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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立刻指挥两名侍从将沈越扶起,送回去休息,这才转身对阿九吩咐:“去熬一碗安神汤来。”
阿九应了声是,立刻就去忙了。
乔念一路跟着,回到了沈越的房中,亲眼看着阿九小心翼翼地一勺勺将汤药喂入沈越口中。
直到确认他完全饮尽,呼吸逐渐平稳,陷入沉睡,她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
影七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谷中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拂过,平白叫人心里难受不安了几分。
影七低沉沙哑的声音也忽然在着寂静的廊下缓缓响起:“......
赵允与谢灵霜回到北境时,正值深秋。北境百姓早已将他们奉为守护神,得知赵允归来,纷纷夹道相迎。孩童在街边奔跑欢笑,老人们则站在门前,含着热泪,望着这位曾为他们挡住战火的将军。
赵允骑在马上,目光温和地扫过人群,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踏实感。他曾是孤身一人,如今却拥有这片土地与百姓的信任。他轻轻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走到人群中,伸手摸了摸一个孩童的头。
“你们都很好。”他低声说道。
谢灵霜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与百姓交谈的模样,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她知道,赵允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征战的将军,而是一个真正懂得守护的北境之主。
回府后,赵允并未急着处理军务,而是先回房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素色长袍。他坐在书房中,静静看着桌上那盏烛火,火光跳跃,映照出他眼底的沉静。
谢灵霜推门而入,见他独自一人坐着,轻声道:“在想什么?”
赵允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在想,太后病重,皇帝虽暂时被压制,但终究不会甘心。北境虽稳,却仍如履薄冰。”
谢灵霜走到他身边,坐下,道:“你打算如何应对?”
赵允沉默片刻,缓缓道:“北境不能再依赖朝廷,必须自立。我打算在北境推行新政,设立学堂、修筑道路、整顿税赋,让百姓真正安居乐业。”
谢灵霜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笑意:“你终于明白,真正的守护,不只是刀剑。”
赵允点头:“是的。北境若想长治久安,不能只靠军队,还要有制度、有秩序。百姓富足,才能真正安定。”
谢灵霜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你已不再是那个只懂征战的将军,而是北境真正的主人。”
赵允看着她,嘴角微扬:“这一切,都因有你。”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并肩作战的日子。
翌日,赵允召集北境各州县官员,宣布新政。他亲自拟定律令,设立学堂,选拔贤才,修筑道路,改善民生。此举一出,北境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纷纷称颂赵允仁政。
然而,赵允的改革并非一帆风顺。部分旧贵族因新政削弱了他们的权力,开始暗中串联,意图反对赵允。
赵允察觉到这股暗流,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派人暗中调查,收集证据。他深知,若贸然镇压,只会激起更大反弹。他要的,是让这些人自己露出破绽。
果然,几日后,一名旧贵族私下与朝廷密使接触,意图联合朝廷对抗赵允。赵允早已布下眼线,将此事一五一十掌握。
他并未立刻揭发,而是将计就计,设下圈套,引诱他们暴露更多同党。
数日后,赵允在一次宴会上,当众宣布:“北境新政,乃为百姓谋福,若有反对者,可当面提出,我赵允愿听其言。”
席间,一名旧贵族站起,高声道:“赵允,你擅自改革,违背祖制,实乃僭越之举!”
赵允看着他,神色平静:“你说的祖制,是哪一朝的祖制?北境自成一地,何来祖制?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百姓,若你有异议,可提出更优之策。”
那旧贵族一时语塞,只得强辩:“你这是在架空朝廷,意图自立!”
赵允冷笑:“朝廷若真为百姓,为何不敢让北境自治?为何屡次调兵,意图吞并?我赵允,只是想让北境百姓不再受朝廷纷争之苦。”
席间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赵允此言,道出了北境百姓的心声。
那旧贵族见无人附和,只得低头退下。
赵允并未追究,而是继续推行新政,同时暗中将那些意图勾结朝廷之人逐步清除。他手段温和,却步步为营,最终让北境彻底摆脱了朝廷的控制。
北境百姓的日子渐渐富足,百姓安居乐业,赵允的威望也日益高涨。然而,他始终未称王,只以北境总督自居,对外宣称北境自治,对内则实行新政,使北境真正成为一个独立而稳定的区域。
谢灵霜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赵允已经真正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领袖。
这一日,赵允与谢灵霜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山川河流。
“灵霜,你觉得,北境未来会如何?”赵允轻声问道。
谢灵霜看着远方,缓缓道:“只要你在,北境便不会乱。百姓安居乐业,百姓便不会背叛你。”
赵允点头:“我只愿,百姓不再受战火之苦,能过上安稳日子。”
谢灵霜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你已经做到了。”
赵允微微一笑,目光坚定:“这只是开始。”
北风呼啸,吹动他们的衣袍,如同战旗般猎猎作响。
他们并肩而立,一如当年,目光坚定,守护这片山河。
赵允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天际,神色平静。北境的风呼啸而过,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终于,北境再无内忧。”他低声说道。
谢灵霜立于他身旁,轻声道:“但这只是开始。”
赵允转头看向她,微笑道:“我知道。只要我还活着,北境就永远是百姓的北境。”
谢灵霜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温柔:“赵允,你已真正成为北境的脊梁。”
然而,赵允的心中并未真正放松。他知道,皇帝的野心不会就此止步,北境虽已获得短暂的安宁,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将军,朝廷已退兵,我们是否该休整一番?”李怀远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赵允缓缓点头,目光依旧落在远方:“休整是必要的,但不能松懈。皇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再找机会。”
谢灵霜站在他身旁,轻声道:“这一次,他或许不会再直接动兵,而是从内部瓦解。”
赵允微微颔首:“不错。朝廷虽败,但北境内部仍有人心不稳。若皇帝暗中扶持,北境迟早会生乱。”
李怀远皱眉:“将军的意思是……有人投靠朝廷?”
赵允沉声道:“北境虽忠于我,但并非所有人都是铁板一块。尤其是那些曾在朝中任职、如今被我重用的将领,他们或许并不真正忠于北境。”
谢灵霜目光微冷:“若真有人背叛,那就别怪我们心狠。”
赵允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灵霜,我知道你一向果断,但这次,我希望能用智取,而非武力。”
谢灵霜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就看看,谁先出手。”
几日后,赵允召集北境所有将领议事,表面上是为了总结此次战事,实则暗中观察众人反应。果然,在会议中,有几位将领神色异样,言辞闪烁,似乎有意回避赵允的目光。
赵允心中已有计较,散会后,他单独留下李怀远:“怀远,你去查一查这几人,尤其是张副将。”
李怀远点头:“属下明白。”
数日后,李怀远带回消息,果然不出赵允所料,张副将暗中与朝廷联络,意图在赵允放松警惕时发动兵变,里应外合,将北境拱手让出。
赵允听后,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看来,皇帝终究还是不肯死心。”
谢灵霜站在一旁,冷声道:“这种人,留不得。”
赵允却摇头:“杀他容易,但若杀一人而失人心,反倒不妙。我另有安排。”
翌日,赵允召集众将,当众宣布张副将功勋卓著,特赐其前往边关驻守,实则是将其调离核心权力圈,并暗中安排亲信监视其一举一动。
张副将虽觉不对,但赵允态度温和,言语间并无责备之意,只得接受调令,心中却隐隐不安。
与此同时,赵允开始逐步调整北境军权,将忠诚于自己的将领提拔至关键位置,同时暗中扶持一批年轻将领,以确保北境军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谢灵霜看着他的布局,轻叹道:“你越来越沉稳了。”
赵允微微一笑:“若不如此,如何护住这片山河?”
谢灵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已真正成长了。”
赵允看着她,轻声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谢灵霜轻轻摇头:“不,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引导你,真正的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赵允点头,目光坚定:“北境的未来,我会亲自守护。”
然而,就在赵允逐步稳固北境局势之时,京城却再次传来消息??太后病重,皇帝借机独揽朝政,意图再次对北境动手。
赵允看完密信,眉头紧锁:“太后病重,朝中局势不稳,皇帝必然会借机清除异己。若他再动北境,恐怕这次不会只是调兵,而是直接派遣密使,暗中策反。”
谢灵霜闻言,神色微冷:“他这是要彻底瓦解北境。”
赵允沉思片刻,缓缓道:“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谢灵霜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做?”
赵允目光深沉:“我亲自前往京城。”
此言一出,帐中众人皆惊。
李怀远急道:“将军,万万不可!京城如今已是虎穴,您若前往,恐有性命之忧!”
谢灵霜亦皱眉:“赵允,你这是在冒险。”
赵允却神色坚定:“若不去,北境迟早会被皇帝蚕食。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太后病重,皇帝必然心神不稳,我若能见她一面,或许还能扭转局势。”
谢灵霜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我陪你去。”
赵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
数日后,赵允与谢灵霜悄然启程,前往京城。他们并未大张旗鼓,而是以商队身份潜行,一路避开朝廷耳目,终至京城。
入城后,赵允并未直接前往皇宫,而是先拜访了几位朝中老臣,试图在朝堂上制造舆论,阻止皇帝对北境的进一步行动。
果然,赵允的出现令朝中震动。许多老臣本就对皇帝的野心不满,如今见赵允亲自前来,纷纷上书,请求皇帝慎重对待北境之事。
皇帝虽怒,却也不敢贸然动手,只能暂时按捺。
与此同时,谢灵霜悄然潜入皇宫,面见太后。
太后虽病重,但神志尚清。她看着谢灵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谢将军,你终于来了。”
谢灵霜跪地行礼:“臣谢灵霜,拜见太后。”
太后叹息一声:“你可知,皇帝已下令,欲再次对北境动手?”
谢灵霜点头:“臣正是为此而来。”
太后沉吟片刻,终是缓缓道:“赵允……他真的能守住北境吗?”
谢灵霜抬头,目光坚定:“他已非昔日少年,如今的赵允,足以撑起这片天。”
太后看着她,良久未语,最终轻声道:“好,我会阻止皇帝。”
谢灵霜叩首谢恩,悄然退下。
翌日,太后召见皇帝,当面训斥其妄动北境之举,并下旨命皇帝不得再对赵允生异心。
皇帝虽不甘,却不敢违逆太后,只得作罢。
赵允得知消息后,心中大定。他知道,这一关,他与北境,终于挺过了。
数日后,赵允与谢灵霜悄然离京,返回北境。
回程路上,谢灵霜轻声道:“这次,我们赢了。”
赵允看着远方,缓缓点头:“是的,我们赢了。”
北风呼啸,吹动他们的衣袍,如同战旗般猎猎作响。
他们并肩而行,一如当年,目光坚定,守护这片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