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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全魂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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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沉重的门一关上,六张符纸就立刻贴在了房间四壁与地、顶之上。
    红馥一面迅速以指为笔在空中画了一个繁复的散出淡淡红色的图案,一面向满脸困惑的殷菲郁轻声解释:“这些符纸可以防止人、妖、鬼闯入,亦可防止魂魄外泄。”
    话音刚落,就见空中这淡红色的图案忽而一闪,向六方射去,那六张符纸上随即就出现了同样的朱色图案。
    前一种功能自然是防的此处工作人员,后一种,殷菲郁看向女孩遗体。
    青黑二气缠绕,那青气看似体积较大,却偏偏被女孩胸腹处那一小团浓墨似的黑气死死压制在遗体上,不能动弹。
    这还需要防止外泄吗?
    红馥并不知殷菲郁的疑惑,正忙自己的事。只见她指间飞速变幻,一道法术生起,指间光芒一闪而逝。
    殷菲郁就见那一团如墨般的黑气缓缓上移。
    那黑气仿佛并不愿意离开,一头被红馥引向外界,一头不放弃挣扎,死死扒住遗体,逐渐被拉长,变成了细细的一条。但他终究抵不过红馥法术的牵引,在细到极致之后,终于被迫松开,迅速恢复成一团墨色撞向红馥。
    红馥眼明手快,反手一兜,那团墨色就被她兜入了一个红色锦囊状的物体中。
    那团墨色不甘心。
    就见那红色锦囊中不时凸起一团,显然是那团墨色在内左冲右装导致的。
    红馥早有准备。
    右手食指在红色锦囊封口处一点,只见一道金光瞬间钻入锦囊中。锦囊陡然剧烈颤抖起来,猛然凸起的更迅速、更猛烈了,甚至有如一道针扎般猛然刺出,最薄时甚至能看见有隐隐的墨色透过红色。
    殷菲郁看得不由摒住了呼吸,担心那锦囊会被墨团钻破。
    但是不过是短短十数秒时间,那红色锦囊忽而平静下来。
    想来是那墨团已经无力挣扎,再不翻不起风浪了。
    随着这团墨色彻底远离遗体后,一直被压制的青气猛然晃晃悠悠地向上飘去。
    殷菲郁这才明白这一魂一魄为何未离体。眼看着那残余魂魄就要飘出房间,她惊地轻呼一声。
    她还记得前几个月曾有一次关于残魂的案子,再办此案的过程中乐望曾提过若是人死后魂魄分离,散落的魂魄没有在二十四小时内重新融合,即便是入了地府也无法重新投胎,只能终年在忘川河边游荡,成为名副其实的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中也自有丛林法则,而这类魂魄不全的孤魂野鬼是最底层、最易被欺辱的。
    这名高二女生是昨日下午四点钟左右坠楼了,如今已经是十二点五十分了,距离二十四小时已经只剩三个小时了。
    魂魄不全,若是轻易让这一魂一魄离去,这位女孩的悲惨可想而知。
    殷菲郁知道的事,红馥当然也知道。
    那飘飘荡荡的残魂在即将触及天花板时,贴在天花上的符纸忽然放出金色光华。金色光华如流水般迅速流淌四散开,使整面天花都被笼上一层淡金色。
    残魂被这淡金色一照,仿佛是触了电一般一抖,一抖之后竟在不能动弹半分,就如同被粘住了一般牢牢地粘在了天花之上。
    红馥这才定定心心地拿了出来一块青色竹简,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女孩的残魂就如同有线牵引般悠悠然地往竹简而来,在触及竹简时便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地化入了竹简中。
    红馥将竹简和锦囊都重新收好后,方笑道:“走吧,我们去一中看看。”
    殷菲郁这才悄声问道:“红姐,这墨团是什么啊?”
    红馥的笑容瞬间就冷了几分,道:“是鬼婴灵,未能出生心有不甘,所以才缠住了母亲的魂魄,试图保住母亲出生。”
    殷菲郁大惊,指着女孩遗体,连话都讲不利索了:“她、她……她才高二,最多十七八岁而已,肯定不满二十呢!”
    因为费鞅的嘱托,红馥与殷菲郁如今有着亦师亦友的情分。她笑着揉了揉小花妖的头,半是告诫半是宠溺道:“所以,女孩子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做好所有措施,千万别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指着女孩遗体的手没有缩回来,皮薄的殷菲郁羞道:“红姐,我们在说她的事呢。”
    又指了指了女孩,她仍然不愿相信:“红姐,你会不会搞错了?”
    眼一瞪,红馥佯怒:“你不信我的能力?”
    在看见殷菲郁红着脸尴尬地将头摇成拨浪鼓时,她又笑道:“走吧。这鬼婴灵可不简单,不是所有未能出生的胎儿都有此抓住母亲魂魄的能力。我们抓紧时间找全这女孩的其余魂魄,才能从她嘴里找出真相。”
    因为各种原因而夭折腹中的胎儿很多,大多鬼婴灵还是乖乖地重回地府,等待地府安排。而且观那女孩小腹平坦,显然还在孕早期,这时的婴灵至多不过刚至,正是最孱弱之时,如何反能压制母亲魂魄。
    工作人员就等在太平间门外,眼看着即将到十分钟了,正自焦急间,看见红馥与殷菲郁出来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两妖与工作人员简单交谈几句,道过谢之后便直奔一中。
    已经在天机待了一年多时间了,殷菲郁再不是那个需要处处被指点的新妖了。一与工作人员分开,她就拿着手机主动相询:“红姐,我打电话回去,让熊哥他帮忙查查这个女孩资料。”
    这本是个好建议,但是熊猛本就只擅长动手,何况还迷迷瞪瞪的,红馥对于他能否尽快完成这项工作持怀疑态度。
    她想了片刻,道:“你先给海青天打电话,让他将手头的事都放一放,先把这个女孩资料都调出来传给你。然后,你再给熊猛打电话,让他问海青天要一下女孩的生辰八字,跟乐望联系一下,让乐望在地府找一找这个女孩的其余魂魄有没有被拘回地府。”
    如今距离坠楼事件已经过去了二十一个小时了,当务之急三小时内必须先让女魂魄重新融合。
    殷菲郁也不问为什么,分别拨通了海青天和熊猛的电话,将事情说了。
    从医院到一中至少也要二十分钟车程。
    红馥开车虽然不如折落落生猛,但也吓得殷菲郁够呛,总担心红馥会不小心撞了啥。在殷菲郁连连提醒红馥小心中,海青天的电话来了,告诉她资料已经通过企鹅号传过来了。
    殷菲郁忙开了企鹅号,打开资料。
    女孩是最普通的女孩,身世简单清白,所以相对也很简单。
    曹清清,女,十八岁,家庭地址:九州市并安区金郡小区17幢乙单元1603室……
    殷菲郁一目十行地看完,挑了几样诸如: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单位等资料一一跟红馥报了。
    正当她报到最后一项时,就感觉汽车突然重重地顿了一下,然后身子猛地撞在了靠背上。
    她迷茫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红馥先笑了:“没事,就是倒车时轮胎撞到花坛边了,放心,那花坛里种的都是草坪,什么都没撞翻。”
    殷菲郁心有余悸地下车,与红馥一起走向一中。
    到了一中的门卫室,红馥将玄光玉在保安面前一晃。玄光玉是件很奇妙的宝贝,在一组员工眼中只是块玉,但在保安眼中却是一本证件。学校前一天刚发生了残事,保安也不敢怠慢,忙放手让红、殷二妖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出事的是一幢五层高的图书馆,曹清清从楼顶一跃而下,摔在了图书馆大门前的广场上。
    不远处是一幢教学楼,有些教室能恰好看见这广场,看得清清楚楚。
    正式上课时间,红馥远远望去,只能看见那些教室内学生们都安安静静地坐着认真听讲。
    而广场上也很安静,现在还围着警戒线,越过警戒线,地面上已经被清理过了,只能隐约看见残留在缝隙里的深色发黑的血迹。
    正是一点半,阳气颇盛时节。
    红馥四下望了望,没有察觉有任何异样,带着殷菲郁进入了图书馆。
    图书馆内空荡荡的,走在其间,鞋跟敲击在石材地面上的声音在大厅内悠悠回荡,这声音反而更显出一丝空寂冷幽。
    做了电梯直达五楼,再从逃生楼梯往楼顶去。
    通往天台的门上不仅上了锁,还特意加了把u型锁。u型锁的锃亮反光提醒着红、殷二妖,这是新挂上去亡羊补牢的。
    这或许能难倒那些学生,但是难不倒红馥。
    手掌覆在u型锁锁孔处片刻,就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嗒”声,锁开了。
    如法炮制了门锁后,门被轻易的打开了。
    一道雪亮的阳光从门口倾泻而入,照亮了顶楼楼梯间一室的昏暗,仿佛所有都无处遁形。
    天台上空茫茫一片,殷菲郁有些失望,又似隐约见听见了一声极轻的痛呼。
    红馥只往外扫了一眼,回眸一笑,对着门边阳光无法照射的角落道:“出来。”
    殷菲郁也顺着红馥的目光往角落看去,这才发现那里的阴影显得特别浓,浓的仿佛化不开的墨。
    那团墨缓缓流动,从一团圆渐渐变出一个一手持笔一手捧书的人形来,是个极消瘦的高个子。
    红馥半掩了门,问:“你是谁?”
    瘦高个看着挺高像个成年人,语气却还带了几分稚气和跳脱:“我?我当然是这里的学生啊,你们不认识我吗?我是裴启民啊!”
    红馥笑:“哦,你就是那个很有名的裴启民啊,就是那个、那……”
    她扶了扶额,似乎有什么想说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裴启民向前一步,看了看映在地上的雪亮阳光,又缩了回去,扬着手中的书,言语间甚是自豪:“对啊对啊,我就是每次都能得第一的裴启民啊。”
    看上去像是个自负却又神智不清的鬼。
    企鹅号还开着,海青天的头像还亮着。
    殷菲郁迅速打了一行字,让海青天查查这个叫裴启民的。
    海青天效率非常高,不一会儿就复制了一长段字来。
    这时,熊猛的电话也来了,殷菲郁看了眼正在聊天的一妖一鬼,她向旁走开了几步站在阳光沐浴下的天台上才接通了电话。
    熊猛的电话很简短,不过是告知殷菲郁,乐望并未在地府内找到曹清清的魂魄。
    挂了电话后,殷菲郁回到红馥身边,一面将手机递给给红馥看,一面在红馥耳边小声道了电话内容。
    手机上正海青天的聊天内容,内容不复杂:十一年前这个名叫裴启民的男生因为常年考试被一人压在第二名而得了抑郁症,在家长为其办理休学手续当天,趁所有人不备而从图书馆一跃而下。
    将手机递回给殷菲郁,红馥继续笑着与裴启民聊了一会儿,将这个瘦弱的男孩子哄得开开心心时,她才问道:“你一直在这里,算是这里的主人了吧?应该能认识这里所有人吧?”
    “当然。”裴启民骄傲一扬头,额前的发丝也随之一颤一颤,看上去颇为得意。
    红馥笑道:“那我向你打听一个女孩子,你见过这个女孩子吗?”
    殷菲郁忙将曹清清的资料打开,翻出了曹清清的一张证件照。
    裴启民盯着手机皱着眉看了片刻就想起来,得意洋洋道:“当然认识。她昨天来这里的,我还跟她说过外面阳光太好,会晒的人疼,可惜她不识好人心,没理我,开了门就出去了。我就在这儿看见她果然就被太阳晒得疼得哭起来,我又喊她快回来,她不乐意听,直接从那里跳下去了。”
    说最后一句时,他指了指门外一个方向,那里正是对着图书馆广场的方向。
    红馥轻声问道:“后来呢?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裴启民一脸“你真笨”的表情:“当然回家去了啊。她回家时,我亲眼看见的呐!那时,太阳下山了,我去天台活动活动筋骨,你知道的,学习也要劳逸结合的。我走的天台边听见楼下声音太嘈杂了,也去看了看,刚好看见她喊一个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女人‘妈’,然后跟着那个妈被人扶走了,她也跟在旁边扶着,一起走了。”
    红馥笑眯眯的:“她都回家了,你怎么不回家啊?”
    裴启民先是一愣,露出些许迷茫神色,但只是须臾之间,他就恢复如常,理所当然地回道:“这里就是我家啊!我家就是学校,学校就是我家。”
    红馥忽然厉声喝道:“那你父母何在?”
    裴启民再次一愣,突然觉得头疼欲裂,抱着脑袋蹲下来呢喃:“我家,我家……学校……家,爸爸妈妈……”
    红馥又放柔了声音道:“乖,跟我回去吧。”
    说着,她再次拿出那片青色竹简。青色竹简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华,似是生机勃勃。
    红馥再次柔声道:“站起来,跟我回去吧。”
    似是被红馥温柔的话语吸引,裴启民站起身来慢慢靠近红馥。青色竹简的柔和光华在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身上流动,为他隔绝了烈日焚身的痛楚,他心头忽然平静下来,心头如山般压着的书本成绩都消散无踪,只一心跟随青色竹简那沁人心脾的凉意。
    看着裴启民彻底融入青色竹简后,红馥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一点五十五分了,距离裴清清坠楼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二个小时了。
    她迅速道:“我们去裴清清家。”
    裴清清家所在的金郡小区距离一中不近,导航显示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唯一庆幸的是,从医院到一中,再到金郡小区并未走回头路。
    殷菲郁跟着红馥一路小跑回车内,再系上安全带的那一刻,她忽然道:“红姐,我觉得有些讲不通啊。资料上说,裴清清是在昨天考完最后一门课后想不开跳楼的,可是,她的考场安排在图书馆,四点钟考试一结束,她就跑上来跳楼了,他们怎么会在教室课桌的书包里找到遗书呢?如果是一早就写好的遗书,心存死志,她又怎会等考完所有考试才跳呀?”
    “这就要去亲耳听听曹清清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红馥发动汽车,随着一声轰鸣,汽车猛地窜出了停车位,将毫无准备的殷菲郁猛地压在了椅背上。
    她看着被自己生猛车技吓得猛拍胸脯的殷菲郁先笑着道歉:“对不住啦,我这车技就是这样,所以他们都不爱坐我的车。”
    红馥虽然屡屡有些碰擦小事故,但是也如折珞珞一般是个钻空子的好手,一路飞车,半个小时的车程居然被她提前了五分钟到达。
    殷菲郁下车时有些腿软,也有些紧张:“希望这次能看见曹清清。”
    她很为曹清清担心,若是连家里也找不到的话,那么她去的地方就很难找了,一旦过了二十四小时,曹清清的命运就更加悲惨了。
    17幢在金郡小区深处,走了足足有十分钟,又问了一位热心大妈他们才站在了曹清清家门口。
    隔着门,耳力甚佳的红、殷二妖均能听见里面有人声传出,听上去似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劝曹父曹母吃饭。
    按下门铃不久,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询问门外是谁。
    红馥看了眼殷菲郁,小姑娘脸上犹有天真烂漫之态,充当个学生刚刚好,于是,她道:“我们是一中二(5)班的老师和学生,代表我们班来看看叔叔阿姨。”
    曹清清正是高二五班的学生,女人不疑有他,开了门让了红、殷二妖进门。她自我介绍是曹清清舅妈,勉强陪笑着让二妖在沙发上坐了。
    餐厅与客厅相通,一眼就能看清,除了开门的曹舅妈外,只有一个男人在——据介绍正是曹爸爸。
    曹爸爸看上去像是刚从外地赶回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木然坐在沙发另一侧,手中捧着一本相册,却也不翻一页。红、殷二妖进来后,他甚至没有看她们一眼,仍是空洞地望着手里的照片。
    红馥与曹舅妈寒暄几句后,慢慢将话题引向曹母:“曹妈妈呢?”
    曹舅妈正有一肚子苦水和为难要倒,她指着餐桌上的两碗粥连声叹息:“自从清清出事后,他们两口子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啊。妹婿一回来就这样,已经抱着照片坐了几个小时了。我这小姑子呢,从昨天被搀回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了。跟他们说什么都不理人,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这如何能撑下去啊。”
    红馥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既然曹清清不在客厅,那么她们只能再去别处看看了。
    曹舅妈说那一通话自然是有目的的,她期望有人能来帮忙劝慰一番,她已经是劝的口干舌燥了,却偏偏两个都不理人,就像是在唱独角戏一般尴尬。
    她立刻真诚地笑道:“可以可以。”
    话音未落,她就引着红、殷二妖往主卧走去。
    运气还算不错,红、殷二妖一进卧室就看见曹清清正弯腰站在曹妈妈身边,看上去一脸愧疚和焦急,嘴一张一合地不停说着话,可惜的是躺在床上曹妈妈一点都听不见,只是没有焦距地看着不知名处。
    或许是曹清清已经连续说了许久了,殷菲郁甚至觉得她嘴唇上都已经起了一层皮,看着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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