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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京市频频地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蓝威太子爷侯京陌主动自首占据整个新闻版面,现盛启集团二公主盛爱颐在自家酒店聚众多人吸毒被捕一事又震慑整个圈内外。
因盛爱颐提供吸毒场所,容留他人吸毒,且吸毒人员中有未成年,情节严重,被九江区警方逮捕后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在不明其究竟的人看来,近来商界不太平,丑闻频出,但明晓其中猫?的都知道是薄盛两方斗得你死我活。
盛势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薄宴西竟然对他妹妹下手。
他几次找寻关系和路子都无果,只因聚众吸毒一事证据确凿,当场被各大媒体拍摄进行直播,执法者又是薄宴西舅舅薄仇笠。
创瑞22层的总裁办公室内,盛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彼时,薄宴西正坐在电脑前处理着合同。
利唯没来得及阻拦和通报,盛势带着一伙人直冲冲走过去。
盛势“啪”地一声拍打在桌面上,眼睛布满火星子,目光若刀片狠狠刮向眼前的人,“薄宴西你他妈真有种,敢对我妹下手。”
男人眸色深如墨,略抬起,面庞线条几分锐利。
盛势对眼前的人恨的咬牙切齿,他额角青筋暴起,“等着吧,薄二少,我会让你最后输得一无所有。”
男人声音冷冽,“行,那我就等着盛公子赐教。”
俩人对峙一阵之后,盛势携带着一大伙人离开了创瑞。
办公室内。
玻璃窗外一片灰蒙蒙,近来京市雾霾严重,摩天大厦外恍若进入某种世界末日的氛围里。
白炽灯将深色调的办公室显得有些冷寂。
整个上午,自盛势突然造访,将这里的空气搅得浑浊后,薄宴西就有些心力交瘁。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坐在旁侧的棕色软皮沙发上。
男人身上那件灰蓝色的衬衫已经三四日未换,面庞刮过不久的胡渣又已经蓄了起来,有些青色的印记。
他敞着穿着黑西裤的长腿,头仰在沙发靠背上,下颌线凌厉。
不知道沉默的静坐多久,男人只觉得眉骨突突的疼,忍不住伸手揉捏。
前阵子侯京陌进去后,他就开始力不从心,感觉到浑身疲乏不堪。
每日,他都在盘算着如何为对方报仇,掰回这一局。
要说作恶,其实当年杜秋白和薄凌翰在他和她母亲身上做的恶不少。
如果不是侯京陌携人远赴老挝,早已死去的人就是他母亲。
而他肯定也会被杜秋白赶尽杀绝。
薄宴西明白,他母亲和杜秋白母子争斗的局面只有一方能活下来。
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亡。
而盛家和薄家斗了多年,薄宴西很清楚这些年盛家的那些灰色产业,早在之前,他就令人暗中调查证据。
前阵子路西娅又给他提供了些关于盛势画展洗黑钱的新情报。
彼时,他愤然重重捏拳垂向桌面,内心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自己兄弟平白牺牲。
利唯端了一杯咖啡走进来,他将那杯美式放在桌上。
看见薄宴西此刻面色似乎不太好,他不免在旁边提携道:“薄总,其实我有一些想法。
男人掰动着指节,冷声,“嗯。”
利唯道:“现在你已经和盛势那边明面上彻底的撕破脸,而盛势和赵小姐已经联盟,这次赵小姐搬出之前的事情特意针对你,如果他们继续合作下去,薄总您势单力薄,肯定会吃亏。”
“毕竟侯总已经为此......”
利唯转换话术,又道:“其实我觉得薄总可以换一种思路,不必明着和对方针锋相对。”
薄宴西后颈一仰,眉目沉重的说道:“车祸爆炸案从策划爆料再到全网舆论覆盖,单凭赵等肯定没有这个本事,你说的对,盛势是个老奸巨猾的毒蜥蜴,他肯定暗中指点了赵等不少。”
利唯跟着道:“既然如此,薄总和他们迎面直上的话,肯定是以卵击石的效果。”
男人淡声,“你有什么想法。”
利唯:“我觉得薄总应该智取,离间他们这个二人组合,逐一攻破。”
这段时间,薄宴西也一直在深思。
他现在掌握的证据用来一招掰倒盛势和赵家还不够,所以不能轻易出手,以免打草惊蛇。
现在利唯的话完全说中他的心坎,特别是这次经历失去他最重要,也是最信赖的兄弟一事,让他完全打起警醒。
薄宴西身体坐直,眼色锐利,“嗯,我也正是这么打算的。”
俩人正谈聊着。
利唯突然低头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他不禁对面前的男人说道:“薄总,是南桑小姐打来的。”
薄宴西提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澎湃的情绪,隐忍道:“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她了。”
他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墨眉深深地拧了起来,心中对于这个计划很是没底。
利唯看得出他的忧虑,说道:“薄总,你这样做其实也是在保护南桑小姐......”
男人没说话,再次将脑袋靠在沙发背上,阖眼,皱着眉对他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利唯明白他想自己静静,于是自觉的退出办公室。
近来,剧组迈入最后的拍摄阶段,南桑还有两场戏拍完后就正式杀青。
这段时间,她工作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自从侯京陌出事后,她隐约感觉和对方之间突然有了一层隔阂,这种隔阂实则是他从警局接受调查回来后诞生的,不知因为创瑞接连出事,对方太过心力交瘁还是………………
总之,南桑感觉到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好像有所变化。
她每次和利唯打电话过去,他都在忙,就算忙完也不会回任何电话,似乎故意拒接。
南桑每每想关心他的工作生活状况,以微信或者是短信给他发信息做例常的询问,他不再回复。
她心底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夏天傍晚闷燥的天气,许久没有下雨,有种密不透风的室闷感。
使得她很想寻找一个出口。
近来,高庆子每天晚上都会给南桑打电话,电话那头,对方的情绪也很低落。
因为侯京陌出事的事情,身边所有人几乎都陷入了一种低气压的氛围里面。
南桑作为庆子最好的闺蜜,每晚都耐心地安慰着对方,同时也为薄宴西感到揪心,因为她知道侯京也是薄宴西最好的兄弟。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陷入种阴霾的情绪里,好像有很多双手不停地将她往泥沼里拉下去。
虽然感觉到疲乏,但仍然也要强撑着佯装成没事人一样,因为她知道,要给予自己闺蜜力量,还要给他力量。
拍完这部仙侠剧的最后一场戏,长达接近五个多月的拍摄,终于迎来杀青宴。
杀青宴在横店小镇酒店举行。
剧组的同事兴致尤其高涨,大家玩着游戏喝到了凌晨一两点。
南桑近来心情低落,趁着杀青宴上多喝了几杯。
那杯度数很高的高粱白酒灌下去后,南桑只觉得大脑头晕目眩。
她趴在桌上,胃部有种强烈的排斥感,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如同有跟木棒在里面翻江倒海般,令她很是难受。
一面是身体上难受,一面她耳边又开始频频想起那天在警局里,薄仇笠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我相信南小姐肯定知道,你和宴西在一起,会使得他的事业遭到诸多阻碍。”
“如果你是真心担心宴西,想为他好,实则应该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
“南小姐既然已经有了揣测,为何不直接去找你心中设想的那人,只要你主动从这段感情里退步出来,这件事说不定就会自然化解。”
在这一刻,南桑只觉得那些话就如同针刺般扎进自己的耳朵。
她脑海里神经元接收到感应,开始频频的攻击着自己。
或许罪魁祸首就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薄宴西就不会被赵等针对,创瑞会相安无事,侯京陌也不会因此被捕。
脑海里的那些是非观念,善恶,情感利益等等各种思绪乱成一团,让她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
最终都化为身体上的痛处,她只觉得胃部有一种强烈的反酸感,紧接着,就忍不住站起身,朝门外跑去。
冷风啪嗒地拍打在面颊上。
小姬连忙跟着走出来,她看见南桑吐的难受,忙把带着的那件外套披在对方肩膀上,关切问道:“桑桑姐,你还好吧?”
南桑摆了摆手。
小姬今晚也是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到南桑喝这么多酒,期间几次阻挠,都挨不过对方。
南桑吐过几次后终于舒缓了一些。
小姬先和剧组打了声招呼,然后开车把她带回酒店。
酒店房间内。
小姬把暖气打开,没过一会儿后,房内温度逐渐暖和起来,要怪就怪横店位置太过偏远,在深山里,明明不过十月的天气,在这儿只有十几度。
她把刚在小镇药店里买的醒酒药拿出来。
紧接着再把南桑从床上搀扶起来,对她说道:“桑桑姐,先把醒酒药喝了,我刚已经给服务员说了,让厨房那边熬点热牛奶端上来,咱们待会再暖暖胃。”
南方回了声,“嗯。”
南桑喝下醒酒药后,蹙着细眉躺在床上。
小姬看她醉的这么严重,不免想到了什么,她向南桑问道:“桑桑姐,要不要给薄总打个电话呀?”
南桑那边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小姬便拿起南桑手机,想要把她现在的状况告知那边,但电话响了很久后却无人接听,小姬不免对南桑说道:“桑桑姐,薄总这会儿可能在忙,待会肯定会打过来的。”
约莫20分钟左右,服务员把热好的牛奶送上门。
小姬再次把南桑从床上扶起,对她说道:“喝点牛奶吧,保护胃粘膜的。”
南桑在小姬的照顾下逐渐好受很多,兴许是醒酒药混合牛奶起到一定的作用,这会儿,大脑意识也开始清醒,但仍然有些疼痛。
她不习惯自己身上的酒味,想去浴室洗漱。
这时,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小姬眼睛徒然一亮,说道:“桑桑姐,肯定是薄总打过来的。”
她替对方接听,按下了免提键,那边却传来一段女音。
原来不是薄宴西,小姬有些悻悻的对南桑说道:“桑桑姐,那我先出去。”
小姬离开后。
南桑和电话那头聊谈着。
高庆子仍有一番苦水想向南桑吐露,其实,对方每次向南桑倾吐的时候,南桑心里都无比的煎熬。
约莫是因为喝了点酒,今晚她情绪也有些绷不住,向高庆子问道:“庆子,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呀?”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南桑频频向高庆子责怪着自己,高庆子也连忙安慰她,“桑桑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不能左右的,也不关你我的事。”
“你千万不要怪自己啊,怪只能怪我们能力太微弱了,帮不上任何的忙……………
俩人互相安慰,给对方加油打气,但南桑心底却异常空落落的。
电视剧杀青后,离剧宣还早,南桑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跑电影的宣传了,忙碌了一段时间后,她空闲下来。
在这期间,她和薄宴西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很莫名的僵局状态。
对方好似刻意的和她拉开距离,她几次主动去找他,但对方都避而不见,南桑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种‘被分手‘的状态。
南桑为此有些食不知味,一下子就瘦掉了六斤,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他没有给自己任何说法。
而她最讨厌也最害怕的就是冷暴力。
她每次回檀楼都是一个人,因近来没有工作,她会时常坐在书桌旁看新的话剧剧本,但看着看着会盯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枚订婚蓝钻钻戒发呆。
甚至开始怀疑起曾经和他热烈相处的过程,在她看来好像都有些不太真实,南桑好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假的。
她很想他给自己一个原因和解释。
南桑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冷淡。
不久后,合作的mb品牌方举办了一场珠宝商务晚宴,南桑作为其中的代言人之一受邀参加。
晚宴前夕。
公司那边为南桑准备了一套蓝色丝绒流沙长裙。
服装室,在几名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南桑将这件礼服成功穿上。
小姬看着南桑,惊叹不已,“桑桑姐,实在是太漂亮了,明晚我肯定会让你成为宴会女王的。”
南桑没有什么兴致,她表情寡淡的回应道:“嗯。”
小姬又拿来借来的高定珠宝,给南桑比划了几番后都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桑桑姐,你是不是有一套宝格丽的蓝宝石耳环啊,我觉得那对比较适配。”
南桑微顿。
那对耳环是之前在巴黎岛时,游轮拍卖会上,薄宴西送给她的。
回想起在船上那晚,她因为贺绪的事情破碎不堪,是他拾起一片片碎裂的她,重新拼好。
在他细心温暖的照顾下,她逐渐沦陷,再次选择相信和不计后果的去爱一次。
但此刻,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隔阂和冷漠,南桑心中有着满满的无力和悲伤感。
小姬问道:“明天要不咱们就搭配那对耳环吧。”
南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悻悻的垂着长睫,回了个“好”字。
Mb珠宝商务晚宴当日。
南桑以一袭蓝丝绒流沙深v长裙出席活动。
无数追光打来,落在她雪白的天鹅颈上,身上那的裙子恍若缀珠在星空的银河,很是惹眼。
这条裙子的设计属于高开叉,但又不过分的暴露,欲隐欲现的感觉很是性感撩人。
南桑出场后,几乎所有摄像机镜头都聚拢在她身上。
而她耳边带着的那对蓝宝石高定耳环格外显眼,和她气质相得映彰,高贵美艳,恍若富有异域风情的神女。
宴会前夕,她坐在桌内和各个高层交流着,身旁品牌负责人和她聊起天。
几句后,对方寒暄道:“今晚薄总也受邀参加,怎么不见同您一块出席?”
南桑微微顿住
她并不知道薄宴西也会参加这个宴会,对方并没有告知自己。
南桑伸手捋了一下耳际顺滑的长发,尚不知如何回应时。
突然,那方发出一阵喧哗的声音。
所有媒体都频频往那边追去。
南桑的目光也顺着看过去。
只见,晚宴现场。
薄宴西身着剪裁适宜的深黑色西装,搭配黑衬衫,领口系着深蝴蝶领结。
浓眉下五官淡漠,鼻梁挺直,唇紧闭着,携着身旁的人徐徐走了进来。
而在他身边的,是赵箐。
对方肩膀搭着深红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是条同色系西装面料的吊带裙。
她挽着薄宴西的手腕,两人如同郎谢女,珠帘合璧,刺目的曝光在媒体面前。
南桑看到薄宴西和赵箐携手踏入这场珠宝晚宴时,整个人僵硬的伫立在那里。
她大脑全然空白,思维开始变得迟钝。
南桑甚至都感觉到自己忘却呼吸,直到旁边宾客的谈话将她思绪回笼。
“薄总和赵小姐又重归于好了,今天竟一起出席晚宴。”
“你懂什么,赵小姐才是正牌的薄太太,之前对那个女明星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是啊,这种大家族联姻肯定是看中门当户对,怎么会娶戏子,最多就是玩玩。”
“哎呀你们小点声,南桑是mb代言人,今晚好像也在场。”
“这可热闹了,薄总还真不顾及现任前任的情面啊,直接带赵小姐出席宴会,这不让南桑难堪吗?”
南桑紧紧抓握住手中的那个银色镶钻晚宴包。
此刻她再也坐不住。
不论如何,都无法再在晚宴上多待一秒。
她站起身,踩着10cm的细跟高跟鞋直直朝大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