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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
这三个字如同一柄千斤重的巨锤，狠狠砸在府衙前死寂的空气里。
刚刚还因一场屠杀而沸腾的血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冰封。
天策府上将，皂袍黑甲，手持双鞭，如同地府门神般的男人。
那个追随秦王李世民，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传奇猛将！
李干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身后的五百黑甲骑兵，虽然依旧沉默如铁，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一个真正的敌人，来了。
那名斥候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立刻有两名骑兵下马，将他抬了下去救治。
府衙门前，只剩下萧羽一人，静静地站着，踩着一地尸骸。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听到的不是一个威震天下的名字，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尉迟恭……”
他轻声念了一遍，嘴角忽然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冰冷而嗜血的弧度。
“来得好快。”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李干，扫过那五百名面容紧绷的北境铁骑。
“怎么？”
“怕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刺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李干猛地抬头，胸膛一挺，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末将誓死追随殿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誓死追随殿下！”
五百骑兵齐声咆哮，那股刚刚被压下去的滔天煞气，再次冲天而起，甚至比之前更加狂暴。
对强者的恐惧，被更强烈的战意与忠诚所取代！
他们是北境铁骑！
他们追随的，是敢用圣旨擦刀，敢在晋阳城下令屠杀百官的太子殿下！
别说一个尉迟恭，就是秦王李世民亲至，他们也敢挥刀相向！
“很好。”
萧羽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样一支无所畏惧的军队。
他走到李干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尉迟恭是猛将，但他也只是一个人。”
“他带来的人，也是血肉之躯，刀砍进去，一样会流血，会死。”
“这个天下，没有什么战神是不败的。”
萧羽拍了拍李干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传令下去。”
“第一，晋阳城防务等级提到最高。加派人手，日夜巡视城墙，任何可疑人等，格杀勿论。”
“第二，从城中府库取出钱粮，以工代赈，征发全城青壮，加固城墙，挖掘壕沟。我要在一日之内，看到晋阳变成一座真正的铁桶要塞。”
“第三，将所有俘虏，尤其是李家的那些护院武师，分开审讯。我要知道天策府在晋阳，还埋了多少钉子。”
一连串的命令，清晰而果决。
李干眼中的狂热更盛，大声领命。
“遵命！”
就在李干准备转身离去时，又一名负责情报的斥候飞奔而来。
“殿下！”
那斥候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用油布包裹的密信。
“这是从李家府邸一处暗格中搜出的情报，属下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耽搁！”
萧羽接过密信，拆开。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是一份名单，以及一个地点。
名单上罗列了十几个名字，都是晋阳周边一些颇有势力的地主、豪强。
而那个地点，则是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道观——青云观。
信的末尾，还有一行用血写的小字：秦王至，则烈火起，以为内应。
萧羽的眼睛眯了起来。
好一个李家，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一旦尉迟恭大军兵临城下，这青云观的烈火一起，名单上的地主豪强就会在晋阳周边同时作乱，焚烧粮草，切断补给，与城外大军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到那时，晋阳城内就算有他坐镇，也必然会陷入巨大的混乱。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变故？”李干察觉到萧羽神色的变化，沉声问道。
萧羽将密信递给他。
李干看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群该死的蛀虫！”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殿下，末将请命，带领一队人马，现在就去平了那青云观！”
一名跟在李干身后的骑兵都尉，闻言却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
“殿下，都尉大人，此事恐怕不妥。”
这名都尉名叫陈虎，是北境军中的老人，作战勇猛，但性子相对沉稳。
“尉迟恭的先锋已至雁门关，最快两日内便可抵达晋阳城下。我军兵力本就处于劣势，此刻应当集中所有力量，固守城池，以逸待劳。”
“这青云观，地处山林，易守难攻。若此刻分兵前去，万一中了埋伏，或是被拖延了时间，都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守城大计。”
“更何况，这会不会是敌人故意抛出的诱饵，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们出城，好在野外将我们分而食之？”
陈虎的分析，有理有据。
在场的几名骑兵将领也纷纷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面对尉迟恭这样的敌人，任何一点兵力的损失，都可能是致命的。
保存实力，固守待援，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李干听了，也有些犹豫，看向萧羽。
“殿下，陈虎说得不无道理，我们……”
“稳妥？”
萧羽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看着陈虎，缓缓说道：“我萧羽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稳妥’这两个字。”
“我只知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一群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也想动摇我的根基？他们也配？”
萧羽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
“尉迟恭要来，那就让他来。”
“但在他来之前，我要把这晋阳城内外，所有的杂音，全部清理干净！”
“我不仅要去，我还要亲自去。”
他转头看向李干。
“点一百骑。”
“今夜，我要让青云观的火，烧给他们自己看。”
陈虎脸色一变，急忙劝道：“殿下！您是万金之躯，岂能亲身犯险！末将愿代您前往！”
“犯险？”
萧羽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威压，让陈虎瞬间感觉呼吸一窒。
“区区一个道观，也配称之为‘险’？”
他不再理会众人，翻身上马，声音如同寒冰。
“一炷香之内，城门集合。”
“跟不上的，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说完，他便一夹马腹，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只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将领。
太霸道了！
太疯狂了！
大敌当前，主帅竟然要亲自带领一百骑，去夜袭一个不知深浅的敌方据点！
李干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出无比炽热的光芒。
这才是他认识的殿下！
那个在雁门关外，面对数万突厥铁骑也敢主动冲锋的男人！
“还愣着干什么！”
李干对着陈虎等人一声怒吼，“殿下的命令没听见吗！点兵！快！”
……
夜色如墨。
晋阳城外，官道旁的密林中。
一百零一名黑甲骑兵，人衔枚，马裹蹄，如同一群融入了黑暗的幽灵，悄无声息。
萧羽坐在马上，目光遥遥望向远处山峦间，那一点微弱的灯火。
那里，就是青云观。
他刚刚在路上，又花费了四万点经验值，将修为从后天九重境，一举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宿主：萧羽】
【修为：先天一重境（500／1000）】
（注：先天境界，每消耗1000经验值，境界提升一重）
【功法：炼气化神功法（圆满）】
【武技：圆月刀法（圆满）】
【体质：10010】
【力量：10010】
【速度：10010】
【可用经验：500】
踏入先天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体内的真元，化作了更为精纯的先天真气，生生不息，流转于四肢百骸。
他的五感，再次得到了恐怖的提升。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千米之外，青云观内道士们的交谈声，以及风吹过松林的呜咽。
“都准备好了吗？”
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回殿下，都准备好了。”李干压低声音回答。
“很好。”
萧羽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在突破先天之后，这柄普通的百炼钢刀，在他手中，感觉轻如鸿毛。
“记住。”
他的声音，在每个骑兵的耳边响起。
“今晚，我们不是军队，我们是刺客。”
“我要的，不是击溃，而是……灭绝。”
“不留一个活口。”
“明白吗？”
“明白！”一百名骑兵齐声低喝，声音压抑，却充满了嗜血的渴望。
“出发！”
萧羽一声令下，一马当先，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射入山林之中。
一百骑兵，紧随其后，悄无声息地跟上。
他们的速度极快，在崎岖的山路上，竟如履平地。
这得益于北境战马的优良，更得益于马上骑士精湛的骑术。
很快，青云观那斑驳的围墙，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道观不大，却占据了整座山头，墙高院深，只有一扇正门。
此刻，正门紧闭，墙头上，有几名身穿道袍的假道士，正来回巡逻。
“殿下，强攻吗？”李干请示道。
“强攻？”
萧羽摇了摇头。
“太慢，也太吵。”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李干。
“你们在这里等着。”
“等我信号。”
说完，他整个人，便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朝着那数米高的围墙，飘了过去。
李干和陈虎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到了什么？
殿下他……竟然飞起来了？
虽然只是几个起落，借助树干和岩石借力，但那份轻盈，那份写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
先天！
这是先天高手的标志——踏雪无痕，飞檐走壁！
陈虎的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他终于明白，殿下为何敢说那不是“险境”了。
对于一位先天高手而言，这世上，能称之为“险境”的地方，确实不多了。
萧羽的身影，如同一只夜枭，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围墙之上。
一名巡逻的道士刚好走到近前，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便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只手，轻轻一扭。
“咔嚓。”
那道士连哼都未能哼出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萧羽如法炮制，几个呼吸之间，便将墙头上的七八名哨兵，全部解决。
他站在墙头，居高临下，将整个道观的布局，尽收眼底。
观内灯火通明。
大殿前的广场上，聚集了上百名手持兵刃的“道士”。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阴鸷的独眼龙，他并非道士打扮，而是一身劲装，腰间挎着一柄鬼头大刀。
在他的身旁，还站着几个气息彪悍的武人，显然都是李家招揽来的江湖好手。
“都给老子听好了！”
独眼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消息已经传来，秦王殿下的先锋大将尉迟恭，已经到了雁门关！”
“最多后天，大军就会兵临城下！”
“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他们攻城的时候，在晋阳城里，点起一把火！一把能把天都烧穿的大火！”
“事成之后，李家承诺的荣华富贵，一样都不会少！”
“到时候，金钱！美女！要什么有什么！”
“哈哈哈！”
广场上的众人，发出一阵阵贪婪而兴奋的哄笑。
“老大，那城里的太子怎么办？听说他昨天，把李家和那些当官的，都给宰了！是个狠角色啊！”一名喽啰有些担心地问道。
“狠角色？”
独眼龙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罢了！”
“他再狠，能有尉迟恭将军狠？能有秦王殿下的天策军狠？”
“他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我们只要按计划行事，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亲手砍下那小太子的脑袋，去秦王殿下那里领赏呢！”
“对！砍下他的脑袋领赏！”
“杀！杀！杀！”
众人再次叫嚣起来，士气高涨。
墙头上，萧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他缓缓举起了右手，然后，猛地挥下！
这是信号！
“嗖！嗖！嗖！”
早已在墙外等候多时的黑甲骑兵，同时张弓搭箭。
一百支淬了火油的火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空，如同一场流星火雨，精准地落入了道观之内。
轰！
轰！轰！
火箭射在那些木质的房屋上，火油瞬间爆开，燃起熊熊大火。
不过眨眼之间，整个青云观，便陷入了一片火海。
“敌袭！敌袭！”
“走水了！快救火啊！”
广场上的乌合之众，瞬间大乱。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敌人是怎么摸到这里，又是如何发动攻击的！
“都别乱！”
独一龙挥舞着鬼头大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稳住！都给我稳住！敌人肯定不多！跟老子冲出去，杀了他们！”
就在这时。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神兵天降，从天而降。
“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广场中央。
他落地的瞬间，脚下的青石板，寸寸龟裂，形成一个蛛网般的凹坑。
狂暴的气浪，夹杂着尘土，向四周扩散开去。
离得近的几个喽啰，直接被这股气浪掀飞了出去，人在半空，便口喷鲜血。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个站在烟尘中的男人。
萧羽缓缓直起身，手中提着那柄普通的弯刀，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谁，想砍下我的脑袋？”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独眼龙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死死地盯着萧羽，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你……你是……太子萧羽？”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萧羽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独眼龙发出一声尖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阎王爷叫我来收你们，我自然就来了。”
萧羽一步步，朝着独眼龙走去。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脏上。
那股无形的压力，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两腿发软。
“上！都给我上！”
独眼龙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他疯狂地嘶吼着，指着萧羽。
“他只有一个人！给我砍死他！谁砍死他，老子赏他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几个被贪婪冲昏了头脑的喽啰，怪叫着，挥舞着兵器，朝着萧羽冲了过去。
萧羽看都未看他们。
他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中的刀。
一道看似平平无奇的刀光，一闪而逝。
那几名冲在最前面的喽啰，身体猛地一僵，然后，从腰部，整齐地断成了两截。
上半身还在往前跑，下半身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啊！”
这恐怖血腥的一幕，彻底击溃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人！
是一个魔鬼！
“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哭爹喊娘地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然而，道观的正门，在此时，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
李干率领着一百黑甲骑兵，如同一道黑色的潮水，涌了进来。
他们没有一句废话，手中的弯刀，化作了死神的镰刀，开始无情地收割生命。
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广场上，只剩下萧羽和那个已经吓傻了的独眼龙。
“你……你别过来！”
独眼龙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中的鬼头大刀也掉落在地。
他裤裆处，一片湿热，腥臊味弥漫开来。
“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啊！”
他拼命地磕头，额头在青石板上撞得砰砰作响。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就是李家的一条狗！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萧羽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想活命？”
“想！想！小的想活！”独眼龙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
“可以。”
萧羽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接我一招。”
独眼龙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也是后天七重境的好手，虽然知道自己远不是萧羽的对手，但只接一招，他有绝对的信心！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全身的真元疯狂运转，双臂交叉，护在胸前，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强的防御姿态。
萧羽看着他，摇了摇头。
然后，他抬起了脚。
轻轻地，一脚踹出。
这一脚，看似缓慢，却在独眼龙的眼中，无限放大。
他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锁定，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脚，印在了自己的胸口。
“砰。”
一声轻响。
独眼龙脸上的狂喜，凝固了。
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没有伤口，没有鲜血。
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全身筋骨，却在这一脚之下，被一股无法抗拒的霸道力量，尽数震碎！
“嗬……嗬……”
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喷出的，却是夹杂着内脏碎末的血浆。
他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软软地倒了下去。
生机，瞬间断绝。
萧羽收回脚，看都未看他的尸体一眼。
他转身，看向那片火海，以及火海中正在进行的屠杀。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北境的刀，专斩王侯。
也斩，这些试图挑衅王侯威严的，蝼蚁。
黎明时分。
当萧羽带着一百骑兵，回到晋阳城时。
城墙上的守军，看到他们身上那几乎微不可查的血迹，以及那平静得可怕的神情，都感到了由衷的敬畏。
陈虎快步迎了上来，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撼与羞愧。
他单膝跪在萧羽马前。
“殿下……末将，知错了。”
萧羽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记住，对敌人最大的仁慈，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送他们去死。”
“起来吧。”
“传我将令。”
萧羽的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传遍了整个城楼。
“全军整备！饱食三日！”
“三日之后，开赴雁门关！”
李干和陈虎同时一震，猛地抬头。
“殿下，我们……不守城了？”
萧羽勒住马缰，转头，目光望向北方的天际，那里，仿佛有一双鹰的眼睛，正在与他对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意。
“守？”
“我萧羽的北境铁骑，自出雁门关，还未尝一败。”
“尉迟恭带着他的人来了，我这个做主人的，岂有不出去迎接的道理？”
“我要在长城脚下，斩下他的头颅。”
“当做，送给我那位二哥的，第一份见面礼！”
萧羽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割过清晨冰冷的空气，也割在李干和陈虎的心上。
不守城？
主动出击？
去雁门关，斩尉迟恭？
这已经不是疯狂，这是在向整个天策府，向秦王李世民，发出一份最狂妄的战书！
李干的血液瞬间沸腾，他猛地一砸胸甲，发出的闷响如同战鼓。
“末将，愿为殿下先锋！”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疑虑，只有一种近乎癫狂的崇拜与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