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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诺一脸懵逼地睁开眼睛，太阳已经高高升至半空。
“原来如此。”忆寒低头轻笑，
“修炼的时候，通常只会吸纳与自己灵力适应的属性，而你不同，什么都吸。”
织诺反应了半天，勉强听懂：“所以，我其实是全属性？”
“全属性，就是无属性。”忆寒轻轻摇头，缓步走下山，
步伐十分愉悦，“还真是有趣。”
“我可不觉得有趣。”织诺对空气翻了个白眼，“打起架来，就是个送灵力的。”
“也不尽然，当对方出招的时候，空气中尽是他的灵力。”
忆寒稍加思索，就想出办法，“你只需要吸纳并复制他的属性，然后把他击飞就行。”
好像……事情变得简单了起来呢。
织诺尽量忽略，忆寒那注视傻子的眼神，跃跃欲试地说：
“那师父，接下来我们去炼丹？”
“嗯，”忆寒薄凉地点头，补充道，“今晚再睡不着，记得抄典籍。”
柴火缓缓升起，忆寒抱着肩膀，站在织诺身后。
她近乎不吃不喝不眨眼地，盯着火苗，用若有所思的语气说：
“我发现，药材是有思想的。”
“你是指，药材融合产生的灵力么？”织诺继续添柴。
“不，我是说，它想把你烤熟。”
忆寒抬手，往柴火堆里泼了杯茶，“而且，它快成功了。”
……
你直接说我，火太大不就行了。
拐弯抹角，是为了让我记得更牢么？
“炼丹过程中，火要反复改变很多次。”
再次炸丹之后，忆寒轻轻地捻着丹渣。
直觉告诉织诺，她绝不仅仅是在科普的。
果然，只见忆寒舔了舔嘴唇，感叹道：
“炼丹对你是不是太难了，要不你转行吧。
比如……厨师？就你这技术，烧出的菜肯定不错。”
我%#*……尊师重道，尊师重道。
织诺将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笑道：
“师父，你要不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
别老盯着我看了啊啊啊！
“还是站着吧。”忆寒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我怕你炸丹的时候，坐下来不及逃跑。”
就算炸丹，被拍死的也只能是我，不可能是你啊喂！
冷静，冷静。
织诺深吸一口气，继续炼丹。
“成了！”丹渣里，织诺翻出了仅存的下品汇灵丹。
“你有没有觉得——”忆寒指尖微捻，“它里面的水有点多？”
可以看见丹药上，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痕。
织诺瞬间蔫了，夺过丹药塞进嘴里嚼掉：“是有点多，黏牙。”
“不过，还是有进步的。”忆寒搬了把竹椅，舒服地坐下。
她，是在夸奖？
织诺怀疑自己幻听了。
果然，忆寒接着说：“至少不会炸丹了。”
得。
我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为了爱与和平，织诺假装没听见，继续和丹炉较劲。
转眼一个月过去，原料见底。
丹炉打开，织诺将一百多枚汇灵丹，收入储物戒指：
“怎么样，师父，后悔了吧？”
忆寒难得将笑意，流露在脸上：“的确，比我想象中，更多。”
她指了指，之前炼出丹渣：“要不要挑战一下？”
“当然。”织诺又开始和丹渣较劲，“谁会跟灵石币过不去呢。”
就在此时，一名鹤发老者，从山下翩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