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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泠素衣还是去送了送他们，回来的时候顺手将大门插上。
又往煤炭炉内，放了几块新的煤炭。
这样烧着，可以一晚上不用再起夜，第二天煤炭还会有些火。
做完这些时，她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楚商此时已经脱去身上的外衫，扔到不远处的架子上，往床榻走去。
在看到床榻上的衣衫时，他眼底的神色变化为疑惑。
以前娘亲给自己做衣服一年顶多一套，还是过年的时候才能穿的，如今前段时间，天热的时候给他做了一套，这天刚刚冷下来，又一套吗？
放在榻上的衣衫，明显是不曾做完，边角都没有收完。
他走上前两步，伸手将衣衫捞在手中去，心中有个猜测，却怎么感觉都不靠谱。
拿着手中的衣衫，楚商没有往自己身上比。
此时的他最近才漾起淡淡的孩提般的弧度，而是转身看向窗前。
然而，刚刚还站在那里的娘亲，此时已经不在。
楚商听到耳房的水声动静，知道她是去洗漱。
垂眸，望着手中的衣衫。
他鬼使神差地往自己身上比了比。
不大不小，正合适。
他甚至知道，这件衣服他穿着是再合适不过。
心底有个猜测，手中的衣衫，很可能是泠素衣亲手所做。
他又有些否认这个可能。
但，很快他又想起早上的时候，他看到泠素衣将娘曾经的针线篓拿出来。
楚商比了比衣衫，藏青的布料他摸起来觉得还挺舒服。
泠素衣从耳房出来时，正看到楚商拿着衣衫比。
她问：“可还合适？”
楚商抬头，与她的目光相对，耳尖泛起淡淡的红色。
半晌转移视线，回道：“嗯，合适。”
泠素衣往床榻前走来，说：“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做完，回头天冷了好穿，还有上次我给你买的成品白衣，那身衣服很好看，我家小包子长得好，穿啥都好看，以后娘亲给商儿做好多漂亮衣服好不好？”
楚商摸着白衣，陷入了沉思与迷惑中。
“商儿……楚商……”
泠素衣见他不对劲，出声唤他。
可惜眼前的少年，就像是没有意识一样。
见此，泠素衣出手，在他太阳穴用力按了一下。
这一下，就让楚商回神。
他不解地看泠素衣，眼底还有迷惑。
刚才似是有什么场景从他脑海中划过，有些模糊，让他听得不真切，但是有几分熟悉。
泠素衣见他眼中有迷茫之色，问：“你怎么了？喊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楚商的目光渐渐恢复，他抿紧唇，觉得刚才是他魔障了。
摇了摇头，语气不自然道：“没事。”
看着小包子成熟的不像这个年龄的模样，泠素衣故意笑着转移话题，“你要不要试试这衣服？”
面对娘亲面上甜美的笑容，楚商心中之前的一股难言感觉挥去。
他不再去深想不切实际的东西，点了点头，站在床榻前就开始换衣服。
身上的衣衫退去，只剩下身上的内杉。
他扫了一眼白衣的内杉，直接将自身的内衫退去。
泠素衣就站在一旁，光明正大的欣赏属于小少年的完美身躯。
说是小少年身躯，身高也就一米，却比成年男人还要有料。
身上六块模糊即将成型的肌肉，却没有成年人那么坚硬，实在是让人垂涎，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楚商察觉到身后，有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猛地转头，生气的撅着嘴巴，“娘亲，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嘛。”
靠，声音太软糯了，她骨头都苏了。
泠素衣咽了口口水，“娘亲不看，不看，娘亲鞋脏了，擦擦！”
连忙垂头，望着脚上穿着的鞋，听着楚商刚刚的话，又低下身子，掸了掸本来就不存在的灰尘。
目光很是认真，就像鞋上绣着美丽的花，让她移不开眼。
见她如此模样，楚商转头，快速将白衣的穿在身上。
内衫外衫一同穿上，腰带也简单的挂在腰间。
至于下面的穿的裤子，他没有换。
“小崽子，人不大，心思还不少。”泠素衣小声嘀咕着，发泄着她的不满。
明明她生的孩子，还没享受到小包子的撒娇，他就长大了！
怪不得古代人女子十六便可生育了，古人都早熟啊！
哎，这也太早了啊。
才穿过来，就熟了？
泠素衣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想跟老天抗议。
穿好衣服，楚商转身的时候，泠素衣还在垂头。
他出声提醒道：“穿好了。”
在他出声后，泠素衣快速抬起头来。
穿着白衣的楚商，就这么映入她眼中。
他一身白衣，变得有几分陌生，却是惊艳的。
楚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宛若偏偏公子。
即使他的发还有些凌乱，即使他只是换了一身衣服。
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同了。
本身穿着普通布衣的楚商身上，就有一种别人不曾有的气场。
这无关他的长相，而是骨子里血脉中与生俱来带来东西。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即便年龄再小，也根本让人无法忽略。
尤其是他自身的气质有了改变，身上的冷漠减少了几分。
泠素衣一时间看傻了眼，眼中有稀奇，“我就知道我家商儿穿起来会好看，果然好看得差点闪瞎了娘亲的双眼，来来来，让娘亲，亲亲……”
面对她不似痴迷，而是有些惊讶的目光，楚商眉目微动。
可听到她说的话，尤其最后面那些，脸上的冷漠又重新浮现在眼中。
他错了，以前的娘亲虽然白痴了点，但一直很含蓄守礼，可现在的娘亲，简直就是一只狼，比逛窑子的男人更甚！
直接无视她，越过泠素衣的身体，往室内的梳妆台铜镜前走去。
穿着一身白衣的他，站在铜镜前，镜中倒影他的身影。
明明是熟悉的，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楚商感觉又有些陌生。
不知何时走在他身后的泠素衣，突然出声：“是不是感觉不一样了？”
“嗯，不太习惯。”楚商说出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