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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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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月亮慢慢地被乌云笼罩,星光也渐渐的变得暗淡了,就连莫含烟的影像也开始模糊起来。
    “唉……”花夏琉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拂面。发丝随风飘扬,有几缕更是调皮的爬上了他的脸。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俊郎的容颜上似乎染上了几分哀伤的神色。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先前那名女子已然来到亭中,知道花夏琉在塔顶上,也未开口唤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此时的月亮早已没了踪影,天空中忽然飘来阵阵细雨,女子望了眼头顶花夏琉所在的位置,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叫他。
    终于塔顶上的人有了反应,睁开眼看着这黑漆漆的天空。手略微一施力,身子便腾空而起,飞过塔檐渐渐落至女子身旁。
    青丝沾染上点点雨珠,一袭白衣的他在这夜里身形看上去显得十分萧条。
    花夏琉几步上前,来到护拦边上,负手而立“可是遇上麻烦了?到哪里了?”
    按素秋的能力,早就该回来了,定是什么原因拖住了她!
    “宫里!”
    花夏琉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灵月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呢!这么会功夫竟到宫里了“那你……”
    “好在遇到了大公子帮了素秋一把,公子不必担心,即便是大公子有所疑虑,也断然不会怀疑你的。”素秋的头微低。在花夏琉面前,她一直都毕恭毕敬的安守着自己是个丫头的本份!
    “你这又是何苦!”花夏琉心知慕容青琢的心思,他只怕是对素秋动了真情。
    “公子不必介怀,事情不若你所想,只是大公子刚好路过,素秋不过是借他之眼耍了点手段而已!”
    花夏琉闻言猛然转身,几步走近素秋身旁,果然瞧见她一脸惨白。在她还未反应之际,抱着她的腰身便从塔上飞身而下。
    ‘青澜药舍’内,一名侍女为素秋包扎着伤口,花夏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而他身旁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只见他一头白发白须,看了看花夏琉又望了望房里的人。
    “还好秋丫头伤得不重。”老者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看着花夏琉的眼神有着丝丝不满。
    依旧是那样的神色,似乎没有听到身边的人说话!老者见花夏琉这样不禁有些动怒,刚又想开口就听到侍女的声音“已为秋姑娘包扎好伤口了。她请公子进去!”
    花夏琉一个转身便进了门,走了几步突然一顿,只见他手一扬,‘啪’的一声房门便应声关上。气得老者欲想砸门,却又碍于花夏琉的身份。恼怒的一挥袖转身走了!
    躺坐在床上的素秋见花夏琉进来,忙支起身子想要下床。花夏琉几步上前,扶着她又坐了回去,而后在她床边坐下,看着一脸苍白无半丝血色的素秋,花夏琉心里十分愧疚。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素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虚弱。
    “受伤了怎么不说?”
    “素秋不想公子担心。”
    “对不起!”
    “公子莫要这样说,素秋没事,只是大公子可能会因这事找上公子,到时……”
    “我自有办法,你好好养伤便是。”
    素秋闻言点了点头,他说什么她做便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你会觉得我残忍么?”良久,花夏琉才又开口,别人是何想法他并不介意,在这世上,他在意的人也不过那么几位。素秋便是其中之一。
    “公子行事定有自己的道理,素秋不敢评判!”
    “可灵月也跟了我七年啊”
    “但她毕竟不是公子的人,只怕公子今日不除她。日后怕是会落在她手里!”
    “你认为容姨会对付我?”
    素秋看了花夏琉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如若公子真的……走上那一步,那么和容妃对立便是必然的不是吗?”
    “想来这世间最能理解我的人怕也就只有素秋你了!”
    “公子,下一步打算如何?”
    “他怕是会处理,不用我操心。”
    “噢”
    “你呢?就不担心吗?”
    素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花夏琉话中的意思。
    “先是小倩,再是灵月。你就不怕下一个会是你么?”
    不论是她们谁,都算是跟随他几年的人,尤其是灵月在他身边一呆就是七年,他都只是一句话便结束了她!
    素秋看着花夏琉的眼睛,好一会没有说话,花夏琉被她盯得不自在,有些别扭的转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素秋只求公子不要假人之手,要么亲手结束素秋,要么素秋自行了断!”
    “你……”
    “从夫人收留素秋的那天起,便告诉素秋,这一生都只为公子而活,护你,听你,照顾你!你活素秋活,你死素秋死!”
    “如果不是因为我娘,你还会这样待我么?”
    “会”
    花夏琉轻轻笑了笑,拍了拍素秋放在被褥上的手,然后起身背对着她微微红了眼眶。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我就住在隔壁,”
    说着就要离开,素秋看着他的身影,不经意的瞧见他腰间携带的鸾珮“公子,等等……”
    花夏琉转身不明所以的看了素秋一眼,却见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然后会意过来“噢,反正你们都怪我不该乱送人,于是就拿回来了。”
    素秋摇了摇头“纹玺掉了么?”
    “赠人了”显然对于此事,花夏琉不想多谈。
    出乎意料的,素秋竟没开口问他,而是从枕下摸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花夏琉!
    “什么?”对于素秋没头没脑的行为,花夏琉有些猜不透,却还是接了过来。
    “不月前,素秋在纹玺上面撒了谷子前辈研究的新药。”
    “可我碰过也没事啊?”花夏琉不理解的看了眼素秋。莫不是这药不灵吧。
    “那是因为我将纹玺还你之前便给你吃了解药啊”
    听素秋这样一说。花夏琉才反应过来,先前莫含烟会晕倒怕也是和此药有关吧。是他疏忽了!
    “碰了会如何?”
    “会昏迷不醒,服了解药后方可醒来。而且那药会使人暂时没了记忆”
    “没了记忆?”
    “那会江湖都是关于纹玺的传言,所以就用了谷子前辈的药,即便被人拿到纹玺,也会陷入昏迷,公子再拿回来岂不是方便很多。素秋自作主张了,请公子责罚!”素秋说着就要起身,花夏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情绪。
    “没事。你做这些也都是为了我”
    “公子,我……对不起……”
    花夏琉突然就笑了,看着素秋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素秋就是我的贵人啊,呵呵”
    如果她真的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何偿不失一件好事,呵。小烟儿,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天已快朦朦亮,一夜未眠的花夏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中暗忖为何这个时辰还不见有人来呢?
    一名青衣女子从窗外经过瞧见了花夏琉,愣了愣便走到前面敲了他的房门。
    花夏琉猛的惊醒,火速地打开房门,一看见外面的人,脸上的表情立马暗淡了不少。
    “公子早!”
    “来照顾素秋吗?”
    “恩!公子可是熬了一宿?精神看上去很不好!”
    花夏琉有些困倦的点点头,他还不是因为等人呀。岂知这个点了也没见着半个影子!
    “公子还是去休息片刻吧,若是人来了,青衣再来唤你。”
    “我还不困!”勉强的睁着双眼,花夏琉只差没在心里骂娘了!
    “公子如若这番模样出去。怕是不能给人一个好的印象了!”青衣有些揶揄地看着花夏琉,对于他的心思多少都猜到一二了。
    想想青衣的话甚是有礼,若这一面还不能留下好的印象,那素秋撒的药不是白费了么,于是飞快的朝青衣挥了挥手‘啪’的一声便关上房门休息去了。
    青衣见状淡淡地笑了笑便转身朝素秋的房间去了。
    花夏琉这一觉竟睡到了酉时,连日来的奔波让他早已有了疲惫,一回安景却惊闻莫府在办喜事,原来是打算去探探究竟的,结果才发现居然是莫含烟要与人成亲!于是想也没想的便掳走了她。
    直到‘噔噔’的敲门声传来,花夏琉犹如鲤鱼打挺腾地一下便翻身下了床,他和衣而睡,一起床便见衣裳上有少许褶皱。
    “公子,莫府有人上门寻公子出诊!”青衣如春风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不多会,花夏琉开了门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瞧也没瞧青衣一眼,青衣瞧见他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公子。”
    花夏琉一回头,便看见青衣撅着嘴向他示意,他瞧见青衣手中的盛着水的面盆,顿觉尴尬!
    等他整理好出现在药舍已是半刻钟后,只见一名男子在厅中来回渡着步,脸上的神色显得十分焦急。在见到花夏琉和青衣后,更是出现了一丝犹豫和怀疑。
    “你便是花大夫?”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迫!
    花夏琉点了点头,随意的自檀木椅上坐下,青衣则上前为他倒了杯茶!热气自杯中缓缓升起。花夏琉唇角一勾,对于男子的质疑显得有些在意“怎么?觉得本人不像?仰或不够格?”
    男子闻言偷偷拭了把汗,怕自己的话得罪了他。也因他的眼神中有种他道不明却觉得犀利的东西!
    “小人只是没想到花大夫如此年轻,还请花大夫能移驾,去看看我家小姐!”
    本也无意刁难于他,花夏琉慢慢放下茶杯,扫了青衣一眼“准备好随我走一趟。”
    青衣点头,回身接过白发老者递来的药箱。
    莫府内早已忙作一团,成逸天原本以为莫含烟也就惊吓过度昏过去而已,将她带回后也未留意。岂知到了第二日午时还未见其醒来,才开始察觉不对劲。
    找了大夫却看不出是何原由,于是一个接一个大夫的换,连着几个都表示束手无策,遂听闻‘青澜药舍’的大夫是为奇人,这才叫人上门请人!
    花夏琉才进到房中,便瞧见里面有着不少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们这番是要让莫姑娘因空气稀薄而死么”
    众人都因突如其来的声音转头,只见一名白衣男子悠闲的坐在桌边,而一旁的青衣女子将药箱放于桌上,开始为他布茶!
    “公子是?”
    寻来花夏琉的男子忙走到福婶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福婶听闻后带着笑意上前“花大夫既然来了就请为我家小姐看诊吧。”
    莫含烟床前早已置上屏风,怕是先前的大夫也都是男人。
    “叫她们都出去吧,你一人留下即可。”
    福婶看了眼花夏琉,虽对他的话表示感到莫明,却也照做了。待丫头一众散去。青衣打开桌上的药箱,从中拿出一条红线递于福婶。示意她为莫含烟系上。
    片刻后,花夏琉将手中红线交于青衣,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福婶。
    “这是?”他未说过一句话,只这个动作让福婶有些反应不及“将这里面的药丸喂你家小姐服下。”
    “就这样?”
    “就这样!”
    福婶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先前那么多大夫都表示没有办法,如今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想来就没多少从医经验的年轻人却只给了她一粒药。不是显得太不可信了么?
    就在此时。成逸天从门外进来,在见到花夏琉后表情也没任何变化,一张脸一如既往的冷硬。
    福婶见他忙几步上前“姑爷。”
    成逸天点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瓷瓶,再次将视线移到花夏琉的脸上,只见对方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花大夫不用开个药方么?”
    花夏琉闻言露出一丝轻笑,对于成逸天的质疑显然也没多大在意“莫小姐是中毒,又不是生病,何须药方?”
    “中毒?”成逸天眉一挑,显然对花夏琉有所疑心!随即转头对福婶交待“按花大夫说的做,把药给小姐服下。”
    “你一定在想,别的大夫都看不出的情况,为何我却能看出,还有解药!”
    虽被花夏琉说中心中所想,成逸天依旧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他今日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怕是出不了这个房门!
    “呵,我看公子也不像是常人,定然也有些江湖阅历才是!”花夏琉抿了口茶才又看向成逸天“愿闻其详!”
    成逸天虽这样说,花夏琉却没再接话,而是在看到福婶从屏风后走出的身影才又开口“那药并不是解药,有没有效我也不知道!”
    “你!”
    显然福婶比成逸天激动多了,成逸天虽也有些恼怒,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福婶却是几步上前,却又不得他法。
    “此毒实属罕见,若在下猜测无误,怕是有些炼药之人研究的新药。若不知其毒药材成份,怕是难以调配出解药。”
    青衣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面上虽无表情,心中却在暗暗偷笑,这人说起谎话来真是一套套的。叫人质疑不得!
    “那你给我夫人服的什么?”
    成逸天的一句夫人让花夏琉忍不住蹙眉,心中冷凝了几分。
    “那是在下日前才刚炼出的新药,其中包含了天山雪莲,千年人参等名贵药材,具有化百毒的功效,也不知对此毒有无作用,但肯定不会害到尊夫人!”
    成逸天的脸色稍微有无缓和,虽同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不再带有敌意了。
    “水……”莫含烟悠悠转醒,干涩的喉头和已然开裂的嘴唇让她越发觉得难受,头更是晕眩得厉害。
    福婶闻言忙拿起桌上花夏琉早已为其凉好的茶走入内室。
    福婶一闪过屏风便见莫含烟一手扶额,一手撑着床挣扎着起身,急忙几步上前将手中的茶放于床头案几上,过去扶她,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福婶”原本动听的嗓音此时变得沙哑低沉,甚至有些难听,可听到福婶耳中却犹如天籁。
    “来,先喝点水。”福婶将枕头置于她身后,拿起茶杯喂她喝水。
    莫含烟几乎是一口便将茶饮下,唇瓣有了水的滋润明显好了不少,可这小小的一杯根本解不了她的渴,于是她偏头看着福婶,有些撒娇的道“还要”
    花夏琉早猜到这样的情况,一次性为她倒了好几杯茶放于桌上。心中却暗忖,明知她极度缺水,不该让她们换热茶的。
    福婶再次出来,看见桌上的茶,对花夏琉投以感激的眼神。
    成逸天还是站在那里,心却早已飞进了内室,对于莫含烟,他还是有些关心的,先不论他们是否成亲,就她对自己的恩情而言,他对她怎么也不似别的女人那般冷漠,只是他的性格如此。并不会表现出什么。
    “福婶,我怎么感觉有些难受?莫不是睡太久了?”对于自己中毒一事毫不知情的莫含烟仅以为自己不过是睡得太多,导致了头晕难受。
    福婶不知莫含烟的心理,只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花大夫说小姐是中毒了,不过如今醒来已是好事,多休息几天便会好的。”
    “中毒?”莫含烟偏头,眼神中有着疑惑,她为何会中毒呢,低头却惊见自己一身红服,嘴因诧异而微张,她平日里最不喜的颜色便是这大红。而且这身服饰一瞧便觉得是喜服,该是新娘所穿才对。
    “怎么了?”福婶见莫含烟紧紧蹙起的眉,以为她又是哪里难受不舒服了!
    “我……”怎么会穿这身衣裳,话还未出口,便见屏风后走来一人,成逸天出现在了内室。
    莫含烟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却发现靠着床边无路可退。成逸天身上传来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花大夫?”莫含烟本是疑问眼前的男子,结果花夏琉一闻言便没了顾忌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说已知她醒来,可亲眼看见却还是让花夏琉安心了不少。“莫姑娘可还有别的不适?”
    花夏琉身上自有一股暖意传来。莫含烟对他笑了笑“你是?”
    “啊?你刚才不是在唤我吗?我以为……”花夏琉故作惊讶的指了指莫含烟,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挑了下眉。
    “所以你是花大夫?”
    花夏琉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担心。因素秋说那时新药刚研究出来,谷子对药的药效也都没太大的把握。他就这么进来实在有些冒险。
    因为莫含烟还认得福婶。他怕莫含烟根本就还记得他,可他却又不放心。所以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正是在下,姑娘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作为一名大夫当然要时刻关心病人的情况,花夏琉虽担心,却也不忘自己的身份。
    莫含烟刚想开口,肚子便传来咕咕的叫声,看了眼房里的几人,小脸不禁一阵微红“饿了!”
    福婶见状不禁失笑,看到她能说能笑真好!“看我都忘了,我马上叫人去准备。”
    成逸天对于莫含烟从头到尾对自己的无视,显得有些介怀。几步上前坐在她的床边。冷毅的眼神扫上她的脸“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对于他的靠近,莫含烟显得有些局促,花夏琉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她的反应。
    “你是?”
    面对莫含烟的疑问,成逸天和刚返回来的福婶都显得有些诧异。
    “小姐,你不记得他?”
    见到福婶的身影,莫含烟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他是谁?”
    成逸天因她的话,脸色更是沉了几分,浑身散发的寒意让莫含烟更加害怕。
    “小姐,他是姑爷啊,昨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你都忘了么?”
    莫含烟听到福婶的话忙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喜服!原来她之所以会穿成这样,是因为她成婚了么?可是她为何会嫁给这么一个冷得像块冰的男人!
    莫含烟伸手抚上额际,对于昨日之事,脑中是一片空白,不仅如此,对于眼前的男人更是没有半分记忆。她手忍不住握成拳,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额头。
    成逸天见状,一把拉过她的手,虽然知她力道轻,却还是不忍她如此对待自己。
    对于成逸天的关心,莫含烟则显得有些恐慌。不仅是因为对他没了印象,而是如今的他让她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许是他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让她适应不了。
    微微挣开被他拉着的手,莫含烟有些忸怩的移了下身子。暂时接受不了与他之间的亲昵。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事,更不记得他们的婚事。
    成逸天略微尴尬的收回手“那你先休息。”
    起身看了眼花夏琉,而后撇了眼床上的人便出了内室,花夏琉看懂他的意思,也随他出去了。刚走两步便被叫住。
    “花大夫!”
    花夏琉转身,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含烟。然他心中其实也在打鼓,对于现在的情形,他也有些看不懂了,若说她记得,为何偏生的就忘了这些,如若不记得,却为何对于福婶的记忆又还在。“有事?”
    “谢谢你救了我!”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花夏琉见此却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头“救人是大夫的职责,我也只是为了糊口而已。”
    有些市侩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却失了其中的味道,莫含烟也不在意。
    花夏琉朝她点了点头便出了内室,来到厅中却见成逸天负手立于门外走廊上。
    “花大夫可看出了什么?”
    花夏琉摇头“莫姑娘这情况实在难以解释,我想我需要回去翻看医书,看从中能否找出问题症结所在。”
    成逸天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花夏琉的眼神没了敌意“如此便有劳花大夫费心了!”
    “做为一名大夫,挑战新案例可是比救治一般病人更有成就感。你不必太放在心上。那如此,花某便先离开了!”
    成逸天叫来下人送花夏琉回药舍,又转头看了眼莫含烟的房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袁风见花夏琉离开后,才慢慢来到成逸天身边,望了眼莫含烟的房间,压低着声音“醒了?”
    成逸天点了点头,退后两步几乎挨着袁风,偏头移至他耳边“他呢?”
    “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从昨天晚上那件事发生到现在都没看见莫子谦,按理说莫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没有理由不担心啊”
    “或者他根本就知道她会没事,我不方便走开。你务必把这事查清楚!”
    袁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而成逸天则看着远方,他知道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寂静的大街上,花夏琉和青衣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想到莫含烟刚刚对成逸天的态度,尤其是她说谢谢自己时的那个笑容竟让花夏琉觉得十分愧疚。
    他甚至有些害怕当她记忆恢复时将会如何看他。更何况自己的处境根本没办法给她幸福。
    他比谁都知道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可他却产生了这样的私心。
    “公子”青衣淡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花夏琉收回思绪,依旧往前走着“恩”
    “莫姑娘的夫君叫什么?”
    “成逸天”
    “不是姓秦?”
    “不是,怎么了?”
    青衣停下步伐,偏头想了好一会“公子,我觉得他有点问题!”
    脚步戛然而止,花夏琉转头看向青衣“什么问题?”
    “我觉得他和秦家堡的少主长得有点像,气质也像。”
    “你确定吗?”
    “不确定,只是有些怀疑,秦少主身边一直都有袁风陪在一起。但刚才青衣并没有看见他!”
    花夏琉又向前走了几步“明日你去莫府送药再确认一下。”
    “恩”
    如果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真是秦家堡主,为何要以成逸天的身份接近莫含烟,他的目的何在。花夏琉开始觉得有些不安。
    就刚才和成逸天的接触,他已能看出成逸天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上次还有魔教的人想要抓他。
    两人各自陷入沉思,一路无言。
    刚转过街角,一直在药舍外等候的素秋便迎了上来。
    “公子!”
    花夏琉皱了下眉,语气有些微怒“怎么不休息!”
    “大公子派人来请公子!”
    “来了多久了?”
    “快半个时辰了”
    花夏琉朝药舍内望了一眼“告诉他们,我自己先去了。”
    话音才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街头。
    宫门前,守卫看到有人忙上前阻拦“什么人!”
    花夏琉自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守卫们见状忙跪了下来。
    还未等他们开口,花夏琉的身影已然消失。看着守卫们一阵疑惑,似乎花眼了。
    花夏琉轻车熟路地向东边走去,心里却开始想着一会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远远地便看到‘清心殿’三个字,花夏琉换上了一张有些傻气的笑脸!
    殿外的两名侍卫见到花夏琉立马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见他走近,也不拦他,但也不像外面那些侍卫一样对他行礼。
    花夏琉憨笑着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几步后又返了回来,摸了摸其中一名侍卫的衣服,笑得傻气“真好看。”
    那名侍卫白了他一眼,却也不敢拍掉他的手。
    花夏琉也觉无趣,看了会又往里面去了。
    一走到花园,花香便迎面而来,他忍不住猛吸了几口“好香啊。”
    长廊中一位宫女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看到花夏琉时微微一拂身。
    “啊……”花夏琉用力地按了下青铜盆的边缘,盆从托盘中掉落,里面的水洒了宫女一身!
    花夏琉拍着手,绕宫女身边转着圈圈“哈哈,湿了,哈哈,湿了!”
    “青琉”一个沉稳的男音自花夏琉身后传来。
    花夏琉嘟着嘴唇,略显委屈的转身看着后面的人慕容青琢几步上前,看了眼面前敢怒却不敢言的宫女“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别走。”花夏琉还想伸手去拉那名宫女,被慕容青琢一个眼神扫过去,只得撇了撇嘴,十分不情愿地转身朝后面走去。
    慕容青琢叹了口气,拿花夏琉却没有一点办法。
    花夏琉气呼呼地来到正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拿起香几上的葡萄便往嘴里扔。
    慕容青琢随后走了进来,遣散了身边的下人。
    “青琉,你刚才那样做是不对的知道吗?”
    花夏琉将嘴里的葡萄皮一口吐在了地上。麻溜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眼神中带着不解,委屈“为什么?”
    “因为那样做对别人不尊重,你不可以这样戏弄别人。”
    “那为什么锦阜就可以这样对我?”俊脸一垮,眼中已是一片水盈。
    慕容青琢忙上前抱住花夏琉,柔柔地说道“好了,哥不该说你。”
    花夏琉一把推开他,眸中闪过一丝受伤“你和他们都一样!”
    这话听在慕容青琢心里好一阵难过。想着或许真不该对花夏琉太苛刻,他不过就是有样学样而已。
    “哥错了,不该说你,别难过了好吗?”慕容青琢那温柔的嗓音听到花夏琉耳朵里更是难受。
    “恩”吸了吸鼻子,花夏琉反手,一把抹上自己的脸。
    那动作明显是几岁孩童才会做的事,也好在他并没有流泪,也不似孩子那般有鼻涕残留在脸上。
    慕容青琢见此却更觉伤心。如果他的能力再强大一点,如果他早些发现花夏琉的异样,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好一会才消停下来的花夏琉,终于像是记起了此行的目的。“素秋说你找我。”
    慕容青琢点了点头“哥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带着童真的表情扬起头,俊颜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似乎被慕容青琢需要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什么?”
    “要是容姨找到你,问起灵月的事,你就说她几日前就不见了知道吗?”
    花夏琉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为什么要撒谎!”
    “这不是撒谎,只是……”
    “灵月明明十几天前就不见了,为什么要说是几日?”单身撑着脑袋微微地思考着,似乎很不能理解慕容青琢的行为。
    慕容青琢闻言暗自松了口气“那你就如实和容姨说,说灵月十几日前就不曾在你身边了”
    “噢,好”
    慕容青琢一手抚上他的发丝,专注的看着花夏琉。
    被他这么一瞧,花夏琉心里不禁有些发麻,生怕被他看出破绽。
    “在瞧什么?”
    “青琉别住药舍了,搬来和哥一起住好吗?”
    “不要,我要和素秋一起。”素秋在药舍,他就在药舍。
    听到素秋的名字,慕容青琢显然愣了一下“那我们把素秋也接来可好?”
    “不好!”
    “为何?”
    “容姨会不开心,不想!”花夏琉像个小女人一般,低垂着头,不停地用右手抠着左手大拇指。
    慕容青琢闻言也不再劝他了。如今他住药舍是最好不过,没了灵月对他的监视,容妃要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倒也不若以往那般容易了。
    “你都回安景几天了,为何也不来见见哥。”
    花夏琉偏头看向他“因为容姨说十九日才能回来,我,我先回来了。”
    若不是皇上下命要见他,或许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踏足安景不是么。
    “那等寿宴过了在安景多住几天吧。”
    “不行,不回岐山,容姨也会不开心。”
    “你为什么什么都要听她的呢?”慕容青琢一时没控制自己的脾气,怒吼出声。
    花夏琉可怜兮兮地望着慕容青琢,眸中又是一片水光盈盈。
    “对不起,哥不是故意要凶你,只是青琉,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什么都听容姨的。”那个女人明显就是有所图。人前总是对花夏琉疼爱有加,背后却一再陷害他。
    他不懂为何花夏琉还这般听她的话!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没安好心。
    花夏琉如现在这般智商时好时坏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总有一天,哥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在安景生活下去。”
    花夏琉闻言,放在腿上的手不禁紧了紧,如果不是怕会连累到慕容青琢,他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
    莫含烟站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忽然前面传来一处光亮,她随着那边跑去。
    一座小院落出现在眼前,四周一片寂静。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敲门,还未碰到门,门却自行开了。
    一名蓝衫女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几步上前“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女子好像根本瞧不见她,莫含烟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发现根本触不到那名女子。
    只见蓝衫女子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步划不稳地跑进内室的床边“心儿,醒醒。心儿……惜儿,醒醒!”
    床上的一名小人儿睁开朦胧的双眼“娘……”
    “惜儿,快起来。”
    尽管不懂为什么睡到一半被叫醒,尽管睡眼惺忪,尽管脑子都还不清醒,被唤惜儿的女孩还是急忙的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女子显得特别急迫,慌乱地为惜儿穿好鞋子,连衣服都没穿,便一把抱过还在沉睡的心儿,牵起惜儿便往外面跑去。
    一走出房门,便看见院落另一边,一名女子手持长剑对着拦在她面前的人就是一剑。
    中剑的男子迎着剑而上,一步猛地上前抱住了那名女子,尽量地拖延时间。
    蓝衫女子见状,加快了步划,带着孩子从后门跑了出去。
    “娘,王叔叔为什么躺在地上不起来啊?”
    出门那一瞬间,惜儿看到了院中躺着的王管家。蓝衫女子闻言没回答她,只是催促着她再跑快一点。
    怀中的小人儿终于在一路颠簸中眨了眨眼,杏眼微微眯着,蓝衫女子身上熟悉的气味传来,她低低地唤了声“娘,难受。”
    蓝衫女子已微微有些累意,却还是柔声安慰着她“心儿乖,忍一忍。”
    虽说抱着小心儿,女子的速度已慢上许多,可对于才九岁的惜儿来说还是过快了。
    路上的石子,路边的杂草都成为她奔跑路上的阻碍。“娘,惜儿跑不动了!”
    话音才刚落下。小惜儿便被路上的藤枝绊倒在地,细嫩的小手摩擦上地面,划出几道血痕。
    “娘……”
    蓝衫女子见状忙转回身去扶她,再望了望后面追上来的人。
    这样下去她们都逃不掉。看着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女儿,蓝衫女子此刻却希望她能如平时那般不论怎么折腾都能安然入睡。
    思及此,蓝衫女子拉着小惜儿朝山上的小路跑去。
    手臂传来的刺痛让惜儿红了眼眶,脚下的步划却不敢停下。
    直到她们来到小树林边上,前面是有着半人高的青草地。
    “惜儿,在这里等着娘。”
    放下泪眼朦胧的惜儿,蓝衫女子抱着小心儿便往草丛中跑去。
    寻了处比心儿身高还要高的草丛将小心儿放下。
    “心儿乖,在这里睡。”心里祈祷着女儿不要中途醒来才好。
    然后把身上的外衫脱下,覆盖在小心儿身上。
    “娘……”惜儿带着哭腔的声音自树林边传来。
    蓝衫女子已顾不得那么多,最后又看了女孩几眼,便向小惜儿所在的方向跑去。
    后面已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蓝衫女子断定他们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过数百米之远。
    “惜儿,对不起”看了眼手中的小人儿,蓝衫女子心中十分愧疚。
    “娘,妹妹……”小惜子边跟着蓝衫女子的步划,边回头看了眼被弃在草丛里的心儿“惜儿,还记得答应过娘的话么,惜儿是姐姐要保护妹妹。”
    小人儿懵懂的点了点头,她是不会告诉坏人妹妹在哪的。
    没多会,后面的人便追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先前在院中看见的那名女子从围着他们的队伍后面走出来,冷眼看着眼前的两母女“你以为这次还能从我手中逃脱吗?”
    蓝衫女子将小惜儿护在身后,无所畏惧地看向对方“秦天榕,就算今日你杀了我,你也一样得不到他的心。”
    女子冷哼一声,眼睛微眯,眸中泛起的杀意十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蓝衫女子虽也会武,可面对如此多的人也不仅显得有些无力,更何况还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就在蓝衫女子与其他的人打得难舍难分之时,秦天榕一个飞身上前,猛地刺向她。
    蓝衫女子一个后仰躲过她的剑,一抬腿踢在秦天榕拿剑的手腕上。
    秦天榕手上一个吃痛,剑便偏离了方向。
    其中一名男子见此情况将手中的剑指向了一旁吓得发抖的小女孩身上。
    抬手便是一剑刺了下去……
    “姐姐小心……姐姐……”
    莫含烟猛地从床上坐起,额上已有不少汗珠
    “含烟”成逸天自外室进来走近她的床边。
    还处于惊恐状态的莫含烟一把抱住他的腰身,身体因害怕微微地有些颤抖。
    对于她突然的亲近,成逸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手扬在空中,愣了好久才放在她的背上,轻抚了几下“做噩梦了吗?”
    噩梦两字窜入脑海,莫含烟终于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放开环抱他的手“我……”想说的话哽在喉头,莫含烟思绪凌乱。
    “没事了,只是做梦而已!”
    莫含烟点了点头,可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疑惑。如果是梦为何那么真实,就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为何在看到小女孩有危险时会那样激动,为何她会叫那个小女孩姐姐。为何!
    成逸天见她如此也不知该说什么,现在的莫含烟对他的记忆也是陌生的,犹豫了一下,他决定把小粟叫来照顾她一刚转身,就发现衣摆处传来的重力,回头看着拉着他衣摆的小手“别走,陪我。”
    虽然没了关于他的记忆,可这两日福婶和小粟都在她身边向她说了不少她和成逸天之间的事。
    尤其是那刚才个拥抱,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安心的感觉。
    也许,曾经的她是真的喜欢着他的!
    所以,她想试着去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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