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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申道:“雁门双煞是谁啊?”
皇甫湘和叶可可都笑了笑没有回答,柳香君便也笑了说道:“那是两个散仙,在雁门关磨盘山上的一座洞府里修炼。人家自称是雁门二仙来着。可是他们一两百年前练了一门邪功,四处作恶,抓周围村子的村民生吸人血。害死了几十条人命之后终于惊动了五台山的明叶上人。”
王申笑道:“那明叶上人一定一出手就把他们俩打趴下了!”
皇甫湘微笑示意边走边讲,众人随他指引向东御空而去。
柳香君一边御空疾驰一边道:“那是当然啦。如果换了别的门派高人肯定直接杀了了事。可是明叶上人是得道高僧,从不伤人性命,便宜了这两个家伙。明叶上人把他们俩带上五台山金光寺,让他们终日聆听佛音洗刷他们身上的戾气。后来也不知道是过了50年还是70年,明叶和明镜等几位高僧见他们身上的邪功早已尽数散去,原本的凶恶之气也去了十之八九,虽未能一心向善,可是主动害人的事情肯定不会做了。因此就放他们离开了金光寺。而这两个人被佛法熏陶了大几十年,也的确改了,下了五台山之后再也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凶悍的性子却是改不掉,行走江湖难免会和别人意见不和发生争吵,这两人则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可能是碍于五台山几位神僧的管束,虽然动起手来不杀伤人命,却下手也是极重。因此多年下来即使是修为比他们高的人也极少去招惹这两个人。由于他们一直住在雁门关所以得了雁门双煞这么个外号。不过人们当面还是称他们雁门二仙。”
王申毕竟年纪幼小,听到这俩人曾经吸活人的血心中有些害怕便问道:“那,这两个人是什么修为啊?”
柳香君想了想道:“好像都是合体期吧,具体在合体期什么阶段我不知道。”
皇甫湘借口道:“这雁门双煞的修为都在合体中期,他们都已经是九百多年的寿数,按理说早就应该渡劫了,可是还卡在合体中期。因为他们曾经修炼的邪门功法害人不浅,如果不是得到金光寺佛法的化解他们恐怕在分神突破合体的时候就会招来雷劫被劈直接被劈得魂飞魄散。”
王申“哦”的一声道:“这位皇甫……皇甫师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皇甫湘和叶可可都笑了,皇甫湘道:“我每日里除了练功就是追查我师叔的下落,日积月累这些江湖上有用也好没用也罢的杂事倒是记了一大堆。王师弟说我什么都知道却是愧不敢当!”
叶可可笑着问道:“王师弟,你几年多大了呀?”
王申道:“8岁。”心中却道:“皇甫老兄不是叫你师侄女吗?他师父和我师父是平辈,因此我和他是平辈。那么你应该也叫我一声小师叔才对!”他心中如此想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只是眼珠乱转瞧着叶可可。
叶可可不知王申所想,赞道:“8岁就筑基了!你可真厉害呀!我筑基的时候都26岁了!”
王申道:“那你今年多大了呀?”
柳香君笑骂道:“不许乱问!”王申虽然机灵顽皮,可毕竟还是个小孩,不懂得女子的年龄不能随便打听的道理。柳香君半嗔半叱的喝止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叶可可笑道:“没关系的!”嘴上虽这么说,可却还是没有透露她具体的年纪。
皇甫湘伸手向前一指道:“前方是五台山了。我正好有东西要带给石盆禅院的须尘法师,我们也刚好可以在那里落落脚。”
柳香君口中称好,王申从没去过和尚庙,听说能到山里的庙中去玩自然大乐不会有任何异议。
四人落在一处险峰的半山腰处,一块凸起的巨岩托着一个孤零零的小庙。
柳香君只见这座小庙三面被山峰的岩石和树木环抱,唯一的入口是一扇朝南的朱漆木门。木门敞开并没有关闭,皇甫湘跨过门洞,叶可可紧随其后,柳香君领着王申也跟着走入来到正院。
一个沙弥迎面走来双掌合十道:“觉安见过皇甫师叔和叶师姐?请问这位女施主和这位小施主是?”
皇甫湘道:“觉安啊!你好!这位是峨眉柳香君师姐,这位小兄弟是峨眉王……”
柳香君道:“王申。”
皇甫湘歉然道:“对对,王申。是张青青仙姑的弟子。”
觉安向柳香君和王申合十道:“失敬,几位请进。”
说罢引着四人走进正殿,柳香君见这正殿屋檐下挂着一块匾额,上书“石盆雄宝”四个篆体大字。这大殿其实也就是一个五六米见方的佛堂,一个青年黄袍僧人站在殿门合十相迎。觉安上前道:“师父,皇甫师叔来了。”那僧点了点头。想必这就是须尘法师了。
皇甫湘上前两步抱拳道:“须尘大师,多日不见。”
须尘道:“皇甫兄向来都是有事才来贫僧这小禅院,上次与皇甫兄一别还是半年多之前,想来定是那《九黎九藏经》有了下落。”
柳香君听到《九黎九藏经》这个名字娇躯微微一震。
王申只觉得她牵着自己的秀手突然间紧了紧便问道:“香姑姑,《九黎九藏经》是什么?”
柳香君弯下腰把声音压得极低道:“晚点再给你解释,别打扰别人说话。”
皇甫湘道:“大师料事如神,如果不是跟你打赌我也不会去留意这为祸世间的邪恶功法。”说着从西装里怀中掏出一个暗褐色像手帕一样的事物来交到须尘手上。
须尘结果那物将其展开,王申伸长了脖子观看,看到那原来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皮革,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好像正面反面都有字,写的是什么却看不太清。
那兽皮在须尘手中展开,皮上的文字便隐隐闪烁猩红色的光芒仿佛一个个要从皮上跃下来一般。
在场众人都觉得有一股凶戾之气从那兽皮上传来。须尘道:“凶极,邪极。撰写这邪功之人用心太恶。练功之人虽能在极短时日之内修为大增,可是伤天害理为天人共弃。修为不到合体期就会招来雷劫不得善终。”须尘说罢将其折好,命觉安拿来布袋将其装在其内。
须尘引众人前往禅房就坐,王申边走边暗自咂舌,心道:“这邪门功法好邪门!刚才大和尚只是展开瞧了瞧好像就听到了鬼哭狼嚎一般。原来修炼这种邪门功法会提前招来天劫,那练这种东西不是自寻死路吗?怎么会还有人去练?嗯,原来如此,这邪功速成,即使修为低微练了这功也能变得很厉害。刚才皇甫老哥说那雁门双煞要不是被五台山的佛法洗刷恐怕就要在分神期招来雷劫,莫非雁门双煞练的就是这个什么鬼九藏经?”
待众人落座须尘看了看装那兽皮的布袋道:“这看起来像是这邪功的第一卷,此功名为九藏,想来该是有九卷才是。”
皇甫湘道:“大师说的不错,这邪功共分九卷。这还是我们追查我那位师叔而得到的意外收获。”
须尘道:“令师叔已经改了国籍入了美国主导的共济会,难道这邪功和美国扯上关系了?”
皇甫湘道:“那倒没有。去年12月10号我和可可在东京的亚洲共济会办公楼对面监视那楼里的风吹草动,希望能见到我师叔从而得知他的行踪。我们俩服了特制的丹药隐藏了全部的气息才敢在那个位置蹲守,不然那楼里卧虎藏龙光大乘期修为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个,用不上十分钟就会被察觉。我们看到有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日本女子经常出入那栋大楼,她每次进出跟着许多随从,而且门卫和工作人员对她都十分恭谨,我们判断她应该是共济会亚洲的一个重要人物。”
王申插口道:“我知道她是谁,她叫源咲紀!”
皇甫湘和叶可可脸上全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皇甫湘道:“王师弟是怎么知道的?”
王申道:“她是我师父的大仇人!前几天还在欧洲那边和我师父打过一架呢。”张青青和尹素娥在土耳其与源咲紀恶斗的时候王申处于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张青青才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和他说了,王申对源咲紀很好奇,不停的询问关于她的信息,最后终于被张青青狠狠地呵斥了一句才不敢再问。
皇甫湘道:“难怪难怪,那源咲紀70年前害死多少位中国修士,死在她手里的中国百姓更是不计其数。此等大仇岂是张师叔一个人的事。”随即叹了口气续道:“我们一直用高倍望远镜持续监视源咲紀的办公室,后来直到12月16号的下午只见她行色匆匆打开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来,身后跟进来一个亚洲相貌的男子。她拿出那张兽皮交给那个男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男的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就离开了。只见他也是急匆匆的离开了大楼,我眼看着他使出隐身然后御空向东飞去。当时可可提醒我说:《九黎九藏经》不就是写在兽皮上的吗?那人拿走的兽皮不会就是《九黎九藏经》吧?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和须尘大师的赌约,顿时决定和可可动身去追那个人。谁知那人直奔机场,原来他谨慎的很,没有直接跨洋御空而是买了机票准备飞往青岛。我和可可买了和他同一班航班,全程隐藏气息紧盯着他。那人一下飞机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隐了身想要御空。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准机会和可可同时出手,只一招就制住了他。因为一路上我们俩早就凭气息确定他是元婴初期的修为,我和可可的修为虽然不及他但只要趁他不备,凭我们俩想擒住他倒也不难。我从他身上搜出那块兽皮,也就是这一块。”
说到这里他伸手指了指放在禅桌上的布袋,然后道:“我锁了他的元神问他姓名和门派,可是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目露凶光盯着我们。可可被他盯得怒了,上前按住他的百会穴用真力灼烧他魂魄,那人痛得哇哇大叫,终于开口说话,可是他一说话竟然是日语,原来他竟是个日本人。所以他的修为就应该是神道教的地租境前后了。可可见他开口说话,但是应该是痛得糊涂所以一直在说母语,手上的劲力稍减,他才开口说中文。”
听他讲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侍立一旁的觉安和另一个沙弥也都不禁莞尔。
只听皇甫湘继续说道:“他先用汉语破口大骂,说什么他一定屠尽中国人这种废话。可可手上劲力一增他马上又萎了,我跟他说:我问你话,你好好回答。不然让你受尽千日之苦再杀你。他眼中明显出现了惧色,于是我问道:第一个问题,源咲紀交给你这《九黎九藏经》的第一卷是从哪里得来的?他说:我不知道。可可手上真力一吐他的三魂七魄被炼得几乎都要飘散,我当时真怕还没问出什么来就早早就炼死了他。他疼得状似疯癫,等可可手上劲力减弱他哀告道:我真的不知道,源干事只是取来给我,并没有告诉我她从哪里得来。我说:好,那第二个问题。你又把这功法拿回中国来做什么?谁知这人又闭上了嘴巴,不管可可手上如何加力他从此苦捱到底死也不再说半个字。我看如果再这样拷问恐怕真的要令他魂飞魄散,青岛离敝派所在很近,我们本可将那厮带回岛上请师父出手采他元神一看便知所有,但是这种小贼请师父出手查验难免脏了他老人家的手。西方巫师们有一种神奇的药水叫做‘吐真剂’,听说不管多高的修为只要服了此药便失了心智有问必答。我们请示了师父,我师父说他有一个在北京的朋友也许会配制这种药剂。好在事情进展顺利,那位前辈真的会配制吐真剂,我们一拿到吐真剂就把一整瓶都给那人灌了下去,这药也真灵,他一喝了药仿佛痴呆了一样,我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再没有半点迟疑隐瞒。”
王申心道:“这个吐真剂我听尹姑姑也提到过,她说拷问那些被她们抓住的通魔者时候用了吐真剂,可是那些人都级别太低什么都问不出来。皇甫师兄抓到的这个日本人好像是有点身份的,他们一定能问出东西来。”王申听了皇甫湘这一番惊险刺激的经历对他生出由衷的敬佩,心中对他的称呼也从“皇甫老哥”变成了“皇甫师兄”。
皇甫湘道:“我又把第一个问题重新问了一遍,问他源咲紀给你的这部《九黎九藏经》的第一卷是从哪里得来的。他回答不知道,看来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