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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钱旭租了面包车,装上行李和日用品,一家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面包车停在钱家门前,威风第一个冲了下去,兴奋地在院子里转着圈。
钱旭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儿子,另一只手牵着巧云慢慢下车。巧云怀里抱着大儿子,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幸福笑容。
“这是双胞胎?”村里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讶声。
“可不是嘛,两个小子,一模一样。”有人应和着。
钱旭笑着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是啊,两个小家伙。”
“好福气啊!双胞胎多难得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祝贺声。
“恭喜钱旭!”
“巧云真厉害!”
七嘴八舌的祝福声此起彼伏,钱旭心里暖暖的。不过看着怀中的孩子微微皱起的小脸,他不敢让孩子在寒风中待太久,赶紧冲着众人道了声谢,带着巧云往屋里走。
院子里,六只小奶狗欢快地跑来跑去。它们胖乎乎的身子一摇一晃,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翘起,像六个毛球在地上滚动。威风见到小狗们,立刻兴奋地冲了过去,和它们玩成一团。
“狗崽子长这么大了。”巧云惊喜地说道,目光在小狗们身上流连,“上次走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团呢。”
“都一个多月了。”钱旭推开房门,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快进屋,外面冷。”
堂屋里,三件崭新的家具映入眼帘——两张婴儿床和一个摇篮。婴儿床是用雪白的刺杉木精心打造,木纹清晰可见,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摇篮则是用细竹条编织而成,做工精细,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
“爸的手艺真好。”巧云轻轻摇了摇摇篮,小鹿鸣立刻发出咯咯的笑声,小手在空中挥舞。
钱旭把小杜衡放进婴儿床,给他盖好小被子。转身对巧云说:“你看着孩子,我去搬东西。”
搬运的东西不少,除了两辆婴儿车和各种日用品,还有一堆真空包装的牛羊肉和一个新买的壁炉。钱旭刚准备生火,隔壁大嫂徐艳就端着一大盆炭火进来了。
“得知您们即将抵达,怕侄儿们冷着。”徐艳笑着说,眼睛不停地往婴儿床瞟,“对了,待会到我们家吃晚饭,我已经开始准备了。”
钱旭正想说不用麻烦,巧云已经笑着答应下来:“谢谢大嫂,那我们一会儿过去。”
收拾完屋子,钱旭去后院转了一圈。腊梅开得正旺,枝头点缀着片片黄花,淡淡的香气在寒风中飘散。观察池中游鱼,水面未凝霜,但鱼儿都躲在角落里冬眠,偶尔能看到几条锦鲤慵懒地摆动尾巴。
后山上,钱峰照看的奶牛生机勃勃,膘肥体壮。钱旭心里盘算着,再过段时间就该给奶牛配种了。
吃过午饭,父母看了看孙子就回青松岭了。艳凤坐在角落里看书,时不时抬头看看两个小侄子。晓霞则和小狗玩得不亦乐乎,笑声不断。
钱旭帮巧云照看孩子。看着她给孩子喂奶的样子,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巧云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柔美,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看什么看!”巧云察觉到他的目光,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看我儿子吃得香。”钱旭笑着说,目光却依旧留在她的脸上。
“你就贫嘴吧。”巧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却带着笑意。
等孩子们都吃饱了,钱旭开始安装新买的壁炉。他仔细测量了烟筒直径,在房顶开了个洞,把烟囱一直通到顶。期间还要不时地检查保温层是否安装到位,确保使用安全。
这活儿他忙活了一下午,汗水浸透了后背。等装好后,他试着点了火。火焰熊熊燃烧,橙红色的光芒映照在墙上,屋里很快暖和起来。
巧云在厨房里忙活着,她想给钱旭做顿丰盛的晚饭。冰柜里的卤肉、狍子肉和青虾都拿出来解冻了。厨房里很快飘出阵阵香气,引得威风在门口不停地转悠。
“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了。”晚饭时,钱旭一边吃一边说,“在医院吃了一个月外面的食物,都快吃腻了。”
“是啊,巧云的手艺又进步了。”钱母也夸赞道,“这个红烧肉炖得火候正好。”
“我最喜欢巧云嫂子做的醋哨子。”艳凤也跟着说,“酸辣可口,比饭店里做的都好吃。”
巧云脸上泛起红晕:“哪有,我都觉得生疏了。这段时间在医院,都没下厨。”
吃过晚饭,一家人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巧云就拉着钱旭去锻炼。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晨练结束后去取新鲜牛奶,香甜的奶香飘满整个院子。一家人终于又能喝到新鲜牛奶了。餐桌上摆着特制的野味卤味,香气四溢。两个小家伙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钱旭正专注地给壁炉装皮门帘,手指被寒风吹得有些发僵,但他依然认真地调整着每一处细节。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挟着几片枯叶卷了进来。
“这风可真大。”韩莺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意,“我这一路走来,差点被吹跑。”
“韩老师来了。”钱旭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招呼,“快进屋坐,我给你倒杯热水。”
“我是来看巧云和两个小家伙的。”韩莺一边往里走,一边环顾四周,“顺便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说。”
厨房里飘来阵阵诱人的香气,韩莺循着香味走去,只见巧云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的油星“噼啪”作响。
“你这月子还没坐完就开始干活了?”韩莺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责备,“该好好休息的。”
“没事,就是简单炒个菜。”巧云回头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停,“等会儿尝尝我卤的熊肉和狍子肉,钱旭前两天打来的。”
“这波属实是要享口福了。”韩莺眼睛一亮,“不过先带我去看看两个小家伙吧。”
巧云擦了擦手,领着韩莺进了卧室。两个小婴儿正安静地睡着,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
“鹿鸣和杜衡,这名字起得真好。”韩莺轻声说道,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她想起刚认识钱旭时的印象,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猎户,没想到这人不显山不露水,读的书比她这个老师还多。
韩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轻轻放在婴儿身边:“给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