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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丛风展示:“我这里头小玩意很多,你要就拿走去玩,咸丰重宝,玛瑙烟嘴,龙洋,烧蓝簪子……”
“这个给我。”丛风说。
方与宣把那枚银币拿在手里掂了掂:“龙洋?晚清的,我从鼓楼淘来的。”
“簪子给我。”
方与宣愣了一下:“你要簪子干什么,借花献给哪尊佛?”
“我留着不行?”丛风也无语,他的梦境推进太慢,时至今日都还没有梦到太多前世相处的细节,不过看方与宣这态度,也知道之前那句“没送过你什么值钱玩意儿”是真的。
上辈子没讨来好东西,这回他准备连抢带拿,打包了全带走。
“你乐意要就要吧。”方与宣把那支烧蓝银簪拿出来,把玩几番放到桌上,“一会儿记得拿走。”
“我今天不走。”丛风每句话都石破天惊。
方与宣撂挑子不干了:“我病还没好,你跟我挤着干什么。”
他不说还好,说了这话,丛风便打定主意不走了,方与宣拗不过他,只好收留自己的约会对象过夜,但坚持要分床睡。
分床的理由也十分简单,他最近总在梦里哭,这要是晚上被丛风看见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他还不清楚丛风所获得的信息到了哪一步,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知己不知彼,百战百怵头。
丛风拒绝分床的提议,他嘴上讲话还算客气,做起事来却蛮不讲理,方与宣叫他出去睡,他吭也不吭声,只执着地站在床头,鬼一样阴魂不散。
方与宣被他折磨得感冒都快好利索了,自己抱着被子枕头往沙发走:“那你睡床,我出去睡。”
总不能真叫他出去睡,丛风终于妥协了,把方与宣喊回来睡床,自己去沙发上躺着。
睡前丛风仍心有不甘,直到闭上眼睛沉入梦乡,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他又梦见方与宣了,生动、鲜活的,健康的方与宣。
岂止生动鲜活,简直活色生香,睁眼时只觉光影晃动,闪得看不清,半晌他意识到并非是光影太晃,而是距离太近,唇间传来一阵刺痛,他心底陡然一惊,已经被方与宣用力推开。
二人拉开一段距离,丛风才发觉自己摆出了怎样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强悍模样,他把方与宣禁锢在掌下,四肢都固定住,将人压得动弹不得。
衣服都被扯得一片凌乱,露出一截细瘦的脖颈,肩头被不知道谁咬出个血红的牙印,红彤彤的痕迹一路向下蔓延,简直伤风败俗。
这旖旎的画面冲击太大,丛风只觉自己险些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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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神还未能从几日前的刀光剑影里抽离,此时骤然降临到这方高床软枕里,头脑都晕乎成一团。
方与宣胸膛起伏,挣了两下,丛风下意识想闭眼,依着这人的脾气,大概不会说什么好话,八成马上就要动手。
却不料听见方与宣说:“有点疼,你挪边上点。”
一句话讲得黏黏糊糊,像恋人间耳鬓厮磨时讲的情话。
丛风观他讲话时的神情,总觉得似乎什么时候见过,可没等他想明白,便见自己已经蛮横地扯开方与宣的腰带。
扯了腰带还不算完,他感受着前世躯体内的肌肉记忆,轻车熟路地将手指探下去,膝盖顶住腿根,将他的双腿撑开。
指尖沾了不知什么脂膏,顶弄几下便深入,方与宣皱了下眉头,搭在丛风肩头上的脚踝动了动,戏弄似的蹭着他的脖子。
丛风动作粗鲁,他抬手握住在肩上作乱的脚,折起他的腿压在胸前。
方与宣也不恼,只侧着脸埋在被褥里,含糊着说:“省着点力气吧,没几个时辰就要开拔了。又不是真以后见不着了。”
丛风头晕眼花,根本没听清楚自己回答了什么,反正不是调情就是犯浑。
他此时心神俱震,手中触感与身体其他部位的感知真实到令人眩晕,只魂不守舍地看着自己肆无忌惮地摆弄。
在一浪接一浪的灭顶快感里,丛风忽然从记忆深处撞出一段画面,那是他们刚熟悉起来没多久的时候,他带着方与宣去按摩,方与宣按到一半睡着,醒来后说了一句“落枕了”。
那时的语气和神态,与面前的方与宣别无二致,混乱、迷离、依赖,像是半梦半醒的困倦,蒙着一层深重的情欲。
【作者有话说】
明天!
◇
第34章戒烟戒酒,延年益寿
闹钟叮铃铃唤醒门里门外两个人,二人梦境各异。
浴室只有一间,丛风趁着卧室门还没开,抢先用冷水冲了一遍,滚烫的皮肤得以降温,混沌的大脑也冷静下来。
一夜活春宫,他仍然没有从这令人震惊的事实中缓过神来。
他一直知道他们二人是夫妻,可这婚事并非你情我愿,平日里听着方与宣的自说自话,听上去都在捏着鼻子搭伙过日子。即便死前得了一块平安符,那平安符背后的情与爱也都来得太迟了,在死后才生根发芽。
更何况,他在临死前写了封遗书,那里面分明写的是——
“你洗好没有!”有人敲门。
丛风闷着嗓子应了一声,左手搭在墙面上,一动不动地站在水中。
在预想中,他们的相处情景大概与这辈子差不多,有话很难好好说,总得你呛一句我呛一句,想做的事也拐弯抹角,偏不说实话。
可事实却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他们不仅有肌肤之亲,还亲得十分熟练,亲吻、抚摸、交颈而眠,哪样都透着爱人之间的亲密。
丛风把淋浴关掉,将湿漉漉的头发拢至脑后,又想起来另一件事——这一个多月里,方与宣每天做的就是这样的梦?
甜蜜幸福温馨恩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伉俪情深……
眼前又浮现那一日在按摩床上的画面,方与宣在梦里与他翻云覆雨一番好不快活,醒来就顶着那具欢愉过后的疲软身子,又若无其事地和他喝酒聊天?
丛风咬着后槽牙,把淋浴重新打开。冷水兜头浇下来,他低头深呼吸好几口气。
“你晕里面了?”方与宣又敲敲门。
丛风听着他的声音,无名火噌噌往上冒,他现在算是知道“故人”是谁了。
——可方与宣的确从没说过假话,他与这位故人的关系确实难以界定。
简单擦干身上的水珠,丛风手里拿着脱下的衣服打开门,把站在门口喝水的方与宣吓了一跳。
方与宣扫一眼他的胸膛,只觉莫名其妙:“你别光着膀子在我家里走来走去。”
要是放在以前,丛风便应了,可现在他做什么都有恃无恐,偏要报复方与宣以前把他当猴耍,于是充耳不闻。
这人态度古怪,方与宣也没有放心上,他昨晚睡得不错,一夜无梦,早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