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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病了一场,我问缘由,竟是那四个孤立皇后的妃位,在她喝的汤里面放老鼠尸体。
我都能想象到,她看到碗中老鼠尸体之后的表情,言语乃至惊恐的心理。
我让人去敲打了四妃,也给她找了御医,许是自从登位,再没杀过人了,那四个女人竟然不将我的敲打放在心上。
我接到消息,到她门口的时候,就听里面传出了她扬高声音的怒吼:“是,本郡主是人质,你们又是什么,你们就是利欲熏心的傻子,一个弑父杀兄的恶魔,你们也去舔,肮脏,下贱!”
呵,那个张牙舞爪的西凉郡主,似乎又活过来了。
我听到里面响起了巴掌声,那四妃中有人开口:“南越皇室素来残忍,谁手段雷霆,谁就说的算。”
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她会因为这巴掌觉得委屈,会哭,未曾想却是哈哈大笑:”迟早,迟早有一天,西凉铁骑要踏平你们南越,要将你们这些冷血的疯子,踏成肉泥。“
哦?在我面前如此懦弱,到了旁人面前就这般猖狂了。
我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迈进去,想要看看她猖狂是什么样子。
然而,瞧见我她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仿佛是个对她做了天大坏事的穷凶极恶之人。
我以四妃德行败坏为由,将人送出了宫。
我厌恶了糟粕的皇宫环境,我想要一片干净的乐土。
一日走在御花园,我听有宫人说:“为了凉国的质子郡主遣散了四妃,皇上实乃对那郡主心怀不轨。“
阿松正要上前扇那些议论宫人的大嘴巴,我抬手制止了。
我不喜欢说话,所以也不在意别人说的都是什么废话。
安静了些日子,她主动来找我,问我何时能放她回去?
我说:““你这幅尊荣回去,就算你说我没虐待你,你爹怕都不信,到时候,三十万铁骑压境,我南越百姓何处?”
她无可辩驳,回去之后,变得更加开朗了。
街市上遇见她盯着果子流口水,却摸不出身上的钱,问身边的丫鬟要钱。
那一刻,她眉眼再无因为爱而不得生出的怨怼,也没有深陷囵圄的恐惧,干净的像是小孩子。
我让阿松给了她一袋钱,我盼着她好好的玩,放松心情,而不是一天到晚自己将自己困在恐惧中。
大周已经定国,送她回去的日子当快来了,我不能给大周送回一个糟粕的郡主。
恰逢某天姬恒来信。我想到在街市上遇到的她,便派人将信给了她,然后出宫连夜召集重臣商议送她回去的事情。
不出意外,众臣惧大周南侵,不同意将她送回去。
我应了姬恒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文华是一定要送回去的。
和重臣不欢而散,回宫还有劄子要处理,我径直回了御书房,未曾想遇到了皇后和她,更未曾想,喝了皇后一口参汤,断送了我所有的计划。
参汤中药性已起,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一口便能让人热血沸腾,定然不是俗物。
我知道皇后一定没有走远,只要我开口,便可召皇后进来,但是想到皇后为了要孩子,送来了这参汤,我便再不想看她一眼。
忍到了临界点时,屋中的女儿香便格外的诱人,我又想起了在果子摊钱束手没钱的那张脸,我也不知道我脑中在想些什么,本能的,我选择将她压在身下。
我不是第一次有女人,许是药性的缘故,唯有这一次,我在桃花源中流连忘返。
女人第一次会痛,我想要放下姿态给她一点爱抚,她却嘶吼的哭喊:“庄器,本郡主要杀了你,本郡主要杀了你!”
男人喜欢征服,我尤其。
我翻过她的身子,迫她看着我,她满脸是泪,眼中没有半点畏惧,皆是痛恨和绝望。
我眉头狠皱,抬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将她从书桌挪到榻上,等药性过去了,才抱着昏过去的她去洗漱。
伺候女人洗澡,我是第一次,险些将她淹死。
瞧着她小脸苍白,睡颜恬静的模样,我的心口无端烦躁。使劲的按了按眉心,我将她交给了丫鬟,起身去皇后宫中。
我抱着文华郡主去洗浴的事情,早传了出去。到皇后宫中的时候,皇后正跪在地上请罪。
我手上不想再沾血腥,看着伏在地上的皇后,道了一句:”跟她们一样,离开吧。”
皇后浑身一颤,忽然就哭了起来。
我最讨厌女人哭,转身便要走,却在转身的刹那听到了她哭着质问:“皇上既然心系那郡主,何必还要娶后纳妃!”
我转头看她,她却一点不畏惧我,直直的和我对视。
半晌,她开口:“臣妾入庙修行。”然后于我三拜,伏在地上抖动着肩膀,似乎在压抑着情绪。
我捏了捏眉心,烦躁的去看了看她。
屋中燃着安神香,她睡的很沉,微微剥开衣领,能看到她身上都是我做的孽。
我要怎么向姬恒交代?
喜欢她?
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我拖着给姬恒的回信,一直拖到她怀有身孕的消息。
我更没有办法给姬恒交代了,只能给姬恒去一封信,告诉姬恒等她生完孩子,再送回去。
我能想象到,她怀孕的消息,到大周会像是冷水下油锅,沸腾起来。
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我发现她恨我,满目的憎恨,而且,她不想生肚子里的孩子。
我逼迫她生,而且为了不影响她养胎,我从来不出现在她面前,我就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看了十个月。
女儿生下的那一刻,我心中憋了许久的烦躁忽然就不见了。
我平静的将她送到了边境,将她送到了文大将军的手中,她却说舍不得孩子,哭着跟我回来了。
她会舍不得孩子?
她眼中都是恨不得弄死孩子的神色。
瞧着她满脸的泪,我抬手捏了捏眉心。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她以为我碰她是为了南越,是为了小姐,她骂我和小姐是狗男女,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小姐与我而言,是师父的托付,是一个值得信赖和可敬的人。
师父的一切,都是我的底线。
我们开始了长达近十年的冷战,我将我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她,她却再未笑过。
仿佛果子摊前那个干净的女子,只是海市蜃楼。
直至她面朝北方,自缢而亡,看到她冰凉的尸体,我才觉得心酸难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流走了。
这一刻,我才知道,那天雨夜,她似惊弓之鸟入我眼的时候,就生了执拗的心思,我想要她不要那么怕我,所以我去靠近她。
我知她的心,从来没有留在南越。
大周五十万铁骑压境,满朝文武要拿明玉作人质,我忍着舔血的冲动,将她追封为后,立了衣冠冢,然后将她尸身送到了边境。
未带一兵一卒,只我和明玉两人,还有阿松。
边境线上,头发花白的文大将军,当着五十万军士的面,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是我的错。”我承认。
若非有了那么一点执拗的心思,我便不会关注她,不关注便不会女色冲昏了头脑碰她。也怪我习惯了冷淡被动,习惯了少言寡语,未曾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温暖。
明玉上前撕扯文大将军:“你为什么打我阿爹,你为什么要打我阿爹。”
我揉了揉明玉的脑袋,告诉明玉:“这是外公。”
文大将军看着明玉,老泪纵横。
南越国土,不过是大周的一只小脚,我对于南越这个葬送了母族和童年的地方并不留恋,我只一女,日后南越可兵不血刃,就归大周。
大周兵退,我看着她被接走。
明玉押棺去了文家,一晃两年方回。
我问明玉:“大周有七个皇子,你喜欢哪个?”
明玉回:“太子叔叔说,女孩子挑男人,不仅要看皮相,还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对女孩子好,帮助女孩子成长。”
提到’成长’二字,我心头一酸。
但凡......结局会不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