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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先下降到安全的高度再说吧。”
艾文说完，二人就好似两片羽毛般，平缓地向下方飘落。
等到二人落到距离地面差不多两米的位置，艾文抬手示意停下。
“这个高度除了猎魔人外，应该再没人摔得死。”艾文摩挲着面具下沿说。
“这个高度怎么可能？还有，猎魔人又是什么人？”听得不明所以的文夕满头问号。
“你不认识，以后有时间我再和你说。”艾文没有多做解释。
本来呢，他有想过对文夕解释个清楚，可他一想到必然随之而来的一系列为什么，又觉得太过麻烦。
“嗯。”文夕没再多问，只是她的心里面，骤然多了些许地不快之意。
这多出来的不快，又令她很快怔住。
就在文夕为自己的异状感到格外突兀之际，艾文那边忽然开口说道：
“试试看吧。”
说着，他整个人冲向擎天山脉外的薄雾。
嘭！
与看似没有一丁点危险的薄雾迎面相撞的瞬间，艾文的身周猛然炸响一声。
响声一过，艾文便明显感觉到之前还一直牢牢支撑自己的飘浮力，在瞬息之间消失于无形。
失去飞行术加持的他，不出任何意料地立刻往下坠去。
不过，有着魔力护盾傍身，加上身体素质格外不错，因而这么点高度对他来说，算不上是个问题。
“就看你的了。”艾文对仍然在飞在空中的文夕说道。
来之前，他就和文夕商量好了，进入天擎堡垒之前，先一步来到擎天山脉附近，进行两项实验。
一项，是飞行实验，艾文就是想试试，看看以他精神力的强度，施放出的飞行术可不可以打破这里的桎梏。
很可惜，他没有成功。
现在，艾文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文夕身上。
就看她能不能够成功。
“是的，艾文大人。”
文夕说完，人就毫不迟疑地冲入薄雾内。
嘭！
不久前刚响起过的熟悉爆炸声一传入耳畔，艾文心中立时微叹。
文夕一如他之前那般，从空中直直坠落。
然而……
“艾文大人！”
文夕落地站稳后的第一件事，却是惊喜万分地朝着艾文喊了一句。
“什么？”艾文有点奇怪于文夕的表现。
“我，我的实力好像并没有受到压制。”文夕重复着握紧拳头，再松开拳头的动作说。
“真的？！”
艾文尽管之前有设想过或许文夕的实力并不会受到薄雾的压制。
但现如今，他在亲耳听见文夕说不会的情形下，却有没来由地心生质疑。
“当然，我骗你干嘛。”文夕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她人也刚好从薄雾中走出，脱离雾气的笼罩范围。
“哈哈，不错不错。”艾文一边朗笑着说，一边打算拍一拍刚走到自己面前的文夕的肩膀。
结果，他只拍到了空气。
原来，文夕像是闹别扭似的别过身子，避开了艾文的手掌。
艾文见状，先是一怔，然后很快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哼。”
文夕双手抱胸，一副我没那么好哄的样子。
“我发誓，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如何？”艾文只好再哄哄。
大概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文夕这才将双手放下。
同时，她顺势拿起艾文的手，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既然艾文大人认错了，我也不能太小气。”听上去，她是不想艾文太过难堪。
艾文无奈，只好暗自哭笑不得地轻拍了文夕几下。
不一会儿，二人重新飞到半空，往天擎堡垒方向飞去。
途中，文夕像是突然想起某事般恍然说道：“艾文大人，有件事我忘了对你说。”
说完，她微微低下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事？”艾文倒是没怎么在意。
毕竟他很清楚，能够让文夕忘记第一时间告诉他的事，必定是件小事。
“是这样的……”文夕三言两语就说了个明白。
原来，她想说的是，她在薄雾之内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直觉陡然告诉她，最好不要在擎天山脉附近，使用等阶达到十阶的力量。
“直觉？”艾文自言自语道。
如果是来到泰瑞亚斯之前，他肯定对直觉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可现如今，艾文对看似虚无缥缈的直觉，却始终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不对，半信半疑的态度。
“看来，这条名叫擎天的非自然山脉，一点都不简单呢。”艾文昂首仰望着这条仿佛横亘于天地间的山脉，意味深长地说。
“艾文大人，你的意思是……”文夕似懂非懂地问。
“我的意思是，等到永恒之渊强化至一定程度，我们来这里一探究竟，怎样？”这次，艾文没有敷衍搪塞文夕。
“嗯，把它毁了最好，看着就烦。”文夕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艾文听完，眼神愕然，他没想到，文夕比他还狠。
他只是想着彻底这条山脉的全部秘密，文夕倒好，直接想着轰平它。
“文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十阶力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艾文又嘱咐一句。
“艾文大……”文夕不解，不就是一个直觉嘛，兴许那就是个错觉呢。
“听我的，永恒之渊在强化到一定程度前，不宜横生枝节。”艾文打断她的话道。
“是，一定。”
之后，二人一直沉默地飞行着，直至视野内绿茫茫的森林突兀消失，出现一片广袤的碧绿草原。
草原上，数条宽阔的灰色驰道相互平行，朝着远处的东方延伸过去。
入眼处，驰道上车水马龙，耳畔人声鼎沸。
“艾文大人，前往天擎堡垒的驰道。”文夕指着远方的驰道惊喜道。
“嗯，我们过去吧。”
……
“尊贵的魔法师阁下，我们商队有一辆上好的马车空着，您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不胜荣幸。”
当艾文二人打算先这么飞着，等到快进入薄雾范围时再步行时。
一个听上去异常谄媚的声音从他们二人的侧后方遥遥传来。
艾文回头望去，一个一脸讨好笑容的胖子正站在马车车头，向艾文不停地招手。
胖子见艾文被自己吸引了注意，马上不再摆手，改为连连欠身。
“过去？”艾文自然要问问文夕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