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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自己搭上了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快歇息吧，大晚上的。”翠兰说着，已经躺了下来。
“嗯，你早点休息。”二愣子说完起身。
“你干啥去？”翠兰见他不对头，心下慌乱。
“不干啥，起夜。”二愣子说完，出到了门外头。
对着月色凝视许久。
人未可能永向着别人，但绝对是永向着自己的，他心里暗自思绪，高四这种人死了也是一件好事，这种挂着人命还在外面逍遥法外的人，该是时候去地狱里尝尝鲜了。
二愣子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跟高四一样，是个极端的恶人，他有着自己的考虑，一番纠结下来之后，他决意，还是跟厉妄语合作，来得共赢爽快。
薄雾起，鸟鸣层出。
厉妄语与苏盎然早早的在药林打理草药，厉妄语前身养尊处优，脑子却绝非朽木，计下了心头，找个手艺还算过得去的做了个木柜子，一层层叠放草药之用。
“盎然，这些都可分好了？”厉妄语问道一声。
“嗯嗯，分好了，差不多就是这些。”苏盎然记得的这些错不了，她傻归傻，做起事情来倒真不算得慢吞，有模有样的。
“盎然，你做事儿的手脚倒是不慢。”厉妄语夸道。
“那可不，娘说了，要是慢了，做不好了，可没饭吃。”苏盎然笑着打趣道，她光记着以前就属红白喜事里头的活儿最多，能偷个懒，但也得勤快，否则你这慢手慢脚的，主人家看见了，吃宴的时候准不喜欢。
“是。”厉妄语点头，不管苏盎然说什么糊里糊涂的话，别人不爱听，他却爱听，因她做的行为总是好的，不出于害人，也不出于利益，如此便是这淤泥中的荷，算不得牡丹般高贵，却比野花又多了几分起眼。
“土人，土人！”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准是葛志。
“怎么了？”厉妄语没敢耽搁，一摆手往葛志的方向走去，心里想：难道是之前出的主意有了纰漏？
“土人，那丫的太贼了。”葛志气道，见厉妄语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就缓下了脚步。
“慢慢说。”厉妄语同他走到了凉屋里头。
一路上一步化作三步走，慢慢吞吞的，算是把原尾讲了个透彻。
这样的结果，厉妄语倒是没想到，他也看出来葛志思虑事情不周全，但倒是令他感觉在意料之外了，若不是高四自己的主意，想来就是那个包子头了，厉妄语好歹有交手过，是能知道些他们几个人的手段。
“嗯，原来如此。”厉妄语点头，一派处变不惊，好似就算发生天大的事儿，也不至于让他做出太大的举动，但只有他人看得出，这种心态该是多少年的老沉才能积累的下来的呀！
“土人，你说咋办？”葛志道。
“现在的证据单单是什么也证明不了的，物证作废后，人证就只剩下二愣子，他那边只要消磨下来，相信要不了几日，定能将此案告破。”厉妄语说着，忽而想起，苏盎然竟还在前面摆弄草药。
“二愣子这个人，说不好，再说了蛇鼠一窝，你咋知道他啥时候会临时变卦。”葛志可是打心里头不信这种人，宁可相信一只牲口。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厉妄语自是赞同，不过这种事儿，只要拉下水，就没得理由再推，毕竟又把人捞起来，可不好再这道上混下去了，这点他还是懂得的。
“你看看，还是得听听我说的吧。”葛志向着自己说。
厉妄语也没否认，但也没同意，叫道：“盎然，快过来。”
“哦哦哦。”苏盎然一听是土人在叫自己，立马撒开腿就跑到了他面前，递给了他一手的药草：“这些都是，治流血的。”
“呦，傻丫头不简单啊。”葛志夸的阴阳怪气的，但也没太过古怪，又说一句：“你要是不傻，估计能赶上你娘的一半。”
“我娘可美了，最是温柔。”苏盎然听闻有人说娘的好听话，可得一个劲的再往上夸夸，许久许久，没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说娘了。
“是是是。”葛志高举双手赞同。
“盎然，过来。”厉妄语说着，牵起苏盎然，将她手中的药草放在一个小柜子里头。
“土人，这么些够了吗？不够我再摘。”苏盎然挽起袖子。
“暂时先这么多吧，你也别太累了，休息休息。”厉妄语说着，抚了抚苏盎然额头的汗。
“我没事，土人开心就好了。”苏盎然笑着，她最是喜欢看土人笑的模样，可土人好像许久不笑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自从土人眼睛好了之后，却很少再见他有喜色。
“土人土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葛志见他总是看着苏盎然不再说话，也不给任何反应，可不能这样下去，于是话题也偏了一头。
“去面摊那儿，二愣子应该是还在那儿的。”厉妄语说道，他敢保证他定可以说服二愣子出来做人证，只要能把高四与其他去的几个人送下地府，他就不怕有说不定的事情。
“嗯嗯。”葛志点头。
“给我一句准话。”厉妄语道。
“什么话？”葛志反应不过来。
“我要他们死，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在这个世上消失，砍头，你可同意？”厉妄语反问，他要的就是滴水不漏：“这件案子的功劳会是你葛志的，不想要吗？”
“这……为什么是我的……”葛志有点发蒙，不过他原先也的确是想占为自己的功劳，却不曾想土人率先提出了。
“难道你不想？”厉妄语一眼过去。
葛志发慌，他没必要说慌，道：“不不不……”
“所以，我这话说的，没错吧？”厉妄语道：“我本就是个闲云野鹤，争这些个虚名也没必要，想来倒不如葛大哥来的直接更好，别到时候便宜了别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土人……你说的对……对极了……”葛志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