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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谭姝许久没有应声。
厉廷君从咖啡杯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谭姝的眼圈已经红了。
厉廷君将咖啡杯放下，双手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看着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谭姝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厉廷君朝着身后的椅子靠去，嘴角突然带上了浅浅的笑意：“既然没问题，怎么是这种表情？”
谭姝眨了眨眼，强忍着将眼泪给逼了回去，想起身，可起了一半，又坐了回去，她抬起头对上厉廷君的视线后，说道：“姜启说的对，我在您身边三年，的确能力有限，就连您也觉得我做事不够灵活，对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厉廷君有些诧异。
谭姝的自尊心受挫，哭丧着脸：“否则，您为什么要临时撤换掉我，而决定带着姜启去三亚……”
闻言，厉廷君笑了，无奈摇了摇头后，才抬起头看着谭姝说道：“不让你去的原因，是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三亚博均的老总重色，不想你跟过去被他占便宜而已……”
谭姝睁大眼睛愣住了，半张开的嘴巴忘了要合上。
她从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厉廷君面上始终温和，对着谭姝继续说道：“至于能力，你和姜启的确有所差距，你出生的坏境和他不一样，处事上难免会少些圆滑，但你是女孩子，保留这种天性有什么不好？”
谭姝的表情瞬间轻松了下来，破涕为笑。
厉廷君将手边的咖啡杯递给她：“再去帮我泡一杯咖啡吧。”
谭姝点头，从椅子里起身。
厉廷君的手机有短信进来。将咖啡杯递给谭姝后，他朝着屏幕上看去。
短信来自于国外，内容是【厉总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厉廷君看了一眼，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抱歉打扰您。”
厉廷君的脸色有些白，对着手机问道：“是不是顾九溪那边出什么事了？”
男人赶忙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照您的意思去顾小姐所在的大学里查访了一下，可校方却说，顾小姐一直没有去办理入学手续。”
厉廷君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横穿临城的沽岫江，片刻后他才问道：“为什么没去？”
电话里的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校方说一直联系不上顾小姐本人。之后，我又想法子找到了韩倾先生所居住的住宅，发现顾小姐和韩倾韩先生同居一处……”
“同居”两个字让厉廷君皱起了眉头。
电话里的男人继续说道：“韩先生的公寓门口一直盘踞着安保人员，似乎很注重隐私生活，我们无法靠近。起初，我以为顾小姐是被韩先生囚禁在公寓内，可在周围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又经常能看到顾小姐单独出来散步，而那些安保人员也并没有刻意跟随，所以，我想应该是顾小姐自愿留在韩宅居住，但是究竟为什么不去学校报道，我们找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