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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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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他可是听说过,当初安县那边的府衙后边的宅子,莫名就倒了之类的。
    他猜想过,那是她出手了!
    毕竟她是在安县出的事,现在这孩子,是在那个时候有的!
    加上他印象深刻的是,之前离开阮家坑时,温玉叫他和太子两人见识过了她的厉害。
    区区一个很不起眼的圆球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就能将平坦的地炸出一个大水坑来。
    她要是怒及了,不管不顾,多弄几个圆球,只怕这京城也得毁于一旦。
    想到这,冯俊将目光落在了被江鸿轩抱在怀中的小念安身上。
    他是她和大楚六皇子墨王的儿子,如果当初不是迫不得己要随太子来他们洪武国,只怕现在早已成亲了。
    但愿祁炎那个不长眼的,不会真心去找她麻烦,否则只要她一出手,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祁烈和冯俊能察觉出来的不对劲,江鸿轩自然也是可以。
    他抱着小念安站在大门口,假装低垂眼眸,逗弄了下小念安,实则是细细感受这周围到底有多少在盯着。
    就在这时,霍嬷嬷拎着一个篮子走了出来,大声道:“太子殿下,这是里头是我家姑娘亲手做的适合男子用的香水,还有这肥皂和香皂,也都是刚做出来还未上市的新品。我家姑娘说府上贫寒,也没什么可送的,还请太子殿下莫要嫌弃。”
    祁烈和冯俊以及周围注意这一切的人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那暖香阁谁不知道现在是日进斗金?这江府所在的位置极好,光是这座府邸就值不少银子,现在也是江府名下的。
    要铺子有铺子,要庄子有庄子,另外还有几个作坊,且个个都是赚钱的。就这样的府邸,还敢自称是贫寒?
    祁烈和冯俊两人想归想,却也知道温玉叫霍嬷嬷将这东西送出来是何意。
    一方面,这是做给外人看的,太子上门拜访,表达歉意,那温玉这边自然也得有所表示。
    另一方面则是在解释祁烈在江府前后也近乎一个时辰,都做了些什么。
    想必他也是好奇这些东西,但又不好开口要。这不才出来,温玉就叫人把东西送出来了吗?
    祁烈正准备上马车,听到这话,心下觉得好笑的同时,也让冯俊将轮椅转了个头,亲自伸手接过竹篮:“替本太子谢谢你家姑娘,本太子很喜欢!”
    霍嬷嬷闻言屈膝行了个礼,轻声应了一句。
    等到祁烈被抱上马车,江鸿轩便举着小念安的一只手,挥了挥道:“太子慢走,我这抱着孩子,就不送了!”
    “进去吧,这日头大,莫要叫孩子给晒到了!”
    江鸿轩微微颔首,却在等看不见马车后,这才抱着小念安进了大门。
    府外的那些盯视感,并没有随着祁烈的离去而撤离,看来这些时日又难免要被人盯上了。
    想想也真是可笑,他这府邸堪比皇宫。
    皇宫中各府的人会注意,那是深怕漏了皇上可能下达的每一个指令,或者自己消息不灵通,回头不小心说错话,给自己和府邸带来什么祸患。
    他这府邸倒好,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不是琢磨和皇上的关系,就是那些番外使者的。
    好了,现在又要多一个祁烈这边的关系了。
    等进了大门,霍嬷嬷这才放松下来。外头那些盯视感连她这个内宅的妇人都能察觉到,更不要说旁人了。
    她伸手接过小念安,看向江鸿轩道:“轩少爷,外头那些这回又要多久才会走?”
    虽说姑娘现在也没做什么,只是这被人盯梢,就是莫名的让人不自在。
    幸好这府邸四周都是六爷和轩少爷的人守着,不然怕是在这府上也住得不安生,府中人的一言一行都被洪武国那些人看在眼中。
    “不清楚,得看那些人怎么想了。好了,别想那么多,祁烈想要诗情妹妹帮他,总该会想办法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否则的话,那他一辈子都别准备好了。
    只要他还想好,还想要站起来,那就一定会想办法。不然怕是诗情妹妹一出这个府邸,所有的言行都要被人盯梢上,届时想要与祁烈这边联系,怕是不大可能。
    再则有心人既然敢给祁烈一再的下蛊或者用药去催发他体内的蛊,说明就是有所怀疑。
    不然依照先前祁烈的身体情况,只怕现在人早就不行了。
    冯俊一直跟在祁烈的身边,他要是有那本事,早就除去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要是有那本事,那些人也不会在他眼皮底下,借着他的手,催发了那蚁蛊。
    所以那些人其实也是有所怀疑的,只是有没有怀疑到诗情妹妹身上,那就不得而知。
    现在济世堂中,她会去坐诊,加上她的医术具体如何,那些人怕是不知道。只是明白她在这坊间口碑极好,人称颜神医罢了。
    但不是神医就会懂蛊,故而那些人会盯着她,怕也是忌惮她这医术,想看看具体如何,是否祁烈会因此找上她。
    霍嬷嬷闻言忍不住叹息一声,姑娘都已经尽力的让自己低调了,可还是这样。
    不过这也就是在这洪武国,要是在大楚,哪里用得着这般顾忌?
    在洪武国,有他们江府和六爷撑腰,姑娘想做什么,只管放心大胆去做就是。
    温玉洗漱极快,没多久她就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了。
    小念安看到她,再次伸手嘴里啊啊啊的要她抱。
    温玉将儿子抱回怀中,低头亲了一口,见他略微有点小害羞地趴在怀中不动,这才轻笑出声。
    这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能表达的情绪有不少,其他一个就是不让人亲亲。
    自己倒还好,其他人一概不行。只是自己每次亲他过后,他就在趴在那不动,且面上粉粉的。
    “姑娘,今日将那男士用的香水和新品的肥皂香皂送给太子了,那咱们暖香阁开始出售吗?”
    “暂时先不,多做一些,过一个月再说吧。”
    不管怎么说,祁烈都是这洪武国的太子,有了好东西就得让他先用,让他享受独一无二。
    不可能这边送给他,那边马上开售,这不是在打脸他吗?
    再说现在这些东西都还很少,等回头多了再限量卖也一样。
    “诗情妹妹,你说的男士的香水,还有其他的吗?你小哥我要想用了试试看。只是我不必和祁烈的一样,就别的气味的,你那还有不?”
    “有,怎么可能会忘了小哥你。不过你那个比祁烈的量更少,我这会儿要出去,让霍嬷嬷给你。小哥你也帮忙看看,更喜欢哪种,也顺带给点意见!”
    江鸿轩一听真的有他的份,当下就乐了。
    他还以为,诗情妹妹和霍嬷嬷她们,只是研发了祁烈那一款而已。
    本来按理来说,他一个男子,在暖香阁坐镇多少有些不合适,毕竟主打的是卖女子用的东西。
    但好在前来买的,多数都是各府的小厮,主要引导的是小娃和安静,他只负责收钱。
    不过许是在暖香阁待久了,他自己也觉得用些香水比较好。
    现在京城那些有些脸面的人家,那些小姐夫人之类的,衣服都不用熏香了,只要轻轻涂抹一些香水就成。
    可与女子相比,男子的衣裳还是和以前一样,在穿戴之前,还得薰一下。
    有时候天气热的时候,身上还需带个香囊。
    免得因天热流汗,身上有酸臭味。
    现在要是有男子的香水的话,日后男子穿戴这块也不必那么麻烦了。
    只是如此一来,那熏香这块的生意势必会受影响。
    据他所知,好似京城这块的生意,主要是吴府在做。
    吴府是二皇子祁炎的钱囊,就不知道这次二皇子这边再次受冲击会如何。
    想了想,他还是趁着温玉出门之前提醒道:“诗情妹妹,现在暖香阁的生意极好,这点自然是好。可因香水的缘故,京城这熏香行业受了不少影响。”
    温玉闻言,眉眼一挑道:“小哥你想说明什么?”
    “熏香这行业主要是吴府在做,吴府的吴垠是谁的人,你应该知道。他们的生意若是受到大冲击的话,二皇子这边势必要针对你。”
    温玉冷冷一笑:“要是没那本事,就别吃那碗饭。这熏香可不是区区香水就能代替的,他们要是真的受了影响,只能说他们自己没本事。”
    熏香可不是简单的只用来薰衣裳那么简单,主要是居家养生、陶冶情操必备的日常用品。
    熏香分为很多种,有提神的,有安神的,有净化空气的,也有添香的。
    当然,种类也分很多,比如丁香,龙涎香,檀香,甘松香,苏合香等等等。
    每一种香,作用或多或少不一样。
    这和香水抹在身上的用处是完全相反的两种。
    香水多半都是用于个人身上,人在外头走动时,自身携带的。但熏香更多的则是摆放在某个空间,起到某种作用。
    要是吴垠连这主次都分不清楚,因为区区一点用来薰衣服的熏香,就来找她麻烦的话,那未免也太蠢笨了一些。
    不过显然吴垠不是那等愚蠢之人,至少在她有限的接触过程过看来,吴垠是个相当聪明之人。
    否则当初也不会拼命得想和连府争夺那个第一的牌匾。
    江鸿轩的生意并没有涉及这一块,平日里在府上时,这些都有管家和嬷嬷婆子们在管,因此也不是很清楚。
    他听温玉这话,在看她并不担心,且还带着嘲讽之意,便道:“我也不大懂这些,既然你觉得没什么就成。去吧,早些去早些回来,莫要在外头耽搁,现在多少人盯着呢!”
    其实不用江鸿轩说,温玉也知道现在这京城会有多少人盯着她这边。
    听到他那略带关心的话,便点点头,将依旧趴在她身上假装睡觉的小念安递给他。
    小念安在转手换个人时,便睁开了眼睛,此时眼眶含泪地盯着温玉,好似又被人抛弃了一般。
    “小哥,你说阿墨小时候是不是也这般鬼精灵?你看看他这才多大,什么害羞啊,委屈啊,还有假装睡觉之类的,全都会。这孩子才这么丁点大,怎生就这般鬼精鬼精的。”
    她说着,伸手点了点小念安的鼻尖,也没等江鸿轩回答,就道:“念安乖乖在家,娘亲有事出门,稍后就会回来了。你在家要乖要听话知道吗?”
    她说着趁着小念安睁着泛着雾气的双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念安一怔,很快忘了自己的委屈,将头埋在江鸿轩的怀中。
    温玉见状,直接溜了。
    许是母子感应的作用,温玉这边一出大门,小念安就将头从江鸿轩的怀中抬起来。
    可再一看,这哪里还有娘亲的身影?
    小家伙觉得自己又被抛弃了,当下不管不顾开始掉泪珠子。
    “念安乖,不哭,舅舅带你去看海好不好?”
    江鸿轩被他这么一哭,有些手无足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想了想这府上好像也没什么好逗弄他的,便决定带着他去看海。
    一旁的霍嬷嬷见状,忙伸手抱过念安,对江鸿轩道:“轩少爷,你年纪也不小,是该娶亲生子了。旁人你这般大的时候,孩子都满地跑了。你瞧瞧你,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连哄孩子都不会。轩少爷,听老奴的,等回去后,你就娶亲生子吧。你看六爷都有姑娘了,且孩子都这般大,再过些许时间,孩子都能开口叫人了,你还是一个人,这能说得过去吗?”
    江鸿轩听霍嬷嬷又开始碎碎念,顿时脑门大。
    他这不是没找到合心意的人吗?要是找到了,他也愿意成亲好不好。
    他江鸿轩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可以随意找个成亲。
    他要的,就是娶一个合心意的,能够夫唱妇随的那种。
    当然,至于是娶一个还是两人或者多个,那要再看。
    倘若妻子是个不错的,他觉得一个也没什么不好。
    比方看他三叔三婶,和和美美,就这么两口子,没有多余的,他就觉得挺好的。
    每次去三叔家,他就觉得无比舒心,很是自在。可回京城的江府,后院总是有各种吵闹,看得他都不想回去。
    男人嘛,在外头累了,回去不就是想舒心一点吗?这吵来吵去的,还不如不回去。
    “嬷嬷,你别念叨了,我要是碰上合心意的,一准就成亲。不过你也知道,我要真的现在就找人娶亲生子,只怕我爹娘和祖父祖母得哭!这怎么说,都得过两三年呢。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可不是吗?这里是洪武国,他要真的就娶亲生子,那娶得多半就是洪武国的人了。
    就他爹娘和祖父祖母对他妻子的要求,这肯定是不行的。
    他要是先下手为强,日后回去,家里指定得闹翻天!
    霍嬷嬷见他心中有数便点点头:“嗯,是这个理,不过可以先写信回去叫夫人他们将人先看着。要是合宜,就先定下来,等回去就能成亲!”
    “别,可别!嬷嬷,我的好嬷嬷。这找妻子什么的,得我自己来。毕竟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怎么都得我自己满意了才行。三叔三婶和我爹娘看好的,未必就是我看好的。所以等我回去再说,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和三婶说这些。”
    江鸿轩真是怕了,他还真的担心霍嬷嬷这一冲动就写信回去,到时候他还没回去,就莫名多出一个未婚妻来。
    他可不想这样,也不允许这样。
    霍嬷嬷想想也是,这两人过一辈子呢,到底如何,怎么都得自己满意才成。
    她是霍依依身边的丫头,跟着她一起陪嫁过来的。
    说起来她家小姐,不,是夫人,之前在嫁给老爷之前,霍府的当家主母早已替她相看好了一门亲事。
    可夫人自幼和老爷是青梅竹马,这感情岂是他人能比?
    夫人自是不愿意,最后霍府那边又顾忌大小姐是江府的养女,且那个时候又进了宫,故而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同意了。
    只是那时候霍府一直在走下坡路,为了已经给相看好了,就差上门定下来的那家人交代,便不允许夫人回去。
    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夫人害得当家主母没脸面,那就不要走这门亲。
    说起来,他们还在暗中诅咒夫人,要让夫人这辈子过得不顺畅。
    呵呵,也是可笑!
    其实夫人的母亲才是霍府的当家主母,只是她早逝,留下两个女儿。
    一个给了江府当养女,一个留在府邸中,在继母的手下讨生活。
    要不是当初的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江贵妃,在江府中受宠,进了宫后也受宠,只怕夫人在霍府的日子会更难过。
    夫人虽说是霍府的人,但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江府中度过。
    可即便如此,还是碍了某些人的眼。
    十三岁以前,一年有八个月都在江府,十三岁以后,那继室的当家主母,便不允许夫人出门,说夫人是大姑娘,该说亲了,不能随意在外不回来。
    那之后,便开始替夫人相看,可这一相看来相看去,最后去决定把夫人嫁给她娘家的表哥家的儿子。
    夫人尚且不知道那什么表哥家的儿子如何,她那会儿和老爷是互相爱慕。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也了解彼此。套句夫人的话说,这样的人,是最适合她的。
    夫人和老爷的亲事,算是顺利,但中间也略微有点小波折。
    江府的人都是好的,他们也算是自幼看着夫人长大,对于这样的当儿媳妇,自然是愿意。
    但霍府那边,先是劝说夫人,说老爷也只是玩玩夫人之类的话,要夫人不必当真。
    除此之外,还说要定亲的那户人家有多好,那个男的如何如何的一表人才,是最适合小姐不过。
    小姐理都不理之时,那当家主母就趁机拉着小姐去上香,在寺庙中来个偶遇。
    她也偷偷看过,那人长得还算俊秀,不看眼睛的话,觉得还凑合。
    可那人的眼睛中无时无刻不透露出算计的目光,这就让人很不爽,莫名的印象不好。
    小姐是个聪慧的,在出门之前,已经捎口信给了老爷,说是继母要带她去上香,老爷不放心,也跟着去了,这才没造成什么误会。
    后来夫人在大小姐的帮助下,顺利的嫁给了老爷。
    这些年虽说只生了素雅小姐一个人,但老爷待她始终如一。
    瞧瞧,这就是两人自己互相合心意,也互相了解最好的例子。
    还有她,她也是。因为一直跟着夫人,自然对老爷身边的人也熟悉。
    所以在夫人嫁给老爷之后,她就嫁给了芍药爹。
    这些年的时间,证明了夫人和她的选择都是没错的。
    或许两人在子嗣上多少有些不是那么如意,但相公都是一心一意地对待,这就够了。
    再说祁烈自打上了马车,马车帘一放下来后,整个人的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今日要不是走这一趟,怕是他真的玩完了。
    他身边潜伏的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做到连冯俊都发现不了的情况下,将他弄成这样?
    想到先前温玉银针中扎得那只幼蛊,他目光看向自己腿,恨不得将其剁了,重新换上一双正常人的。
    这是这不可能,要是能行,他和外祖父早就这么做了。
    只是到底是谁隐在暗处,时时刻刻盯着他,想随时要了废了他,也要他的命?
    可惜没办法将温玉带在身边,要是有她在的话,他想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身边的人揪出来。
    马车踏踏踏地走动着,在祁烈还没理清头绪之前,已经到了将军府。
    冯伯毅这边在祁烈出门后,就一直派人关注江府那边的动静,等到马车停下来之前,他人也已经到了门口。
    祁烈看了一眼冯伯毅,正想和他说什么,却一下子将目光转移到他旁边的人。
    “舅舅,你回来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喜,眼底有些许崇拜。
    他的舅舅,这些年甚少在这大将军府出现,只因他在镇守与大古国相邻的边境。
    在他有限的印象中,舅舅精瘦,武功高强,是个厉害的。只是有些沉默,话很少。
    若非他常年半边脸带着那个熟悉的面具,他许是还认不出来。
    现在见到舅舅在这,那是说父皇叫他回来的?
    男子上下将祁烈打量一遍,哑着嗓子开口说道:“有事回来了,你长高了不少!”
    祁烈听到他说有事回来,便诧异地看了眼。
    舅舅说有事,那会是什么事,叫他离开镇守的军营而回了京?
    要知道,他若是不是父皇召回来的话,算是擅自离营,这罪名可是相当大。
    “回来了,进去说!”
    冯伯毅说着,看了冯俊一眼,便亲手推着祁烈的轮椅,往书房内走去。
    等进了书房,他便直接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祁烈和冯俊互相看了一眼,心下诧异。
    那温玉的江府不是防守严密吗,外祖父/大将军,是怎么知道的?
    冯伯毅见两人诧异,便道:“方才见你们俩下车时,面色不大好看,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说吧,怎么回事?”
    两人闻言恍然大悟,他们就说外祖父/大将军,怎么可能会知道?
    冯俊突然单膝跪在地上,低头道:“大将军,小的让您失望了。太子他腿上的蚁蛊,不仅复发,且还已经长出了幼蛊。”
    他的声音中满满的自责与内疚,可冯伯毅却丝毫没听出来。
    他只听到复发,幼蛊这四个字,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的面色霎时发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先前不是都好了吗,眼看今年过去,明年下半年就能彻底痊愈站起来吗?”
    冯伯毅喃喃自语了几句后,突然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冯俊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温玉不是说都快好了,且烈儿自己也能察觉到。现在怎么会复发,且还这个样子?这些日子来,烈儿都是你在照顾,你是这样照顾的?”
    冯伯毅丝毫没有怀疑温玉,这要是放在寻常人处,定然会想是不是温玉动了手脚才会这样。
    他如今也是知道了温玉的具体身份,在丁睿的身份曝光之后,他就懂了。
    这做外甥女的,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小舅舅,且还是在这陌生的国度里。
    那如此一来,便是冯俊这边出了岔子。
    “都是小的错,小的医术浅薄,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出了问题。颜神医说,许是药,有人借由小的手,将药改换了,小的察觉不出来。颜神医叫小的将所有药材都送过去,她看看是哪个出了问题。”
    始终站在一旁不语,被祁烈称为舅舅的男子,他突然蹲下身来,双手挽起祁烈的裤脚查看。
    待看到一场鼓得一粒粒凸起时,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可是有感觉?痒或者疼?”
    他沙哑得嗓子,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如炬地盯着那腿。
    “没有,没什么不适!”
    祁烈再说完这话后,突然间长大了眼眸,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双膝,又捏下腿肚,一时面色越发的难看。
    冯伯毅见状,道:“又没知觉了?”
    先前温玉替他治疗的时候,还说会好,他也是有了丁点感觉。
    现在又没有了,蚁蛊也复发,这说明了什么?
    那幕后之人,手腕得多高明,再能在不知不觉间,将药换了,且还变成了催发。
    不仅如此,还能让祁烈的腿继续没有知觉。
    冯伯毅气得不行,看着跪在地上的冯俊,想发难,但也知道他是真的为了祁烈好,要真的怎么着他,只怕也会让忠心于他们的人心寒。
    可就这样揭过去,他心中又不甘。
    祁烈看自家外祖父盯着冯俊的眸光变来变去,便对冯俊道:“现在舅舅回来了,我与他说说话。你回去尽快将药整理出来,给颜神医送过去。多跟她学着点,总归是没什么坏处的。”
    冯俊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也明白药材的事耽搁不得,便硬着头皮,低头不敢看冯伯毅父子俩,倒退地走出了书房。
    等到书房内只有三个人时,冯伯毅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怒气,看向祁烈甚是没好脸色道:“你也下去吧,这事我和你舅舅商量一下。这几天你在这府上住着,晚上你舅舅进宫,会和皇上说清这些。”
    真是气死他了,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关键时差点出了错,这叫他心口的那股气,怎么咽的下去?
    祁烈也有很多话想问舅舅,但见外祖父的面色不好,便只得作罢。
    “外祖父,今天颜神医给我看过了,她说还有救。现在已经去济世堂开药了,叫我们稍后派人去钱市巷子的谢家小院拿药。这药一副是泡脚,一副是泡澡。具体要怎么做,我都记得。”
    “行了,我知道,稍后会派人过去,你先下去吧!”
    冯伯毅心头有些烦躁,连带对祁烈也没那么多耐心起来。
    主要是他真的有些厌烦了,一次次这样,要不是他女儿的儿子就这么一个,他真的都想撒手不管。
    等祁烈出去后,冯伯毅这才坐在太师椅上,背靠着椅背,看着眼前的男子道:“那丫头是个有本事的,你真该去看看!”
    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意:“再有能耐又如何,终究是个女的,更何况还是那人的孩子。”
    “你莫要瞧不上她是个女的,她的能耐当真不小。再说据我所知,她也算是命苦,打小就被抛弃的。你那兄弟,心可不是一般的狠。”
    “无毒不丈夫,这话我在他身上看得清清楚楚!”
    男子低着眼眸,不去看冯伯毅,半晌后又抬头道:“此次那些番外的使者来这里,我觉得有些不简单。不说旁的,就冲着闹得沸沸扬扬的翻译这事,说背后没有人指使是假的。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利用得当,一样可以发挥很好的效果。”
    冯伯毅见他不愿多说温玉的事,便也带过道:“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吗?皇上他比谁都心里清楚。只是那终究是他的儿子,他会略微顾忌一些,也是正常的。”
    “难道你不想趁机做点什么?”
    “自然是想,皇上这次已经发难了他那一派的人。除了被贬的,其他则是缩着头。”
    “那夏府的夏泽,虽说现在是个闲散官,那据可靠消息,还在替那些人做事。怕是这闲散官也只是暂时的,待这风头一过,又官复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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