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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飞机接走了，车留在了原地。
秦观说的很对。
晚上，晚上的时候，乔小安就泡在了热水里，烤着暖气，喝着热腾腾的油茶。
手机立在了边上的防水袋中。
“妈咪，你变黑了。”
视频电话对面的乔煜，瞪大了眼睛。
“有吗？”乔小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了，去找姐姐玩，我和你妈咪有事要谈。”
一双大手横空出世，把乔煜抱在旁边。
而后，乔煜喊着‘夭夭姐’，去别的房间了。
手机画面中，男人的脸，占据了全部视线。
乔小安低下头，伸手撩着水，没吭声。
“你和姓秦的那人，怎么认识的？”顾寒晷问道。
“火车上认识的。”
“在这之前不认识？”顾寒晷问道。
“不认识。”
“为什么要去大疆？姓秦的又为什么会恰巧在车上？”顾寒晷问。
“我不去大疆，也会去北疆，南疆。车上也会有张观，李观，王观，赵观。”乔小安抬头，透过视频，盯着顾寒晷，“顾总，我和谁在一起，认识什么样的人，和你没关系吧？”
“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顾寒晷问道。
“因为……”乔小安不说话了。
打电话，是秦观的主意。
但，这也是当时，的确属于最有效的法子。
事实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
“因为我比较像个傻子，对吧？”顾寒晷冷笑。
“不是，因为你比较有钱。”乔小安回答着，想了下，又肯定地点头道，“嗯，因为你有钱。”
“所以，你拿我给你的钱，去养你的小白脸？”
“我没有！”乔小安矢口否认。
“五天前，你取了十万，给了姓秦的八万。”顾寒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张清单，“租车的钱是你出的，买日常用资的钱也是你出。”
“乔小安，你可真大方呢。”
“我那是给别人的劳务费。”乔小安纠正道。
反正也不知道那张卡什么时候就会被停，能多花点是一点。
现在想想，乔小安自己都觉得那个念头搞笑。
“什么人，什么样的工作，需要一天一万的劳务费？”顾寒晷面上已经不是冷笑，而是讥诮。
乔小安闷不吭声。
“是不是除了陪吃陪喝陪玩，还要陪你过夜？”顾寒晷不依不饶。
“你别把人都想那么龌蹉！”乔小安不满地道。
她和秦观在外面几天，秦观一直都很本分。
对她也颇为敬重。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你让我不要把人想的太龌龊？”顾寒晷蓦地抬脚，踢飞面前的椅子，“乔小安，你就这么想，天天必须有男人陪着你吗？”
“我跟你没话说！”
乔小安气的肺都要炸了，直接掐断电话。
原本是给儿子打，结果乔煜和夭夭居然回家，跟顾寒晷在一起。
也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郁结中，乔小安澡也不泡了，胡乱擦拭了下，穿好衣服。
秦观的房间就在隔壁。
乔小安敲门，对方很快就打开。
“小安姐，什么事？”秦观敞开门，把乔小安让了进来。
“帮我吹下头发。”乔小安气呼呼地道。
“……”
秦观并没有拒绝，拿起房间里的吹风机，帮乔小安慢慢吹着头发。
大概是因为交过多个女朋友的缘故，秦观的手法，很好。
“小秦，你这一手，捕获了多少妹子的芳心啊？”乔小安笑着问。
“我没谈过恋爱。”秦观笑了下。
“你们男人都喜欢口是心非的撒谎吗？”乔小安微微仰头。
车上的时候，以及在野外出行，秦观都是说过，自己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一茬一茬的换。
“我没有和需要我帮忙吹头发的女孩子谈过恋爱。”秦观道。
乔小安微微一怔。
“这些手艺，都是我给自己吹头发练出来的。”
说罢，秦观自嘲地笑了笑，“我一年其实有大半时间在外面，谈得那些恋爱，都是短期的。然后很快分手。”
乔小安没再说话。
秦观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他谈过很多女朋友，但是双方都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柏拉图式的恋情。
叮叮咚——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吹风机独有的音频。
“你女盆友的电话。”乔小安开玩笑，说道。
秦观侧眼看了下，“是顾总的。”
“接么？”秦观问道。
“接。”
秦观依言接通视频电话。
“哈喽，顾总，谢谢救命之恩啊。”秦观笑着打招呼。
“秦观，你和乔小安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顾寒晷独有的声调，顺着听筒传出。
“顾总，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再说了，就算是我喜欢，可那是你的人啊，对不。”秦观说道。
话音未落，秦观突兀地发现，自己身后探出颗脑袋。
“嗯？谁啊？”
头发有些凌乱的乔小安，迷糊着问道。
秦观大吃一惊，“你做什么？”
不等秦观去解释，顾寒晷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的姐，我这次算是要被你给害惨了。”秦观伸手扶额。
“嗯？”乔小安不以为然。
刚才的对话很短，可乔小安能听得出，秦观和顾寒晷，认识！
而且绝对不是秦观说的，两人曾在飞机上偶遇过。
寻常的关系，不可能有那种熟络的口气。
“你就算再不了解顾总，难道你不知道，他这人心眼很小吗？”秦观焦虑地来回走了几步，“这下，我可真的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干嘛要洗清？”乔小安炸了眨眼，“我们可以变成事实啊。”
扑通——
秦观一膝盖跪在地上，“小安姐，你饶了我吧。”
“我错了，我有罪。”
“我和顾总打小就相识，他比我大几岁，但我们能玩在一起。”
“打您上车的第一时间起，我就认出了您。”
“是我该死，是我鬼迷心窍，想着帮你们撮合下。”
“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出轨这种事。”
“在火车上，我也和顾总联系过，他托付我好好照顾你。”
“本来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可您这是一巴掌把我从天堂拍进地狱啊……我，我找谁惹谁了我……”
乔小安得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嘛，早觉得你和姓顾的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