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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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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他挠我的痒,让我往他怀里钻:“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们小时候喜欢玩飞箭,就是拿着小箭往一个地方掷,谁掷得深一些,谁就胜。我就往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粘土,再用纸给盖住,拿下来一看没有一个人的小箭能穿过粘土的。”
    他揉我的脸,然后就来啃,口水弄了我满脸。
    非常兴奋地说:“后公公,让人去准备,再试箭。”
    “傅天爱。”他软声地叫。
    “嗯。”我应一声,心里也高兴得紧。
    “宝贝儿。”
    额抵着额:“你是朕的宝贝儿。”
    我可怜兮兮地说:“我中午还没有吃饭。”
    “现在饿得紧吗?”
    “你说得太恶心了,我吃不下。”
    他笑着将我揉搓着,恨不得将我搓成个小人儿,然后捧在手心里串在腰带里。
    虽是受了伤,可是用过午膳,他还是去看望那些受伤的将士。
    快马送来了沾土,因是天冷的关系越发的厚厚硬硬。这么冷的天,那些挡箭的盾一敲,也是清碎作响,不过弓弩的力道肯定是很强的,不然怎么会伤损这么多。
    听着箭一枝一枝地射,然后就不断地加粘土,再加一些别的,他是我的眼睛,他告诉我加了什么,他说箭入了几分。
    南方有竹子,光滑而又坚韧,削了竹子用水煮,用油烹然后串连起来放在粘土的前面,削减了不少的力道,甚至一些还会削下去。
    到了傍晚风更冷,他过来抱我:“天爱,下次就这样,明儿个就拿去三军试练一下,再改进一下,大概就可以以退弓弩之术了。
    我朝他咬耳朵:“粘土上的箭,也可以拔下来用啊。”
    他笑:“朕倒是不差这么些东西的,朕忧心的是盛世的一些技术,到现在还没有变,看到突厥用这些,打了个措手而不及,若是朕再不让人好好地研制出一些长进的,迟早就要落于人后了。”
    “忧心了。”
    “朕是皇上,为国为民,自然少不了忧,天要黑了,朕抱你进去。明儿个一早你能看到,就让你亲眼看看做出来的靶子。
    不要让他抱,他手还受伤着,就是抓着他的右手,他带着我回去便好了。
    “启禀皇上,京城信件。”
    他去看信,宫女来侍候着让我净手泡脚的。
    进来的时候他跟我说:“似乎得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了。”
    我站起来,他却拉我:“天爱,你是不是月信来了?”
    “我不知道,不过肚子有些胀胀的,痛痛的。”看不到是与不是。
    “让宫女给你换衣服去。”
    有些羞燥,看不到是真的很不方便。
    晚上他也不避嫌,还是会抱着我睡,快天亮的时候公公轻轻地敲了下门,他就醒了,将我的手轻轻地放在身侧,肚子不太舒服,又担心月信会染在床上,一敲门其实我也醒了。
    他起身出去,虚掩着门。
    “皇上。”
    是低低的女声,我侧耳细听着。
    “那边消息如何?”他也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慎王爷没有别的举动,只是长叹,晚上还喝了些酒,宫里倒是有消息传过来,说上官香华意欲杀皇子。”
    他似是怕我听见,又将门给合了上去,声音隐隐约约的就听不清楚了。
    他一会回来,滑下被窝里,我伸手去抱他的腰,轻声地说:“谁?”
    “公公。”
    “公你个头,我听到是个女的,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骗我的吗?”
    他轻叹:“静小姐。”
    原来就是一个奸细啊,在慎王爷的身边潜伏着呢。
    “他宫里,也有奸细。”他抱怨着:“不是朕心黑,多疑。”
    想必就是太后宫里的人了,那红泥印子我有告诉过他的,不过他也是将计就计。
    渗上了权势,兄弟反目,猜心斗狠什么都有。
    我轻叹:“我真想念襄王,他是如此的纯净,就像是年轻时的我。”
    “这感想,你现在才十八岁。”他揉我的发:“别担心,母后会保护好歆上的,母后虽不喜你,但是却是极疼歆上,还有槿色照着着他。”
    想到槿色,有些复杂的心思。
    可是宁愿相信吧,她恨上官香华是入了骨,刻血液里一刻也是放不下的了。可怜,也是可叹,我却恨不起槿色,哪怕是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可那些苦涩的岁月,怎不是她陪着过来的呢。
    躺在我身边的人,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可是还是一样会伤害我。
    人与人之间,就是一个孽,一个债。
    “李栖墨,你派人去江南寻找莫离,我相信他没有死。”
    “慎王说什么你也相信,朕说朕没杀向莫离,为什么你不肯相信?”
    “现在不是信也不信这些事,你派人去找,也不差你点事儿,如果他还活着,不管他在哪里,我便再也不会因他而伤你了,你要我做你笼中的小鸟,那我便做你笼中的小鸟。”我真累,也不想再飞了。
    在外面,流浪到一处又一处,虽然会有朋友相伴着,照顾着,可是那些辗转的风景,还是无法让我心停留下来,一直在漂泊,现在依在他的身边,却是心懒了,贪恋起现在的温暖。
    我知道飞蛾为什么扑火,纵使是一死,可是还是贪恋那些温暖和璀璨。
    以往我没有家也是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长大了,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了?成长了,不再傻不拉叽地不撞破南墙不回头。
    靠近他,他是火,我是蛾。
    靠在他的胸上,蹭着他,他呵呵笑:“这是撒娇呢。”
    “不可以么?”
    “可以,不过只能对着朕撒娇。”
    “李栖墨,你说你要是不是皇上多好啊。”
    他捏我的鼻子,喜欢看我鼓着气的圆滚滚的双颊,再一指掐下去,泄了气笑呵呵将下巴慵懒地放在他身上。
    “如果朕不是皇上,就得不到你了。”
    说起来我还有气,那卖小黄书的,奶奶个熊,可就不要让我抓着,到时要以妨害风化抓起来关着。
    如果你不是皇上,我相信你可以只守着我一个,只爱我一个,只为我开心,只宠我,只关心我,呵护我,脑里心里眼里装的全是我。
    我是个很贪心的人,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不开心。
    我就胸襟这么小,哼。难道要我不开心,装开心吗?还给他挑女人,做梦去。
    第二天一早,精神不错就去看射箭的,厚得像城墙的泥土,上面覆着金黄黄的竹片儿,后面还装了些东西。
    上百个人狠力地拉弓,朝它射过去。
    真是兴奋得紧,几乎没有一箭会刺透的。
    慎王也是一早就过来看了,朝我笑笑:“你气色不错。”
    “你可不怎么好,是不是你昨天也受了伤?”
    “没。”他瞧了眼那和将军相谈的李栖墨。
    我笑笑:“那就好。”
    “皇上的伤如何了?”
    我朝他努努下巴:“你看他,脸不白,心不慌,气不乱,看着就没有什么事儿,也别担心,他平时养尊处忧的,难得受一次伤来着呢。”
    “天爱,你恨我不?”他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及的问题。
    让我脑子转了好久才转过来,睁大眼睛问他:“为什么要恨你?”
    “朕把你囚禁起来了。”
    我就笑:“恨啥恨啊,你又没杀我,没伤我,没害我,再大的恨我都可以放开,你这点算个鸟,要是这点事儿我都放在心里,我早就让恨给压死了,知道不,越多的恨压着,心里越会不舒服,我讨厌一天到晚幽幽怨怨的,没事我都会自个对着镜子笑给自个看呢。”
    “你果然是……”他很含蓄地笑道:“特别。”
    “都说我笨蛋。”
    不用跟我客气,这些词儿我倒是知道的。
    什么才是聪明,自个过得快活,才是最聪明,那些人焉会知道。
    “昨天是皇上为了我挨了一箭的。”他轻淡地说出来。
    我有些惊讶:“不会吧,他?看不出来啊。”心里黑得不得了,还会为人挡箭了,好有献身的精神啊,不值得让我学习,怪不得没有说出来炫耀一番呢。
    他沉重地点点头:“突厥的弓弩好是厉害,防不胜防,力道太狠了,雪风又强劲,一枝箭对着我射过来,我却是犹不知,是他撞过来将我撞走,箭便刺过他了。”
    我又笑:“那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的,说不定是因为看到箭来了,他脚软,一下就歪在你的身上了,就那么恰巧的事。”
    “傅天爱。”他有些恼地看着我。
    “啥事?”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不是这样的,别乱误解。”
    哟嘿,还一本正经起来了,还要维护他皇上弟弟的面子。
    挺开心的,现在就是你骂我,我也认了。
    主动地示好,积极地说:“是该表扬一下他,你放心啊,他的伤我会好好照顾着的,让他一天照三餐地上药,健健壮壮再上战场。”
    他板着脸,对着我摇头,似乎很不赞同一样。
    然后又严肃地跟我说:“傅天爱,对他好点。”
    我睁大眼睛,头痛啊。
    难道我对他不好吗?难道我把他关过小黑屋,推过他,还侵占过他,还是我也打过他,呃,好像是打过。
    “对他好点。”他又交待,声音轻轻细细,不过却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我咬着唇:“我又没有不给他饭吃。”
    “你明明知道我说什么?”
    “不知道。”
    “傅天爱。”他眯起眼,危险的光芒微散:“再装傻,本王暗里找人打你一顿。”
    我笑,一拍他的肩头:“你还别,你打我,我还好,只是皮肉之痛而已,可他却是痛在心里,要死要活的了。其实我哪里对他不好,又听话,又乖,而且还会逗他开心,你应该跟他说,叫他对我好点,搞得像是我虐待他一样。”他又不是跟着我的男人的,他是要我跟着的。
    他二指拉起我的袖子,将我手从他肩上提了下去。
    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真不知他看上你哪点了?”
    我笑,摸着下巴说:“他看我可爱啊。”
    他唇角抽抽:“可爱?你是可恨。”
    “我脸蛋是不怎么样,他恋上的是我的身体。”
    慎王走了,还顫抖了一下。
    我觉得我没有错说,那不是么?千方百计就是想诱我上床,夜里把我的胸当包子啃,后来诱惑着我尝了禁果,就恨不得死在我的肚皮上,要不然就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一见面,也是急着往床上压去。
    有人迎向慎王,好心地问:“慎王爷,你脸红红的,是不是不舒服。”
    他咳咳嗽,甚是尴尬地说:“不是。”
    脸红什么啊,我都没有脸红。
    嗨,没办法,跟在李栖墨的身边,早就没脸没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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