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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书:“……”
也好,枝枝如今也算又多了一个朋友。
穆林英拿着容枝枝出来,与她道:“我先前就准备去京城看看了,我还给你的两个孩子准备了礼物呢。”
“这本剑谱特别适合男孩子,这本剑谱特别适合女孩子。”
“这都是我听说你们的孩子出生了,从我师尊的藏宝阁里偷出来的。”
“本来打算交给师兄的,现在都给你吧,你快拿着!”
容枝枝皱眉问道:“你把这东西偷出来,你师尊不会生气吗?”
穆林英摆摆手:“如果是师兄偷的,......
紫宸殿外,晨光熹微,露水未干。
顾南栀立于窗前,望着天边第一缕霞光洒落在宫墙之上,心中却已思虑万千。她缓缓转身,对沈昭道:“传我命令,调东宫暗卫三队即刻出发,务必盯紧赵慎之的动向。他此去京郊,必有目的,不可掉以轻心。”
沈昭拱手应命:“属下这就安排。”
“另外,”顾南栀又补充,“派人前往兵部,查近三日禁军调动记录,尤其是驻守京郊的两营兵马。若有人私自调动兵力,立刻上报。”
沈昭神色一凝,点头离去。
殿内只剩顾南栀一人,她缓步走到案前,提起朱笔,在一份奏折上批注几句,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侍女匆匆进来,面色有些慌张,“裴太傅在朝堂上力挺太子一事,已在宫中传开。永王府那边……似乎有所动作。”
顾南栀眉梢微挑,语气平静:“哦?怎么说?”
侍女压低声音:“奴婢听闻,永王今日清晨召集了府中亲信密议,似是要做什么大事。而且……赵慎之离开京城后,并未直接返回永王府,而是绕道去了城西一处宅子。”
顾南栀目光一闪,随即淡声道:“城西那处宅子,原是户部尚书陈大人的旧居,如今早已空置多年,怎会与赵慎之有关?”
侍女迟疑片刻,才道:“据说是有人亲眼看见他进了那座宅子,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裹。”
顾南栀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看来,李承泽这是要动手了。”
她起身披上外袍,吩咐侍女:“你去一趟御膳房,让那边准备几样清淡的膳食,送去裴府。就说是我念及裴太傅年事已高,特意赏赐。”
侍女一怔:“娘娘的意思是……”
“我要让他知道,我并未忘记他的恩情。”顾南栀嘴角微扬,“但我也不会让他轻易置身事外。”
侍女点头领命,退下。
顾南栀独自站在殿中,思绪翻涌。
她深知,这场棋局之中,每一个人都只是棋子,而真正的胜负,往往不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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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永王府书房内。**
李承泽正与几位幕僚低声议事,赵慎之则跪伏在地,神情疲惫。
“你说,你昨日潜入东宫,虽未得手,却也确认了他们藏兵符的地方是假的?”李承泽冷声问道。
赵慎之点头:“是。属下原本以为兵符就在太子书房内,但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仿制品,连密信也是伪造的。”
李承泽冷笑:“顾南栀果然老谋深算,竟敢用假情报引我们出手。”
一名幕僚皱眉道:“王爷,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还要继续下一步计划?”
李承泽沉默片刻,眼神阴鸷:“当然要。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古籍,翻开其中一页,露出一张泛黄的地图。
“这是我们安插在禁军中的密探绘制的兵力部署图。”他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关键点,“京郊大营的兵力最近被抽调了一半,换上了新兵。而负责驻守的是副统领冯德昌,此人曾受过我们的好处。”
他抬头看向众人:“今夜子时,我会亲自带人前往京郊大营,接管兵权。只要拿下那里,便可切断京城与外界的联系,届时,父皇也只能坐视不理。”
赵慎之一惊:“王爷,此事太过冒险!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李承泽冷冷一笑:“你以为现在还有回头路吗?顾南栀已经设好了局,我们只能破局而行。若不先发制人,等到太子回京,我们就彻底完了。”
赵慎之低头不再言语。
另一名幕僚小心翼翼地道:“王爷,还有一件事需要禀报??裴衍昨夜进宫后,今晨便在朝会上公开表态支持太子。不仅如此,他还劝谏陛下稳定朝局,安抚百官。”
李承泽脸色骤变,拳头猛地砸在桌上:“裴衍这个老东西,果然还是倒向了顾南栀!”
他咬牙切齿道:“看来,我们还得再下一招狠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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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裴府书房。**
裴衍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
“皇后娘娘果然已经开始布局。”他喃喃自语。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管家恭敬禀报:“老爷,皇后娘娘派人送来几样膳食,说是特地为您准备的。”
裴衍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请来人稍等,我亲自去迎接。”
不多时,他来到前厅,见是一名熟悉的侍女捧着食盒等候。
“多谢娘娘厚爱。”裴衍接过食盒,笑着说道。
侍女微微屈膝:“娘娘说,希望太傅大人保重身体,朝堂之事,还需您多多费心。”
裴衍点头,目送侍女离开后,回到书房,将食盒放在案上,打开一看,竟是几样他平日最爱吃的菜肴。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片刻后,他放下筷子,神色复杂。
“顾南栀啊顾南栀,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铜牌,放入茶杯中,片刻后取出,只见铜牌表面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
“局势已动,望君择善而从。”
裴衍闭上眼,良久未语。
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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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京郊大营。**
月色如水,寒风凛冽。
赵慎之带着几名死士悄然潜入大营外围,远远望去,营地灯火通明,巡逻士兵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冯德昌果然已经接到命令加强戒备。”赵慎之低声道。
身旁一名死士皱眉:“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赵慎之摇头:“不可贸然行动。我们必须等到永王到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数骑飞驰而来。
赵慎之眯眼望去,认出为首之人正是李承泽。
“王爷。”他迎上前,单膝跪地。
李承泽翻身下马,脸色阴沉:“情况如何?”
赵慎之禀报道:“冯德昌已有防备,恐怕不易攻破。”
李承泽冷笑一声:“无妨。我已经安排妥当,今晚子时,他会亲自前来迎接我们。”
赵慎之怔住:“王爷的意思是……他已经答应归顺?”
李承泽点头:“不错。他已被我说服,愿意助我掌控大营。”
赵慎之松了口气:“那就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在数十里外的紫宸殿中,顾南栀正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一轮明月,嘴角微扬。
“李承泽,你终于踏入了我的圈套。”
她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而她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紫宸殿内,夜色深沉。
顾南栀端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情凝重。她已知晓李承泽今夜将前往京郊大营,意图掌控兵权。而更令她在意的是,冯德昌竟会答应归顺永王??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娘娘。”沈昭悄然入殿,低声禀报,“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冯德昌已于半个时辰前秘密出城,直奔京郊大营。”
顾南栀缓缓抬眸:“他为何如此急切?”
沈昭皱眉道:“据属下所知,冯德昌与永王府素有往来,但从未真正投靠。此次突然行动,恐怕是被李承泽以某种方式说服或胁迫。”
顾南栀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看来,李承泽这次是有备而来。”
沈昭神色一凛:“娘娘的意思是……他早已布下后手?”
“不错。”顾南栀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的宫墙,“冯德昌若真倒戈,京郊大营便将成为他的筹码。届时,他便可借兵权要挟陛下,逼迫其退位让贤。”
沈昭眉头紧锁:“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顾南栀转身,目光冷冽:“先发制人。我不能让他顺利掌控大营。”
沈昭立刻领会:“属下这就安排人手,暗中潜入大营,设法扰乱局势。”
顾南栀点头:“你亲自去一趟,务必在李承泽抵达之前,将冯德昌控制住。若他执意不从,就地处置。”
沈昭拱手领命:“属下明白。”
他正欲退下,却被顾南栀叫住。
“等等。”她语气微缓,“此事若成,将是压垮李承泽的最后一根稻草。但若失败……我们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沈昭郑重应道:“属下绝不会让娘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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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郊大营外。**
赵慎之带领几名死士藏身于林间,远远望着大营方向。
“冯德昌尚未现身。”一名死士低声道。
赵慎之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四周。
“王爷何时能到?”另一名死士问道。
赵慎之沉声道:“快了。最多再过一刻钟。”
话音未落,远处果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几人立刻警觉起来,只见数骑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李承泽。
“情况如何?”他翻身下马,直接问道。
赵慎之上前禀报:“冯德昌尚未现身,属下怀疑他可能迟疑未决。”
李承泽冷笑:“他不敢不来。我已经放出风声,说朝廷即将彻查他在禁军中的账目问题。若他不肯配合,等待他的只有抄家灭门。”
赵慎之一怔:“王爷竟用了这等手段?”
李承泽淡淡道:“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若非如此,怎能让一个老狐狸乖乖就范?”
赵慎之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注视着前方的大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子时将至之际,大营门口走出一人,身着将军铠甲,步伐稳健。
“冯德昌来了。”赵慎之低声道。
李承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迎上前去。
“冯将军,久等了。”他语气从容,“今日之事,你可考虑清楚了?”
冯德昌面色复杂,沉默片刻,才道:“王爷既然已经掌握证据,末将也只能听从安排。”
李承泽满意地点头:“很好。只要你协助我接管大营,事成之后,我保你官职不变,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冯德昌低头抱拳:“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然而,就在这一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紧接着,一支羽箭破空而至,直取冯德昌咽喉!
冯德昌反应极快,猛地侧身避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有人伏击!”赵慎之立刻拔刀,护在李承泽身侧。
黑暗中,数十道黑影迅速逼近,皆是东宫暗卫装扮。
“沈昭!”李承泽眼神骤冷,“果然是他。”
赵慎之当机立断:“保护王爷!”
双方瞬间交战,喊杀声四起。
混乱之中,冯德昌趁乱逃回大营,立刻下令关闭营门,并高声喝道:“来人!有刺客夜袭大营,格杀勿论!”
营中顿时灯火通明,士兵纷纷出动,围剿来袭者。
沈昭见状,心中暗叹一声,只得率众撤离。
此番突袭虽未能擒获李承泽,却成功打乱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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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天色微明。**
顾南栀听完沈昭的回报,神色平静如常。
“冯德昌终究还是选择了自保。”她淡淡道,“但他也未必敢彻底倒向李承泽。”
沈昭点头:“是。属下观察他最后的表现,似乎并不愿意真正与我们为敌。”
顾南栀微微一笑:“那就够了。只要他动摇,李承泽便无法完全信任他。接下来,我会让人放出风声,说冯德昌已被朝廷赦免,只需他按兵不动,便可保住一切。”
沈昭恍然:“娘娘是要让他临阵倒戈?”
“正是。”顾南栀目光深远,“这场棋局,真正的胜负,往往不在战场上。”
沈昭深深看了她一眼,拱手道:“属下佩服。”
顾南栀轻轻叹息:“这一仗,还未结束。”
窗外,晨曦初现,霞光洒落在宫墙上,映照出一片金红。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