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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意思想来你一定会清楚的，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以为能救你的那个人早已经被我识破了。”厉妄语就是要将他的希望层层打碎，他以为什么都能只手遮天了？他真以为这个县衙是没有人管了吗？使一些阴招就能把别人的注意力往别的地方挪，当真是拿别人当傻子一样在摆弄吗？
“什么能救我的人？哪有什么能救我的人，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这个男子也十分的敢做敢当，的确整件事情的起因在他，也都是他密谋的，别人只不过是成了他的帮凶，但他到底不想别人受了牵连，毕竟万一只不过是套话，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这是他们自己内行的规矩，就算是被抓了，也不能把暗人给招领出来。
“你一个人惹出来的，我就不信你没有帮凶。”厉妄语正经威步，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你自己惹出来，但是你不可能将整件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一定还有别的人在帮衬着你，想来你在衙门里面也应该是有人的吧？”
“你在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
“还想装傻吗？”
“什么装傻？”
“师爷，他已经被关起来了。”
听到这两个字，些许的面部表情有些颤抖，随即冷静了下来，躲开了别人的目光，看向了一处木凳上，咽了一口口水，才缓缓地起唇。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男子思来想去，片刻才道：“我叫文石子，是这中旦县出生的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里落魄，娶媳妇又没银子，当时家中催着我，让我一定要寻一名媳妇回来，方圆十几里做媒的也有，只不过实在都瞧不上我，说我看着人就不是一个老实样，不是能过日子的，但我哪能不知道呢，不就是嫌弃我家穷吗，家徒四壁的，哪户女子家敢嫁到我这里来？于是我就另外选了别的办法，听了别人说这媳妇能买，本还以为女子家家的也就便宜点，贱卖了，可谁知道这买卖的婆娘不便宜，一看到这一方有财路，我就寻思着往这一方向再凑近着些，慢慢地跟他们里头人有笼络，当时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罢了，但是我没跟着他们混，因为我知道跟着他们的头儿混，我也分不到多少银子，干脆就自己一个人闯出来，单干！”
“所以你做起了这样子的营生？”厉妄语看着他，心下不知泛起了多少的心酸与气愤，要说怪他，他也只是误入了歧途，他不是开创这个的第一先例，也没有怂恿别人去将这件事情大范围扩大，可到如今的确有数十几名女子被拐，他的确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不能原谅，不可饶恕！
“对。”文石子点头，他也只不过是想挣钱罢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贪欲之上，恰巧碰见了一个良机，于是便往着这个方向死命的发展，铤而走险这件事情他早已经习惯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其实他早就料到了有今日这一场，只是没想到会到来的这么快，他很好奇这个人是谁，看着面生，听着音也不像是本地人。
“敬你是条汉子。”厉妄语看着他，无奈闭上眼睛，要是他不走这条路就好了，命中劫数，哪能轮得朝自己说了算，道：“刘县令，把他抓起来吧。”
“好。”刘雨点头，走到文石子的面前，问：“我记得以前见过你，我瞧着你也不像是一个不老实安分的样子，其实以前有一个女子对我说过，觉得你挺好的，只不过你没看上人家。”
“哦。”文石子答应了一声，就随着衙役一步步走向了牢里头，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一样的。
今日这些事情都已经快过去了。
厉妄语陪着刘雨喝着茶，一壶好茶，需要细品，可刘雨是个不懂茶的人，他觉得这茶苦涩难堪，没什么好喝的，而厉妄语说是陪着，倒不如是说自己在想着茶之中的乐趣。
到了傍晚时分。
刘雨吩咐了一下人去厨房烧些不错的。
与厉妄语继续坐在梅中。
“梅花倒是含苞待放。”厉妄语说着，抿了一嘴茶。
“明日开堂审理，只可惜师爷自己也受到了牵连，没有人能站在我的身边……”刘雨这已然很是明显的话，就是说于厉妄语听的。
到底是聪明人，厉妄语立马回：“这一点刘县令又何故担心呢？有我在，是不会让您受了半分的不懂。”
“那就有劳土人了。”
“客气。”
又静谧了一会儿。
厉妄语坐不住，扯道：“您猜猜，为什么今日您说以前有个女子喜欢着文石子，他却毫不在乎呢？”
“要是你不提醒我，也甚至都快忘了。”刘雨这才记起，他不正愁着没有女子愿意嫁他，所以才走上了拐卖女子这条道路，那自己说这些话，岂不是有让他改邪归正的好处？道：“我本以为他是因着娶不着媳妇儿，所以希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记着有人是惦念着他的，并不是所有女子都嫌弃他家徒四壁不愿意嫁他。”
“你错了。”厉妄语言。
“嗯？我错了？”刘雨不解。
“他说的女子不愿嫁他，是他所心爱之人，嫌他家徒四壁，不愿嫁他罢了，他若心中不喜，就在那女子再喜他，他一定不会看得上眼半分。”厉妄语点出了问题的所在，所以无论是谁，看来着他心中所想的那名女子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如此，刘雨受教了。”在刘雨看来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想来是父母还未着急，若是父母有意下，无论是哪家的女子，愿下嫁自己，自己定将起全当爱妻好生照料，定然不辜负她的一片真情。
“看来刘县令是还未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女子了？”厉妄语问。
“公子何出此言啊？”刘雨有些听得明白，却心里面总感觉到了不舒服，不自在，难道自己未遇到过，是自己的错吗？
“我想刘县令你自己遇到了你心动的女子之后，你便会懂得了。”厉妄语说着，又喝了一小口茶。
“你说了这么多，我定然也是没听的明白。”刘雨道：“那万一那些女子已经被卖到了各处，我们又从何能够查的出来？”
“尽力而为。”厉妄语眼里透出一股子流光，郑重道：“一切都没有真正的答案，所有的路都是靠着自己尽力而为之的，无论结果好坏，无论是否成败，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
“土人，我怕是没有你这样的才能了，就怕你一走，没人督促了我，兴许又会变成以前的那个我。”刘雨求贤若渴道：“是否能留下来？师爷这个位置，正好空缺，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发你双倍的俸禄。”
“多谢大人美意。”厉妄语望着他，觉得这个县令可真是傻呀，道：“只不过我此行的目的是要去都城的，若我不为了事情而去的话，倒是很乐意留在这当一名师爷。”
“都城，将军身边的人。”刘雨叹息自己没那个贵人相助的福气，道：“也是，这么尊贵的身份摆在这儿，你定是要去都城好好做出一番天地的，我又岂能挡了你的前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