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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谨南惩罚是的在她的手指上轻咬一下，“你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林艺瑶哼哼两声，“你要是敢约富家小姐，我就可以找小少爷！”
男女平等，林艺瑶说的是玩笑话，李谨南却当了真，双眸真诚又深情，“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不喜欢富家小姐，我只喜欢你。”
林艺瑶胸口忽然像是被塞进了棉花糖，甜甜的，像是要飘起来是的。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正在一点点消失，林艺瑶也正在一点点原谅李谨南。
“我等着你给我解释，要是不能说通，你就等着一道雷劈死你吧！”
“你舍得？”
“舍得！”林艺瑶还真是咬着牙说完这两个字，她狠狠瞪了李谨南一眼，“一视同仁，不接受背叛。”
李谨南双眸熠熠生辉，他怎么舍得背叛？
“好，说定了。”
李谨南一直坐在椅子上，林艺瑶看出来他坐的很不舒服，两个人现在算是说开了，林艺瑶还是心疼他。
早上两个人车祸的时，都让彼此更加坚定了，谁也不能失去谁。
林艺瑶失去意识前，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李谨南。
林艺瑶身子往旁边蹭了蹭，留出一个地方给李谨南，“你上来睡，我们挤挤。”
李谨南颇为满意，唇角一直上扬着，躺在床上时，还不忘夸林艺瑶，“果然还是我老婆心疼我。”
“你知道就好！”
李谨南揉着她的腰，正考虑怎么和她说周舟的事，她先问了，李谨南能听的出来她声音有些抖，还是害怕听到周舟痛苦的消息。
他想了好一会，还是选择如是相说。
林艺瑶听完，两只手攥的拳头紧紧的，狠狠咬着嘴唇。
李谨南低头，唇瓣碰上她的，轻声呢喃，“乖，松开。”
他用舌尖把她的贝齿撬开，林艺瑶嘴里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李谨南用力吸着她咬破的地方，动作温柔，“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伤害自己。”
林艺瑶红着双眼，小声的说，“周舟特别在乎那个孩子，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恨死了范小青，恨死了王哲！
可事情到现在，林艺瑶发现自己更心疼周舟，担心的也是周舟的以后该怎么办。
李谨南揉着她的胳膊，放松她的情绪，“我们会帮助她走出来，你别哭了。”
她眼泪一落，李谨南的心像是被人攥住，根本动弹不得。
第二天中午，林艺瑶才睁开眼。
旁边没有李谨南在，她慢慢坐起来，等清醒了，下床穿鞋她想要去看周舟。
林艺瑶的身上穿着病服，打听到了周舟的病房在二楼，林艺瑶下楼，走的很慢。
她在想，见周舟的第一面，应该说什么。
林艺瑶站在周舟的门口，透过窗户看她，周舟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昨天刚从死神手里夺回一条命。
她推开门，周舟头动都没动一下。
林艺瑶缓缓走近，床上的人比她还虚弱，周舟像极了一只短线木偶，失去了全部生机。
她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周舟的胳膊上全是伤痕，手上还缠着绷带，连她的脸，都是被殴打过的痕迹。
林艺瑶看着她的伤口，很揪心。
想象不到，周舟在那几个小时里受到了怎么的折磨，林艺瑶暗暗发誓一定要替周舟报仇。
范小青和王哲，谁也别想躲开。
周舟看着林艺瑶，唇瓣忽然动了动。林艺瑶怕碰疼了她，连手都不敢碰。
“舟姐。”
周舟不哭不闹，昨天她把这辈子都眼泪都哭没了，把所有的求饶的话都说尽了，没有换来任何人的怜悯甚至是同情。
她甚至在想，王哲有一丝的良心，范小青有一点善良，那她的祈求就会有效果。
是周舟高估了他们，他们根本不配做人。
约周舟出去的是王哲，他在电话里说，他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想要带周舟离开。
周舟开始是不相信的，王哲很懂的从孩子的角度出发，想要给孩子一个家。
周舟信了他最后一次，也害了自己的孩子。
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永生难忘，那破败的诊所里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混合着血腥味，和身体根本没办法承受的痛苦。
她晕了好几次，想要逃跑了好几次，她拼尽了全力想要让那个孩子活下来。
可结果失败了，他们像是扔抹布一样把她扔在病床上，任由她自生自灭。
周舟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绝望。
她不该活着，她该和孩子一起离开，这样孩子就不会孤单了。
“艺瑶，我找不到我活下来的意义了。”
她说这句话很平静，很虚弱，林艺瑶听出了她的绝望和无助，周舟可能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和自己开玩笑，家里还有特意装修的儿童房，还有小蕊和林艺瑶买的漂亮衣服。
这个孩子也是他们的期待。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林艺瑶扶着她的手，哽咽着，小声的抽泣，“以后还会有。”
“他是个乖宝贝，一定希望妈妈好好活下去。”
周舟缓缓抬起头，双目凝视着林艺瑶，“艺瑶，你别哭。”
门口有人进来了，小蕊拎着早餐，保温盒里是特意煮的补汤。
小蕊眼睛肿了一圈，看到周舟，她吞了口唾沫，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舟姐，姐，你们两个都醒了啊，我给你们特意熬了粥，你们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林艺瑶点头，拉着周舟的手，跟着她一起吃。
周舟很乖，她现在像是对一切失去了兴趣，小蕊让她吃饭她就吃，林艺瑶让她喝粥她就喝粥。
她这个样子，却更让人担心。
李谨南回到病房时，发现林艺瑶不在了，推开门径直出去，下楼去周舟的病房里。
他站在门口没进去，三个女人正在说话，周舟的状态不错，脸色苍白却很安静。
林艺瑶手里捧着粥，听话的一口一口吃着。
她垂着头，眼泪落进粥里，她拿勺子一搅，就可以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