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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章 汉王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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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也不知是不是外面阴云飘来,乾清宫内的日光,陡然暗了许多,戴权一见,随即挥了挥手,小云子点下头,随后,就有内侍太监,在殿内四周,点上宫灯,在龙柱上,金灯高悬,复又恢复明亮。
    但偏偏宋王一声大喝,破坏了殿内静宜。
    “如何谎报军情?”
    武皇脸色阴沉,手里拿捏酒碗的手,始终不得见,藏在衣袖下,看似回答宋王的话,但那一双眼睛,始终落在郑王身上,刚刚那些话,显然是说自己子嗣不丰。
    “皇上,之前洛云侯上书大捷一事,尽人皆知,但现在又说到贼教余孽尚在,明显是欺瞒圣上,大逆不道,臣.”
    宋王涨红着脸,还想说什么,却被武皇拦下,
    “大捷折子,早有记载此事,岭南三郡,深处大山里面,短时间,暂缓剿灭。”
    无稽之谈的事,何必理会,岂不知这话,让坐在一侧的太上皇,摇了摇头,
    “皇帝,此话有些不对,杀贼不死,死灰复燃,岭南三郡看似广无人烟,但也是朝廷的脸面,朝廷也不能放任不管,”
    太上皇突然出口的一句话,让整个殿内文武百官,尽皆沉默,就连武皇,心神一动,暂且未接话,众人还在猜测,太上皇此言的用意,
    只是还没来得及,张瑾瑜也不甘示弱,朗声道;
    “太上皇果然睿智,贼教余孽不该放任不管,既如此,几位王爷勇武过人,不如让他们用封地王府军士,组成联军,从荆州三郡出发,剿灭贼军,扬我大武军威。”
    “臣附议,”
    “末将附议。”
    也不知是不是洛云侯之前的恩惠,多少京营干系的勋贵,和部分六部散官,纷纷点头附议,这样一来,让宋王等人面色尴尬,可最后,偏偏是汉王起身一拜,
    “启奏陛下,太上皇,臣觉得可行,既然靠着荆州三郡腹地,应该组成联军剿灭,臣愿意统军。”
    言语之间,带着淡淡不稍,让郑王,和宋王等人,面有惊讶,也不知汉王在内里打着什么主意,
    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想问,也没法问啊,
    太上皇挥动一下怀里佛尘,眼神灵动,转头看向武皇,问道;
    “皇帝,你觉得如何。”
    “好,既然汉王有此担当,那朕就同意了,组建南路军,汉王为帅,朝廷司礼监马飞为监军,皇城司为辅,协商统领各王府府军,收复岭南三郡。”
    武皇沉吟片刻,想到其中种种关联,看宋王等人的脸色,显然是汉王自作主张,既如此,司礼监那边,也是时候动一动了,
    此言一出,
    满堂皆惊,就连戴权,都是身子微微一动,司礼监那边,看样子皇上准备下手了,
    汉王得见所尝,心下欢喜,余光瞥见郑王的面色,心底有些讥讽,还不是自己下手快,既然有了机会,怎会放过,想到徐军师的叮嘱,又对着四周文武百官拜了拜,
    “谢皇上,太上皇隆恩,臣定然不负所托,剿灭贼教残余势力,臣特意在荆州,挑选二十四名荆女,特意献上‘庆丰年’之舞,还请圣上品鉴。”
    眼看着汉王自顾自的说话,就连宋王等人,也发觉苗头不对,暂且闭口不言,
    “好,既然汉王有心此事,朕也就放心了,倒是这荆州女舞,乃是南疆一绝,朕也想瞧一瞧。”
    武皇微微有了笑意,刚刚这几人的动作和表情,他坐在高位上,瞧得一清二楚,显然内里的事,不是事先商议好的,既然汉王有了心思,这局就有了看头,再者岭南三郡,义忠亲王尚且在不在那,也是模糊不清,既然有人领了头,未必不能去势探讨一番,顺水推手的事。
    “谢陛下,”
    汉王周令光嘴角一翘,拍了拍手,随即,殿内的宫女缓缓退下,乐师们已经调好了琴弦,十二名荆州女子,正提着裙摆,立在殿内,
    随着一阵佩环叮当作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又有十二名宫女踏着节拍走进来,一身绯红的舞衣,领口袖边都透着金线绣成的凤凰,腰间系着悦耳的双玉佩,走动时候相撞,发出叮咚的声响,
    为首一位高挑的女子,鬓角边斜插着一只金步摇,随着身形摆动,翩翩起舞,那一身摇曳身姿,晃的人有些目不转睛,
    尤其是坐在那的贾赦,看的入了眼,一想到府上买来的那些清倌,如何能和这些人比,只能说口味不同,如同爵蜡,但是一想到青楼那些头牌,赎身的银子,顿感望而却步,眼神阴霾,这府上,还能从哪里筹集银子,颇有些坐不住感觉。
    倒是张瑾瑜稳坐在那,不说眼前的什么舞,就这场面,加上声乐,美艳绝伦,想到自己那一日去杨寒玉院中,只顾得美人,也没细细欣赏编排的舞姿,有些遗憾。
    正看着,
    北静王水溶,忽然开口,
    “汉王果真是早有准备,这‘庆丰年’的舞,想来不是一时兴起。”
    “那是自然,来京城之前,本王就已经精挑细选,在王府排练三月有余,特意献给太上皇寿宴助助兴,但不知北静王可准备了什么?”
    话音刚落,殿角的编钟突然敲响,
    “噹”的一声,清越的余音在殿内久久不散,紧接着,琵琶,笛子,古筝齐鸣,乐声抑扬顿挫,如溪流淌过青石,婉转回荡,殿内舞女随即加快动作,红色裙摆,宛如凤凰一般,活了过来。
    此刻,
    坐在最前头的大公子李潮生,低下头,问道;
    “父亲,今日宴席恐怕不能安生,几位王爷话中有话,并且太上皇那边,有些蹊跷。”
    看了一下四周,内阁几位阁老虽然瞧着殿内跳的舞,但面额紧绷,看样子也看出了蹊跷,
    “你啊,看着就是,此番只是试探,还未到图穷匕见的时候,急什么,”
    首辅大人微微闭上双眼,人老了,精神不济,不喜欢热闹,
    “是,父亲,”
    大公子眼神闪烁,既然父亲已然知晓内情,那就是早有准备,也就在众人看到高潮的时候,殿内舞女突然退下裙摆,换了舞步,露出内里月色裙纱,里面透着稻穗,更显荆州女子柔弱。
    或许是跳的有些意外,贾赦坐在其中,早已经是看的面红耳赤,连手中的酒杯倾斜,都未曾察觉,只感觉这些年在府上算是白活了,若是买上这几位女子,养在府上,神仙日子也不为过,
    “贾恩侯,酒都撒了。”
    一声呼唤,让贾赦赶紧回了神,看向身侧襄阳侯的面容,顿觉得尴尬,只得拱了拱手,道了谢,随即,又把目光看向殿内,柏广居无奈的笑了笑,
    或许是气氛使然,到了最后,乐声渐渐放缓,殿内荆州舞姬们,全部旋转一圈,停下脚步,跪拜在地,山呼道;
    “奴婢们恭祝太上皇福寿安康,祝大武江山永固,岁岁丰年。”
    “啊哈哈,汉王有心了,赏!”
    太上皇终归是露出笑脸,内侍们立刻捧着托盘上前,赏了一对赤金耳环,和一匹云锦,舞姬们谢恩后,除了汉王闲情愉快,其余诸位王爷,面色明显不善,
    郑王轻声赞叹一声,
    “看来三弟是另有想法了,刚刚替洛云侯力挽狂澜,但不知人家会记不记得你的好,今日若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
    看似赞叹,但把力挽狂澜四个字,咬的极为重,眼看大好局面刚刚打开,就被这样一搅合,所有安排都付之东流了。
    “二哥,你也别说这样的话,有些话你问得轻描淡写,又有何用,”
    汉王轻叹一声,不以为意,
    “你,”
    郑王脸色一变,甩了一下衣袖,
    “那你来说,若是不然,荆南三郡联军,就别想了,”
    说是联军,还不是他们几人出兵出钱,若是他不参与,吴王和宋王就会裹足不前,听到这个威胁,汉王终归是脸色一变,忍着怒意,
    “二哥,勿要恼怒,好戏在后头,”
    说罢,满上一盅酒,起身端了起来,忽然朝着楚王方向施礼,又对着龙椅上的武皇,举杯一拜,
    “皇兄,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但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有何疑问,”
    看着郑王和汉王在底下小动作,武皇心底明了,
    “陛下,臣近日听闻,楚王曾在江南和国子监讲学,竟说‘民为贵,君为轻’?这话虽然是孟子所言,可若是宗室皇子说出来,未免失了体统吧。”
    目光看向上首位子的楚王,微微一笑,
    “三殿下,京南之乱您也看到了,就是这些贵民,目无法度,杀官造反,若是读了几本书,就这般口无遮拦,寒了宗室和文武百官的心了,”
    寥寥几语,让不少人对汉王刮目相看,就连已经吃了半饱的张瑾瑜,也抬起头,果真是能当王爷的,没一个是蠢货,以京南民乱为例,斥责此番话,含沙射影针对楚王,不就是对皇上不满吗。
    楚王闻言,有些坐立不安,此番话他是说过,但也只是嘴上说说,哪会真的当回事,现如今,看向身边的东王穆莳,眼里有些问询。
    穆王爷身子一顿,也是站起身回礼,
    “汉王此言差矣,楚王讲的是孟子大义,意在体恤民情,劝诫百官行事,并无不妥。”
    “咳咳。”
    也不知是不是殿内刚刚经历欢快时候,耗尽了众人心神,如今殿内静悄悄一片,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也让宋王周建生成了焦点,若是说荆南几位王爷,最为活跃的,就是宋王,因为封地位置原因,联系郑王,汉王和吴王的时候,必然会经过他的封地。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他是曾跟过义忠亲王的,新皇登基以后,回了封地,便郁郁寡欢多年,好在后来心生豁达,放下心中执念,靠向郑王等人,此刻有些酒意上涌,说话便没了顾忌,
    “体恤民情,笑话不是,穆王爷,本王听说,你在江南的时候,各地官员可是送了不少好东西,另说江南水军的亏空,也是王爷给补上的,可是后来,听说江南赈灾的银子,少了不少,这银子怎么少的,您是最清楚不过的,听说在阳平,挨家挨户的东西,掘地三尺,都在江南大营里放着了,嗝!”
    打了一声酒嗝,面色有些迷离,可这些话,挑起不少人的兴趣,户部阁老顾一臣,眯着眼看向对面,江南的赋税,一直是户部的心病,想来这里面,有着东王府的插手。
    却不知此番话,引得楚王猛然抬头,
    “王叔明鉴,江南的事,乃是地方府衙管辖,并且许些账目,由巡阅使和布政使两位大人呈递内阁,亏空与否,内阁诸位阁老皆知,就不劳王叔挂念了。”
    一言决断,干净利落,穆王爷随之附和,
    “是啊,江南的事,乃是地方官员处理,本王虽在江南统兵,何来插手地方政务,至于说补上漕运卫军亏空一事,大战在即,怎可因小失大,挪用地方库银,补上军饷,也是权益之事,阳平的搜刮,就要回补地方库银,此事,小王早已递上折子。”
    回答的一字不落,让人抓不到错处,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区区小事,动摇不了他的地位,只是江南一战过后,他要遥领京南各处,防着贼教北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倒是北静王水溶,得偿所愿,留在西河郡主持大局,这样一来,自己算是白忙活一场,这些想法一闪而逝。
    “穆王爷好口才,挪用朝廷银子,都成了区区小事,看样子,王爷在南边,没少搜刮发财啊,啧啧,”
    宋王周建生呵呵一笑,拿起手中酒碗,仰头喝了干净,便坐了回去,看似无话可说,但坐在高位上的武皇,已经起了疑心,洛云侯从南边回来,都能凑齐近乎五百万的纹银,虽说是搜刮而来,但京南一地,已无百姓官员,那西河郡连同南北要道,尚有阳平港口,这些,又能搜来多少,但见二人回京以后,各自没了动静,
    眼神不自觉看向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眼底闪过复杂神色,
    “好了,今日乃是太上皇的寿宴,莫说这些扫兴的,不过话说回来,”
    眼见着事情落地,郑王还想插言提点江南大案的时候,司礼监的几位公公,已经抬着贺表走到乾清宫内,司仪官唱喏,
    “恭请陛下御殿,宣读贺表”
    乾清宫的热闹,寿宴正酣,丝竹管乐飘出半里之地,而在云山秋水湖畔的鸿胪寺,早是另一番沸腾景象。
    晌午的时候,鸿胪寺前院外,早就被各色马车轿子围堵,有穿绸缎马褂富商长者,有穿长袍老者,还有孙儿搀扶的士绅员外,还有问询赶来的六旬老农,都是来参加奉了皇恩的“千秋宴”,沾沾太上皇的喜气。
    鸿胪寺本是朝廷接待外邦使者所建造,后来顾忌诸位王爷,也就在山底扩建,足足大了数倍,此番寿宴,朱漆大门敞开,两边挂上一个“寿”字。
    并且在大门两侧,站着一众身穿绿袍小吏,手里捧着花名册,挨个核实来者身份,对上姓名籍贯者,方可入内。
    院内早已经清扫过,几棵百年老魁树枝繁叶茂,树下各处,摆着八仙桌,桌上虽然铺着粗布桌布,但摆着的碗筷,一点不少,东南临时的灶台,早已经忙的热火朝天。
    “哎呀,张老哥,您也来了。”
    一个穿着蓝布短褂的老者,拍了拍邻桌人的肩膀,嗓门洪亮的盖过了周边的喧闹声,
    “我以为你腿疾犯了,来不了呢。”
    被称之为张老哥的老者,嘿嘿笑了两声,露出豁了牙的嘴,
    “皇恩浩荡,就算是爬,也得爬过来,你瞧这肉,炖的软烂,还有这白面馍馍,比过年吃的都强。”
    说着,就夹起一块炖的油亮的五花肉,往嘴里塞去,油汁顺着嘴角流落到花呗的胡须上,这也算鸿胪寺孙大人的嘱咐,现在每一张桌子上,放置一筐馍馍,和一大坛炖肉打底,其余的菜品,随后在上,底层百姓,唯独缺这一口肉食而已。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响起一片附和的笑声,有人说自家儿孙如何争气,有人抱怨地里收成,还有人掰着手指头,算着太上皇的年岁,感慨活了一辈子,头一回见到这场面,有人还在那说着,当年太上皇何等威风,打入京城的,听的众人阵阵叫好。
    却不知这一幕,落在西角槐树下,那几张围坐在那些人的眼中,别的地方热闹无比,这边的人,却显得稍有些冷清,桌上的饭菜,虽有动过,却不似那些人,吃的满嘴流油,毫无体面,只有几人,低着头,扒拉一口饭菜,看似和旁人一起看热闹,眼神里却藏着几分警惕。
    其中最里面,坐着一位灰衣服老者,脸上布满皱纹,下巴上留着三缕胡须,看那样子像是一个落魄的的私塾先生,端起一碗茶水,抿上一口,眼角余光,扫过邻桌对面的那几人,和头戴圆帽的老者-——正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碟碗中的花生,手指还在桌上敲了几声,发出“咚咚”声响。
    难道是他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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