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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晚自己抓的，居然是乔楚然的胳膊，这血肉模糊的一片，竟然是自己硬生生掐出来。
这要多疼
......
“疼吗？”
明明不是很轻易就会被感动的人，顾昱离心疼的望着乔楚然，眼底有晶莹的东西闪烁着。
接着，温润的男声响起：“对不起。”
顾昱离从来没有跟乔楚然说过对不起。
顾昱离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对不起。
但是此刻，他的感情是很真挚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自责的同时又很内疚。
好像自己，一直都在伤害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伤害她。
乔楚然怕自己也是应该的...
顾昱离扶着乔楚然的肩头，心内心愧疚无比。
昨晚自己一定又发疯了，乔楚然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她肯定没有睡好。
顾昱离昨夜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但是还是可以听到乔楚然说话的声音的，她说的那些话，都一字不落的落到了他耳朵里。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浅浅的抱了一下你。”
哪里是浅浅的，分明是深深的，快要把他揉碎进骨子里的深深。
乔楚然被顾昱离炽热的眼神盯着看，怪不好意思的，脸又红到了脖子跟。
人道主义，又是人道主义。
没有记错的话，她为了救他，脚踝骨折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顾昱离皱着眉头，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默默的把乔楚然抱在怀里，就像她昨天晚上抱自己的那样。
温暖的怀抱让乔楚然很有安全感，他她不禁贪婪的靠了上去。
这是她熟悉的环抱，面前是她熟悉的月匈月几。
双颊的酡红还没有消散，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定了好一会儿，顾昱离缓缓松开了她。
“我去拿药给你擦。”他起身，轻轻扯了扯嘴角，声音又温柔又关切。
他大步流星的跑到客厅里，拿来了家里的药箱。
从中挑选出碘酒和棉签，以及一些要用到的药品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给乔楚然上药。
顾昱离目光示意她过来，乔楚然就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乔楚然也是醒来之后刚看到自己的手臂，吓一跳，这都紫了红了。
昨晚的时候，真没感觉有多疼，现在疼的要死。
顾昱离也看到了，他低头默不作声。
眼前是乔楚然红肿的手臂，指甲扎进去的地方浸出的血已经风干，白皙的胳膊上方的一片片的，分外扎眼。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痕迹居然是自己亲手掐出来的。
更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任由自己的手掌间的大力挤压，直到指甲扎进肉里.....
他疯了，乔楚然也疯了。
顾昱离垂眼，隐忍着心头上的酸涩，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药。
乔楚然忍着疼痛，不敢叫出声的模样他看在眼里，分外心疼。
以前做噩梦的时候，顾昱离都是会攥着身边的枕头床单被罩，或者是掐自己的手掌心。
昨夜乔楚然在自己的身旁，竟然就直接掐上了她的手臂，还把她给误伤了，顾昱离心里已经快要把自己给骂死了。
“我掐你，你就不知道躲开吗？或者是给我两拳，把我推开。”
他真希望乔楚然那个时候能把他推开，推掉床也行。再或者，拿东西砸他，把他砸清醒。
就那么忍着，她是不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