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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乔小安有数。
搪塞了个理由,装作是两人昨夜在外面争吵了起来,然后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徐艳丽心疼地瞅了两眼乔小安的伤口。
“下午你要是不能去的话,就别去了。”徐艳丽说道。
“不去怕是不行。”乔小安摇头。
这算是她在耀宇科技的最后一件事。
查理斯他们都会去,自己不去的话,不合适。
“其实,你可以选择在发布会上,说——”
徐艳丽伸手指了指乔小安的伤,用嘴型说出了两个字,“家暴。”
乔小安愕然。
“我知道这种方式,你很不擅长。”徐艳丽叹了口气,“但你想争夺煜儿和夭夭抚养权的话,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谢谢。”乔小安低头道。
“如果你想要利用好这个机会的话,我可以帮你。”徐艳丽咬着嘴唇,似是在下很大的决心,“甚至,我可以帮你做人证。”
“人证?”
“我会补充说,昨晚,我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你昨晚不是和……”
“我们去的地方,没有监控。而且,周围都是我们徐家的人。”
乔小安轻叹了口气,“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封德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大不了换个男朋友。”徐艳丽一脸的无所谓。
“你舍得?”
“男人如衣服,闺蜜同手足。”徐艳丽一副大义凛然。
“那,要不我们换着衣服穿吧。”
“……”
“姐,你为了我和煜儿,宁愿舍弃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你这样做的话,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
“我走到现在这一步,是咎由自取。”
“小安!”
“药医不死病,法都有缘人。我的是死病,也不是有缘人。”乔小安整个后背靠在了座椅上,轻叹了口气,“有些路就摆在眼前,但我真的没办法昧着良心去走那些路。”
“所以,你是乔小安。”徐艳丽跟随着叹了口气。
“是啊,我是乔小安,我也只能是乔小安。”乔小安幽叹着。
徐艳丽开动车,朝着外面驶去。
直到回小区里,两人都是没再说一句话。
“你们先上去吧,我带着小安散会步。”顾寒晷说道。
徐艳丽眸中,闪过一抹忧虑。
“姐,你带着煜儿他们上去吧。”乔小安说道。
发布会已经没剩多少时间。
顾寒晷,肯定会有些一些事情要和自己交代。
等到徐艳丽一行人身影消失,顾寒晷才开口道,“昨晚的事,对不起。”
“没事的。”乔小安无所谓地道。
“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我保证。”顾寒晷说道。
“嗯。”乔小安低声应道。
似是在迟疑,顾寒晷眼神闪烁了下,道:“问你个事。昨晚,我睡着以后,梦里有没有……说什么?”
梦里,他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不是她。
乔小安心头微微有些绞痛。
“你睡觉素来安稳。”乔小安笑着道,“反正我不知道你有说梦话的习惯。”
“没有?那就好,那就好。”顾寒晷低声道。
似是如释重负,又似是……若有所失。
“做梦了?”乔小安故作惊讶地问道。
“最近集团的事多,有些乏困。”顾寒晷自嘲地笑了下,“所以睡觉的时候,都是不大安稳。”
“注意休息。”乔小安道。
“嗯。”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下午的事,准备的咋样了?”顾寒晷开口问道。
“应该不需要什么准备吧。”乔小安想了想,“我以前也没开过什么发布会,但看别人的流程,都比较简单。”
“会场方面,我已经安排人手了,你跟着流程走就行。”
“谢谢。”
“完了后,有什么打算?”顾寒晷又问道。
“完了以后啊,回一趟苏城吧,把我们之间该办的事,办了。”乔小安深吸一口气,“这样拖着,也不是法子。”
“什么事?”男人手攥了下,又松开。
“离婚。”
“可以不离吗?”顾寒晷的声音,暗哑低沉。
乔小安悚然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他脸上不见有什么表情,眸子深沉如渊。
“可以不离吗?”乔小安笑了笑,眉宇间全是自嘲。
“你要是不想离,暂时可以不离。”顾寒晷语气淡然。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淡然后的烦躁。
顾寒晷怎么都是想不明白。
他,究竟哪里比不得那个无影踪的人。
身形?钱势?持久?
曾何几时,顾寒晷自诩样样不落人前。
可却是怎么着也没有料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如垃圾般丢弃。
没一丝的留恋,没有一丝的眷顾,更没有丁点的犹豫!
乔小安笑了笑。
顾寒晷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可终究没能藏住,眼睛最深处的那团火焰。
内里,蕴藏着不甘。
大概是因为顾大总裁,这辈子都没输于人前吧。
哪怕就算是离婚,也要必须是他先提出来,才能真正的离婚。
“不离,对煜儿和夭夭他们没好处的。”乔小安摇头,“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在顾家遭受白眼。”
“你可以在今天,给许多人说,我们有家暴。”顾寒晷低声道。
乔小安骇然抬头。
这个男人,竟然窃听她和徐艳丽的谈话!
“把自己置身弱者的地位,占据道德至高点,然后再以悲惨来唤取大众舆论的同情,转移颠倒事情的本末,有些事,吃瓜的围观众就会很快忘掉,而后把你出轨的原因,放在我身上。”
“你会束手待毙吗?”乔小安反问了句。
“你猜。”
“猜不到。”乔小安摇头。
顾寒晷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数的对手。
玩心计,耍阴谋,自己只会死的更惨。
既然毫无必要,那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引得反目成仇……
“我之前,有看过一个故事,讲的是古代的一个人给妻子写休书,最后的几句,写着是,‘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还本道,各生欢喜。’”乔小安低声道,“古人都能做到好聚好散,我们为什么不能呢。”
“非得搞到互生怨怼,相看互憎厌,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