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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定要控制自己啊，她可没阿松护着她了，这跟阿松同样武力值的符南亭可不能得罪，要不手起刀落，下回就是她的头落地了……
“南亭哥一出手就让军营士气高涨，弟弟我心里高兴，来南亭哥，我们再干一碗！”卫风迟说着，又给符南亭倒满了酒，给杨柳又倒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碗。
瞅着这寡淡的浊酒，杨柳颇为尴尬。
“嫂子要是喝不了可不喝，不用强撑啊。”卫风迟贴心得加了一句。
杨柳应了声，端起那碗酒跟他们再次碰了下，这回慢慢喝下去，那口感单薄浑浊，确实不比前一个世界的高强度烈酒。
应该是手工艺的限制，也没有蒸馏，才会如此浑浊。
对了，她想起来了，之前古诗里有“浊酒”这个词。她记得好像是说古人的酒都是浊酒，清酒也是低浓度白酒。
若是她弄制作高浓度白酒卖，那不是要发了？
想到这个，杨柳兴奋地抬手就将卫风迟倒到她碗里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放下碗，抹了一把唇角，高兴地抬眼，就瞅见卫风迟正吃惊瞅着她。
杨柳迟疑了下，问道：“怎么了？”
卫风迟竖起大拇指，“嫂子好酒量！”
被这么夸赞，杨柳笑呵呵摆手：“没有没有，我不会喝酒的。”
“嫂子谦虚了，竟然咱们不醉不归！”卫风迟高兴地端起碗也学着杨柳的样子一饮而尽。
又有了赚钱的路子，杨柳心情大好。想到自己往后有了维持生计的法子，她也就陪着他们一碗接着一碗地碰。
符南亭不动声色打量着杨柳，见她一碗接一碗，竟是丝毫没有醉意，他也起了攀比的心思，跟着杨柳一起干。
这可苦了来品酒的卫风迟，连着跟他们灌下去七八碗后，再也控制不住起身朝着帐篷外面奔去。
没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他的呕吐声。
杨柳不敢置信看着他那还剩下半碗的酒，心里一个劲儿嘀咕：就这度数，才喝了几口啊怎么就醉了呢？
不是会品酒么？酒量可有点差啊……
杨柳扁扁嘴，想着要不就结束这一摊儿，眼前伸过来一双手，还抱着酒坛子往她碗里填了满满一碗酒。
抬头，就瞅见符南亭的脸也全红了，可双眼亮的很。
“喝！”他端起碗跟杨柳对碰了一下，拿了酒碗一口倒进嘴里。
瞅着他那模样，杨柳撇撇嘴，道：“咱们还是不喝了吧？”
再要不了两碗他就得醉了，她可不想看到他耍酒疯……
“怕输？”符南亭询问道。
杨柳挑高了右边眉毛，颇不敢相信自个儿刚刚听到的话。
刚刚她听到了什么？她会输给他？
开玩笑，当年在实验室，她可是拿着蒸馏出来的六十度的白酒喝的，会怕他这个喝浊酒都能醉的男人？
打不过你得罪不起你，喝酒还能输给你？
杨柳恶向胆边生，端起酒碗将那酒咕噜咕噜几口就倒进了嘴里，主动去拿起那酒壶，将两人的酒碗倒满，碰了一碗接着一碗喝。
再喝了五碗，杨柳只觉得自己肚子胀得厉害，她打了个饱嗝，脸上升起两抹淡淡的红晕。
这酒没把她灌醉，可塞肚子啊，她这肚子已经撑得滚圆了，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要不……要不认输？
杨柳犹豫着，又打了个饱嗝，抬眼看向对面的符南亭，就见符南亭整张脸都是通红的。
瞅见她看过来，符南亭扯了嘴角，对着她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神情一顿，她睁大眼睛盯着那明显不属于符南亭的笑容，眼眶渐渐发热。
“娘……”符南亭念叨着。
杨柳喉咙梗住，张张嘴，那名字如同烫嘴一般就是喊不出来。
视线越发模糊，她赶忙眨巴一下，让眼泪落下来，手抹了一把眼泪。
“谁……谁欺负……嗝……欺负娘了……阿松……阿松去打……打……打他……嗝！”对面那纯真的人说着，撑着桌子站起身，晃晃悠悠朝着杨柳这么挪。
是阿松！真的是阿松！
杨柳又是哭又是笑的，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阿松那边扑过去。
一下扑到那熟悉的怀里，手抱住那劲瘦的腰，绕过去默默那腹肌，没错，就是她家阿松！
杨柳额头挨着阿松的锁骨，放声大哭。
“不哭……娘不哭……”阿松手忙脚乱帮杨柳擦眼泪，可此时的杨柳听到他的安抚，哭得更凶狠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呜呜呜呜……”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怀抱太温暖，杨柳再没往日的刚劲儿，哭成了一个泪人。
外头守卫的士兵听到哭声心惊，撩起帘子就看进来，在瞅见抱在一起的两人，两守卫赶忙将帘子放下，壮年小伙子惊慌失措。
卫风迟吐得差不多了，跌跌撞撞想往里面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
他一问干啥，那两个守卫红着脸直摇头，就是啥也不跟他说。
刚想冲进去，就听到符南亭温柔的声音：“不哭……我……嗝……我不会……不会离……嗝开你的……”
卫风迟一个激灵，身上的酒气散了一半，他靠近了些，将耳朵贴近帘子，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里面是南亭哥？
南亭哥竟会这么温柔？
一定是他喝醉了，他喝醉了……
外头有人送晚饭过来，也一并被卫风迟给拦住，就坐在门口，吃着那菜粥，一边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声音，一边怀疑自己幻听了。
杨柳絮絮叨叨说着这些日子她的担忧，也将自己的脆弱都暴露在阿松面前。
哪怕阿松只会说“别哭”，她还是说个不停。
以前有阿松在身边她不觉得，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
“你不知道那火药做起来多危险，我就怕突然遇到明火爆炸了，那样我就死了……”
“你还会走吗？不要让符南亭出现好不好？我们弄完这些火药就一块找个地方生活……”
“欠你的花生我都会还给你，你可以吃好多天……”
杨柳说着说着，眼皮酸胀得厉害，人也没了力气，就这么简单靠在阿松的身上，只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