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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乔小安预料的差不多。
约莫两分钟后，一堆的图片资料，就到了顾寒晷的手中。
“封德。”顾寒晷面无表情地喊道。
封德匆匆自秘书室走出。
“去，把黄家的少爷请上来，我有些话，得和他好好聊聊。”顾寒晷放在天价办公桌上的手，十指交叉叠放，看不出喜怒。
“黄家少爷？”封德刚回来，还不知晓黄楷华的事情。
顾寒晷手指微微一推，将面前的平板，滑到了封德眼皮下。
屏幕上，是一张侧影照。
乔小安牵着乔煜的手，正和一位男子，言笑晏晏。
封德盯着画面中的那位男子，眼皮微微一跳：“龙城黄家的黄楷华？”
顾寒晷鼻息哼动，嗯了声。
“好的。”封德点头道。
龙城黄家，和顾家曾有过一段并不算愉快的联姻。
而恰巧黄楷华，又是黄家为数不多的，见过幼年时顾寒晷的人。
男大十八变，现在的顾寒晷和幼年时期的容貌有很大变化，所以封德并不担心日常走在大街上，乔煜会被人认出来。
可黄楷华不一样！
尤其是，偌大的一个苏城，他黄楷华接触谁不好，偏偏要接触乔小安。
“顾总，外面有位自称是您表弟的人，说和您有口头约。”前台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寒晷长然起身，整理了下本就一丝不苟的西装衣领，“走吧，去见见我那位表弟。”
话语时，顾寒晷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冷肃。
双方见面的地点，是一间并不大的会客室。
“那个孩子，是你的种吧？”黄楷华开门见山，“表哥，你可真是厉害，不声不响的弄出个顾夭夭不说，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一个儿子。啧啧，那容貌，简直和你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顾寒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黄楷华。
被对方深沉如水的目光盯着，黄楷华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顾总，你的家事我没什么心思插手，但妖雨工作室的那几本漫画，我不想旁落。至少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顾家全部吃下。”黄楷华收敛起吊儿郎当的姿态，说道：“不管是从黄家的角度来说，还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至少，这件事上，我必须搀和一脚。”
顾寒晷的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要谈合作，去找商务部。”
言下之意，是他黄楷华，还没资格坐在这里和顾寒晷谈合作。
“商务部的人，根本现在毫不知情。”黄楷华摇头，“那个女人手中的那几本漫画的版权，你也不可能会交由商务部去运作。毕竟，她的身份太敏感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封德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只是仔细一想，就立即想到其中的节点。
近两年来国外声名大噪的妖雨工作室，和乔小安，有关联！
这个猜测，令封德有些惊讶。
但很快，也就释怀。
众所周知，妖雨工作室是属于方家旗下的。
方家那位大少爷和乔小安的关系，可是有些很不一般。
如此说来，把妖雨工作室的一部分版权转让或者挂在乔小安的名下，也未尝不可。
“你想要谈合作，去找商务部。”顾寒晷丝毫不理会黄楷华的那些话语，“你我表亲的身份，并不能在生意上帮到你什么忙，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
黄楷华盯着顾寒晷，忽而笑了起来。
“百分之五。”黄楷华竖起了五根手指，“妖雨工作室所有的漫画，我都曾经有做过汉译，并且保留着电子原件。五个点，我把这些东西给你。”
“想要谈合作，去找商务部。”顾寒晷再度重复那句话后，站了起来。
顺带，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不好意思，我待会还有个会议。封德，送客。”
就在顾寒晷走到会客室门口时，身后传来黄楷华的声音：“顾寒晷，你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排人偷偷跟踪乔小安！我告诉你，今天我故意在你们圣君财团的门口等她，就是要告诉她，你一直有派人暗中监视她的。”
“养的金丝雀被知道自己身上天天系根绳子，你就等着你的金丝雀造反吧！”
顾寒晷脚步微微一顿，嗤然冷笑：“我的事，用不到你来操心。”
等到顾寒晷的身影彻底消失，黄楷华才将目光转向了封德。
带着几分迟疑，他试探性地问道：“封秘书？”
以往的封德，仪表堂堂，形象极佳。
可现在，却是黑不溜秋的。
封德笑了下：“黄少爷还能认得我啊。”
“认得认得。”黄楷华连忙道，“你这是被我表哥发配到非洲难民营了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了？”
“集团有些业务，所以去了非洲半个月。”封德说道。
“哦哦哦，难怪这些天，国内没怎么听闻封秘书的消息。”黄楷华恍然道，“不知道封秘书对妖雨工作室的事，可有了解？”
“不了解。”封德面带微笑。
“唉，妖雨工作室的版权，现在应该全在乔小安手中。”黄楷华叹了口气，“其实我和乔小安这些天谈的蛮好的，但现在冒出来个你们圣君财团，而且，我表哥又和乔小安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搞的我现在是想要找乔小安谈合作，又必须得考虑表哥的想法，可我征询表哥的意见吧，他什么态度你也是看见了……”
“私事可以找顾总，商务合作归商务部。”封德依旧面带微笑，“你要是有什么企划，也可以约我们公司市场部的同事聊聊。没有人会跟业绩过不去。”
黄楷华愣了下，随即摆摆手，“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找乔小安谈吧。”
孰料，话一出口，猛地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卡住了他脖子。
黄楷华那一百多斤的身躯，硬生生的被拔离地面。
“黄少，您要是想谈合作，可以找商务部或者市场部。”封德的眸子中，闪烁着丝丝冷意，“但要是想借机去骚扰乔姑娘，别怪我没提醒您，苏城的水域很广，不是龙城那种丘陵地带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