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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握住她的手,轻轻在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见她安静下来,正要伸手去拉她入怀,却又被她推开。
墨渊无可奈何的望着她,只好低声下气的问她:“暮儿……能告诉师傅,你到底为何生气……”
“呃……”林暮暮彻底被墨渊打败。
他的医术天下第一,他的容貌举世无双,他的身份高贵神圣,他的性格清高冷傲,他永远优雅从容,如神一般站在高处,俯视着众生如蝼蚁般忙碌无为。他是完美的,但他怎么就不能理解他的徒弟,一个与他相处多年的女孩的心意。
她爱他,一如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爱着一个普通男子般,热烈,急切,对未来充满憧憬,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渴望着对方能有更深刻的回应,来安抚她忐忑不安的心。
林暮暮讨厌死了自己爱得这样不洒脱,明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陷进去了。如小虫坠入蜜糖之中,泥足深陷,最终不可自拨,无法脱身。
墨渊见林暮暮微张樱唇,迷茫彷徨的望着他。脸上,挂着还没有干的泪珠了,晶莹剔透,头那两颗露水珍珠,随着她的抽泣上下轻轻晃动,划出一道道忧伤的线条。大大的眼睛,因为红肿而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因为泪水湿湿的,俏丽的小鼻子不满的皱着,欲言又止。
墨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是为师错了,你先别哭,你哭得为师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暮暮又气又急,也不知该继续哭还是坐下来好好跟他表白心迹。
想想还是现代好,有手机,可以短信也可以微信,怕发信息说不清楚还能语音,实在不行可以视频。
总之,再难堪为难的事,都可以用现代通讯来解决,不必面对面的说清楚。
可是现在,面对一个榆木疙瘩般的帅哥师傅,她也是束手无措。
“你当真要嫁王仕远?”
林暮暮有些堵气地点点头。
一股寒气拨地而起,屋子里变得阴森森的,两人仿佛瞬间移动到冰山之巅,身无依靠,脚下是万丈深渊。
墨渊的眸子又渐渐泛红,眨眼间,血丝密布,一双墨眸顿时透着血一般的红。
“师傅,你的眸子……”林暮暮伸手摸他的眼角,什么赌气,什么别扭都抛到了脑后。
来到异世她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墨渊,与之生活多年的也是墨渊,疼她爱她视她如生命般重要的人还是墨渊,他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世俗的设定。
林暮暮的心里只有墨渊,她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和感受,她要的是墨渊的平安,想占有的是墨渊对她的心。
那丝血红,在林暮暮说话时,一闪而过。林暮暮眨眨眼再看时,墨渊墨眸幽幽,深情款款。
“怎么……师傅的眸子,刚才明明是红的……”林暮暮自言自语。
“暮儿,你要怎样才肯……别嫁给他,他不是你的良人。”
“那谁是我的良人?师傅吗?”
墨渊点头。
林暮暮怔住。她没想到,墨渊会承认。
“师傅……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林暮暮摸了摸他的额头,猜想是他体温太高才把眸子烧红了,脑子也烧糊涂了。
可是他的身体一如从前,冬暖夏凉,温度宜人。
墨渊握住林暮暮的手,问她:“你要怎样相信我?”
“我不知道……”
林暮暮话未说完,忽然觉得唇间一热,墨渊已将她搂在怀里,入骨缠绵,以唇抵唇,用身体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今天,两人都入魔怔,失了神,疯了心,乱了情,丢了魂。
时间在此刻停止,一切都变得虚幻模糊。
林暮暮紧闭双眼,可眼前还是墨渊深情的眸子、无双的俊容和温暖如春的身体。
他们仿佛置身在黑暗的失重的宇宙之中,身边有无数的行星飞过,无言的恒星散发着亘古不变的光芒,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只有他们俩,紧紧相拥,情意绵绵。
不知过了多久,墨渊才放开了她。
墨渊很快就将自己整理好,他转身回到林暮暮身边时,见她发呆发得失魂落魄,目光涣散,整个人还处在神游状态。
她的小脸胀得粉粉的,唇上全是他方才肆意妄为留下的痕迹。
墨渊为她抹药,“为师失态了,差点……暮儿放心,师傅不会伤你。”
林暮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真得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句话。刚才他确实想有进一步动作,林暮暮也没有拒绝他,可不知为何,他戛然而止,似是有所顾忌。
墨渊一边上药一边细细解释:“你身子一直很弱,虽然有灵丹妙药养着,但到底比别人差话多。你还小,不适宜……咳咳……师傅不会伤你的……”
林暮暮勉强挤出个笑容,轻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垂下眼睑,玩着衣角。
墨渊不知道她已经清楚她的身体是纸人,所以只能诓她说是身体弱不能承欢。
林暮暮却是心知肚命,纸是多么脆弱的东西啊,她是纸人化身,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墨渊决计不会伤她,所以无论多动情,也不可能要了她。
林暮暮知道这点,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失落,感觉复杂得像在走迷宫,总也找不到出口。
“暮儿今晚在听雨楼休息?”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墨渊,恢复了平日的淡然从容。
“嗯。”
“这是如烟姑娘的住所,你总留在这里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林暮暮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墨渊的脸顿时变得绯红,他也有害羞的时候,“回来与为师一起住吧。”
“嗯?”林暮暮纠结了一下,两人刚刚和好就感情升温得快要收拾不住,如果住到一起去,怕总有情难自禁的一天。可如果拒绝他,林暮暮又有点舍不得,思来想去,只能矜持地表达了一下她的担忧,“竹屋只有一张床……”
“在灵鹫山时,不也只有一张床吗。”墨渊将她搂在怀里,不知从哪学得竟有些油腔滑调,“以前暮儿都不嫌弃师傅,怎得现在开始讨厌与师傅一起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