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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太上皇寿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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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嘹亮的嗓音,传遍乾清宫门前。
    诸多文武大臣,纷纷跪拜在地,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上皇福禄双至,寿比南山。”
    也不知从何处喊出,张瑾瑜明显愣了一下,这口号,怎么那么像太平教那边喊得一样,还寿比南山,不如直接说寿与天齐多好,
    “众爱卿平身,入内吧。”
    武皇精神大好,挥手一过,明黄色常服,外面罩着五爪金龙的褂子,而太上皇则是不然,一身八卦道袍,头戴道冠,虽已年过六旬,却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步履稳健,眉宇间,那种凌厉气势,也化作德高人一般,全无外界所传的那般摸样。
    等皇上和太上皇入殿之后,有太监再大喊道;
    “文武百官入殿。”
    两侧列队,文武分两侧,缓缓入内,三位皇子走在文官最前面,几位王爷,则是站在勋贵一列,倒是洛云侯张瑾瑜,和襄阳侯柏广居,则是随在最末尾,
    少卿,文武百官入内之后,有太监引领,分两侧落座,这时候,前排皆是文武重臣座位,只把中央大殿留空,这时候,张瑾瑜就是想躲都没法躲,有太监走到身前,
    “两位侯爷,还请上座,”
    这所谓的上座,就是在最前排,虽说在末首位置,但总归能看得清楚,不得已,点头答应,
    “谢小公公。”
    随即跟随小太监,走到前排,和襄阳侯前后并排而坐,前面,就是四王八公的位子,对面的,则是六部侍郎的位子,好巧不巧,户部侍郎沈忠新,就坐在对面,见到洛云侯当前,拱手行礼。
    张瑾瑜也暗自回了一礼,显然是座位不够,四品以下的官员,是没看到一个,都说京城当官的多,平日里见到的少,今日一看,当官的多如狗。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众人安稳坐下之后,司礼监的随堂太监,高声唱喏;
    “贺寿开始,请镇国公,荣国府老太君,率文武勋贵进献贺表。”
    这一嗓子,把张瑾瑜喊得一愣,荣国府也来进献贺表,不知是贾赦还是贾政,
    再看几位国公爷的位子,除了镇国公一身红色官袍,其余几个国公爷,竟然从殿外走了进来,尤其是了领头的老太君,拄着拐杖,一并走在前面,
    到了大殿中央,众人停下脚步,三位皇子同时起身,为首的晋王周鼎,身穿蟒袍,玉带束腰,面冠如玉,行至殿内中央站定,身后跟着魏王和楚王二人,依次排开。
    而后几位老国公和国公府的夫人,皆是肃立在后,殿内忽然响起编钟轻鸣,御前乐师,吹奏“千秋岁”乐章,丝竹悠扬,尽显天家盛典之庄重。
    晋王首先上前一步,高捧鎏金贺表,朗声道;
    “孙儿仅代表诸位皇子,恭祝太上皇圣寿无疆,自太上皇禅位以来,深居养性,却心系万民,轻薄徭役,四海升平,如今九州丰年,仓禀充实,百姓安乐,夜不闭户,此皆是太上皇,和父皇仁德所致,天恩所被,孙儿愿太上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言毕,看了一眼通政司的周大人,见其点头,就领头躬身一拜,额头触地时,朝服下摆铺展如扇形,礼数周全无半分差池。
    大殿龙椅上,武皇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东首蒲团上的太上皇,只见太上皇拿着金佛尘,满面红润,闻言抚掌轻笑;
    “晋王有心了,起来吧,”
    “谢太上皇。”
    晋王毕恭毕敬起身,但整个大殿,只有舞乐声,众人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尤其是张瑾瑜面有惊讶,太上皇他是没见过,可以说入京以来,不对,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真人,
    可真见到人,平平无奇不说,这一身道袍,坐在高台上,哪里有皇家的威严体面,尤其是带着的道冠,显得不伦不类,沐浴而冠,好歹那些得道的道长他没见过,但龙虎山那群牛鼻子,却是见过的,不说仙风道骨,最起码也有些仙尘之气。
    还有晋王写的贺表,四海升平,简直无稽之谈,眼神古怪,只能在那安稳坐着。
    这回轮到魏王急忙出列,手中贺表以紫檀木为匣,打开以后,声音如明玉清亮,
    “孙儿祝太上皇修道有成,尽享天福,孙儿前次去了江南,见运河两岸稻谷千重,百姓常说都是太上皇轻薄徭役,承了天家恩泽,街头巷尾设立长生牌,日夜为父皇和太上皇祈福,孙儿特意将江南百姓亲手绣的百寿云锦呈上,此乃祥瑞。”
    另有太监到身前接过贺表呈上,太上皇微微一笑,
    “心意领了,平身吧。”
    随着二皇子起身,三皇子楚王眉宇间带着少年气,但举止稳重,捧着贺表,
    “太上皇,孙儿去了西河郡,虽然没有大哥,二哥送的好,但孙儿寻得不少珍宝玉石,想太上皇修道所需,故孙儿收集而来,送给太上皇所用,愿太上皇笑口常开。”
    又是大拜在地,引得太上皇眼中笑意更浓,
    “好了,拜也拜了,都坐下歇歇。”
    “谢太上皇。”
    随着三位皇子落座,剩余众人,也只有几个国公府依旧站立,镇国公当仁不让,率先出列,沙哑的声音,却中气十足,
    “老臣叩见太上皇,”
    “臣等叩见太上皇,”
    身后各府之人,全都颤颤巍巍跪下,又有镇国公高呼,
    “维元丰十年,岁在丁末,仲夏之月,臣镇国公叩首言,伏以黄天眷佑,圣德广被,太上皇御天下数十载,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外则四夷臣服,内则百姓安康,此”
    这一刻,太上皇终归是变了面色,想起昔日几人跟随在身后,征战沙场,如今亦是垂垂老矣,怎不伤感,
    贺表独到动情处,镇国公声音微颤;
    “臣曾伴随太上皇驰骋沙场,见陛下身先士卒,浴血奋战,也曾遂陛下治理朝政,见陛下宵衣旰食,禅精竭虑,数十载风雨同舟,臣等无以为报,愿太上皇圣体安康,福寿绵长,愿我大武朝千秋万代,永世昌隆!”
    最后一句落下,乾清宫内,文武百官尽是拜服,
    “愿我大武朝千秋万代,永世昌隆!”
    “好,好,皇上,都是忠臣良将,朕欣慰,守忠,东西都收了,让他们都坐下,一把年纪,别折腾了,”
    太上皇神情激动,摆了摆手,
    “是,陛下。”
    此言语,让几位老国公老泪纵横,就此落座,也没有之前准备的献礼环节,一切言语,都不如镇国公最后呐喊。
    索性,通政司周显之也是反应极快,立刻喊道;
    “诸位使臣献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殿外来了不少奇装异服异族人,纷纷在殿内进献礼物,瞧得张瑾瑜觉得无趣,无非是送一些稀罕物,夜明珠,宝刀,甚至一些黄金器具,平平无奇。
    偶尔送得出稀罕物,无不引得百官惊叹。
    眼见着献礼完毕,就有荣国府老太君请愿,领着几位国公府女眷,去了后宫,等人走后,
    大宴正式开始,戴权高声大喝,
    “启宴。”
    随着悠扬的乐曲声响起,一群穿着彩衣宫女,踩着碎步,二十余名大红色群舞女子,鱼贯而入,每人手捧着红色锦布,就在殿中央漫舞,配上宫廷之乐声,实乃人间仙境。
    坐在前头的张瑾瑜,看的最为清楚,眼见着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罕见的瞧着,荣国府的老太君,已经协同几位老国公的夫人,朝着殿后走去,应该是去了后宫那边,陪着太后和皇后娘娘。
    再看身后一排,只有贾赦色眯眯的瞧着殿内舞女,至于对面文官一侧坐的贾政,中规中矩坐在那,一丝不苟。
    忽然觉得,这些世家大族,过得累不累,索性,张瑾瑜不管他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抿了一下嘴唇,这茶也不是多好珍品,竟然是雨后的清茶,也不知内务府的人,贪了多少,又捏起一个麦黄的糕点,送入嘴中,猛然一顿,若不是刚刚喝了茶水送一下,这一口便吐了出来,寡淡无味不说,干的不行,是御膳房自己做的,还是外头买的,脸色有些古怪。
    四下张望,却不见有人动手吃茶点,难不成其他人都知道这些玩意入不了嘴,合着就自己不知道。
    尤其是襄阳侯在身侧后一位,回头看过去,却见其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端是一副正人君子摸样。
    “诸位爱卿,今日乃是太上皇六十大寿,朕甚为高兴,借此机会,诸位臣工,满饮此杯酒,为太上皇贺寿。”
    武皇许是看了殿内之舞,心情好大好,正端着白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
    余下众臣,身边伺候的内侍,全部跪在桌子身边,给桌上酒盅满上,文臣一侧,众人端起酒盅,长袍广袖,举杯时候,用袖口遮挡,满饮此杯,倒是武勋这边,干脆利落,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唇角流落,滴在玄色朝服上,渗出小小痕迹,却也毫不在意。
    首辅李大人,则是不然,在大公子搀扶下,站起身,举起酒杯,
    “陛下隆恩,太上皇戎马半生,平定四方,如今国泰民安,实乃苍生之福,老臣也老了,就这一杯酒,祝皇上,和太上皇福寿绵长。”
    说完,就颤颤巍巍的把酒盅靠近嘴边,饮了一下去。
    好似是开了头一般,
    卢阁老也随之起身接话;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皇上春秋鼎盛,天下太平,今日,太上皇贺寿,更是普天同庆,朝廷贤才,比比皆是,臣彻查吏部以来,革职庸碌之辈不知凡几,启用新科进士,如今各地粮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都是托陛下,和太上皇之福,臣满饮此杯酒,祝我大武,武运昌隆。”
    脸色坚毅,竟然说出武运昌隆之话,引起众人频频侧目,就连张瑾瑜听了,都有些佩服五体投地,瞎话能说者,算是圆滑,能说假话不变色者,老奸巨猾,关内刚刚平定京南,几乎是一片废墟,哪来的太平盛世。
    可架不住这些朝臣一顿吹捧,文官的嘴,几乎没有停过,武勋这边众人,连个话都插不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舞跳完,太上皇竞也端起白玉酒盅,微微颔首,目光也多是柔顺,
    “好了,诸位爱卿,今日太上皇大寿,何来那么多客气,开宴。”
    “开宴。”
    武皇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戴权立刻山呼,
    殿门洞开,随着舞姬退下,一阵细碎靴底碾过金砖的声响,传了进来,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群伺候的内侍太监,提着食盒入内,想来这就是御膳房准备的。
    几乎是两个人一组,并肩走带各人桌子前,动作整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待众多内侍站定,总管太监尖细声音喊了一声;
    “上宴。”
    众人便见到每个内侍太监,从身后檀木食盒取出碟碗,不过片刻,每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八个菜肴,青瓷,白瓷,蓝瓷的碟碗,错落有致,看着倒是上档次,
    最后在放上碗筷,人便撤了下去。
    张瑾瑜闻着香味,细细看了几眼,也叫不出什么名字,桌上入眼就是最中央的一处蓝色瓷碗,碗里是一大块肉,外皮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糖汁浓稠,混合一股酒香的味道,至于什么肉看不出来。
    却不知,
    恰好北静王水溶,面带惊讶,
    “皇上,臣斗胆一问,一桌子菜品,这中间的卤肉,可是西狩猎场的鹿肉?好似去年,众多年轻将领,在狩猎场打的那群鹿。”
    提及去年秋猎,不少武勋满眼欣喜,尤其是这些食材,大部分被各家给分了,这些能用冰窖藏下来,也是花了大功夫的,
    戴权站在前台,回头望了一眼皇上,见其点头这才开口,
    “王爷所言不差,这中间的炖肉,就是去年狩猎的鹿肉,是御膳房特意挑选的,足足用花雕喂了十二个时辰,才退了腥气,鹿又代表福禄双至,大吉之色。”
    一边介绍,众臣一边享用,太上皇盘坐在一旁,听到解释,也满意点点头,拿起筷子,轻轻一挑,鹿肉就颤颤巍巍分开,像玉脂般细腻,送入口中,醇厚的肉香在舌尖蔓延。
    众人吃的斯斯文文,就连武勋那边的老国公也是如此,只有张瑾瑜毫无顾忌,拿起筷子直接插起来,使劲咬了一大口送入嘴中,满口肉香,这手艺绝了,
    只是吃的太急,有些噎着,看到碟碗旁边,还有一个白瓷花碗,一手打开盖子,看到里面是汤水,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口,爽口解腻,就这样,一口肉,一口汤,大口吃了起来,看着对面那些侍郎和郎中,目瞪口呆。
    也不知有意无意,几位藩王,尤其是郑王等人,余光不时的看向最后面的位置,见到洛云侯如此吃相,嘴角露出鄙夷神色,随之,就像是传染那一般,几位王爷相互对视一眼之后,
    宋王周建生最先开口,
    “果真是秋猎的鹿肉,一入嘴中,口齿留香,但再好吃,也要有些吃相,不像某些人,从关外而来,吃了上顿没下顿。”
    宋王端着酒杯,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此番殿外舞女刚刚上来,还未演奏乐章,话音传遍殿内,让众多朝臣手中筷子,微微停了下来,四下观看,都瞧见洛云侯正在那狼吞虎咽用膳,不少人心思翻转,猜测宋王乃是何意。
    “哎,四弟有所不知,洛云侯在北疆关外,经常吃着风干的肉干,怕是没有见过这般精细的宴席,再说了,鹿肉本就是要大口吃才香,没咱们小口品尝,倒显得有些矫情了,”
    汉王周令光戏谑的言语接话,故意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鹿肉,在唇边抿上一口,才慢悠悠送入口中。
    随着汉王开口,陈王如何忍得住,闻言笑道;
    “三哥这话在理,只是这乾清宫的宴席,终究不是边关军帐,总该守一些规矩,你瞧那块肉上的酱汁,都落在外面了,若是传出去,还当我大武侯爷,不懂礼仪呢。”
    目光落在洛云侯桌面上,斑驳一片,格外显眼。
    正吃的欢快的张瑾瑜,闻听几人言语,顿时像嘴里塞了一个苍蝇一般,恶心的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几位王爷,人模狗样,坐的还算安稳,刚想说话,
    身后的襄阳侯眼疾手快,赶紧夹起鹿肉狠狠咬了一口,吞咽下去后插言道;
    “几位王爷,洛云侯乃是武将出身,行军打仗,习惯使然,就算是在下,在军营也是一般吃食,若是吃的慢了,耽误时间,所以习惯使然,莫要见外。”
    却不知这般解释,更让几位王爷唾之以鼻,郑王周昌德放下酒盅,摇了摇头,
    “襄阳侯所言不差,可军中是军中,宴席是宴席,此番菜品,都是御膳房精心做的,需要慢慢品尝出滋味,故其脸面啊。”
    算是训斥话语在里面,这些话,犹如在殿内湖面上投下石子,在朝臣之间,荡漾其层层涟漪,还有不少人眼底透着一丝笑意,就连四王八公都有些皱着眉,闭口不言,三位皇子想开口说话,却被武皇瞪了回去。
    “侯爷,您说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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