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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吧，您的身体不能太过操心。”
“好。”
方爹本身也累了，之前的一场折腾，让他的身体依然虚弱。
在泠素衣的注视中，他很快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虽然呼吸平稳，但是眼皮却时不时的动一下。
可见他睡得并不安稳。
泠素衣站在一旁，望着这个中年男人，眼中流露出犹豫。
方爹的心脏病很严重，得不到有效的控制，他就没几年可活了。
心脏架桥手术，也许可以让方爹多活些年。
可这在古代这贫乏的医疗，根本不可能的。
泠素衣从衣服暗兜内，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正是她用那条蛇制作的丹药。
也许这对于方爹来说，是唯一的救命良药。
对于一个上辈子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心其实是最软的，也是最硬的。
软，是针对对她好的人；硬，那是针对那些该死的人。
泠素衣转身往客厅外走去。
在走出门口的时候，将扔在一旁之前整理医术时，写写画画的废纸拿起，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中还有些肉，肉质看起来还可以。
她想了想，准备做肉丸汤。
看了看调料，需要用的食材，泠素衣觉得做肉丸汤非常充足。
她撸起袖子，开始清洗肉。
泠素衣将肉清洗干净，放在菜板上剁，将其剁碎了。
肉馅准备好后，又找到了葱、姜。
因为没有青菜了，所以多切了一些葱。
将剁碎了肉，葱，姜，都放到一个盆中，放入适量的盐，还要放一个蛋。
找到了精细的白面，撒上一把，用力的搅拌。
将其搅拌均匀，泠素衣才停手。
她走到灶台前开始生火。
在火点着后，往干净的锅内倒水。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下来，泠素衣也发现了。
她将厨房的油灯点燃。
锅内的水已经沸腾，泠素衣走到案板前，将放着装着搅拌好肉馅的瓷盆端来，放到灶台前。
将肉馅抓在手中，从虎口处开始挤小肉丸。
小肉丸一个一个挤出来，又一个个放入沸腾的水中
肉丸下锅没多久，就开始有白色的沫沫冒出。
这都是鸡蛋的蛋清。
将所有的肉丸都下锅，泠素衣开始用勺子，捞出锅内的白色沫沫倒掉。
直到泛着诱人香味儿的小肉丸，都一个个漂起来，泠素衣又倒了几滴香油，以及些许的盐。
扑面而来的诱人肉香味儿，让泠素衣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将肉丸汤都盛出来，还是之前的瓷盆中。
一大盆的肉丸汤，看起来就美味极了。
泠素衣拿出两个碗，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盛肉丸汤。
而是从衣袖的暗兜内，掏出那个的小瓷瓶。
将瓶塞打开，扑面而来的不是酸臭味儿，而是带着清香的甜。
泠素衣当即将瓶口，冲肉丸汤倾斜倒了一颗，拿起汤勺开始搅拌肉丸汤。
肉香味与药丸的香味掺和在一起，竟然有一股鲜美的气息袭来。
泠素衣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她用汤勺盛了半碗，先品尝起来。
一口肉汤被含在嘴中，浓郁的汤四处蔓延。
鲜，香，特别的有口感。
泠素衣快速而不失雅致的动作间，将小半碗肉丸汤都喝下去。
随即，她又换了个碗，盛了满满一碗肉汤，里面有好几个肉丸。
端着手中的碗，走出厨房。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但还是看得清楚院落的情景。
泠素衣端着手中的肉丸汤，来到了客厅。
客厅一片暗沉，所有的摆设隐隐看出轮廓，倒不至于她绊倒摔倒之类的。
“衣衣？”
在她刚踏入，就听到了方爹的声音。
泠素衣倒是没有想到，这时候方爹已经醒了。
她做肉丸汤的功夫，也就不到半个多时辰。
当即她应声，“是我。”
方爹听到她的回应没有再出声。
泠素衣点燃了客厅内的油灯，端着手中的肉丸汤走向木榻前。
方爹已经坐起来，靠在木榻上，望着暗黑的窗外。
随着泠素衣的走近，方爹也闻到了空气中，诱人肉香味儿。
他转头，就看到泠素衣手中端着的碗，不由感叹。
“好香啊。”
对于方爹的感叹，泠素衣面上露出笑意。
“趁热喝，我亲手做的肉丸汤。”
她将手中的碗，送到方爹的手中，话语中带着笑意。
方爹这还是第一次，吃到泠素衣煮的东西。
他眼中流露出欣慰，“你长大了。”
泠素衣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做了一碗肉丸汤，就长大了呢。
她轻笑着说：“快尝尝，看我的手艺如何。”
方爹端着碗，眼见没有汤勺，他捧着碗喝了一口。
这一口就让他停不下来了。
这汤闻着香，喝起来更是鲜美至极。
方爹当即抬起头来，“你这手艺都快赶上你爹了。”
泠素衣不曾想，方爹会如此评价。
方爹喝一口汤，继续感叹道：“你爹的药膳是一绝，如果不是因为怕惹人注意，都想要开个酒楼，他临死前，都抱着这个遗憾而去……”
听着方爹的唠叨，泠素衣却是突然眼前一亮。
开酒楼是个好主意。
人参固然是个好东西，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
一旦因为卖人参，而被什么人惦记上，这日后的麻烦不容易解决，甚至还会丢了性命。
但是，要开酒楼就不一样了，酒楼赚的银钱，正规渠道进账。
而且药膳也是个与众不同的特色。
泠素衣激动的拍了拍手，倒是让喝汤的方爹一愣。
他抬头望着激动的泠素衣，眼中闪过疑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碗肉丸汤喝下去，他感觉浑身都无比舒畅。
方爹甚至还感觉，此时能下地跑上几圈。
泠素衣闻言，冲方爹笑着说：“爹爹的遗憾，我可以替他完成，我想开个酒楼。”
听到她这一番话，方爹先是一愣，随即摇头笑了。
“这酒楼哪里是说开就开的起来的，要用的银子就是个天文数字，最少要几百两银子。
还要招工，跑堂的，大厨，厨娘……哪哪都是银子，最重要的是菜色。”
方爹举起手中的碗，“难道这碗肉丸汤，就是酒楼的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