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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难为地转过头去：“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帮助丁衡，你让我们不伤害钟灵，可是现在就是钟灵准备要害了丁衡啊。”
费正一时间沉默下来，不再说话。江口和辉开口道：“林华，你也不用说的那么绝对，毕竟钟灵也是费正喜欢了很久的一个名角儿，我更愿意相信钟灵是被人所控制了。你想，他生前那么多的怨气，本来就凝聚在生魂里，就算是成了正常的鬼，也有人要用来控制住了他开始害人的。”
林华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松口道：“好，我们会努力弄清楚原委再下手。我知道，这件事情费少爷并没有什么错，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错的话，那也是因为受人控制。”
“既然如此，”一直不说话的凯撒猛然开口，“我们家的那个信物，费少爷真的能够确定是史密斯家族的虎齿吗？”
“这个我看过了。”费正笃定道，“的确是你们家的虎齿。虽然我接受这个戏服，有我自己偏爱的原因，但是，也是因为这个虎齿，才让我确认了来者是史密斯家族的人，我这才接受了戏服。否则，就连戏服的真实性，我也会怀疑的。”
“现在要怎么办？”布兰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首先这件戏服上的怨气已经跑的一干二净，早就被丁衡的龙气化解了，你们要是再想让我用恶魔之眼看什么来龙去脉，我也是束手无策，根本没有办法。其次，多亏了费少爷费心弄的这个夜明珠，现在这里吸收的月阴，早都够召唤不知道多少生魂了。”
“我们的线索，难道就只有这件衣服了吗？”丁衡问道，“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解梦呢？那个追着我的人，你有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布兰登摇摇头：“都说了，这个人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只是一直跟着你罢了。就算我能够看到整个梦境的过程，也没有办法看到怨气的源头。”
“可是恶魔之眼的咒文，不就相当于一个怨气的追踪器吗？”费正追问道，“既然可以追踪怨气，为什么不照着怨气直接追踪造梦的那个始作俑者？”
布兰登冷冷地嗤笑一声：“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在质疑恶魔之眼的这个诅咒？我的确是可以追踪怨气，但是，丁衡是龙气的拥有者，在梦中，龙气和怨气相互抗争抵消，我 还怎么找到怨气？能看到梦就不错了。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费正。”
费正皱了皱眉，感到有些不快，但也没再说别的。
丁衡感觉到布兰登的不对劲，靠近他试探着道：“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在梦里看到的费正穿着林遇的衣服，是不是就和钟灵有关？”
“我怎么知道？”布兰登挪开了目光，“我只是把你的梦还原了一遍，然后老老实实地复述了而已，我没有别的用处了。”
林华看出布兰登的不高兴，赶紧开口给丁衡打圆场：“不要着急，一定还有线索。在我看来，钟灵身上的怨气，倒是很有可能是被扭曲了才来的。”
“怎么说？”费正追问道。
“也就是说，他本身并不是个怨鬼，就算是个怨鬼，怨气也应该散得差不多了，之所以寄存在戏服之上，是因为被人扭曲了本来的意识，所以才有强烈的怨气。”丁衡斟酌字句说道，“我记得，刚才布兰登说过，丁衡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寺庙？”
“是。”布兰登点头道，“这个寺庙，还有梦里面的那座桥，本来都不应该出现在镇中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地方出现了。而且，丁衡和费正开始失散，也是在那个寺庙里。”
“可是那明明是个寺庙，为什么一楼反而是个茶馆一样的装饰和布置呢？”丁衡皱眉道，“而且，我放在桌子上的令牌，也被人掉包了。”
“令牌上面除了那个珠子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林华追问了一句，“我总觉得，你的令牌被换，一定有什么猫腻。”
丁衡仔细想了想：“对啊，为什么偏偏是换了我的令牌，而且还要提示我带上费正的令牌呢？”
“我知道了！”江口和辉一声大喊，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抱歉地看了看其他人，开口继续道：“你们记不记得费正令牌上面那个破碎的松脂珠子？里面封存着一个梦灵，如果丁衡不带着这个梦灵，是不是就没有费正穿那个红衣服的情节了？那个人之所以想要让你回去拿，是因为他要继续这个梦境。”
“而且，他确信丁衡一定会回去拿。”林华似乎有了一些思路，“这个令牌，是丁衡用来和费正联系的，所以，在丁衡没有发现这个令牌的时候，只要有人提醒了丁衡，他就一定会折返回去，拿到令牌。然后，这个梦就可以按照他们预想的情况演下去了。”
“真是心思缜密。”江口和辉感叹道，“先让丁衡变得越来越慌乱，然后再顺理成章调包丁衡的令牌，最后，用梦灵把丁衡和费正联系在了一起，还插入了个折子戏里的角色，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让人佩服。”
“我到现在也没有办法琢磨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林华叹了口气，“整个事情，一环扣着一环，他似乎早就知道龙气受损，就等着我们进入他的陷阱一样。而且，这件事情的每一个环节，他都做到了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不管是送戏服给费正，还是用这个梦来试探丁衡身上的龙气，只要有一个差错，他都没有办法做成这件事情。”
凯撒皱眉道：“留给这个人的时间不多，他不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
“怎么说？”林华挑眉看着凯撒。
“我们在城堡中进入幻境的时候，这个人才有机会拿到虎齿。”凯撒回想了一会儿，“而且，在虎齿失窃的时候，我们都还受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