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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脸上的笑意消失。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笑,眼神有些闪躲。
泠素衣见他这异样的窘迫模样,不禁挑了挑眉,“难不成,您是这酒楼的东家?”
“啪嗒!”
正在品尝菜色,满脸嫌弃的方葛,听闻泠素衣的话,手中的筷子啪嗒掉落在桌上。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中年男人,满脸的不敢置信与诧异。
中年男人嘿嘿笑,“鄙人正是这富贵楼的东家。”
泠素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刚才他满脸的窘迫,还有他眼中不好意思的闪躲,并不是一个给酒楼打工的人应该有的神色。
“不如坐下聊聊?”泠素衣提议道。
中年男人坐下来,用肩上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经过一番交谈,泠素衣终于知道,这富贵酒楼为什么如此冷清。
要说,这阳州城贵人不少,南来北往的生意人,有钱人更是数不胜数。
富贵楼作为阳州城最大的酒楼,不该如此冷清。
要说,这富贵酒楼,曾经也是生意红火过。
十多年前,这富贵楼可是只有贵人,与有钱人才能光顾的地方,生意那叫一个红火。
如今别说是贵人与富人,就连普通百姓都不愿踏入。
只因,在富贵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主厨跑了,出去自立门户。
再后来酒楼中的菜方,也被人研究出来,他们卖的很便宜,从此富贵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几乎没有多少人再光顾,他们不愿来酒楼吃饭,嫌贵。
最主要的是没有新鲜菜色,请不来好厨子。
渐渐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两个伙计,跟这富贵酒楼的东家。
时间久了,这条街道因为富贵酒楼,总是有食客前来,却又失望而归。
毕竟它曾辉煌过,有人抓住了商机,开了小饭馆之类的,甚至还有不少人在道路两边摆摊位。
富贵酒楼在这些摊位,与小饭馆中夹杂对比十分明显。
这么偌大的酒楼,竟然连小小的摊位都不如。
泠素衣听完富贵酒楼东家的话,也不跟他墨迹,直接出言:“这酒楼卖不卖?”
本来还很伤心的富贵楼东家,听到泠素衣这话,双眼立马露出些许的敌意。
“你们是来买酒楼的?”
泠素衣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大的反应,她很是淡定地点点头。
“呸!老子就是将酒楼拆了烧柴,也不会卖给你们。”
富贵酒楼的东家姓郝,他站起身,面容溢出嫌恶的神情。
方葛见他如此,面容也有些不悦,“我们是买酒楼的,不是来打劫的,你不卖就不卖的,怎么脾气这么大!”
富贵酒楼的东家,见他如此,面上挂着冷笑。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知府的人,我知道你们想要低价买下我的酒楼,五百两买下我的酒楼,做你们的春秋大美梦去吧!这栋酒楼当年有人出一万两我都没卖,五百两卖给你们?想的倒是美!”
泠素衣本来垂眸,打量着桌上凉了的饭菜。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她抬头,露齿一笑,“我们不是知府的人,这酒楼我们的确想要买,多少钱你说个价,在我能接受的底线内,今个我就能给你银子。”
姓郝的男人,听到泠素衣温婉的声音,不禁一愣,“你们不是知府的人?”
“你看我们像是官家的人吗?”方葛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
姓郝的尴尬一笑,摸了摸后脑勺,“这个、这个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最近被他们烦透了。”
泠素衣不介意地摇了摇头,“您就说这酒楼卖不卖?要卖说个卖价,要是不卖,我们就先走了。”
她起身整理衣裙,做出要离开的动作。
这酒楼的饭菜,恕她难以下咽。
中年男人见她这动作,急忙道:“就算是我想要卖你们,怕是也卖不了,知府中有人看中了我这酒楼,这一年来一直在明里暗里的耍尽手段。
你们买下这酒楼,就要去府衙改地契,到时候肯定会有人阻拦。”
泠素衣整理完衣袖,抬眸,问:“以前可有人想要买酒楼,去府衙办地契,被阻拦过?”
“这倒没有,可是我就是知道,他们决定不会轻易放弃这酒楼。”姓郝的说。
“你就一直跟知府的人耗着?”泠素衣感觉不对啊。
“是,这些人太过分!本来生意就不好,他们三天两头的来,生意更不好了!”
听到他这埋怨的话,泠素衣心道,就算是没有那些人,酒楼的生意也不会好。
不要说这环境如何如何,就说这菜色,当真是让人没有食欲。
泠素衣沉思了一会儿,“只看你要不要卖,其他的不用管,去府衙办地契这事我有办法。”
富贵楼这么大的酒楼,如果能买下来,她自信日后的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
为了日后来源滚滚的银子,泠素衣不介意去找楚知遇,让他去找虎威镖局的季啸云,上知府那里当说客。
这一切的前提,是在她搞不定的情况下。
听姓郝的说辞,她感觉这想要买下酒楼的人,是不是知府的人还不好说。
要是知府的人,想要一间酒楼,没有必须耗着。
不管是任何办法,明的暗的,都没有必要浪费这么长时间。
她不相信是知府的人,更加怀疑是有人打着知府的旗号。
泠素衣的话,让姓郝的中年男人沉默。
“要不要卖?出个价吧。”
他用肩上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伸手比了一个巴掌。
泠素衣眉目一挑,“五千两?”
男人点了点头。
一旁的方葛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么多的银子,他们上哪去弄。
然,接下来泠素衣的话,让他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好,就五千两银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去府衙改地契?”
郝姓男人也是被泠素衣的话镇住了。
他以为眼前的女孩,还会还价,不曾想她这么痛快。
这让他不禁后悔,是不是要的太低了。
好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泠素衣笑了,“你说的价,刚好是我所能承受的底线,但是再多一两,我都不会出了。”
郝姓男人干笑,随即摆正脸色,“姑娘,您不是这阳州城人士吧?”
“对。”
“那可不行,你们还需要找一个阳州城的中间人,最好还是有点实力,比如在这阳州城内,有些知名度的人,不然这地契怕是改不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