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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辰来电东北的时间，竟然是在遇刺日的下午，可情报显示沈炼辰在抵达车站后就遇刺的，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畅看到她眼中焦虑的神情，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你不开心就好了，老而弥坚的周畅本能挤出道笑容，然后毅然扣动了扳机，澎！
张东珍顿时气的发疯一样的去踢他的尸体。
精致的皮鞋上满是鲜血她也不停，还在咒骂连连。搞得日本人都看不下去，强行拽她，她才走人。
安全的回到营地后，负责后续工作的土肥原贤二非常高兴的告诉他，东北军对此很是震惊但没有任何的反应。
相反，关东军方面还主动发去询问，询问夜里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可张东珍的汇报让他意外了。
“阁下，这是我从军统的电报房里拿到的电报。是沈炼辰从临城站发来的，要求军统监督我军动向的指示。目前来看军统方面没有执行，因为我依稀了解到这两日陈永春和周畅发生了不和，如今看来分歧在此。”
张东珍老道的判断之余，提醒土肥原贤二看这份电报的时间。
时间是沈炼辰遇刺日的下午。
土肥原贤二不由目瞪口呆。
沈炼辰诈尸当然不可能。
而这份电报也绝非遗言性质的，因为这完全不现实。
那么唯有一个结论。
想到此，他和张东珍几乎异口同声：“他没死。”
“那他在哪里？”
“应该去找周献汉了。”张东珍焦躁的道。
土肥原贤二焦躁了半响后，却渐渐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要动。”
“嗯？”
“什么都不要动。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吧。”土肥原贤二到底和张东珍的眼界有所区别。
他忽然笑了起来：“支那孱弱，内乱纷争不断，区区一个沈炼辰就算没死也不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可是…”
“广州方面的作为吸引了辛伟明的部队。中原大战后周献汉的大军入关，使得东北空虚。就算给他们一周时间也无法有效支援关外，何况辛伟明会支援周献汉吗？周献汉会甘愿遭遇第二次中东路的下场吗？”
土肥原贤二敲着桌子：“世事如此，时局如此，绝非一两个杰出人物可以撼动，沈炼辰就是真的活着，他就算用枪顶着周献汉的脑袋，周献汉也不会答应他的要求的。”
“阁下，我了解周献汉，他并非表面上那样的…。”
“不，任何人在他的位置，也想不到我们会这般的激进，因为这和内阁那帮蠢货表现的完全不一致啊。三天，只要三天，一切就成定局，而内阁和广州的表现会为我们争取到时间的。”土肥原贤二很笃定的道。
也就在此刻。
沈炼辰来到了协和医院。
可沈炼辰却没能见到周献汉，因为他今晚不在这里。
半夜三更，上哪里找他去？倒是军统北平站的杨怀成在这里等沈炼辰呢！
杨怀成，北平本地人。
出身保定系，在之前的战斗里受伤后转文职，然后在军统扩建时加入。
他的入职任命是戴雨民签署的。
并且他的入职时间比余乐行还长。
因为北平距离南京遥远，加上他资格很老，沈炼辰的工作重心又在东北和江淮上海一线，所以彼此之间不仅仅没有交情，都没见过面。
但因为照片的缘故，他们彼此都认得对方模样。
另外杨怀成还认得王德林这个晚辈本人。
“沈处长。”
当一行人从周遭闪出时，王德林的人本能戒备起来，沈炼辰皱起眉头，人和人之间是有感觉的，他感觉来者不善。
杨怀成确实来者不善。
老资格的人在北平看着后辈崛起，不至于嫉妒但也没有仰慕。
他是军统元老，戴雨民对他都很客气，而他自认是为领袖服务的。
而从沈炼辰发电报往熊式辉处后，辛伟明没再下令对他如何，但之前的命令并没有撤销。
所以在他这里，沈炼辰依旧是犯人。
王德林认出他后，和沈炼辰简单一说，沈炼辰直截了当的道：“关于我的情况，去问戴处，现在我要找周献汉副总司令，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卑职奉命行事，怠慢了。”五十出头的杨怀成冷冷的答非所问道。
明天就是九一八，我有时间和你墨迹？
沈炼辰淡淡的道：“哦，抓我？”
“这是领袖的命令。”杨怀成说完，他手下都将家伙掏出，王德林这边自然做出反应，并喝道：“杨站长，这里面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回去解释再说，卑职只晓得领袖有令。”杨怀成还在说着，沈炼辰摆摆手：“德林，不必和他说了，随我一起找个东北军驻地，我们走。”
“站住。”杨怀成被沈炼辰淡然的态度激怒，他吼道。
沈炼辰直接看也不看他，对杨怀成的部下道：“他脑子有屎你们未必，最起码领袖没有下令格杀我沈炼辰吧？既然这样，你们要看着我跟着我都行，一切等我遇周献汉谈完关于日军动向的大事后，你们要拘禁我也行，但是现在不要阻止我。”
说完他想起一事，才问杨怀成：“上海方面有电报要转告我什么没有？”
“无可奉告。”杨怀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沈炼辰很反感这种脸谱，他皱起眉头：“杨站长，你似乎很针对我？”
“卑职只是奉命行事，抱歉。沈处长，在领袖其他命令下达前，你哪里也去不了。”杨怀成依旧固执着站在那里，并聪明的和沈炼辰保持距离，因为他知道沈炼辰的武力。
沈炼辰被这厮纠缠的都无语，他干脆对王德林道：“你现在去找个东北军的营房，告诉…”
他话还没说完，杨怀成又喊道：“就算周献汉副总司令来，我也必须将你带走。”
“曹尼玛给老子滚边上去。”沈炼辰终于怒了，拿出枪对着天空砰砰砰砰！
深夜的协和医院中顿时响起阵尖叫。
远处也响起片警笛。
晓得沈炼辰做事天马行空的杨怀成那张扑克脸也起了变化，他刚刚见沈炼辰举枪本能就将枪口对上沈炼辰，不是他还有点理智差点就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