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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沈炼辰当他是兄弟，人家戴雨民肯定也有付出啊。
他立刻很天然呆的帮沈炼辰本能补锅道：“活该顾长成倒霉呗。这厮蛇鼠两端时炼辰估计就要杀他了，今天他再跟徐恩曾这么一走，呵呵。”
包括唐纵，贺衷寒，等人都没一个想得到沈炼辰杀顾长成的一一四真正的目的。
在党国要员们心中，就如沈炼辰认为的那样，杀个三姓家奴，谁也没太当真。
这也是因为顾有才的最大作用，早在伍子豪等高层安全撤退后就失效了。
但钱永明得知后手都激动的在抖。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不可能！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哪怕事后也不能问沈炼辰。
他甚至现在都不能立刻和组织汇报此事。
因为一旦消息泄密，岂不就在变相证明沈炼辰杀顾长成是为组织吗？所以他只能忍着，不过这种暂时的隐忍只是好事，不会有负面的什么影响。
因为我党的损失就此为止了！
因为沈炼辰直接将顾长成在总统府门口杀了！
死人还怎么卖同志？难道让那厮和阎王老子去哔哔吗？
这会儿，辛伟明已经听沈炼辰讲完了所有的情况。
军情处也奉命将搜剿的日谍的材料等都送来。
沈炼辰加以说明：“此女化名周玲，按着图像，应该是张东珍。卑职在周献汉府邸时和她遇过，她意图收买卑职，却被卑职公然羞辱。此事周献汉家七妹亲眼目睹。而后就发生了在南京街头针对我的刺杀，高明达交代消息从徐州方面传达，当时张东珍正在徐州。”
“还有呢？”
沈炼辰今日杀顾长成，但只打徐恩曾三个嘴巴子，辛伟明觉得他今天很收敛，所以辛伟明态度也算收敛。
好吧，更主要是他老婆在边上盯着呢。
沈炼辰回答：“还有就是，张东珍应该和日方高层来往密切，她应该担负重大任务。如果卑职推测没错的话，日方要在东北生事。”
“她去上海，你却得出他们要在东北生事，理由何在。”
“没有理由，感觉。周献汉大军入关，关外空虚，我是日军也会生事。尤其我军情东北部得到最新消息，日人对清廷末代皇帝的拉拢加剧，他们要建立满洲国的意图越发明显。”
辛伟明闻言心中忽然很舒服，但还是问：“你不是和周献汉是结拜弟兄吗？”
这什么话？
沈炼辰忍不住怼他了：“领袖和他不也是结拜兄弟吗？”
辛伟明不由卡壳，还有这小子的意思，我和你也是弟兄咯？
看到丈夫脸面尴尬，边上的杨子欣忍俊不禁。
沈炼辰却正色起来：“国事私情岂能混为一谈。卑职私下屡和周献汉深聊，劝他将精力放在关外，不可让后方空虚，卑职这些作为都是为国。”
“我是晓得的。”辛伟明也没瞒他。
沈炼辰是军情人物，负责盯人，那就没人盯沈炼辰了吗？沈炼辰和周献汉的话他都晓得，正因为此，辛伟明现在对沈炼辰的印象也越来越好了。
信任的建构成立，不在当面表演，而在背后的点点滴滴。
辛伟明既然说开，沈炼辰也就道：“卑职不管这些，反正卑职问心无愧，对的起国家民族对的起您和夫人。”
“知道你有功，就不要炫耀了。”辛伟明走了几步，又坐下，半仰着头：“徐恩曾意气用事…”
“对不起，领袖。”沈炼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很坚决的道：“徐恩曾在卑职去东北时动我家人也是意气用事吗，徐恩曾为私功破坏我抓捕日谍重要人物的大事也是意气用事吗，卑职如果不尊重领袖，早在路上就将他杀了。但领袖要是还认为他是意气用事。卑职辞职之外，在此立誓，除非您毙了我，徐恩曾满门将不留一个活口。”
该江湖时一定要江湖。
这不是冒犯，而是表态。
但连辛伟明都晓得，这小子真能这么干！
这时杨子欣也开口了：“你不要再和稀泥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之间要出大事的。”
辛伟明没辙，干脆以谈家常的口气问沈炼辰：“你准备我拿他怎么办？”
沈炼辰却不领情，还愤怒起来：“领袖为何总问我，我为何总要求领袖？难道没有军法，没有国法了吗？秉公执法该如何如何，卑职的要求过分了吗？”
辛伟明不由想起他之前和唐纵关于秉公执法的言论。
辛伟明不由叹息：“我晓得了。”
他很想说，我其实也不容易，我得照顾各个方面等，可是面对此刻委屈至极的沈炼辰，他实在不能再这么讲了。
沈炼辰见他说晓得了，也没再哔哔逼迫。
他态度一缓和，辛伟明态度更温和，对他说：“你是血性男儿，忠诚任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夫人对你的维护我也都晓得，我这个老婆，平时可没少你为求情哦。”
“夫人厚爱，卑职未曾辜负。”沈炼辰说的问心无愧，除了杀顾长成。
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辛伟明就笑了：“过来过来。”
他亲自从杨子欣手里取过沈炼辰的配枪还有肩章等，亲自给他戴上，然后教训他：“下次有事，再拿辞职来要挟我，就不要怪我真开了你。”
“是。卑职尽量忍着不闹腾。”沈炼辰也聪明，不和他顶，我年纪小我耍赖怎么了。
辛伟明和杨子欣夫妻两个只能哑然失笑。
而后辛伟明道：“去吧。”
他还要揪徐恩曾过来收拾，夜已经渐深了，杨子欣依旧亲自送沈炼辰往外走，路上就在唠叨：“你怎就这么忍不住呢？”
“卑职打过个比方，要是有人欺负您，他能忍住？你希望他忍住？”
“我不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杨子欣其实无言以对，便也拿出女人的本事蛮不讲理。
然后道：“令伟吵着要请你吃饭。”
“我和小屁孩吃什么饭。”沈炼辰不屑一顾。
外边人人追捧的财神公主主动请客，他却当个屁。
杨子悦不由一笑：“你越这样，她越服你，真正是一物降一物。”
你要是知道你最爱的丫头其实是个魔头，你就不会笑的这么开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