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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 乾清宫内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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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乾清宫内,
    余音绕梁,殿中央的宫女,袖长赏舞,悠扬的乐声,也不知是不是小了很多,声音很轻。
    张瑾瑜不咸不淡,手上这一块鹿肉,已经吃了大半,怎好再留下,笑了笑,继续吃上几口,
    这模样,更让殿内气氛冷了一些,不少文臣官员,一脸的古怪,不少人偷偷小声议论,
    “张大人,张大人,你看几位王爷,是不是再寻洛云侯的茬呢,”
    “咳咳,你都说是了,自然就是啊,城南的事,才过去几天。”
    六部官员不少人,在那交头接耳,议论纷飞。
    倒是武勋这边,反应截然不同,最先开口的,不是别人,竟然是东川侯段开华,
    “能在边关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吃相,犬子随侯爷南下林山郡城的时候,早上就吃了几张饼,就着几口咸菜,而后在北城厮杀,全然没有一口吃的,若是如王爷这般细嚼慢咽,难道是等着给手下儿郎们,收尸呢。”
    “哈哈,就是,这次南征平乱,犬子率军攻打林山郡城北城门的时候,吃的全是干瘪的馕饼,一天厮杀,滴水未进,就连身上带着馕饼都被汗液浸透,诸位王爷,难道这软臭的馕饼,就不吃了,仗还打不打了。”
    宜宁侯殷长松也毫不示弱,力挺东川侯的话语,张瑾瑜准头看向二人,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是段文元和殷仁昌父亲,也就是二人开口,怀远侯胡江林,和诚意伯宋代春,也纷纷谏言,只把几位王爷说的面红耳赤,更多的官员,包括几位阁老,都面色古怪,若有所思。
    当然,
    这些话,张瑾瑜也听得见,等最后一块鹿肉送入嘴里以后,又端着酒壶,对着嘴猛灌几口,酒液顺着嘴角,落了几滴,也不知道宫里故意为之,还是这酒太过清淡,如同喝水一般。
    再用衣袖一抹,抬眼看到前面,正好对着郑王投来的冷眼。
    “怎么?”
    张瑾瑜扯了扯嘴角,刀把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凌厉,
    “郑王是觉得本侯吃的有些多了?”
    声音带着一丝质问,与内殿其余人温软话语格格不入,放下手中的筷子,又道;
    “前几日班师回朝,小子和晋王回京的时候,官道上,不就是遇上你们这几位心怀不轨的人,带兵拦路,杀了几千个狗崽子,怎么,一直记在心上,若不是晋王心善,驿站那些人,本侯可就全给收了,至于这鹿肉,一时间没见过这么好的鹿肉,吃的急了,倒让王爷见笑了。”
    此言一出,
    整个殿内顿时静了静,只有宫女翩翩起舞的脚踏地声响,文武百官多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知晓此番事,但具体如何,旁人一无所知,毕竟兵马司的人,收尾动作太快,这几位王爷才带来多少精锐,杀了几千人马,到底是多少,不少人把目光看向悠哉坐在那的何大人。
    文官当中,有不少和几位王爷通好的文臣,皆是有些犹豫,洛云侯毫不顾忌官场脸面,若是说的急了,不好收场,此番,只有翰林院吴士元吴大人,开了口;
    “洛云侯豪气,但几位王爷也算是好意,此番君子之宴,总要是文雅一些,弄得这些市井之气,有些不登大雅之堂。”
    仅仅一句话,就让首辅大人眼神一凝,悄然回眸望去,翰林院一众官员,聚在一起,只有这位皇亲国戚吴大人,最为儒雅,大公子李潮生怕父亲记不起来此人,赶紧小声说道;
    “父亲,此人乃是后宫吴贵妃之父,在翰林院待了多年,”
    “嗯,知道是他,没想到此人竟然能替几位王爷说话,出乎意料,吴家,啧啧。”
    有意无意,看了后面几眼,许是接到老师眼色,翰林院学士王书义,居然笑出了声,
    “吴大人,此言差矣,今日乃是给太上皇祝寿,本就是大喜之日,洛云侯能这般吃食,那就是喜上加喜,若是武将都像是咱们文官一样,捏着碟子吃,这才是难登大雅之堂,要是外人瞧见,大武的将军们,和娘们一样用膳,成何体统?”
    一人所言,让多位翰林忍俊不禁,纷纷大笑出声,一时间,殿内议论声纷纷响起,几位王爷面色不善,没想到有那么多人出言帮衬,
    还想再说,却被太上皇抬手按住,
    “关外苦寒,百姓多艰难,朕还是知道的,能吃饱就是好事,趁热吃,别等着凉了。”
    放下手中玉勺,威严的目光,带着许些打量,都说洛云侯英明神武,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又胜在年轻,可谓是天眷,许些道家之言,一直在心中盘绕,
    “刚刚那位王翰林说的对,我大武朝的将军,自有其样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若是真的一同而就,那才是笑话,若是洛云侯不够吃的,再添就是,城南的事,以后不必再提,既然是误会,一笔勾销。”
    宽大的道袍,不为所动,只有那带有太极图的衣袖,挥动一下,再望向龙椅上的武皇,
    “皇帝,你觉得呢。”
    武皇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城南的事,一笔带过,出乎意料,
    “一切听太上皇的,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宗室有宗室礼制,二者皆有逾制,到最后,却是一场误会,”
    也没有提起刚刚用膳的事,但武皇双手,一再膝盖上,紧紧握着,
    文武百官本以为这点插曲就此落幕,谁知道,张瑾瑜顺手从酒盅抹了一把酒水,抹在眼上,火辣辣的一疼,流下几滴眼泪,愣是扶着桌子,站起身,对着两位圣人躬身一拜,显得极为憨厚,
    “谢太上皇,谢陛下,臣,臣只觉得这鹿肉实在是做的好吃,想起京南征讨的时候,弟兄们在攻城前吃的那一顿,只有苦涩馕饼,卷着咸菜,就着一些下脚料的汤水,连口热饭都没有吃,一日攻城,京营,禁军,还有府军弟兄们,前后死伤十万有余,未能攻上城墙,战场之惨烈,臣生平仅见。”
    说着,目光扫过桌上菜肴,忽然又道;
    “若是能让弟兄们也尝尝这般滋味,死也值了。”
    这最后一句话,惹得武勋这边,不少人心头一酸,就连兵部尚书赵景武,都红了眼睛,大声道;
    “启禀太上皇,皇上,老臣有话要说,此番南下,府军集结十余万,在郡城北侧血战一日,虽败犹荣,此番回京以后,以司州,弘农府军,最为惨烈,十去其九,老臣恳请圣上,重新编练府军。”
    “臣附议,”
    “臣附议。”
    几乎是勋贵这边,不少人纷纷出列跪拜,一时间,殿内气氛已经到了激动的时刻,武皇摸了摸桌上玉杯子,点点头,
    “准了,再让禁军大营,安湖大营,准备些肉食,犒劳三军。”
    “谢陛下隆恩。”
    一声山呼,人心尽皆收拢在内,让几位王爷的脸色,变得铁青,好好地一件事,风向一变,竟然给了他作为威风。
    “三哥,这洛云侯倒是会卖惨,”
    宋王无奈,举起酒杯的空挡,对着汉王嘀咕一句,汉王没有接话,此番试探吗,已经过了机会,不着急,许是这一场风波过后,殿内就剩下丝竹管乐声。
    在司礼监,
    皇极殿内,
    众多司礼监的小太监,忙里忙外,在一众折子里,寻找着什么,此刻,宴会正在进行中,可是他们这里,更加显得有些急迫,
    司礼监执笔太监陈辉,捧着一叠贺表的名册,站在东首窗户前,一一翻找,身边,则是随堂太监马飞,正用银签仔细挑选贺表顺序,鎏金的铜炉里,燃着昂贵的龙涎香,袅袅升起一缕青烟,在陈公公有些花白的鬓角萦绕,他却浑然不知,目光总是盯着那叠贺表,其中就有一卷最为厚实的一处。
    那一卷的贺表,是最后一批呈递上来的,其中,就有那位淳阳知县递上的贺表折子,尤其是封口位置,用了封漆,显然不同寻常。
    “陈公公,藩王贺表昨个全都递上去了,三位皇子的贺表,已经在乾清宫盛放,剩下的还要再送去一批,如何挑选,另有那两位知县的贺表,业已经找了出来,就在那边。”
    马飞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指了指面前不远处的这一个沓折子,顿了顿,
    “这徐长文和徐东二人的贺表,若是全都安排在里面,就怕引人怀疑。”
    虽说也可能是偶然,但排在诸位国公府的后面,太过蹊跷。
    陈辉眼角的皱纹抽搐一下,走过去,把二人的贺表,从杂乱无章的折子中,拿了出来,其中一个,乃是徐东所写,和寻常人一样的折子,并未上封漆封口,打开一观,不过是写了一般贺表的青词,毫无新意,看来此人只是一个跟班助威之用。
    再把另一个厚实的折子拿过来,仔细查看一遍,表面确是写的户部主事徐长文,但折子明显有些蹊跷,竟然用粗麻纸装订的贺表,纸页的边缘有些毛躁,墨迹中却透着一股刚毅之气,与周边那些用锦绸缎装裱的表格,格格不入,
    “杂家在司礼监当差二十多年,见过的贺表,堆成山也都有的,”
    说着,还用手指头摸索着封皮上的留名,“户部江南清吏司主事徐长文恭进”的字样。
    “真没见过哪个六品的主事,敢用‘万寿’贺表的名头,写的比亲王还厚。”
    马飞闻言,凑近了一些,袖口扫过香案上的玉爵,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听说这位徐知县,在淳阳县当过县令,实为清官,江南赈灾的时候,大放异彩,此番三司会审,还是原告,但同时也是一位胆大之人,这次贺表写的,看来也是他自己买的纸张,杂家算是开了眼了,不过这内容,封上看不着啊。”
    越是这样,越是不同寻常,毕竟通政司的那些人,负责收上来贺表,还需要重新抄写一份,送入内阁,按理说,不管哪一个人送来,都需要附录,偏偏此人的贺表,原封不动,这是为何。
    马公公能想到的,咦了一声,
    “陈公公,有些奇怪了,这通政司的人,怎么就没看到这个贺表呢,看样子没人打开抄录,一路就送到司礼监了,还真是少见。”
    陈辉冷笑一声,颠了颠手上的折子,
    “哼,还能怎么送来的,全是那些投机取巧之人,应该是看出了不妥,不敢启封,不想着担责任,但杂家偏偏不让他们如愿,既然他们不看,杂家也不看,就这般送过去,当庭诵读,若是写得好,那是他的运气,若是不好,也不算杂家的错处,那位周大人,也能拉拢过来为我所用。”
    随手把托盘拽了拽,而后,就把手上的奏折,给塞了进去,
    “等一下,你就把这些奏折,全都给送过去,放在太上皇的面前,由着太上皇亲自挑选,若是太上皇选了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没有选他,混过去,也能给几位王爷有些交代,不算杂家拿了银子不办事。”
    想到那几位王爷私下里派人传话,怎么说都是给银子的,乾清宫那边,文武百官俱在,出了一点差错,就是万劫不复,也许这是司礼监的机会。
    “你机灵一点,杂家和你一起过去,若是诵读的时候,定要大声读出来,可别引火烧身。”
    “陈公公,卑职知道了。”
    看着桌上的奏折,马飞心神胆颤,看样子,这一趟,免不了了,狠狠点下头。
    这时候,从乾清宫那边,传来三声钟鼓响声,司仪官高声唱喏,
    “恭请陛下御宴,宣读贺表”
    “马飞,端着东西,走。”
    “是,公公。”
    就在二人端着贺表走过去的时候,
    乾清宫内,
    仿佛是刚刚忘记之前吵闹,文武百官,俱是开怀畅饮,此刻,郑王显得有些不甘心,但时机已过,总不能表现太刻意,反而端着酒杯,起身对着武皇一拜,
    “陛下,今日能回京为太上皇祝寿,实乃陛下恩惠,如今陛下登基已有十载,皇兄如今春秋鼎盛,儿孙,咳咳,三位小王爷贤名在外,臣兄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能在封地上,为皇上祈福,如今更是添了香火,也是一同为皇上焚香祈祷,愿我大武朝,蒸蒸日上。”
    乍一听,好似郑王感恩之话,但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三位皇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不过啊,江山虽稳,年轻人做事,还是少了稳妥,多学才是,更不要仗着小聪明,随意更改祖制。”
    看似平常的话,却像一根刺,轻轻刺破了祥和的表象,晋王此刻面色笑意全无,更别说性子有些冲动的魏王,就连楚王坐在那,都面色不虞,
    尚且还有坐在前面的两位王爷,好不容易和两位皇子靠上,这才没几天,就被几位王爷毫不客气“质问,”朝臣俱在,怎可失了脸面,北静王水溶微微一笑,
    “郑王爷此言差矣,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若是如老朽一般,暮气沉沉,这朝廷上下,不就是尸素裹位了吗。”
    “是啊,郑王爷所言有些偏颇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墨守成规者,裹足不前。”
    东王穆莳,紧紧跟了一句,更让大殿内的气氛,微微有些紧张。
    谁知,
    宋王此刻不依不饶,嘿嘿一笑,慢悠悠的道;
    “哎呀,原来是水兄和穆兄,怎么,这么些年不见,如今也是威风了,西河郡一战,白莲教望风而逃,可是不知两位,这里面卖的什么药。”
    “是啊,说来也怪,当年名震天下的白莲教,竟然在水兄手下,撑不过一个月时间,实在是,贻笑大方。”
    陈王满脸不信,当年威风赫赫的白莲教,竟然这般不堪一击,
    “啊哈哈,信不信,结果都在那,但不知几位王爷可知,贼教肆虐的时候,尔等可寻着机会坐看时局,还是想那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呢。”
    眼看着几位王爷蠢蠢欲动,最后,北静王放下酒盅,毫不客气反驳过去,让诸多官员的目光聚集过来,张瑾瑜此番桌上,已经重新上了一盘鹿肉,可惜,自己嘴里也没了刚刚胃口,
    眼看着几人吵得激烈,偷偷打量龙椅上的武皇,也不知是不是距离远,始终看不清陛下面容。
    “咳咳,诸位,诸位王爷,你们吵也吵不出头绪,这些贼教,不服王化,实乃朝廷心腹大患,再者,太平教和白莲教的余部主力,已经退入岭南三郡,既然几位王爷不服,不如这样,让几位王爷组成联军,一同攻入岭南三郡如何,”
    张瑾瑜举起手中的酒盅,瑶瑶对着几位王爷点了一下,
    “诸位王爷,岭南三郡,西边正好有水道连接荆州三郡,几位王爷怕是要小心了,”
    嘴角似有笑意,这水道的事,也是他偶然听襄阳侯说起的,若是贼教贼心不死,北边没机会,只能从西边想办法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位王爷脸色,立刻变得更差了一些,尤其是吴王,和宋王二人,心底一紧,这些消息从洛云侯嘴里说出来,应该不会作假,怎么还有贼人逃出来呢,不是说已经剿灭贼教了吗,
    “启奏陛下,臣要状告洛云侯,谎报军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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