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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姬恒瞅了蔚兮一眼:“就说韩大美人居心叵测。“
”目前来看,韩公子并未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姬恒愤愤:”他是没有对你做过不好的事情,他一路跟着你,像是个小尾巴一样。“
话锋一转,他垂下了眉眼:“也幸亏他跟着。“
自己纵然有医傍身,但面对那个时候呼吸都快停了的蔚兮,他没办法静下心给蔚兮拔箭治伤,而且还有追杀在身,他也寻不到机会给她静养。
“他带走了你,我们分兵两路,我引走追杀的人,他带你安然来此,精心救治三月,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姬恒静静的看着蔚兮。
蔚兮脑中隐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串了起来。
唯有一点不明。
韩礼长在干什么?
她刚想问,抬眼正对上姬恒看她的眸子。
少年眼中有点忧郁。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你气不气爷,没有将你保护好?”
”姬凌辰有备在先,你有没有受伤?“
“爷皮糙肉厚,掉胳膊短腿无所谓,你不嫌弃就好了。”
蔚兮说着,瞧着姬恒的唇微微眯了眯。
姬恒瞧着蔚兮的眼神,先是傲娇的噘嘴:“你还没回答爷的问题,想要亲亲都不给。”
蔚兮盯着姬恒的唇微微压眉。
瞧着蔚兮一脸质疑的神色,姬恒突然响起了什么,立马抬起袖子遮住了嘴巴,起身便走:“爷快马加鞭赶来,先去讨点吃的。”
蔚兮一把抓住了姬恒的袖子:“你嘴上的是什么?你吃人家的嘴巴了?一嘴巴的口脂!“
姬恒依旧抬袖子挡着唇,转身,瞪眼看蔚兮:“你想什么呢,爷这么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人,只被你偷亲偷摸!”
蔚兮死死地抓着姬恒的袖子不放:“休想骗我,你说你唇上的口脂哪里来的!“
此刻的蔚兮,心中酝酿着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唾弃。
姬恒耳朵通红:”爷想学着日后给你涂口脂,所以拿自己做实验,自己给自己涂。“
蔚兮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以前明明给我涂过口脂,姬恒,你这个大骗子,你是不是养通房丫鬟了!”
蔚兮伤势未固,一怒开口,牵扯肺腑,呛得咳嗽起来。
姬恒箭步上前:‘夫人莫气!“
能不气,前一刻还说自己追妻几千里,后面嘴上就沾上了别人的口脂。
蔚兮抬起脚,就去踹姬恒:“滚,我不想看到你!”
女人埋在骨子里的天性就是嫉妒。
想到姬恒跟别的女人吃嘴巴,她就恶心,恶心的想吐。
激动之下,又咳了起来。
守在门口偷听的韩礼长听着蔚兮的咳嗽,最终忍不住推门。
正瞧见姬恒将怀中的口脂盒子拿出来给蔚兮看:“你看,这是爷用的口脂,不是人家嘴巴上的。”
蔚兮扶着心口,稳住了气息,接过打开,然后用小指抹了一点在手背晕开。
颜色和姬恒唇上的一样,浅淡的蜜色。
“擦掉。“蔚兮掀眼皮瞅着姬恒。
姬恒噘嘴不擦:”只许女子涂吗,爷不信邪。“
蔚兮压着眉:“要不擦掉,要不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姬恒龇牙,碍于韩礼长在场,瞪着蔚兮:“爷不是变态,爷只是暂时需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成不成!”
蔚兮眼圈渐红。
姬恒心疼:“爷擦,你别哭!“
蔚兮抬手扶住了姬恒的脸,将姬恒唇上的口脂擦掉。
”呵,爷掌了凉国,前段时间去打猎,被个豹子一掌震碎了心脉,脸色有点不好看,不想吓你,才涂了给你买的口脂。“
姬恒边说边望天,似乎很不是不屑。
蔚兮瞧着姬恒苍白的唇色,又抬手擦了擦姬恒的脸。
少年最厌脂粉,如今脸上竟然能摸下一层脂粉。
姬恒一把按住了蔚兮在他脸上摩挲的手,见装不下去了,不由叹口气,笑着看蔚兮:“好看吧,爷这上妆的手法服帖自然,日后给你上妆,定然给你画的美美的。”
蔚兮想要去抓姬恒的手腕,探姬恒的脉搏,被姬恒躲开:”爷快马加鞭赶来这冰天雪地寻你,未及休息,脉象必然不好,你不用看,没什么大碍。“
“什么豹子,能伤到你?”蔚兮音出,明显有了哭腔。
姬恒无所谓的吹牛:“九张六尺高的豹子精,爷一凡胎肉体,自然不敌。”
蔚兮抬手拍在了姬恒的脸上:“重伤未愈就重伤未愈,瞎编什么。”
姬恒笑笑,然后转头看向了韩礼长:“没想到韩大美人还有破门而入,看我们小夫妻打情骂俏的癖好。”
韩礼长皮笑肉不笑:“你还是去歇息一下吧,歇息好了,还有事情要谈。”
姬恒方觉疲惫,看着蔚兮:”爷去讨口饭吃,你刚醒来,也好好的休息休息。”
蔚兮点点头。
姬恒方起身朝外去,路过韩礼长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爷怎么猜都猜不到你掳她的目的,爷这也没什么值得你图的。”
韩礼长笑的格外温柔:“先去睡一觉再说吧。”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伤口绷了,就用药。”
“什么伤口!”姬恒愤愤开口。没看到他在瞒着自家小夫人吗!
蔚兮闻言吃惊,不是旧伤?
姬恒甩袖出门,却在出门的瞬间,整个人栽了下去。
门口的礼初和礼尘大叫着上前接过。
蔚兮鞋都没穿,直奔过去。
姬恒醒来的时候,感觉手上有人摸他的眉头,一把抓住了眉上的手。
“迷恋爷也不能这样迷恋,趁着爷睡觉,对爷做什么?”
不对,这手比丑东西那粗手细软多了。
姬恒猛地甩开,睁眼,起身,拉动了腰侧伤口,同时痛的倒吸凉气。
韩礼长默默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姬恒定睛一看,瞧是韩礼长,抓起了被子,遮在了自己的身前,意味不明的看着韩礼长:“韩大美人,你的目的该不会是爷吧。”
爷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要睡爷?
韩礼长笑的温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起身,踩风似的走了。
瞧着姿态,似乎蕴藏阴谋。
韩礼长走了之后,阿宁进门道:”爷,凤帝来了。“
凤帝,封国帝王。
姬恒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什么事情,能劳驾凤帝亲自过来。
头有点闷:“是不是有人给爷用药了?“
“小姐用的,说你睡得不安稳。”阿宁道,“爷已经睡了三天了,凤帝来了,韩公子才来将爷唤醒。”
三天,太久了。
他掀开中衣看了看腰上的伤口。
“小姐包扎的。”
姬恒瞅了阿宁一眼,唇角掀起笑意:“阿宁越来越上道了,改明儿给阿宁也娶个媳妇儿。”
阿宁不敢置信自家爷竟然有这种想法:“阿宁才不要这种麻烦!”
“麻烦?”姬恒嗤笑。“就是毒药爷也认了。”
蔚兮提着手中的食篮站在门口,听着姬恒嗤笑的声音,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