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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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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冰凉的刀锋抵着小腹,刀刃划破皮肤,略带一些痛痒交织的微妙感觉。
    赵珩身体紧绷,他一面很相信姬将军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尚未做完,还没失心疯到在茶楼和他同归于尽,一面是经年面对危险养成的习惯,与姬循雅共处一室时总会不自觉警惕到极致。
    刀刃下滑。
    姬循雅柔声道:“陛下为何不开口?”
    赵珩震惊地扭头,想看一眼姬循雅——看看他到底病到了何等程度。
    你不问,却叫朕说什么!
    还没等赵珩完全转过去,就被姬循雅紧紧按住,被迫背对他坐下。
    刀刃威胁般地向内刺,手指却抵在刀锋下面,利刃尚未割开肌肤,指尖已微微嵌入内里,“陛下?”
    赵珩深吸一口气,咬牙笑道:“你还未问。”
    姬循雅咬了下赵珩的耳垂,先是唇舌贴弄,赵珩刚放松些,温软的触感稍纵即逝,耳垂上骤然一疼。
    赵珩轻嘶了声,可后颈被五指紧扼,躲避不得。
    姬循雅温柔地问:“臣不问,您便不能说吗?”
    他说得太过理直气壮,以至于赵珩自己都恍惚了下。
    对啊,难道姬循雅什么都不问,他便无话可……想法猛地截住,赵珩晃了晃脑袋,在心中大骂癫症传染,道:“你想听什么?方才池小苑与朕说话的细节?有用的话太少,他大半时辰都在哭。”
    姬循雅盯着赵珩开开阖阖的嘴唇看,“太祖皇帝是陛下先祖,既为后嗣,当知道好些旁人不知道的秘事。”
    姬循雅问这个作甚,太祖本纪诸位王侯功臣的列传不够他看吗?
    赵珩不动声色,“譬如?”
    莫非姬循雅想问,泰陵在何处?
    “譬如,”指下用力,但不疼——有姬循雅的手在刀锋下面托着,自然不疼,“太祖皇帝的那位,神秘非常,连名姓都不曾留下的此生,”锋刃轻易割开皮肤,“挚爱。”
    血腥气自下而上,萦绕在赵珩鼻尖。
    一线血,顺着雪白的刀刃向下淌。
    赵珩忍不住重重吸了口气。
    他是真怕姬将军再这么疯下去,尚未亲手杀他,反倒先把自己磋磨祸害死了。
    姬循雅是感觉不到疼吗!
    或许是赵珩盯着他手指处伤口看的目光过于明显,姬循雅莫名地觉得伤处发烫,痒热交织,却半点痛楚也无,拇指松力,刀刃向下一滑。
    下一刻,赵珩抓住这个破绽,用力一挣,竟直直朝刀刃撞去!
    姬循雅目光骤厉。
    赵珩速度太快,收刀已然来不及,他来不及细想,霍然松手,刀刃“咣当”一声地砸到地面。
    赵珩猛地回神,本被他气得手已扬起,欲再给他两下,目光落到姬循雅脸上还未消去的红痕,动作顿了顿,视线下移,又看见了他伤痕累累的右手,鲜血汨汨流淌,染得袖口红黑一色斑驳交错。
    赵珩:
    “……”
    默默放下手,心火却越烧越旺。
    姬循雅俯身,他今日如赵珩一般,穿了件玄色广袖常服,许是怕地上的灰尘弄脏衣袖,受伤的手去拾刀,另一只手撩勾起衣袖,姿势分外矜雅。
    洁净至极,除了袖口处的血,可谓不染纤尘。
    赵珩忍了忍,最终一脚踹在姬循雅膝上。
    他没用力,经年习武,下盘本该极稳的姬将军身形却晃了下,赵珩一怔,手比脑子更快,一把抓住了姬循雅的肩膀,将他向前带。
    姬循雅站稳,朝赵珩露出个很感激的笑,“多谢陛下。”
    笑容柔软而清亮,却很有几分昔日一人尚疏离时,循雅公子冰清玉质的洁净模样,仿佛刚才拿刀逼问赵珩,却不问任何问题的疯子不是他似的。
    赵珩被这个笑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他有病,他有病。赵珩在心中默念,不要和他计较。
    赵珩冷眼看了姬循雅片刻,后者先抽出手帕,就在皇帝以为他要处理伤口时,他以手帕,细致轻柔地擦了擦只沾了丁点血的小刀,而后将刀送入袖中。
    “怎么了?”姬循雅问。
    赵珩夺过手帕,绕着姬循雅受伤的手狠狠缠了两圈,勒得死紧。
    姬循雅望着赵珩,皇帝素日满是笑意的眼眸中此刻尽是山雨欲来的阴沉,威势骇人,若换了常人,此刻大约已经被吓得跪下请罪,姬将军却一眼不眨地看,忍不住弯了弯唇,“陛下,你生气了吗?”
    难得看见赵珩除了笑以外的神情,姬循雅忍不住多看了眼。
    又看了一眼。
    似乎只要他受伤,无论轻重,都能引得赵珩注意。
    “没有。”赵珩绑完伤口,将指尖上的血就着姬循雅的袖子蹭干净,淡淡回答道:“朕在高兴,朕看到以将军这般折腾自己,必然命不久矣,不废朕一兵一卒,朕喜不自胜。”
    姬循雅反扣住赵珩的手,“臣想到陛下与臣同生共死,亦觉欣喜。”
    赵珩手在痒。
    这次倒不是想扇姬循雅,而是想掐死自己。
    用蛊把他们一人性命绑在一处,对姬循雅非但不是约束,却是将锁链锢在了他自己颈上。
    受伤的手与赵珩的紧密相贴,有未擦干净的血,被姬循雅似是不经意间,蹭到了赵珩的手腕内侧。
    他皮肤白皙,那处肌肤更比别处细腻,白得几乎透明,几道血痕黏在上面,红与白对比鲜明,美玉生瑕般,莫名有种亵渎之感。
    “陛下还没回答臣,太祖陛下那位皇后的事。”
    赵珩却道:“朕要查明远张氏。”
    话锋转得突兀,姬循雅垂眼,只觉心口不适,似有人用小刮刀一寸一寸地往下削皮肉般疼,面上却不露分毫,微笑道:“陛下先前同臣说了。”
    掌中手腕欲抽离,他用力攥住,继续道:“只是此时陛下可用之人不多,就算有,张氏在地方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即便派干吏去料理,有天威在上
    ,派去刺史的结果,难免不是因故殉职。()”
    疍????????靟??奵????????蝶???????虶?????????????赑?乢????????“鵏??????卟艙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不以为忤,反而微微垂首,很有几分屈尊降贵地,几乎在哄求了,“请循雅教朕。”
    姬循雅愿意和他探讨政事,赵珩活了两世,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他从前以为,他们两个只有看似相敬如宾实则恨不得将对方凌迟至死——还需亲自操刀的你死我活,和划江而治相看两厌两种结局。
    万万想不到他们两个竟也能一道议政。
    他心情好,眼睛便微微弯,看上去有点狡黠,眼尾又上扬,蛊惑人心的精怪似的。
    攥得愈加用力,姬循雅面上风轻云淡,“臣不知。”
    赵珩晃了晃手腕,“欺君可是大罪啊,爱卿。”
    姬循雅笑,“那陛下下令就诛臣九族。”
    赵珩已极习惯姬循雅这般,倒也不生气,反而凑上前去,故意压低了声音,笑道:“妻族亦在九族之列。”
    姬循雅陡地抬眼,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赵珩,方才故作姿态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他面无表情,但唇角仍旧上扬,名家工笔画一般,却毫无活气。
    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问:“陛下说什么?”
    “朕在同将军说本朝律法。”话未说完,赵珩歪头看姬循雅,就此打住,话锋一转,道:“爱卿觉得,调军护卫前去地方的刺史,凡触犯国法,按律当斩者,一律就地格杀,如何?”
    官员不能只有几人,必要有充足的干吏,足够,将明远郡的官员,从上到下换掉大半,乃至十中□□,彻底斩断地方官府与世家的联系。
    姬循雅不言。
    赵珩又晃了晃手腕。
    姬循雅仿佛才回神,阴沉森冷的眸光黏在赵珩脸上,细看之下,似有情绪翻涌,“军队?”他冷笑了声,“陛下要调哪处?禁军?”
    想到那支五万人的守军被姬循雅一击即溃,赵珩叹息,“将军,千人足以。”
    既在谈正事,方才种种戏谑暧昧的情愫顷刻间被赵珩收敛得一干一净,只余一派沉静持重,变脸速度之快,看得姬循雅眼底隐隐浮出了层狰狞的红。
    “将军带兵多年,比朕知兵,应该更清楚,兵士不事生产,不入百业,太平时节,为了防止武备荒废,亦需每日操练,每两年三军演练一次,凡军中用度,粮草、甲胄、兵器、皆需朝廷供养。”赵珩与姬循雅对视,“将军,朕与将军实话实说,而今国库存银不足百万,便是朕倾尽所有奉将军,又能维持几日?”
    “陛下说得很是,不过,终究有局限之处。”姬循雅微笑,阴冷的鬼气几要铺面而来,“臣,就非要从国库中取银吗?普天之下,拥精悍之兵数十万,陛下所说的用度,从何处不可得?”
    赵珩温言霍地抬头看姬循雅,表情依旧平静,只眸光微冷。
    诚如姬循雅所言,
    ()凡兵强马壮者,若纵容手下兵士抢掠烧杀,粮饷自不必担忧。
    竭力不让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江山崩塌,是赵珩要做之事,却并非姬循雅的目的所在,他的确想操控一个傀儡皇帝摄政,但若王朝覆灭,天下大乱,他亦可同诸王逐鹿中原,而不是,同赵珩殚精竭力地筹谋如何稳固河山。
    无论哪一世,他们都并非同路人。
    纵然相信以姬循雅之人品不会这般行事,赵珩依旧要给姬循雅一个,他不会放任军士的理由。
    亦或者,赵珩垂首,持壶倒了两杯茶,示弱,服软,向姬将军献媚,以求其怜悯。
    一杯赵珩自己端起,啜饮了口。
    水汽袅袅,侵染得赵珩秾艳逼人的眉眼都有些模糊。
    “是啊。”赵珩道。
    姬循雅静静地等候着下文。
    即便不想承认,那种悄然浮起的隐秘窃喜却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赵珩会如何说呢?
    陛下,腹背受敌,受制于人的是你。
    下意识抬手,想去触碰赵珩凝神静默,若有所思的面容。
    该认输,该向我摇尾乞怜的,更是你。
    姬循雅扬唇。
    所以,求我,赵珩。
    赵珩喝了半杯茶,方放下茶杯,“将军。”
    姬循雅朝他笑,“陛下。”
    “将军有荡平天下,席卷寰宇之志,”赵珩道:“朕敬服。”
    “哦?”他等待下文。
    赵珩露出个苦笑,低声道:“朕又何尝不明白,朕此刻能保全尊荣,只在将军一念之间,若将军想,随时可以令国器易主,”他倾身,贴得太近,连姬循雅的睫毛他都能数得分明,“只是北方虽定,南方诸王侯尚在,将军昔日以清君侧之名入京,尽得人心。”
    吐息绵柔地落下,正如赵珩说话时的语气,“将军若放纵兵士,的确可满足一时粮饷,然兵士终归出于百姓之中,将军若行此事,不仅使民心尽失,更可能令军中生变,放任军士劫掠,军纪如一纸空文,人似野兽无所顾忌,谁能保证,下一次劫掠时,自己家人能够幸免?”
    “水能载舟,”另一杯被推到姬循雅面前,赵珩笑道:“请将军慎重。”
    片刻后,他看见姬将军亦笑了。
    但绝对和愉悦没有一丁点关系。
    果然,果然,也不知是赵珩对他的人品有何种误解,笃定了他治军严明,定然与百姓秋毫无犯,还是赵珩天然就不会低头?
    不会,向他低头。
    “况且……”赵珩故意顿住。
    姬循雅端茶,面上淡淡,俨然将爱说不说写在了脸上。
    没人捧场,赵珩也不恼,继续道:“况且将军待朕忠心耿耿,朝野共见,将军的兵士,自然是朕的兵士。”
    话音未落,但见姬将军放下茶杯,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拧了下赵珩的脸。
    赵珩没躲开,不幸惨遭毒手。
    姬将军用力不小,捏得侧脸一片绯红,看起来极是可怜。
    赵珩嘶了声,含糊道:“朕说得不对?”
    “很是。”姬循雅赞同,“臣只是因陛下说得太对,情不自禁而鼓舞陛下。”
    赵珩的脸触感温热,肉不多,但捏起来手感上佳。
    赵珩扯下姬循雅的手,“朕到底是个皇帝,”他不满,却说得义正词严,“叫外人看了成何体统,知道的要说朕与将军君臣相安,不知道的,说不定以为将军放肆,若添油加醋传扬出去,污损了将军的清名,该如何是好?”
    姬循雅道:“是。”在赵珩身上一扫,养了许久,依旧是个披着漂亮人皮的空架子,捏起来硌人,有肉的地方太少,若有实质的目光黏腻地向下移动,终于找到了处满意的,略带肉感的所在,他恭恭敬敬地应了,“臣下次定然寻个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绝不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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