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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这一次,轮到我们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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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点十二分,最高人民检察院外的空气凛冽如刀。
    宋昭站在台阶投下的深重阴影里,像一尊即将开裂的雕像。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从父亲保险箱中取出的铜片,粗糙的边缘仿佛还在传递着十五年前的冰冷与绝望,掌心深处,因强行共情而诱发的灼痛感仍未完全消退。
    脚步声由远及近,林晚走到他身边,没有多余的问候,只是递上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
    封面上,《“回声计划”物证链技术说明》的字样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清晰,下方印着一串复杂的区块链存证编号,以及一个与全国司法系统精准同步的时间戳。
    “D3舱内的残留数据、那盘被消磁又复原的磁带录音、周正声的亲笔手记、还有那份被伪造的尸检报告与真实脑组织的切片比对——所有证据链,已经在今天凌晨四点全部完成交叉固化。”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千钧,“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说这是‘推测’。”
    宋昭接过文件夹,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点了点头,动作缓慢而郑重,然后将那枚承载着一切起点的铜片,小心地夹入文件夹的内页。
    “不是推测,”他低声回应,与其说是在回答林晚,不如说是在告慰那些沉睡了十五年的亡魂,“是物证自己,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上午九点整,特别调查庭内座无虚席,空气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随着法槌落下,庭审正式开始。
    主屏幕上,由唐雨柔主导修复的火灾当晚监控录象开始播放,每一帧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画面并非公众认知中混乱的火场求生,而是冰冷的、有预谋的清除。
    七名壬戌应急小组的组员,并非被大火困于指挥室,而是在浓烟弥漫之前,就被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强行拖拽出去,消失在监控的死角。
    画面切换,地点是殡仪馆的样本操作间。
    周正声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镜头里,他戴着手套,亲自将一份脑组织样本的标签撕下,换上了另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标签。
    他的动作熟练而冷静,仿佛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物证。
    紧接着,是沈巍在魏氏基金会地下实验室的影像。
    他背对镜头,在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文件头部的标题——“项目回声”启动令——被镜头精准捕捉。
    当最后的画面定格时,整个法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是从陈砚亭藏在低温舱内的微型记录仪里提取出的片段,光线昏暗,镜头因为主人的颤抖而剧烈晃动,但那刻在金属内壁上的字迹却异常清晰——“救我,周在说谎”。
    法官庄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宣布传唤关键证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昭身上。
    然而,程野起身,却没有走向证人席。
    他一步步走到公诉方台前,将一叠高精度扫描的物证照片,一张张摆开。
    第一张,是十五年前他父亲办公室门锁上的微观刮痕,与那枚U盘外壳上因极寒产生的冷斑,通过三维建模技术完美重叠的形态图。
    第二张,是南枝拳手护腕里那枚铜片的凹槽,与一个被伪装成装饰铆钉的微型芯片,严丝合缝的嵌合验证。
    第三张,是D7仓制冷设备启动时的独特声波,与那盘关键磁带背景噪音里一段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异响,两者在频谱分析图上呈现出惊人的一致。
    “我不是来作证的,”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法庭的每一个角落,“我是来展示,这些沉寂了十五年的证据,如何自己开口说话。”
    中午十一点四十分,法院外的媒体区早已被各路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林晚站在人群外围,平静地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预设程序。
    几乎在同一瞬间,《关于“壬戌事件”真相调查的白皮书》更新版,如同病毒般自动推送至全国各级法院、检察院的内部网络,以及各大主流新闻平台的服务器后台。
    与此同时,唐雨柔以个人名义,通过国际病理学联合会官网,发布了一篇名为《关于系统性伪造死亡的法医病理学识别标准》的学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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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详细论述了如何通过脑干组织的微小异变,来鉴别深度低温度的休眠与真实死亡的区别。
    发布后不到半小时,司法部发出紧急通知,将其列为“重大疑难案件复核的重点参考指南”。
    风暴的中心,沈砚选择站在父亲魏承渊的纪念碑前。
    他面对着无数闪光灯,当众交出了两样东西:一枚他父亲生前制服上的特制纽扣,以及数片从纽扣夹层中取出的、记载着与周正声秘密通信内容的残缺纸片。
    “我父亲或许犯过错,但他没有杀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我宣布,自即刻起,退出魏氏基金会的继承序列。我要用我的余生,去证明这一点。”
    记者们蜂拥而上,他却不再多言,只在被淹没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请记住七个名字,不是八个。”
    下午三点十七分,云江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钟声终于敲响。
    周正声,因故意杀人罪、滥用职权罪、伪造证据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沈巍,因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非法拘禁罪等多项罪名,依法提起公诉,即日羁押候审。
    法庭的最后,是一段特别认定:“经查实,原壬戌应急小组七名成员,系因履行重大职务过程中,遭人蓄意清除。其牺牲性质应予重新评定,恢复一切名誉。”
    判决书宣读完毕,旁听席上响起了克制的掌声。
    宋昭没有鼓掌,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动容的表情。
    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崭新的、补发的、属于他父亲的警徽,轻轻按在判决书的封面上。
    金属的冰凉触感透过纸页,仿佛一种无声的交接。
    他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爸,他们点名了。”
    傍晚六点五十九分,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江岸。
    在那座高台上,七枚一比一复刻的警徽模型被重新悬挂起来,这一次,固定的不再是脆弱的棉线,而是坚韧的钢丝。
    晚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如同风铃般的轻响。
    宋昭、林晚、唐雨柔、陈砚、沈砚,五人并肩而立,沉默地注视着江面。
    苏晚的声音通过远程接入的城市广播系统传来,她再次播放了那段长达68秒的警笛频率曲。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全市三十二个主要路口的电子显示屏上,同步浮现出那七位英雄的姓名与生平简介。
    老张拄着拐杖,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高台下。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熟悉的烟盒,在背面那行“他们都死了”的字迹旁,用笔颤抖着添上了一行小字:“都活着,挺好。”
    宋昭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股纠缠他许久,让他能感知到亡者残响的奇异能力,正随着这场审判的落幕而悄然退去,指尖只剩下铜片留下的微温。
    他忽然笑了,那不是胜利的笑,更像是一个溺水者终于能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的笑。
    林晚偏过头,轻声问他:“接下来去哪儿?”
    他望向奔流不息的江水,答道:“回西部,档案室里还有三百个案子等着定痕。”
    风从江面吹来,潮声如同一句永恒的誓言。
    这一次,再也无人能替死人闭嘴。
    夜色彻底吞噬了江岸的最后一丝霞光,人群渐渐散去,各自奔赴新的生活。
    宋昭独自留在原地,江风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
    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正义得到了伸张,亡魂得以安息。
    可他的心中,却有一处角落,并未被胜利的喜悦填满,反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那枚铜片静静躺在他口袋里,边缘那个小小的缺口在指尖的触碰下,像是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谜题。
    判决回答了所有程序上的问题,却绕开了一个最根本的、属于他个人的疑问。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横跨十五年的追逐,对他而言,终点从来都不是法庭。
    有些回声,只在最初的地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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