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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个人！”
“……”
“喂，不要用沉默来表达你的抗议啊。”
“……”
海信行朝一年级们招了招手，“一年级，轮到你们了。”
“不用紧张，只要扣球就可以。”
这个测试测的是扣球的力度和对球的控制力。
对新生来说，只要完成第一项就可以了，后一项对初学者而言尚且有些为时过早。
不过如果有新生自告奋勇要扣球测试控制力的话他们也乐见其成。
反正对新生精准度要求就是扣在对方场内不出界不触网就行。
一年级中犬冈走、手白球彦和竹中矢都是有排球经验的人，这三个人先行上场扣了球。
给他们抛球传球的是海信行和福永招平，两个人一个将球高高抛起，另一个抬起双手，在排球落到一定位置时手一翻，传到测试者头顶。
二人的位置都是攻手，但在音驹这个队伍里的人，基本上什么都得会一些。
有时候他们也会安慰自己，至少他们队只有一个稍微娇气点的二传，不像隔壁枭谷，那才是每个人什么都要会，一个个都是万能砖，需要时不时面对一只要么非常亢奋要么非常低落的猫头鹰主将。
这么一对比，明显还是他们音驹好多了。
三个新生接连测试完，负责记录的直井学将二人的数据如实记在了本子上。
强度不如之前山本猛虎力道大也不如黑尾铁朗等人控制力强，但放在刚刚升上来的一年级中也算能看了。
尤其是这个犬冈走，跳跃能力很强，第一球福永招平没有给到他的最高点，第二球时刻意调整了一下高度，犬冈走反而跃得更高，扣出来的球也有普通高中比赛的水准，算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轮到夏目时，猫又教练眯起眼睛：“第一次扣球？”
“嗯，第一次。”夏目如实回答。
“这样啊……”
“研磨，换掉福永，你来托球。”
刚刚扣完球靠在墙边长蘑菇的布丁头：！！！
芝山优生后撤一步：“炸、炸毛了？！”
是真的炸毛了啊！
布丁头不情不愿：“真的要换我？”
坏心眼老猫咪点头：“就你了，不要磨蹭，剩下三个人都由你来托球。”
肩上仿佛背负了整个世界的沉重，孤爪研磨抱着球一小步一小步挪到球场上。
怨气冲天。
夏目小心翼翼问：“研磨学长，有需要让我攻击的方位吗？”
这是他从前打棒球的习惯，因为位置是投手，所以每次投球都和捕手有暗号，做什么手势就投什么样的球，虽然他会的球种也就三种，精准度也不及好友三桥廉和成宫鸣，但放在同龄人中也是能看的。
孤爪研磨抬了抬眼，直视眼前的少年，神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能够保证打到指定的地方吗？”
夏目停顿了下：“我没有试过，不过我有预感，应该能够打出来。”
“直觉系嘛……”孤爪研磨低声。
可不要说大话才好。
他好不容易才提起一点兴趣。
“那就，往球筐里扣好了。”
底下四个轮子的铁制球筐就在对面角落处。
夏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睁开眼，双目清明澄澈。
他对着海信行和孤爪研磨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海信行抛球，孤爪研磨双手上举，做出不知做了多少遍的动作，指尖和排球表面一触即离。
黄白蓝三色的MIKASA排球在二传手中听话至极，乖乖地在空中沿着一条弧线飞到了夏目头顶。
茶发少年在他托球的瞬间，跨步助跑。
咚，咚，咚，是鞋底和木制地板发出撞击声。
他仰着头，琥珀色的竖瞳中只有那只旋转着的三色大球。
最后一下蹬地，少年高高跃起，学着电视里小巨人的模样，手向后舒张，双腿后弯，整个人呈现出反弓状。
孤爪研磨仰着头，见到夏目跃起的动作，皱了皱眉，不行，高度不对。
下意识跳起来后，夏目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
他跳得太高了，球没有到达他的最佳击球点。
在空中，他及时变换了动作，原本需要慢一些再甩出的右手早早地挥了出来，在击中排球的瞬间时，孤爪研磨注意到他的手的角度有了微微的动作幅度调整。
“砰！”
巨大的撞击声将排球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球从被扣出到落进铁制球筐不到一眨眼功夫。
少年整个人尚且在空中未落下。
进入球筐后，因为强大的力量，弹出了球筐，撞上了地板，又连续撞到了墙壁和球网，最后弹到福永招平手中。
整个排球场静悄悄。
“刚刚的高度测试，没有跳到极限？”夏目落地后，孤爪研磨问。
“嗯，那时候应该没有找准状态。”
夏目转了转手腕，刚刚那球有点惊险，差一点球没有扣上。
但结果还算好。
布丁头二传点点头，他刚刚那球是根据先前夏目跳的高度来传的，既然如此，下一球就要传得更高一些了。
“下一球试试看左边三米线边缘处，我会给你传更高一些的球。”
“好。”
二人的对话很简洁，尚在震惊状态的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就开始了第二球。
一样的动作，唯一不同的是夏目这次扣球更加游刃有余了。
孤爪研磨不愧为音驹的大脑，计算能力和心计都是数一数二的，几乎在夏目上一球起跳后就计算出了他上一球起跳的最高点。
正常来说，选手的最高击球点会比最高摸高点要低一截，因为摸高测出来的高度（指尖）往往用于拦网，真正扣球的高度（手掌）会因为扣球动作兼顾力道而略微下降一些。
第二次扣球，同样也是第一次，夏目体会到了被二传宠爱的感觉。
和上一球几乎没有分别的起跳高度，分毫不差的落点，完美卡在了这一跳的最佳击球点上。
“砰！”
势不可挡的力道将球砸上了地面，发出犹如子弹出膛一般的爆响。
清晰又恐怖。
排球和木地板撞击发出巨响，眼尖的人能看出来球在落地的瞬间被挤压得变了形。
不难怀疑排球会被一整个扣爆。
好舒畅。
跳起来的瞬间视野好开阔。
原来扣球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好甜。”
落地后的少年咬了下嘴唇，扬起了嘴角，抬起头的瞬间，琥珀色的竖瞳中闪烁着灿烂的光。
在很多球类运动中通常会把容易击球的位置称为“甜区”或者“甜点”，在棒球和网球这类项目中，如果投出对方好打的球，就会被吐槽“太甜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