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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个点在睡啊?昨晚没睡?”
“嗯。”
“昨晚出去玩了?”
“没。”
“那你,睡了两天两夜???”她吃惊。
男人的声音还是很哑,溢出“昨天没睡”四个字时,疲惫感好像还在清晰地弥漫着。
甘望舒睁大一双眼眸,脚下也陡然间放到了油门上,本来只是由着车子不紧不慢地在他园子里挪,忽然间就下意识忍不住加快了。
“你昨天早上回来后没睡觉啊?”她好奇不已地问。
“嗯。”
“为什么?”
“睡不着。”
“为什么会睡不着,你一夜没睡了还睡不着。”
“想你。”
“……”
甘望舒把车子刹在主屋门口,下来,悄悄走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布局和隔壁差不多,她没改造,想必设计都是当年萧总安排的,所以两座园子大差不差,一进门一抹熟悉感扑面而来,好像回了自己家。
甘望舒嘴角不知为何略略扬起,为这种熟悉感而莫名有一丝雀跃感。
拿起还没挂断的语音电话,她问:“你在,主屋睡觉吗?”
“嗯。”
“哪里呀?”
“楼上房间。”
甘望舒猜测也是,所以就下意识说:“那我回去了,你睡吧。”
“上来啊。”
“……”甘望舒瞄了眼那条就在不远的雕花旋转木梯,轻声道,“那个,我还没吃饭,你睡吧。”
“我也没吃。”
“你多久没吃了?今天一整天是吗?”
“昨天。”
“什么,你昨天也没吃?”她不可思议得声音不由自主地急切了些。
“喝酒了。”
“喝了一天酒,没吃饭,今天也没吃?”
“嗯。”
“你不想活了啊萧津渡。”甘望舒下意识说,觉得肺腑一股无名火在烧,简直觉得他怒不可遏令人发指,“你三岁啊?”
他轻笑,又闭上眼睡觉,沙哑的声音吞吐了句“死就死,死而无憾了”。
甘望舒无语了半天,挂了电话,又拿手机点了外卖。
完了才往楼上走。
悄悄爬到二层,找到主卧试探性敲了敲。
里面传来淡淡的一记哼声。
甘望舒摸上门把,摁下,推开一丝缝隙。
房间大,入口是起居室,她还得进去,再走几步,慢悠悠到了第二道门,才看到里头深棕色木床上的一抹隆起。
他只留一只手和一小片头发给她,其他的都埋在被子枕头里了,似乎还很困。
甘望舒站在卧室入口处,探头道:“你再睡半小时能起来吃饭吗?我点了外卖。”
“唔。”
“那我在楼下等你。”
“进来啊,下去干嘛。”
“……”
甘望舒盯着那副慵懒舒服的背影,犹豫两秒,再往前稍稍走了几步,在房间一张藤制沙发坐下。
床上稀稀疏疏地传来声音,他微微转过身,慵懒不已地撩起眼皮。
甘望舒对焦上他一对朦胧的眼,呼吸微微屏住。
半缕碎发挂到他眼皮上方一点点,闷了两天白得要发光的皮肤上,英挺五官每一寸都异样的清晰,好像色调饱和的动漫。
萧总在这个灰色傍晚里,简直秀色可餐。
这男人,都三十多了,睡醒还那么不显年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二十出头。
“你今天,上班了。”他问。
“嗯。”
他又没声了,显然没醒神。
甘望舒主动找了个问题问,想让他清醒清醒:“你来这,出差还是?”
“看你。”
“……”甘望舒轻抿上唇,不知如何接话了。
男人轻吁口气,闭上眼,“算了你自己吃吧,我再睡一觉。在这吃就行,吃好了你再喊我。”
“别……”甘望舒一下有点着急,担心死了,“你两天没吃饭,我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你两天啊,你要饿死了。”
“没觉得饿。”他慵懒至极地道。
“你都饿过头了,你五脏六腑都要开始衰竭了。”
他闭着眼笑,也不知道是觉得她危言耸听还是真听进去了,就躺在那儿一边笑一边侧过身睡觉。
甘望舒怕他睡过去了,不由得起身过去,微微弯下腰扯了扯他的被子,“一会儿再睡吧,洗个脸就精神一点了。外卖很快就来,不用半小时,我点了附近老城区的一个店。”
“你和我吃吗?”他背着身问。
“嗯。”
他慢吞吞躺平,睁开眼。
甘望舒舒了口气,退开一步,温柔哄道:“你起来洗漱,我下去拿外卖,拿上来给你,你不用动了你都虚弱了。”
“……”
他扯扯唇,也不否认了。
撑起身,慢悠悠爬起来。
甘望舒在一侧看着,仿佛还怕他中途又倒了回去耍赖。
他趿拉上鞋子,整理了下缭乱的衣领,中间瞄了眼她。
甘望舒后脊一阵酥麻,不明白他那一眼干嘛。
绕过她要去浴室的时候,也不好好走路,非要半个身子不轻不重地擦过她半个肩头,甘望舒身子晃了晃。
她:“……”
她吐槽,故意说:“这么困啊,那你躺下睡好了。”
“醒了。”
“……”
臭男人。
甘望舒往外走。
在楼下等了五分钟,门铃就响了,她马上摁开了门,过了会儿送餐的骑手就到了,她接过,拎着厚厚的两袋子外卖到楼上去。
萧津渡还在洗手间里。
甘望舒在这个日暮时分忽然想起来2018年春节,大年初一的清晨,两人冷战了一段时间后,她除夕夜喝醉,他把她带回北郊睡在了他房间,清早醒来,一言不合也没聊到坎上,他径自去了洗手间洗漱。
开了灯,她在房间里找到一张茶几,把餐一一摆出来,筷子也拆好,又盛了碗粥放凉。
她坐在一边,透过露台安静看着台风后美丽的天色等他。
脚步声来得也快。
洗漱完更是一身阳光气息的萧总慢条斯理地踱步到对面,落座。
甘望舒偷瞄,某人下巴的淡青色消失了,发丝也整理了,皮肤还是泛光,蓦地一看,更帅了。
萧津渡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喝,“你知道我这会儿想喝粥。”
“不然呢,两天没吃饭只喝酒的人,给你一碗米饭,噎死你。”
他低低笑了一记。
甘望舒其实不是很饿,拿起筷子吃起了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一盘卤香腐竹,觉得很开胃。
萧津渡也只喝着粥,他们两个极端,各做各的,也没说话,直到萧津渡一碗粥喝完了,才似乎活过来一些,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起了菜。
他去吃甘望舒总下筷子的那几盘菜。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