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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是警告，而是赤果果的威胁。
黄楷华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封德。
这种话，一旦被传出去，无论是对封德自己，还是对圣君财团，乃至是圣君财团的总裁顾寒晷，都是会有很大的影响。
身为圣君财团的总裁办一号秘书，不可能不清楚这种事。
可他就是当着自己的面，把这话撂下。
黄楷华，可不是什么寻常人。
龙城黄家虽然这些年在势头上比不得如日中天的圣君财团，但身为老牌强豪，某种程度上来说，底蕴和人脉，甚至是要优于现在的圣君财团。
“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封德脸上，再度挂上笑容。
如春风拂柳，细润温和。
但黄楷华却是觉得一股子发自股子中的阴冷。
宛如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黄楷华终于想到了一条关于圣君财团的传闻。
些许年来，圣君财团之所以能够顺风顺水，除了有顾寒晷在大方向上的掌舵外，还得益于总裁办一号秘书封德的细节把控。
而这个细节的把控，甚至精确到了许多对手的软肋。
或文，或武，以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迫使着那些圣君财团的挡道者让路。
一柄阴刀！
黄家的某些老一辈人物，是这样评说封德。
“封秘书说笑了。”黄楷华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意。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是再接触乔小安的话，那自己的人身安全，就真会遇到危险。
封德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冲着黄楷华笑了笑。
直到封德离开，黄楷华才醒过神来，整个过程中，封德对他流露出的笑容，竟是宛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般精准，无懈可击。
“乔小安，你到底是什么人……”
黄楷华伸出手指，敲了敲额头，心底一片疑惑。
顾寒晷重视，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个酷似幼年时期的顾寒晷的小孩。
可封德对乔小安，为什么会这般重视？
甚至是不惜以重话要挟……
黄楷华百思不得其解。
圣君财团，总裁办。
顾寒晷背着手，站在光洁明几的落地窗前，眺望着下方的城市，“妖雨工作室的事，你怎么看？”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封德。
“顾总，妖雨工作室那几本漫画的版权，真的是在乔姑娘手中吗？”封德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顾寒晷摇头，“所以需要你去试探下。”
“这件事恐怕不好开口。”封德苦笑，“黄楷华打草惊蛇，让乔姑娘意识到了那几本漫画的版权极有可能很值钱后，依着她的心性，极有可能很快就会联络方元，把版权转送回方家。而且……”
“嗯？”
封德叹了口气，“而且，我们现在和乔姑娘谈这些事，并不合适。”
顾寒晷可以不在意，但他封德不得不考虑。
“不会对那件事有任何的影响。”顾寒晷淡然道。
“理论上是不会有影响，毕竟……”封德顿了顿，“这已经是您给她留的唯一的一条出出路，她走得走，不走，也得走。可，毕竟，以后你们是要一起生活的……”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封德眼神闪烁。
非洲那边的事情，固然是有顾寒晷泄愤，夹私报复。
但实则就算是顾寒晷不派遣他和顾青衣去，接下来不久的时间里，依旧会有行程安排。
此番封德回国，只是将非洲那边的业务暂时告一段落。
等苏城这边的事情搞定，他还得再去那边待段时间。
“是啊，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极其反常地，顾寒晷声音中，带着一丝唏嘘，“大概我自己也想不到，还没经历爱情，就要进入坟墓。”
“虽然，您和乔姑娘之间，会签订互不干扰的协议，但这毕竟是一份婚姻。”封德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对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甚至你们在外面面前表现出的情感状态，也会是一种信号的释放。”
顾寒晷冷哼了声，“我的事，无须外人评说。”
“可夭夭会在意，老太太也会在意。”封德提醒道，“老太太和夭夭，现在可是已经铆足了劲准备迎娶乔姑娘过门，就等您开金口定时间。”
“妖雨工作室版权的事，你去和那姓乔的女人聊聊。”顾寒晷似乎不再愿意谈及那些琐碎的事，转而说道，“最好是搞清楚她对那几本版权的态度和想法。”
待到封德离开后，顾寒晷才缓缓转过神来。
眸子中，渡着一层阴霾。
原本这件事，是十拿九稳的。
可黄楷华的出现，已经黄楷华带来的消息，让顾寒晷对原本的计划，产生了动摇。
这些天，他的确软硬兼施的，将乔小安的状况逼迫到了一个看似悬崖的关口。
没有人能够拯救她，除了卖身做妾。
可就是在这么的一个节点上，被爆出了妖雨工作室的那几本漫画版权，在乔小安手中？
那几本版权，可光是在国外发行后的收益，就极其客观。
国内虽然既没有引进，也没有授权，但却是早就拥有了一大票的拥趸。
一旦国内的市场授权开启，绝对会带来一大波的热潮。
再考虑到改编，以及一系列的衍生版权，收入那将会是一笔极其可观的数目。
更需要考虑到的是，妖雨工作室未来的作品版权！
一旦能拿到授权，当新作品问世，在国内也拥有首发权时，万人空巷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这样的一份保障依托，那女人的腰杆，说不定会瞬间挺得笔直。
当那个女人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时候……
莫名的，顾寒晷脑海中，闪过了自己被菜刀指着的那一幕。
随即，他又无声冷笑了下。
那女人要是觉得自己的手掌心，有那么好跳出的话……等待她的，将是无穷尽的惊喜和意外。
关于这些，乔小安毫不知情。
她蹲在了圣君财团外的一个小甜品店，目光死死地盯着圣君财团大厦的门口。
果然，和她预料的差不多。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黄楷华的身影，出现在了圣君财团大厦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