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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这样幕僚等只能不吭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沈炼辰彻底爆炸前，周献汉总算安排车来带他，还带了大姐七妹等一起去剧院隔壁的餐厅先吃饭再看戏。
沈炼辰听完转述心凉如水，却不能不去。
他决定了，今儿他就跟着他，直到他接到那边的电话，他就是拿枪逼着他也得让他下令开战！
可周献汉实在太了解他了。
今天与会的还有英国领事呢，碍于外事规矩，所以所有的人都被下了武器，还得穿上礼服。
沈炼辰却固执的穿着自己的军服。
因为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唯有戎装，才对得起血写的历史。
与此同时，辛伟明已经得知沈炼辰出现在东北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内心中之前略有的悔恨顿时化为滔天的怒火。
这么说来，周献汉和广州联合，所以沈炼辰才会故意扣着军情乱报是不是？
疑心病谁都有，换位思考在辛伟明的立场他这么想并没毛病。
且人一愤怒就容易偏激。
他当即冲部下表示，其他事都不管，今日就发动总攻，不惜一切也要立刻将广州的叛军打残再说！
南方的炮声响起时，唐纵也进入了北平。
东北军的地盘上唐纵很克制的让部下们都驻扎在城外，自己身在连配枪都不带，只身坐车进入城中，按着指引前来找沈炼辰先。
这会已是晚宴开始时。（与会其实有宋哲元，敏感，不提）
沈炼辰只能撑着场面强颜欢笑，今日陪伴在他身边的七妹看的出他有心思。
寻机便问：“还是因为和我哥昨天晚上说的那些情况不开心吗？”
“不开心？我是五内俱焚啊。”
沈炼辰的眼神略过那边的几个洋人，身穿笔挺军服，顶着将军军衔又如此年轻的他，自然引人注目。
何况今日，站在他身边的七妹穿着身修过腰的旗袍，亭亭玉立如幽兰。
男儿英武女儿娇媚，英国公使笑问周献汉那是什么人。
开场时沈炼辰就蜷缩在后面不露头，周献汉都没法和他介绍，见对方询问，周献汉就如实道：“我亲如手足的好友，南京政府军事情报处的副处长沈炼辰先生。”
“他就是沈？”
“您也知道他的名字？”
“当然知道，但我们更熟悉他的绰号。”
嗯？周献汉还真不知道这么回事，公使道：“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军统的缔造者，但只有少部分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传说执掌这个国度情报工作的他年轻英俊而铁血冷酷，他除了武艺高强弹无虚发外，还极其精通时局政治等方面。比如您的易帜和上次的入关就有他很大的功劳。有人说他是辛伟明的军队之外的又一座基石，所以外边都叫他暗夜里的少帅。”
“……。”周献汉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没事就和他撒泼打滚骗吃骗喝的家伙，有这么酷吗。
“请介绍我认识他，可以吗？司令阁下。”
当然可以。
沈炼辰是得惯着的，尤其这两天这厮容易炸刺，所以周献汉也不能招呼他来，反而带着公使往这边走。
他作为如今北平这边的政治领袖，今日宴会的焦点，居然带着洋人主动往那个年轻人面前凑。
会场中不知道的纷纷打听，知道的便赶紧卖弄。
于是周遭很快响起了时不时的低声惊呼。
叮！
沈炼辰板着脸和这位公使碰了一下杯，接受他恭维的同时谦虚了一下，便转头看向周献汉。
周献汉本能就不想搭理他，立刻将目光转走。
公使是个敏感的人，发现这一点后忽然笑道：“两位之间是不是有些故事？”
“他拐带了我的妹妹。”周献汉胡说八道着，七妹俏脸微红没吭声，沈炼辰却黑了脸。
公使不知情还乐了，双方又墨迹了会，宴会结束大家就去了隔壁的戏院。
梅兰芳先生来到包厢和诸位招呼着，见到沈炼辰梅兰芳拱手：“久仰沈处长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为人中龙凤。”
沈炼辰不想给大师倨傲的感觉，只能勉强笑着，可总不由自主去看时间。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外边忽然来人对周献汉耳语报说南京警备司令部唐纵将军到。
周献汉不由皱起眉头：“唐纵来了，找你的？”
“他来了？”沈炼辰看向门口，唐纵已大步走来。
这是今晚第二个穿军装的男人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怎么的，周遭的人忽然觉得气氛好像冷了些。
周献汉接受唐纵敬礼的同时笑道：“你们一个个往我这里跑，是觉得南边太热吗？”
“副司令说笑了，卑职是前来找沈处长有些事要谈的。”
“在我这里可别动手啊。”周献汉提醒唐纵，其实在维护沈炼辰。
唐纵苦笑道：“我和沈老弟之间没有矛盾。”
然后他告罪一声拖着沈炼辰走到边上，沉下脸道：“你的意思和他说了吗？我看他怎么漫不经心的？”
“说不通的。他不信南边。所以假设有事也会隐忍为上。”
“根源还是中东路吧？哎，也怪不得他。”唐纵是知道些内幕的，辛伟明在中东路事件上，先忽悠周献汉去干，等周献汉要支持时却缩卵，当周献汉兵败之后他又做出一副你不听我的，你太不慎重的表态来。
周献汉当时情势不妙，只能“认错”。
但遇到这种事，换谁都恶心，换谁都会牢记的。
所以唐纵才叹息。
然后他问：“你估计日方何时会动手？有什么真凭实据的情报没？”
“这种事怎么可能有直接的证据呢。”沈炼辰很堵心的说着，下面的戏已将开始，周献汉的副官谭海来请他们。
两人只好过去，周献汉有个毛病，看戏不得打搅，于是门这就给锁上了。
台下的咿咿呀呀沈炼辰根本就听不懂。
都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情墨迹这些？他坐了会儿后烦躁的忽然起身往外就走。但就在沈炼辰拉开门的瞬间，他就见一个军官正面色焦急的拿着份电报和谭海说什么，而谭海摆摆手：“司令正在看戏，等会说吧。”
看到这一幕，沈炼辰顿时浑身僵硬，喝道：“等什么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