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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旭的父母从外面走了进来。钱父手里提着一只山獐,是今天在山上逮到的。
“来帮忙处理一下。”钱父招呼道。
在父亲的指导下,钱旭很快就将山獐处理妥当。他把头部、脖子和内脏留给了威风,其余的部分则用来做晚餐。
厨房里很快飘出诱人的香气,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其乐融融。
钱母一边给孙女夹菜,一边对巧云说:“要不要去抓知了猴?刚下完雨,地里应该不少。”
巧云放下筷子,略显犹豫:“就怕被村里人抢先了。这个时节,大家都爱去抓。”
“你们去吧,”钱旭笑着说,“孩子我来照看。”说着,他揉了揉晓霞的头。
等钱旭给孩子们喂完米粉,又给他们洗了澡,巧云和钱母才回来。巧云提着一个鼓鼓的袋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收获不错,后山转了一圈就抓到这么多。”
钱旭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活蹦乱跳的知了猴:“不错,咱们多抓些,冰柜里能放。这次我想试试冻死的口感如何。”
夜幕降临,哄睡了晓霞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钱旭被孩子的啼哭声惊醒。他睁开眼,看到身边的巧云还在熟睡,昨夜的温存浮上心头。
简单梳洗后,巧云换上了一件鹅黄色旗袍。修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让钱旭看得入了迷。
“看够了没?”巧云察觉到他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钱旭躺在她腿上,痴痴地说:“穿旗袍的你太迷人了。”
“当然,这是专门给你看的。”巧云轻声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耳勺,“来,给你掏耳朵。”
钱旭享受着巧云的温柔服侍,心中满是幸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
上午,一块儿采蘑菇、泡奶饮、烤昆虫。巧云的手艺很好,炸出来的知了猴外酥内嫩,连挑剔的晓霞都吃了好几个。
下午,一家人带着孩子去了青松岭的虾塘。虾塘快要干涸了,正是捕捞的好时机。
钱旭和父亲一起下水捞虾,很快就收获了三十斤青虾和十条大白鳝。巧云和钱母则在岸边将虾籽取下,准备做虾籽粽子。剩下的青虾分装后放进冰柜冷冻。
入夜,钱旭轻轻为巧云褪下旗袍。看着她羞红的脸,他心满意足地躺下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每天早上帮忙干活,下午就陪巧云带孩子出去玩。虽然带孩子比干活还累,但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一切辛苦都值得。
六月过半,钱旭进城采购了虾塘用的饲料和石灰,顺便把钱木匠做好的婴儿床带回来。这是一张用刺杉木打造的婴儿床,宽敞舒适。巧云铺上新做的小被子,把双胞胎放了进去。
钱杜衡立刻翻了个身,冲着父母伸出小手。钱鹿鸣则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只有晓霞逗他时才会有反应。
“这下带孩子方便多了。”巧云开心地说,眼中满是母爱的光芒。
“过几天带你去露营钓鱼。”钱旭提议道,“找个清静的地方,带着孩子们一起去。”
六月的天气炎热,好在住的是土房子,倒也不觉得太闷热。钱旭打算过几天去买些隔热海绵,给屋顶做隔热层。
他和父亲在山溪边建了个游泳池,长七米多,最深处五十厘米,铺上细沙和鹅卵石,成了消暑的好去处。
二十一号这天,一家人来到游泳池玩水。钱旭买了游泳圈和泳衣,孩子们在浅水里嬉戏,大人们则在深水区纳凉。
“舒服吗?”钱旭问道。
“嗯。”巧云靠在岸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玩了一会水,钱旭生火烤肉,晓霞则把摘来的樱桃分给大家吃。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混合着樱桃的清甜,让人食欲大开。
正准备回家时,大门外传来叫门声。
“是钱波!”钱峰惊讶地说。
钱旭和大哥去开门,只见钱波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钱旭哥,钱峰哥,好久不见!”
原来钱波这段时间在工地打工,赚了钱给韩莺买了礼物道歉。韩莺被他的真心打动,不仅原谅了他,还拿出积蓄给他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做生意。
两人约定攒够钱就结婚。说到这里,钱波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你小子总算开窍了。”钱旭笑着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舍不得韩莺。”钱波不好意思地挠头,“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要好好对她。”
钱波还了钱旭的钱,邀请大家晚上去他家吃饭。等他走后,钱旭把事情告诉巧云。
“希望他别学某人,得手就不管不问了。”巧云眨眼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咳咳,那都是年少轻狂。”钱旭赔笑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逗你的。”巧云帮他整理衣领,眼中满是柔情,“我知道你现在是个好男人。”
“走,咱们去捡鸡蛋!”钱旭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钱旭带着晓霞和巧云沿着山间小径缓步前行。
“爸爸,你看那边!”晓霞指着远处的茅草丛,几只乌鸡正悠闲地在其中觅食,时不时抬头警惕地张望。
钱旭微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目光落在那片茅草丛上。当初他坚持保留这片茅草时,村里人都说他傻,但他看中的正是这些野草顽强的生命力。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乌鸡在这里不仅能获得充足的食物,还能躲避天敌。
“小心点。”看到晓霞想往前冲,钱旭连忙拉住她的小手,“这里可能有蛇。”
巧云提着竹篮跟在后面,轻声提醒道:“晓霞,听爸爸的话。”
钱旭拿起一根长木棍,仔细探查着每一处可能藏有鸡蛋的地方。这些乌鸡性格野性,喜欢在隐蔽处下蛋,有时甚至会钻进灌木丛深处。
“爸爸,这里有个洞!”晓霞蹲在一处茅草丛旁,兴奋地喊道。她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钱旭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杂草,确认安全后,才让晓霞伸手进去。
“哇!”晓霞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枚淡绿色的鸡蛋,爱不释手地端详着,“好漂亮啊!”
“咱们家的乌鸡就是不一样。”巧云笑着说,“下的蛋都带着这种特别的颜色。”
这些散养的乌鸡,除了定时投喂些玉米和贝壳粉,其他营养都是自己在野外觅食获得的。经过近一年的优胜劣汰,现在剩下的都是最强壮的。
三天一捡的节奏,每次能有十来个鸡蛋,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捡到几个鹅蛋。虽然数量不多,但胜在品质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