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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的话伤人,还不如不说。
余隽淡然的起身,他突然有点想念林笙曼了。
抬脚往外走,站在诊所门口,这里正好是一所职业技术学院放学后的必经处,此时很多学生从诊所门口路过。
那些女学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看到余隽这样一个无论是从身材还是外貌上都上等的大帅哥站在门边,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
甚至还有胆子大些的女孩子,直接上来要微信。
“大…大哥哥,可以给我一个微信吗?”
余果走出来本想看看余隽的情况,结果碰到有人要余隽的微信。
她顿了顿,下一秒看到女孩子被余隽凶走,心里没有任何讶异。
“余……大哥。”余果走过去,和余隽开始拉开距离,或许现在开始就是她离开的好时候。
“嗯?”余隽对刚刚的女孩子凶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看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和对那些人没有什么差别,余果顿时心里一阵苦笑。
“待会笙曼回来,你帮我和她说一声,就说……我先走了,不是回冷修鄞那里,而是一个人开开心心的走了。”
余隽倒是没有看到这女人有她描述的那么开心。
而余果也没有期待余隽会说什么,她留下话,转身就离开。
看着女人单薄的背影,余隽顿时心里莫名的隐隐作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潜意识里却阻止他去留下这个女孩子。
好像……是冥冥中不想在纠缠。
此时,竟然有种“我累了”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站在原地许久,久到余果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久到凌钺和冷修鄞正好到达医院,久到林笙曼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
“余隽?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林笙曼气虚微喘的走来,脸上湿润润的,沾了不少汗珠。
她紧紧的抱着一个小布包,余隽看到这布包脏兮兮的,还以为是她又从垃圾堆捡东西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不回来。
这句话是出于担心,并非是不耐。
“当然是给你们……”林笙曼正要说话,可一想到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偏远,她立马警惕起来。
眼下是最缺钱的时候,钱财虽少也不可外露。
所以拽着余隽赶紧进诊所,这时老中医正好给客人针灸完。
看到林笙曼神神秘秘的走进来,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他的妻儿于十年前死于一场车祸,而今早看到林笙曼一人带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蹲在他诊所前,见他开门后,偷偷的拉着他往旁边走,说了一大堆恳求他的话。
希望他可以短暂的收留一下这三个病人。
说实话,现在也是21世纪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看到她身形瘦弱,想必是真的有难处。
况且,若是自己的孩儿还活着,肯定也有这么大了。
心里一软,便答应下来。
而这女孩也没有白蹭的意思,立马跑到外面去,说一定会凑钱回来。
现在,看到她一脸脏兮兮的样子,手里抱着小布包,活像民国时期从外逃难回来的小女子。
特别是看到林笙曼这次又拉着他走到一边,塞给他几千块钱后,心里顿时唏嘘不已。
在他怀疑这钱的来路时,女孩主动的说明了一切。
救命钱是干净钱,是用金锁换来的。
闻言,他不敢耽误,连夜给两个男人打点滴。
林笙曼做到病床边,看着余隽,一脸倦怠。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问:“她为什么走?”
余隽已经把话和她说了,可是林笙曼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不知道。”余隽盯着女人脸上的疲惫,和她揉着太阳穴的手,心里很难受。
他巴不得用自己正打点滴的手去给她按按肩膀,捶捶背。
又是一次觉得自己太窝囊的日子。
“余隽,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嘛?”林笙曼有些不耐,她太累了,没有心情再去和余隽好好说话。
之前,觉得这男人没有恢复记忆,所以不强迫他去对余果怎样,可是现在,余果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现在冷修鄞到处找她,前几日发现她的时候,她差点死掉。
现在,她又能去哪里呢?
林笙曼的心情糟糕到极点,有种被自己保护得很好的玻璃杯,现在却被别人偷走了的烦躁感。
“你…生我气了?”余隽小心翼翼的问。
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傅斯年,也就是从和平村带回来的十七八岁的青年。
他躺在床上,笑余隽脑子反应慢:“你才反应过来啊?笙曼姐最烦的就是你那榆木脑袋。”
林笙曼知道他们又要吵起来,顿时不悦道:。好了,这里是诊所,你们好好休息吧,等在这里呆两天,我们也要走了。”
想到又要赶路,傅斯年顿时无精打采,这颠沛流离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该到头啊……
云城,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本应养尊处优,却落得个傅家族谱里都没有他傅斯年名字的下场。
不过在林笙曼走后,余隽难得没有生他的气。
问:“她生气是因为我没有理会那个女人吗?”
傅斯年倒吸一口气,别说林笙曼要气死了,他也要气死了。
知道余隽失忆了,不认识之前的恋人,可是这并不是伤害喜欢他的人的理由啊!
“你当真一点点都没有记起来?其实,余哥,你已经想起来了吧?”
傅斯年认真的看着他,眼神很清澈,他并没有胡说,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怎么说?”余隽沉浸了一两秒,他也不打算瞒下去了。
“在余果姐出现的时候,我看到你脸上表情的变化由迷茫,复杂,惆怅,最后变成冷漠。”
“你真的不喜欢她了?”他问。
“曾经喜欢,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多少感觉了。”
傅斯年切一声,而余隽不管不顾继续道:“看来你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这样也好,受伤的就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房间的谈话声停了很久,就在傅斯年差不多快睡着的时候,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或许是还爱,只是不想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