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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医官之恨
春雨未歇,宫中湿意未尽,连玉阶也氤氲着一层淡雾。
凌霄端坐於御书房中,指间捏着一张旧案宗卷的残页。页角泛黄,字迹已斑驳,唯独那两个字──「楚澈」,依旧清晰如新。
那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什麽重重砸了一下。楚澈,那不是别人,正是他从幼时便依赖至今的澈风,曾在他病时熬药丶倦时温牀丶乱时安魂——那个声音轻柔,笑容温润的澈风。
他曾无数次在混乱中寻求慰藉时,投奔那双手,那双曾将他从深渊里托起的手。他从未怀疑过澈风的忠心,从未想过,对方竟会是那场谋逆血案中楚家的遗孤。
「来人,传澈风。」他的声音平静,却隐隐压着颤。
片刻後,澈风推门而入。依旧是那身淡青医官服,整洁素雅。他一见凌霄手中所持,脸色微变,旋即跪下,额头贴地。
「霄儿……不,陛下,微臣不敢欺瞒。微臣本名,确实为楚澈。」
凌霄怔怔望着他,心中如被扯裂。他曾一次次在澈风怀中低喃「只有你不会背叛朕」,如今想来,竟像一记耳光。
「你接近朕……可有目的?」他哑声问道。
澈风抬头,眼中竟没有惧意,只有哀伤与温柔:「微臣自幼入宫,陛下是我命的恩人。若说有目的,那也只有一个──护你,宠你,助你成帝,再不让任何人伤你半分。」
他顿了顿,语气更低:「若我楚家之血,最终是为你流尽……我心甘情愿。」
凌霄的指尖颤抖。他想要愤怒丶质问,却在那双眼里看见了太多情绪的纠缠。他不知自己是更相信澈风,还是更害怕相信。
当夜,他没有召太监服侍,而是亲自唤了澈风进殿侍寝。
帐灯轻摇,蜡烛投影出两人的身影,一高一低,贴得极近。
凌霄半倚在榻上,微仰着头望着澈风:「今日之事,你为何隐瞒至今?」
澈风跪在榻前,双手贴在榻沿,声音如风过水面,轻柔却坚定:「霄儿曾说,只要我不背叛你,你便会一直信我。我不想让你怀疑我,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凌霄沉默许久,然後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庞:「可你终究隐瞒了朕。」
澈风将脸贴进那掌心,声音低低的,几乎听不见:「那我便……用馀生赎。」
这话像是一根针,刺进凌霄心底。他忽然抓住澈风的手腕,将他拉上榻,整个人伏在他胸前。
「你不是最会哄朕?今晚,就哄给朕看。」
澈风眼底闪过一丝苦涩,但终究顺从。他动作轻柔地为凌霄褪去外袍,指尖每一寸触碰都如敬神般虔诚。他从不急躁,也不贪婪,只是缓慢丶专注地吻着每一处肌肤,将凌霄当作命来呵护。
「霄儿……别怕我。我从未想夺你,只愿陪你。」
凌霄的身体微微颤动,他想推开澈风,却又渴望他的拥抱。他曾经深信这份温柔,如今却在心头开出一朵苦花。
澈风吻过他的额角丶眼睫,再缓缓落至唇瓣。他不像靖尘那般狂放,也不似沈临那样虔诚。他的吻是爱的灌注,也是愧疚的涤洗。
凌霄含住他唇瓣,回应得急切而凌乱。那不是情欲,而是试探,是试图从这具熟悉的身体中找出破绽。他一边吻,一边颤声问:
「若朕不是皇,若朕父亲不是那个下令诛你满门的人……你会不会还留在朕身边?」
澈风一怔,眼角泛红:「霄儿是霄儿,与皇位无关。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皇,不是权,也不是仇。」
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来,将脸贴在凌霄的心口:「这里跳动的声音,是我最熟悉的曲子。我从十三岁就记住了。」
凌霄的眼眶渐渐泛泪。他拉着澈风的手,导至自己双腿之间,湿润早已悄悄溢出,双性之体早对这样的亲密毫无抵抗。
「那你就……让朕信你一次。」
澈风的眼神在烛火下亮如星子:「是。」
他温柔地分开凌霄的腿,俯身吻上那羞处。不是为挑逗,而是为敬拜。他的舌尖缓缓舔过穴口,每一下都像是在对凌霄说:「我还在,从未离开。」
「啊……澈……风……别……那里……」凌霄忍不住呻吟,身体敏感地颤动。
澈风没有停止,只是更深地含住那花口,轻轻吮吸。他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从未欺瞒过这具身体。他的爱与欲,从来都真实。
「霄儿……我不求你信我一辈子,但今夜,信我一次。」
凌霄喘着气,伏在塌上,低声应了一句:「你若骗我,朕……就亲手杀你。」
「若有一日我起异心,便由霄儿亲手断我脉门。」
这样的誓言,在两人交缠的身体间回荡──他们已经分不清这场情欲,是爱的燃烧,还是恨的馀温。
──
夜灯如豆,帐影斜斜。帷幔轻垂,隔绝了世事与嘈杂,却隔不开凌霄心底翻涌的情潮。
他跪坐在榻上,双肩微颤,指尖陷入被褥中。身後的澈风——不,澈风,正以极缓极深的节奏,将自己嵌入他体内最深处。
「啊……澈风……别……再深……」
他的声音已带颤抖,汗珠沿着背脊滑落,身体被那粗大灼热的阳具一寸寸地挤开丶填满。穴肉因过度摩擦而红肿湿润,每一次挺入都带出淫糜水声,沿着交合处滴落在褥上,湿得黏腻。
「霄儿……忍一忍,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
澈风伏在他背後,吻落在他肩头,舌尖温柔地舔拭那些被自己咬出痕迹的肌肤。他不疾不徐地律动着,每一下都像是刻意的占有,不是狂暴的冲刺,而是牢牢地凿进去,像要把自己种在凌霄体内。
「你……是想让朕一辈子……一坐下就想到你吗……啊……嗯……」
凌霄咬着下唇,声音里已经没有威仪,只有欲望交织的羞怯。他的双腿早被撑得颤抖,双穴湿得不成样子,甚至连腿根都被爱液染透。他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与澈风交合,却是第一次,澈风将那份情感与身体,这麽深地卷进来。
「我不奢求你爱我……」澈风低声呢喃,一边慢慢抽插着,一边俯首吻上凌霄後颈,「我只求你……记住我……哪怕只是身体的记忆。」
凌霄被那话说得心头一震。他忽然转身,双腿主动勾上对方腰间,将他整个拉入怀里,让那尚未退出的阳具更深地挤进穴中。
「你说这话……是打算今夜过後,就离朕而去吗?」
澈风怔了一瞬,随即伸手抚上凌霄侧脸,眼神温柔得几近悲伤:「若你不信我,我也不配留在你身边。」
凌霄忽然凑上前,狠狠咬住他的唇,舌尖带着狠意地攻入,啃咬丶缠绕,像是在试图撕裂那份虚假的平静。他的身体主动扭动,穴口夹得更紧,像是在报复对方的不肯坚持。
「那你今晚就留下你的痕迹……不留遗憾。」
「……霄儿。」
澈风再也克制不住,他的吻再度落下,这一次不再如雨,而如焰。他双手一揽,将凌霄整个抱起来,让他坐上自己的腿,双腿大张,双穴完全暴露於阳具之上。
他一手握住那湿软的性器,一手扶着腰,让凌霄缓缓下坐。阳具再次沉入深处,这姿势让它插得更深,龟头几乎触到花心,让凌霄忍不住颤抖着哼出声。
「嗯啊……好深……好撑……」
澈风用双手支撑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轻顶,像是带着崇敬般在祭拜。他看着凌霄泛红的双颊,看着他因情欲而湿润的双眼,看着那双性之体在自己怀中微颤丶娇喘。
「你不是皇,不是陛下,在我面前……你只是我的霄儿。」
凌霄猛地颤了一下,整个人瘫在他怀中,肩头轻颤,像是被这一句话打破了最後的防线。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但我……真的走不开了……」
澈风将他抱紧,双手贴在他背上,像是将他整个人揉进骨血。他低头含住凌霄的耳垂,一边轻咬,一边深深挺入,那根阳具粗大而炽热,在穴中来回抽动,撞得淫液横流。
「那就不走,霄儿……你走不开,我也不离开。」
这一夜,他们换了无数个姿势:从背入的跪坐,到面对面的骑乘,再到被翻成侧卧的缠绕──澈风从未粗暴,却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他让凌霄一次次被带上云端,一次次高潮到身体抽搐,直到整个穴口失禁般地滴落着爱液与精液的混合。
「你……你已经射了几次……怎麽还……还这麽硬……」
凌霄语带哭腔,声音沙哑。他的双腿早已酸麻,身体敏感到一触即颤,却又无法停止渴求。
澈风将他整个揽入怀中,用力一顶,阳具直直撞入最深处,让凌霄呻吟声高涨。
「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方式……让你每次想到这里,就想起我……想起我曾在你体内,留下过一切。」
凌霄抱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颤抖着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陷得太深,这份情,早已无法退场。
帐内春光无边,直到夜灯将尽,澈风才终於在那湿热中泄出最後一滴精液,将凌霄整个人牢牢锁进自己怀中。
──
帐内一片静谧,唯有肉体撞击与喘息馀音尚未完全散去。
凌霄瘫倒在澈风胸口,双腿大张,湿漉漉的穴口还卡着那根粗大阳具,紧缩着丶不甘地收缩着,像是身体还在贪恋丶索求。爱液与浓精混成乳白的浆液,自两人交合处慢慢溢出,沿着大腿内侧滑下,湿了一塌金缕床榻。
「霄儿……我还在……还在你体内。」澈风的声音低而轻,像是怕惊扰这一刻的沉静。
凌霄虚弱地哼了一声,额前贴着澈风湿热的肩膀,呼吸尚未平稳,却强撑着开口:「你……你要在里头待到几时……」
「若你不赶我,便一夜都不拔出。」
「你疯了……」凌霄嗤笑一声,语调含羞,但眼底那一丝闪动,却不再是戒备,而是……习惯。是被人疼爱丶被人捧在掌心的习惯。
澈风低头吻着他的额心,指尖温柔地抚过凌霄後颈,被方才激烈交合咬出红痕的地方。
「你怕我吗?」澈风忽然问。
凌霄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抬起眼,与澈风四目相交。那目光中,复杂如雾,彷佛万言涌至唇边,却终究只吐出两字:
「不怕。」
澈风眼角泛红,却没有哭。他只是将凌霄的双手一一摊开,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我怕你有一日会恨我。」他低声说。
凌霄愣了一下,皱眉:「你这话……是怕朕发现你还有什麽没说的吗?」
澈风摇头:「不是。我怕你一旦信我,信得太深……若真有日,我不得不走,你会太痛。」
凌霄的脸色变了。他猛地坐起身,动作太急,体内那根仍撑满自己湿穴的阳具因此滑动了一下,让他倒吸一口气:「你这是……在铺路要离朕?」
澈风急忙抱住他,将他重新压回自己胸前:「我不会走。霄儿,你别想歪。我只是……从未拥有过什麽,所以一旦拥有,便怕失去。怕得比谁都早。」
凌霄咬着牙,肩膀一颤。他紧紧抱着澈风,那力道不像帝王,更像是一个不愿放手的孩子。
「若你真的有日要离我……朕宁愿……先杀你。」
澈风没有反驳,只是将阳具轻轻顶进他身体深处,用身体再一次说明自己的选择。
「你是我的王,也是我此生唯一的信仰。」
他低头,缓缓吻下那双性之躯最敏感的腹部,吻那已被精液填满的穴口,吻那在汗水与情潮中颤抖的躯体。
「就算这一切是场命定的错,我也甘心……甘心沉溺。」
凌霄闭上眼,泪水终於从眼角滑下。
这不是一场单纯的肉欲交合,而是一场灵魂的占有与交割。澈风将他紧紧捧在手心,不仅拥有了他的身,也拥有了他心底那一块,连他自己都不敢触碰的柔软。
他们交缠着,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热度交融,心跳重叠,直到疲惫与满足将两人一同吞没。
——
黎明微现时,外殿传来太监禀报:「陛下,靖尘王爷已在殿外等候许久,说有要事面圣。」
凌霄皱了眉,声音哑哑:「说朕身子不适,明日再议。」
「喳。」
澈风从後头抱着他,还未退出的阳具仍微微充血,在穴中保持着连结。他低声道:「靖尘这人……眼太毒,霄儿得防他。」
凌霄回头一笑,眼底却无波:「他不过是个太闲的狼……总想在朕身上撕块肉下来,却不知自己早被牵了缰绳。」
澈风没再多言,只是再一次深深地抱紧凌霄,彷佛要将他永远藏在这无声的角落里。
而他们不知,在外殿某处,一名素衣男子悄悄将一封信递给靖尘。
「如您所料,澈风果然隐瞒了楚家身世,如今已与陛下……夜夜同寝。」
靖尘接过信,目光阴沉,指节一紧。
「好。那条温顺的蛇,终於露出了牙。」
他转身,步伐稳重,目光却带着极深的算计与野心——
这场情欲与信任的赌局,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