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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鹫山时,墨渊住的悬崖是独立空间,悬浮在半空之中,受结界保护。林暮暮穿越过来后才发现,悬崖之上只有一间小屋,屋里也只有一张床。有时候是她睡在床上,有时是墨渊睡,偶尔他们也会挤一挤,但都没有非分举动。
现在墨渊提起,竟有几分暧昧,弄得林暮暮十分害臊,两只手捏成拳头,用力擂在墨渊胸前。
墨渊哈哈大笑起来,胸前的疼痛对他来说不过是小猫乱挠,很是享受。
他不管林暮暮愿不愿意,拉着她的手离开了听雨楼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和睦融洽。
沿路迎面走来的家奴们都露出会心的微笑,早就有人跑去向周义宁汇报,琥珀和琉璃也快他们一脚将竹屋重新收拾干净。
林暮暮刚躺下,墨渊却脱鞋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医书。
“师傅,这是什么?”林暮暮瞅着那医书虽厚,但拿来当枕头也不合适。眼见墨渊一页一页翻着,不时的提问,她就开始头皮发麻。
刚刚才你侬我侬的,怎么画风跳转得这么快,马上就开始考试?
拜托!墨渊你是仙医没错,但也不能太任性,不按牌理出牌啊!怎么也该说几句甜蜜蜜的情话,然后彼此揉搓一番,等这热情慢慢褪去之后,才能过度到考试好不好!
当然,这些都只是林暮暮的心理活动。长期在墨渊的考试淫威下,她不敢拒绝。
墨渊问一句,林暮暮就嗑嗑绊绊地答一句,十题倒也对了六、七题,勉强过关。
“师傅,我好困!”只考了不过小半个时辰,林暮暮已然要崩溃。她故技重施,抱着脑袋说头痛要睡觉。
墨渊放下医书,将她搂在怀里。林暮暮的背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他的双臂如港湾般舒适,两人不再说话,和衣躺下,不一会,林暮暮便睡得如婴儿般香甜。
一夜无梦,夜半时分,墨渊的几次情不自禁都没惊醒林暮暮。
鸡鸣的第一声墨渊就醒来了,他悄悄松开双臂,下床去厨房准备早餐。
他刚走,林暮暮感觉到旁边失去了热源,在梦里烦躁的蹬了蹬脚,却没想到这么一蹬,就把自己蹬醒了。
林暮暮揉着眼睛,迷糊的望着熟悉的纱账,下意识的扯着嗓子,嗲嗲的喊道:“琥珀……琥珀……我渴……”
琥珀一大早就守在离门口一箭步远的地方安静的等他们醒来,先前见墨渊衣衫整齐的去厨房亲自为林暮暮准备食物,这才敢蹲到窗下,细听林暮暮起床的动静。
一听到林暮暮娇滴滴的唤她,琥珀忙不迭的跑了进去,撩起纱账,转身又从温壶里倒了杯温水,端着正要送到床边,却惊得手一滑,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琥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指指她的唇,看得林暮暮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林暮暮被自己惊得呆若木鸡,琥珀见她又失神发怔,生怕自己一碰她她就会没了魂魄,赶紧的拿走铜镜,站在林暮暮面前,着急的搓着手,喃喃道:“小姐,你不会是被魔怔了吧?”
“呃,没有……我只是……”林暮暮在琥珀喃喃自语第十遍才回过神来,她尴尬的用头发遮住自己的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被蚊子咬的……嗯,是被小虫子爬了……”
琥珀虽然没读过书,但还不至于这么愚笨。这天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但还不至于有蚊虫出现。林暮暮越描越黑,越说越心虚。
琥珀是个安份守已的家奴,她一看到林暮暮身上的印子就猜出是墨渊昨晚偷偷对林暮暮做的坏事。只是林暮暮睡得太熟,不知道罢了。
她听见林暮暮的解释,只是理解的笑笑,并没有拆穿,赶紧收拾好地面上的碎片,又重新倒了一本温水给她喝。
当琥珀再端茶水过来时,就看见林暮暮整个人都被锦被包裹着,只露出个脑袋,连手都裹在里面不肯伸出来。
琥珀端着水杯喂她,林暮暮喝了两口,见琥珀还是忍不住的瞟着她这两瓣唇,再次白目的解释:“我昨天吃了辣的,所以嘴才肿了……真得好辣,辣得我都哭了……所以,所以……”
“奴婢知道了,小姐。”琥珀吃吃笑着,喂完水后,便招来其它奴婢来伺候林暮暮起床。
林暮暮别扭地躲在账子里穿衣,琥珀体贴的拿来了一件元宝领的月白色中衣,外面套了件淡米黄色暗花纹底的薄棉小袄。
琥珀寻思着林暮暮这会身体发虚,自作主张的加了件素色的暗纹花缎小镶边的琵琶襟小坎肩保暖。
林暮暮见这元宝领上有三排素色盘扣,全部扣好后,将脖子遮得密不透风,什么印痕都看不到,心底很是感激琥珀,最是知道她的心思,处处替她着想。
正看着,扭头见琥珀手里捧着一条用料十幅的月华裙,每幅用色都不同,有素白、浅绿、水蓝,裙腰打裥,每裥一色,白衣彩裙,鲜艳夺目。每走一步,裙裾飘动,如湖面涟漪,色如月华,艳如桃花。
林暮暮穿着这衣裙来回走了两圈,觉得好看,但太隆重了些,便问:“这月华裙,是从哪来的?”
“小姐的记性真是糟,这衣裳是上次苏嬷嬷托人从宫里送来的。当时小姐身体不好,是周将军帮忙收的。”琥珀一边整理着,一边说:“苏嬷嬷送了几次,都碰到小姐身子不太舒服的时候,所以小姐也没仔细看,穿了也不知道。”
“如此说来,我还枉费了苏嬷嬷的一番好心。”林暮暮想着苏嬷嬷为自己做衣裳被春雨捏了短,处处受制,而自己却连她做的衣裳长什么样都没有在意,心里愧疚起来。
她来到镜子前,来回旋转几次,月华裙随风飘起,绚丽多彩,真得是美不胜收。
“哦,好看是好看,但现在穿,会不会早了些?”林暮暮瞅着这料子是上等的苏杭丝绸,料子轻盈,但因为里面衬了两三层裙里,所以即使被风吹得掀起了最外面这层绸子,也不用担心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