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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孩子没了后，她就一直笑，笑着笑着又哭了，人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泠素衣眯了眯双眼，她对冯珠道：“没事，人醒来就好，先去看药煎的如何。”
“好，这陈四忒不是个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他都多大岁数了，糟蹋这么一个孩子。
这小花以后还怎么嫁个好人家，如今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名声也算是毁了……”
在冯珠的唠叨中，两人走进泠家大门。
泠素衣来到煎药的厨房，陈奇山与方葛还守着煎药的瓦罐。
她上前，看了看瓦罐的药，“行了，可以将药倒出来，给福婶子端走，我再去配一副药给陈四娘子。”
说完，她转身离开。
目送她离开的背影，陈奇山非常头大的盯着瓦罐。
看了一会儿，他立即从小凳子上站起来，指着瓦罐的药，对方葛说：“这事你来。”
福婶子看他对瓦罐的药，避如蛇蝎的模样，不禁笑了，出声道：“我来，我来。”
方葛刚要上前的动作，在她这话中停下来。
福婶子将瓦罐的药倒出来，直接把药端走。
泠素衣又在最快的时间，配出陈四娘子的药。
第二幅药依然是她亲自煎熬，煎好药让方葛给对面，陈四家中送过去。
她不愿再踏入陈四的家中。
……
来到福婶子家中的泠素衣，刚走进门，就接收了站在院子中众人的视线。
留在福婶子家中的人，都是村中的妇女。
他们看向泠素衣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佩服，当然也有不好的目光。
她治好了方爹多年的病，如今她们又亲眼看到她治疗小花。
本来奄奄一息的小花，很快醒来，吃完了药人也好了很多。
听说刚才屋里的小花，身体里排出了不少的东西。
那一盆一盆的血水，都被端出来，看着就很吓人，但人并不再奄奄一息。
“泠姑娘来看小花啊？”
有人对走近的泠素衣，忍不住出声。
这人也就是想要套套近乎。
泠素衣对她露出客气的笑容，轻轻颔首，走进了屋内。
冯珠在屋里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站在门口，“你快来看看，小花还是在流血。”
泠素衣跟她一同进屋，这是偏房，里面还很杂乱，明显看得出来，是新收拾出来的。
屋内有一张堆满杂物的大炕，那些东西都被扒拉到一旁，留着很大一个空地。
在这炕空地之中，小花躺在上面。
少女的面容被擦干净，小家碧玉的面容苍白，看着有些让人怜惜。
她望着走进来的泠素衣，目光一如醒来的时候沉寂，眼珠毫无光彩。
泠素衣走近炕边，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腕。
脉搏有了些变化，不再如之前一样微弱。
她问：“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花抬眸，毫无光彩的双眼盯着泠素衣，无论是面容还是双眼，都没有丝毫的情绪。
她也不曾开口，回答泠素衣的问话。
见此，泠素衣撩开她身上盖着的被子。
少女赤衤果的腿，露在冷空气中。
她的腿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往上看，只见中间部位还在泛出血水。
血的颜色不太正常，不是特别鲜艳的红色。
泠素衣看了一眼，将被子轻轻盖上。
从头到尾，躺在床上的小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泠素衣给小花盖上被子，跟身边的冯珠解释：“她这是正常的，最少还要流三天，每天喝一副药差不多就好了。
她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日后想要孩子比较困难。”
屋内不止有冯珠，还有其村里的妇女。
她们听到小花以后不能生孩子，一时间看她的目光带满了同情。
即使面对这些人的同情目光，小花依然不为所动。
她还在盯着泠素衣看，眼中无任何神采，却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小花的内心，是羡慕靠近她，身上泛着几分香气的泠素衣。
她知道，泠素衣是泠家买来的童养媳。
曾经她以为自己被收养是最幸运的，比泠素衣要幸运。
如今，她内心嘲讽。
她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
泠素衣跟福婶子交代清楚，又隐晦的提起，酒楼三天后开业。
福婶子听出她话中的话，拍着月匈保证，“你放心吧，有事你先忙，小花就先住在我这，就算是陈四家想要带她回去，也要等她身体好了。”
“福婶子多多费心，小花的身体这三天内尤其重要，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得痨病，这病可不好治。”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福婶子应声后，推着她的身体离开了屋内。
按理说，这未婚的女子，是不好进堕胎女子的房间。
福婶子知道泠素衣是个大夫，不会计较这些，但她的思想中，总认为这不合适。
在福婶子的驱赶下，泠素衣离开了偏房。
她出来后，外面的小媳妇，老婆子，中年妇女们，纷纷上前将她围住。
“泠素衣，小花那孩子怎么样了？”
“听说你继承了泠家的医术，真的假的？我家儿子总是腿疼……”
“泠姑娘，我多年不曾有孕，你可有办法？”
“别挤别挤，泠姑娘我家那位办事不给力，你可有药医治？”
“……”
周围的妇女们，几乎是什么话都问得出来。
听着她们的问话，泠素衣本来是心情烦乱，后来听着听着也就气笑了。
周围的人，就跟苍蝇一样，嗡嗡在她耳边响。
福婶子还没有进屋，她眼看着这些人跟疯了一样，敞开了嗓子大吼一声。
“都干嘛呢？！”
震耳欲聋的一声吼，瞬间消灭了周围的嗡嗡声。
趁着时机，泠素衣冲出了人群，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在众人没有反应的机会中，她轻而易举的离开了冯珠家。
福婶子的大嗓门还在身后响起。
“你们一个个吃饱撑了没事干了，自己男人不行，跟一个还没成婚的孩子说什么，还嫌你家男人不够丢人？
有病可以好说好商量，你们平日里去医馆，也是这么跟里面的大夫说话？人不把你们轰出来！真当泠姑娘是你们家的人了？