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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话，泠素衣笑出了声来，“我家小包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忽地，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也不知你爷爷从什么地方搬来的，生了一个如此貌美的娘亲，才有了一个如此俊朗的你来，瞧瞧这一身，瞅着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跟村里那些小孩子根本没得比。”
楚商本来看着铜镜，在听到泠素衣的话后，转头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半晌无比认真的说：“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活像个小大人似的，态度无比严肃真，想了想又道，“也许是爹爹身份不凡，娘亲只给我了一张好看的皮囊。”
听着小包子的回答，泠素衣眯起了双眼。
不满地在心里怼回去，什么叫我只给了皮囊，说我无脑吗？哼，老娘以后让你知道什么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闪瞎你钛合金狗眼，哦，不，是人眼，怎么说也是她骨肉，不能连自己都骂进去。
“所以，如此翩翩小少年郎，可还满意这身衣服？”
泠素衣围着楚商转了一圈，觉得她眼光是真的好。
眼前的少年，对于白色是再适合不过。
楚商再次望向铜镜，这身白衣他很喜欢。
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将他内心的渴望展露出来。
与父亲身上的霸气，杀伐决断气场相似。
是他一直向往的东西。
泠素衣站在楚商的身后，停下脚步，炫耀才情道，“鲜衣怒马少年时，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莫要辜负了如此时节。”
楚商打量铜镜的时候，与站在她身后的泠素衣，目光在镜中相撞。
与楚商的目光对上，泠素衣甜美的面容露出无害的笑。
“好啦，商儿，咱们得睡觉啦。”本来想直接抱走的，奈何小包子后退一步，她扑了个空。
穿着白衣的楚商，被泠素衣拉着，似是很不习惯，姿势有几分滑稽。
他有些别扭，但是很快这份别扭，就被泠素衣掀开的医书所吸引。
泠素衣掀开的医书那一夜，正是醉生梦死毒的配方，还有它的作用。
这是从动物的尸体中提取的毒素，只要撒上一个地方，方圆十里地的人都无一生还。
醉生梦死这个名字，给人一种假象的罪感，就如同酒一样。
可惜它是如此残忍的毒。
让楚商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书上的每一个字。
他从未听过有如此毒，堪比砒霜，比鹤顶红还毒。
方圆十里地，小小的一个涟漪村，都不够十里面积。
小小的一包药粉，可以杀死整个镇上的人。
见楚商不敢置信的目光，泠素衣翻开下一页。
相思毒，这个名字除去毒字，让人不禁联想到男女之情。
可惜，它也是一种毒，并且残忍至极。
相思毒，服下此毒者，将会内脏溃烂而死。
并且是经过长时间的痛苦折磨而死，死法非常残忍。
所经历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并且还不是在短时间毙命，而是要经历漫长的痛苦折磨才会残忍死去。
楚商望着相思毒的注解，简直不敢相信。
这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毒药。
甚至比娘亲给他看的那本毒书更深奥。
泠素衣只给他看了这两种毒药。
其他的她并没有让小包子继续看下去，而是将医书合并。
“知道你喜欢毒书，娘亲搜罗了几个，复制到你的那半本里了，以后记住娘亲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要有自保的能力。”
泠素衣傲娇地腹诽：看到了吧，娘亲很有学问的，随便拿出点什么，都让你个小包子如此震惊，看你以后还说不说娘亲无脑了，哼！
楚商的目光，依然还放在医书上，消化着他娘亲刚刚说的话。
医书被泠素衣合上，她胖乎乎的小手压在医书上。
他迟迟没有回神。
泠素衣的一番话，他是听在耳中的。
楚商面上只有震惊，内心的感触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医书上的毒药，名字还取得如此美好，但是它的作用，让人心生恐惧。
此时此刻的楚商，毕竟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孩童。
他心底对泠素衣有了一些惧意。
如此一个少女，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
这不就是说，她既可救人又可杀人。
他不认为，有理解错泠素衣的意思。
楚商除了对泠素衣，心底产生的一丝惧意，还有一件事想要求证。
即使他心底有了几分见解，还是想要听泠素衣说出来。
他抬起头，将眼底的情绪收起来，目光平静中有一丝疏离。
“这毒、醉生梦死与相思毒，当真能配出来？就像是书上写的那样……那样……”
泠素衣笑着接话，“那样的残忍？”
楚商点了点头。
将书桌上的医书收起来，泠素衣决定这本医书会送到空间中，以后都不会拿出来。
眼前的少年知道的太多了，她的底牌会越来越少。
但是眼下，她不会直接送到空间中。
她回答楚商的问题，“是，只要配出来药，就像书上注解的那样。”
得到回答，楚商不禁吸了一口气。
他就如同第一次认识泠素衣一样，不可思议，陌生的打量着她。
眼前的娘亲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回想曾经，再对比现在，他总感觉眼前的娘亲换了一个人，除了偶尔的小性子一样，眼前的泠素衣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会做饭，他以往不知道。
她会医术，他曾经更是不了解。
她的果断，他也不曾在以往看到过。
她的冷清，此时此刻他第一次见识。
泠素衣对上楚商的打量。
即使看出小包子的打量，她也一直都保持笑眯眯的面容，甜美的小脸上也没有分毫的变化。
她真的不在意眼前的楚商，对她有任何的看法。
不是对无关紧要的人，不上心。
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介意他的任何目光与看法。
泠素衣的心情没有丝毫波动，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商儿，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有的只是站在自己立场思考的人。”
楚商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