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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杨子欣出来就见一大群士兵双手放后，团团护着沈炼辰。
卫戍部队拉扯冲撞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当然了，夫人也看得出，王刚的这些人也是假出力！
“沈炼辰！”杨子欣喝道。
身后还跟着好多人，都是闻声出来的。
当然了，辛伟明是不会亲自来的，他正在室内等，同时接戴雨民的汇报电话。
“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为什么不管住他？”辛伟明做事的风格外人真不懂，他先骂戴雨民再说。
戴雨民不反抗不吭声，用脸皮拖着先。
同时还存个心思，这样其他电话就打不进来了嘛。
你说军情这对弟兄的操作是不是很默契？
这会儿杨子文也在和陈德夫逼逼叨叨自己晓得的情况，陈德夫听完也气绝了徐恩曾的作为。
现在一切就看沈炼辰了。
沈炼辰开枪，谁也救不得徐恩曾，但他也要玩完。
沈炼辰不开枪，徐恩曾或还有一线生路，但他在总统府门口大闹的情况对自己也不利。
那么沈炼辰会如何做呢？
杨子欣从如浪分开的人群里走到沈炼辰面前，半昂着头盯着他，喝斥道：“你给我把枪放下！”
但夫人下一句就软了：“有什么委屈值得你这样？你和我说，万万不值得违法。”
周遭人都无语，这种场合这个态度，不是在把徐恩曾往死路上逼吗，因为夫人直接站立场了。
按着道理，她不会这样。
可当事人在此情此景之下，再念及沈炼辰过去的战绩和杀心，你说杨子欣再怎么着，不怕他失控吗？
今天也被一起带来的顾长成目睹一切，更坚定了自己跟随沈炼辰的决心。
可谁能想到！
沈炼辰忽然将枪口对准了他。
顾长成在和沈炼辰对视时，正挤出舔狗似的笑容，要为沈炼辰作证徐恩曾如何的无耻。
但他看的枪口，就愣住了。
沈炼辰对他冷着脸，一字一句的厉声道：“你勾结日谍，出卖国家利益，并刻意煽动徐恩曾这个蠢货，惊扰对方，导致军情任务失败，你之前还操纵徐恩曾，帮助向忠南将他的人都无罪释放，你该当何罪？”
顾长成都懵逼了，他张口结舌，不晓得沈炼辰这是什么意思。
沈炼辰继续道：“你区区一个共党叛徒居然玩弄我党国情报系统两大部门于鼓掌，你当我沈炼辰是什么人，要不是这个蠢货在捣乱，我也能为你蒙蔽吗？你在辱我！你是找死！”
顾长成目瞪口呆，徐恩曾目瞪口呆，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际。
枪响！
澎！一颗子弹直接打进顾长成的心口。
比起徐恩曾你更留不得！
沈炼辰一脸被羞辱后的愤怒模样，其实心中冷静无比。
徐恩曾这么搞下去，自己就算再抢回顾长成，那么顾长成但凡交代一个同志，他抓是不抓？要是顾长成在军情手上死掉，徐恩曾又会怎么蹦跶？现在也许是最好的时机。
哪怕有些冒险，可我有值得冒险的理由，以及冲动的理由！
因为，我被羞辱了！
因为我怕徐恩曾再立功嘛，我得不到，干脆毁了你。尤其这厮下午曾和日谍在金陵饭店会晤，这是超过我授权的他的自私举动。
至于内部人的怀疑，沈炼辰可以用我得不到，干脆毁了那厮为借口。
至于钱永明的怀疑，你继续猜吧，我反正永远不承认。
要说徐恩曾的怀疑，你有和老子比你有信誉吗？你针对我的一切都是打击报复！谁信你啊。
有以上理由，沈炼辰动手时就没任何的犹豫。
且杀顾长成，还是沈炼辰在他们被押回来的路上做的决定，他和谁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这个意图。
可他就是这么杀了！说杀就杀！
我在总统府门口，杀个勾结日谍的共党叛徒三姓家奴，又怎样？
滚烫弹壳砸在地面上时，心口剧痛的顾长成艰难的呼吸着，缓缓倒下，临死之前他想起了徐恩曾在路上和自己的话，沈炼辰，居然是共党！
现在的他，终于相信了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推测！
但，信了也晚了。
沈炼辰利索收枪，对夫人敬礼：“夫人容禀，今日徐恩曾被顾长成利用，妄为之下干扰我军情的重大抓捕工作，还试图帮助顾长成潜逃，卑职实属无奈只能出此下策，以和徐恩曾斗气的名义，将顾长成抓回。”
“……”
“但，卑职认为徐恩曾此辈屡屡因私废公，枉顾大局，其才干品质都不足以担任情报系统的重要职务，所以从此以后，他若还在情报系统，卑职，宁可辞职。”沈炼辰说完开始摘肩章。
将枪和其他佩戴都交在夫人手上后，沈炼辰揪过徐恩曾噼里啪啦三个嘴巴子：“走，我和你去见领袖，今天老头子还说你是无罪，我就撞死在阶前算逑。”
说完他就这么拽着徐恩曾进去了。
杀顾长成，因为被玩弄羞辱了嘛。
但接着对徐恩曾这个人的话，沈炼辰也准备拿命拼！
他今天就要将这两个货都干掉，前者已经完事，后者的话，虽然有难度但是他要是准备玩命了，杨家人帮谁？没听他脑后脚步声笃笃笃，夫人气急败坏却很关切的在喊：“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高官们进去后，卫戍部队和李虎的部队还有军情弟兄集体沉默。
在他们中间，是死不瞑目的顾长成的尸体。
他无神的仰望长空中的那轮玉兔。
人死如灯灭，古月照军列。
良久，李虎憋出句：“沈处长也太爷们了。”
杨新武开了口，他一脸的震惊：“沈处长要杀的居然是他！”
“啊？你们不知道？”李虎都傻眼。
“戴处长大概都不晓得。”杨新武想到沈炼辰刚刚的果断利索，和今天抓捕时一系列的命令，他忽然涌出个沈炼辰深不可测的感觉来。
戴雨民得到他的汇报后他一想起沈炼辰在今天出发前的那幕欲言又止，先惊后叹，忽然还感动了起来。
因为他觉得，沈炼辰当时不和自己说就是要自己扛。
这是什么，这才是弟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