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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他们带上威风出去探路。威风在前面搜索，钱旭在兽道上布设陷阱。天色渐暗，林间的光线越来越暗。
没多久，威风就发现了一些类似四季豆的粪便。又过了一会儿，它在一棵桦树前停下了。钱旭闻到一股骚臭味，这是雄性狍子的臭腺，用来标记领地的。
“有戏。”钱峰摸了摸威风的脖子，赶紧取出铁木弓。
他们来到一片杂木林，前面是个下坡。钱旭躲在树后观察，只见五十米外，一只傻狍子正在吃草。它时不时抬头警惕地环顾四周，但显然没有发现潜伏的猎人。
钱旭又悄悄靠近了几米，等狍子低头时，拉弓射箭。
“咻！”
“嗷嗷！”
箭矢正中狍子胸口，它惨叫着往山下跑。鲜血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痕。
“汪汪汪！”
威风立刻追了上去。跑到山顶时，狍子倒下了，胸口血流如注。它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钱旭割断它的大动脉放血，让威风喝了个够。这是只五十多斤的公狍子，身上的肉结实紧致，头上的角还没掉。
天已经黑了，远处传来两声枪响，应该是钱峰也有收获。钱旭扛着狍子往回走，路上发现了熊的脚印，但现在是冬天，熊都在冬眠，倒也不用担心。
晚上七点多，他终于回到庇护所。寒风呼啸，但庇护所里温暖如春。
“弟弟，你可算回来了。”钱峰迎了出来，看到狍子后惊呆了，“第一天就打到这么大的猎物？”
“运气好，多亏了威风。”钱旭笑道。
“威风今天的表现确实出乎意料，”他轻声感叹，“这狗崽子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钱旭笑着摇头，脚步放缓了些：“或许是运气使然。不过这家伙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从小就显露出了不一般的灵性。”
威风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夸赞，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随即仰头发出一声得意的长嚎。这一嗓子惊起了不远处的几只山雀，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等喜安生了崽子，我一定要养一只。”钱峰眼中闪过羡慕之色，伸手摸了摸威风的脑袋，“这样的好手艺可不能断了。”
“没问题。”钱旭爽快答应，随即问道，“大哥今天的收获如何？”
“两只金鸡一只云雉，本想炫耀一番，没想到你这边更厉害。”钱峰苦笑着说道，从背包里掏出几只猎物，“这些鸟儿倒是肥实，可惜比不上你那头狍子。”
钱旭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对了，我刚才还发现了熊的足迹。”
“熊？”钱峰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片山林里很少见到熊的踪迹啊。”
“具体是棕岩熊还是熊猫的痕迹，天色太暗没看清楚。明天可以去查探一下。”钱旭说着，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痕迹很新鲜，应该就在附近活动。”
寒风呼啸，树枝摇曳作响。两人加快脚步，很快就回到了庇护所。
钱旭立刻开始处理狍子。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云纹钢匕首，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沿着狍子腹部划开一道口子，用拳头慢慢剥离皮毛，动作娴熟而精准。
这种方法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糙，但比直接用刀更安全，效率也更高。皮毛完整地剥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破损。
钱峰将剥下的狍子皮绷在门口，既能挡风，又能晾干。寒风吹过，皮毛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钱旭则将狍子头砍下来挂好，准备带回去卤制。他从狍子体内取出肺脏，丢给功劳最大的威风：“这是给你的奖励。”
威风欢快地叫了一声，叼着肺脏跑到角落享用起来。那只金龙犬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上前。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将狍子肉分割完毕，挂满了六平米庇护所的两侧墙壁。鲜红的肉块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这些肉得放到外面冻着，”钱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然容易坏。”
“我们在门口搭个架子，这样也方便发现有没有野兽偷吃。”钱旭提议道。
说干就干，两人砍来三棵树，一头捆在一起，另一头展开成三角形支架。两个支架加上横杆，稳固性极好。寒风吹过，架子纹丝不动。
将肉挂上去后，他们简单处理了狍子的内脏，其他的准备明天再说。火光映照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曳，显得格外高大。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将近十点。两人也懒得做饭，直接在火炉前烤起狍子肉。香气四溢，连两只狗都坐不住了，不停地摇着尾巴。
“这肉质不错，一点都不柴。”钱峰咬了一口，满意地点头，“看来是只年轻的狍子。”
“要是炒着吃味道会更好。”钱旭一边说，一边往肉上撒了些辣椒面，“可惜条件有限。”
威风趴在一旁，悠闲地啃着煮熟的狍子肺，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呜咽声。而那只金龙犬只分到一小块胰腺，看起来有些可怜，但也不敢抱怨。
“开门红啊，希望明天运气也这么好。”钱峰躺在铺着干苔藓的地上感叹道，“要是能碰上那只熊就更好了。”
钱旭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天的疲惫涌上来，两人很快就睡着了。火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偶尔有火星四溅。
半夜，钱旭被寒意惊醒。他起身给火炉添了些柴火，又将两只狗搂在怀里取暖。威风的体温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
窗外传来几声狼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两只狗竖起耳朵，警惕地盯着门口，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看来狼群离得很远，暂时构不成威胁。
第二天，等两人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寒气从门缝钻进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起晚了，早饭怕是来不及了。”钱峰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眼睛。
“我带了奶粉，冲点喝了赶紧出发。”钱旭从背包里掏出一罐奶粉，“总比饿着肚子强。”
喝完奶粉，两人立刻出门。此时东方刚泛鱼肚白，林子里还不太明亮，满目皆是霜华，寒气逼人。两只狗在前面开路，不时停下来嗅嗅地面。
钱旭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一只红松鼠抱着板栗往树上爬。看在昨天收获不错的份上，他没有动手，只是在树下找到了松鼠的储藏点，将板栗和松子都收了起来。
“给，尝尝。”他递给钱峰一把松子，“这可是难得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