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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内,钱旭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
身边的巧云被他起身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她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映着晨光显得格外柔美。
“你继续睡吧,昨晚照顾孩子到那么晚。”钱旭伸手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
“嗯…”巧云点点头,又缩回被窝里。
钱旭换上运动服,来到院子里开始晨练。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露水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例行的锻炼。半小时后,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背。
回到屋内,钱旭用电烤炉热着早点,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他快步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父亲和大哥钱峰,两人都背着猎具,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父亲的脸上带着些许期待。
“威风,该出发了!”钱旭唤来自己的猎犬。威风立刻从狗窝里跑出来,摇着尾巴来到主人身边。
锁好门,四个身影朝着山里进发。钱旭心里暗暗叹息,想着这大半年来的空军生涯,每次打猎都是颗粒无收,不知今天能否改变这个局面。
穿过蜿蜒的山路,来到枫叶湾时,眼前的景象让三人惊喜不已。地上铺满了金黄色的蜜黄菇,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仿佛撒了一地的金币。
钱父蹲下仔细查看:“可惜啊,一半已经变质了。这天气说变就变,害得这么多好东西糟蹋了。”
话音未落,威风突然“嗷呜”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撒腿就往前跑。钱旭连忙跟上,拨开茂密的灌木丛,只见一个粗壮的树墩上生着三朵赤红的云菇,形如小扇,色泽鲜艳。
“好家伙!”钱旭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将云菇摘下,用干净的树叶包好放进背包。
这一发现仿佛打开了幸运之门,接下来的路上,他们又陆续找到了几处云菇生长点。每一次发现都让三人兴奋不已,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三人已经来到青岩涧边。钱旭的收获最为丰厚,光是金云芝就有一斤半重。他的背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装满了各种野生菌类和药材。
“儿子,该歇歇吃午饭了。”钱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喊道。
钱旭看了眼表,已经一点过了。正要应声,威风又开始兴奋地叫唤起来。一股奇特的香气随风飘来,钱旭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
“灵芝!”
他快步跟上威风,果然在一片松林下发现了六个巴掌大的灵芝,个个鲜嫩饱满。这可是难得的珍品,市面上一斤能卖到上千块。
“好狗!”钱旭欣喜地摸了摸威风的头,从背包里掏出一块肉干奖励它。
回到休息地,钱旭得意地向父亲和大哥展示新的收获。两人看着那几个品相极佳的灵芝,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钱峰笑着说,“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简单吃过午饭,三人继续搜寻。下午的收获同样丰富,钱旭的金云芝已经累积到五斤重。眼看天色将晚,正准备返程时,地上新鲜的山獐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威风,找!”钱旭轻声命令道。
威风立刻进入了追踪状态,鼻子贴着地面仔细嗅着。半小时后,终于发现了目标——一只体型不小的山獐正在低头觅食,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钱旭屏住呼吸,慢慢拉开弓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受惊的山獐转身就逃,但威风的反应更快,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短短几秒,它就将山獐扑倒在地,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子。
“干得漂亮!”钱旭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哥也打到了一只山獐。两兄弟相视一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看来是一窝的。”钱旭笑着说,“今天运气真不错。”
“可不是,半年没打着猎了,今天总算开张。”钱峰也难掩兴奋之情。
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钱旭迫不及待地敲门,等不及要向妻子展示今天的收获。
门一开,他就高举着山獐:“看看今天的收获!”
“爸爸最厉害!晓霞立刻跑过来,蹦蹦跳跳地欢呼着。
“不止呢,”钱旭放下猎物,打开背包,“大伯也打到一只,而且你看这些云菇和灵芝,都是好东西。”
“你今天可真是大丰收。”巧云笑盈盈地说,眼中满是欣喜,“该好好奖励你才是。”
“那今晚…”钱旭暧昧地眨眨眼。
“去你的,晓霞还在呢。”巧云俏脸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
“什么奖励呀!”晓霞天真地说道。
这话让钱旭和巧云都愣住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尴尬地笑着岔开话题。
厨房里很快飘出诱人的香气,巧云用灵芝和一些云菇炖了一锅汤,香味四溢。晓霞坐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等着美味上桌。
“爸爸,你以后要天天打猎好不好?”晓霞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野味,一边问道。
钱旭摸了摸女儿的头:“这得看运气,不是想打就能打到的。”
“那我们养更多的狗狗,像威风这样的,是不是就能打到更多猎物?”晓霞天真地问。
这个问题逗笑了所有人。
第二天,天气晴朗,钱旭和巧云坐在院子里,将采摘的菌子摊开在圆簸箕上晾晒。
“这些小香菇长得真好。”巧云拿起一朵蘑菇仔细端详,“生在木头上的就是干净,几乎没什么泥土。”
钱旭一边整理着蜜黄菇,一边应道:“是啊,就是这几朵蜜黄菇麻烦些,得仔细清理。”他的手指灵活地拨开菌子上的杂质,动作轻柔而熟练。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钱旭抬头看向放在一旁的百合花,花瓣已经微微蔫了。他拿起花束递给巧云:“花有点蔫了。”
巧云接过花,将脸凑近轻轻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没事,插水里就好了。明天早上我做百合花饼给你吃。”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