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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有两日了。
江城的气温已经开始有所回升,大街上除了绿植的叶上、以及一些角落偏僻位置有积雪,其他已经无影踪。
乔小安走在街上,缓步而行。
汉服的兴起有些年头了,但却是和城市文化,密切相连。
在江城这边,尚且属于新生事物。
一袭素白的乔小安,走在街上,很是引人瞩目。
自然,不乏有人指点着评论。
大抵都是夸赞好看。
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走了一小会,乔小安拐进一家咖啡店。
圣诞节,又恰逢周末。
咖啡店里的人蛮多。
乔小安绕了半圈,才找到一个对面有人的单桌小坐。
“您好,这有人吗?”乔小安问道。
对面的男子抬头。
黑色的大衣,内里衬着件墨绿的羊毛衫,衣领高高竖起,配合着清秀的面容,竟是有几分韩娱男星的风范。
属于当下很受欢迎的那种奶油小生。
男子瞥见乔小安,也是觉得眸子一亮。
“没有的。”男子摇头,顺带把自己的笔记本,往后撤了下。
留让出些许的空距。
“麻烦帮我看下包。”
乔小安说着,把自己拎着的小包放在桌子上,“我点杯咖啡,去去就来。”
男子微笑颔首,表示应允。
乔小安拿着手里离开,去了前台。
等到她端着咖啡回到先前的位置,却是发现原本是她放包的地方,多了一个人。
边侧,还立着个行李箱。
她的小包,倒是依旧还在原地摆着。
但却被那占座的男人,压在了胳膊下,挤压的变形。
“您好——”
乔小安强忍着心头的几分恼怒,走近,说道。
“您好。”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缓缓抬头。
啪唧——
乔小安手中的咖啡,连盘子掉地上。
顾寒晷!
他怎么会在这?
徐艳丽不是说他和封德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才落地吗?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
乔小安手中的盘子落地时,翻滚着,几乎大半杯的咖啡,撒到了顾寒晷的衣服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
对于自己的咖啡被撒,乔小安恍若未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顾寒晷端坐着,也没有去在意衣服上淋溅到的咖啡。
“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和封德一趟飞机?”
“是……”
顾寒晷嘴角上扬,牵扯起一抹笑意。
临时更换航班,提前三个小时抵达江城,所以他看到了,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只可惜,自己还是耐心太差。
“这里人多,换个地方说话。”顾寒晷说道。
“好……”
乔小安也不想成为众人之矢。
“他要一起吗?”
顾寒晷伸手,指向对面的男子。
“他?”乔小安愕然,“他怎么了?”
“那就不用了。”
顾寒晷一笑,伸手从外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把红彤彤的纸币,肆意地丢在桌子上,“麻烦转交给店家,当是赔偿。”
那男子微微抬眼,“不用赔,我的店。”
瞬息,顾寒晷眸子一暗。
他没再说什么,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拉过行旅箱,朝外面走去。
桌子上、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钱,混若未觉。
乔小安本想追上去,可撇着散乱零落的纸币,最终还是弯腰,将那些一一捡起,又拿出几张递给了旁侧的男子。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乔小安歉意地道。
顾寒晷素来不是好相遇的。
怕是她去买咖啡的时间里,顾寒晷没少抨击对方。
“刚才那位,是顾总吧?”男子接过钱,问道。
乔小安立时一惊。
“你们都是大人物,稍微关注近期新闻的人,很难不认识你们夫妻两的。”男子笑着道,“不过,顾总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最近心情不好。”乔小安头皮发麻。
“理解。”男子微微颔首,“去吧,好好安慰安慰他。我能看得出来,你们都挺在乎彼此的。”
“……”
一个陌生人,并不适合谈论太多。
更何况,顾寒晷就在不远处,横着身子,冷眼旁观。
乔小安没敢耽搁,又是冲那男子歉意地笑了笑,疾步匆匆的朝着顾寒晷走来,而后挽着他的手臂,半拉半拽地,将他扯到外面。
两人一直走出老远,乔小安才松手。
“是他?”顾寒晷沉声问道。
两个字,把此行的目的,暴露无疑。
乔小安一窒。
许久,才摇头道,“不是。”
“他和你什么关系?”顾寒晷又问。
“没什么。”乔小安摇头道,“我们不认识。”
“哦。”
一个字后,顾寒晷转身便走。
乔小安站在原地,好几次想开口,却是没开得了口。
喊住他,又能做什么?
解释自己和那疑是咖啡店老板的关系?还是留着他过夜?
似乎都没必要。
经由顾寒晷这一露面,乔小安也失去了逛街的兴趣,打车回了近期居住的地方,和衣蒙头睡。
迷迷糊糊中,有人打电话过来。
接通,听筒里传来的是徐艳丽兴奋的声音,“小安,小安,你有见到顾总吗?他早就来江城了。”
当然见到了。
“是吗?”乔小安懒散着,有气无力。
听着乔小安的语气不对,徐艳丽关切地道:“小安,你没事吧?”
“没事。”乔小安回答道。
“你现在在干吗?”徐艳丽问道。
“睡觉。”
“睡觉?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起来一起逛街去啊。”
“你自己去吧。”乔小安说着,挂断电话。
倒头继续睡。
这一觉,睡的浑浑噩噩,懵懵懂懂。
依稀,乔小安察觉到房间里有人进来,而后又拿毛巾什么的给她敷着额头,然后还打电话,和人吵架。
“她发高烧了!你就不能来看一下吗?”
“顾寒晷,你别太自私!”
“爱来不来,又不是我老婆。”
“……”
听着像是徐艳丽,给顾寒晷打电话。
乔小安挣扎着挥手想打断徐艳丽,“别给他打,我就是死了,也和他,和他没任何关系……”
江城机场候机厅。
顾寒晷听着导播一次有一次地提示着,开往苏城的航班即将起飞。
他低头看来眼自己手中的登机牌。
起来坐下数次,最终一咬牙,拖着来回间,都没有打开过的行李箱,过安检口,进了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